溫然正在給她們衝奶粉,看見墨修塵進來,面上露出溫柔地笑,“修塵,你怎麽上來了,我哥走了嗎?”
“給我。”
墨修塵走過去,從溫然手裡接過奶瓶,熟練地衝好奶粉,又弄涼,試了溫度不燙,才給馨馨和陌陌。
兩個小寶貝剛才就一直眼巴巴地望著墨修塵,這會兒見他遞過來奶瓶,立即抱住,毫無形象的喝了起來。
溫然笑著提醒:“陌陌,馨馨,你們別急,慢慢喝,慢慢喝。”
“然然,你別管她們,她們習慣了,不會嗆到的。梓奕呢,睡了嗎?”
“哪能那麽快地睡了,阿姨陪著他去三樓了,我打算讓陌陌和馨馨喝了奶粉繼續睡。對了,我哥怎麽這麽快就走了?”
墨修塵攬著溫然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陌陌和馨馨也跟著到沙發前,紛紛奶瓶放到茶幾上,然後辛苦的爬上沙發。
溫然想伸手去扶,墨修塵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扶,陌陌和馨馨爬到了沙發上,他把奶瓶又給她們,抱著繼續喝。
墨修塵把溫然攬在懷裡,讓她靠在他肩膀上,才溫和地說:“我告訴阿愷,白一一今晚和阿錦應酬的是藥監局的人,有上次和白一一相過親的那個張思銘,他就走了。”
說到最後,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
溫然看著他嘴角的笑,眨著眼睛說,“這麽說來,我哥是喜歡一一的啦,只是他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有可能是沒有發現,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不願承認。”墨修塵嘴角的笑意加深,“然然,你不用擔心,以著阿愷現在對白一一的態度,白一一是不可能和其他男人談戀愛的。”
白一一相親都要經過顧愷的同意,也真的是不可能和別人談戀愛。
溫然想到這個,也跟著笑了,“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對了,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哥的話,是真的嗎?”
“什麽真的假的,阿愷是亂說的。咱們家寶貝生日那天,阿愷就問我,阿錦和白一一的關系,我看他是怕阿錦喜歡白一一,你別聽他胡說。”
“不是吧?”溫然詫異地看著墨修塵。
墨修塵輕笑,“當然不會,不過,要是有什麽合適的,人品好的女孩子,你可以介紹給阿錦,他也馬上三十的人了,該成家了。”
“好,我明天先給我哥打個電話說一聲。”
溫然每天忙著三個小寶貝,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現在她哥哥們的事,都沒精力去管了。
***
顧愷從墨修塵出來,並沒有去看瞳瞳。
而是開著車,來到意品軒。
車子停好後,他並沒有下車,只是降了車窗,靜靜地坐在主駕座裡。
一個人沉思了一會兒,顧愷點燃一根煙吸了,才下車。
進了意品軒,上到三樓,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俊顏驀地一沉。
前方通往洗手間走廊裡的人,正是白一一和張思銘,從顧愷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白一一的背影,張思銘的側臉。
在洗手間外面幽會,白一一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利用機會。
顧愷高大的身影站在電梯旁邊,深暗的眸,沉沉地看著前方,走廊裡安靜,他能聽見張思銘地話。
“白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在乎你有女兒。”
顧愷心裡冷笑,不在乎她有女兒,張思銘是腦子被門夾了嗎,這麽上趕子的幫別人養孩子。
“抱歉,我不能答應。”
“為什麽,是因為瞳瞳的爸爸嗎,白小姐,瞳瞳的爸爸是不是溫總,如果你和溫總是真的……”
張思銘不知從哪裡得到的消息,聞言,白一一臉色微微一變,“你從哪裡聽來的?”
“不是嗎?那太好了,我會把瞳瞳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和你立即結婚,瞳瞳該上幼兒園了,你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她才不會被別的小朋友嘲笑。”
張思銘並不回答白一一的問題,而是努力的想說服白一一。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應你。”
白一一說完,轉身就要走,張思銘一急,伸手就抓住她,“一一,你聽我說完。”
顧愷眸底一抹冷芒掠過,再也看不下去的急步上前,沉聲喝斥:“放開她。”
聞言,白一一驚愕回頭,看見來人真的是顧愷時,她眸子裡瞬間情緒變幻,怕顧愷像那天在二樓揍人一樣揍張思銘,她趁著張思銘怔愣之際,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怎麽在這裡?”
顧愷不回答白一一,只是眸光冷冽地盯著張思銘。
對上他冰冷的眼神,張思銘臉色變了變,顧愷周身散發出冷冽氣息讓他覺得一陣發寒。
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劉思銘有些生硬地和顧愷打招呼:“顧少,您好。”
顧愷無視張思銘,對白一一丟下一句:“跟我下樓,我有話跟你說。”
轉身便走。
白一一抿抿唇,見顧愷大步離去,也抬步跟上。
張思銘張了張嘴,看著白一一跟著顧愷一起進了電梯,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白一一不是和溫錦關系不一般嗎?
怎麽又冒出一個顧愷來!
出了意品軒,白一一跟著顧愷來到他的車位前,顧愷對她說了聲“上車”,便打開主駕座的門坐了進去。
白一一微一猶豫, 也跟著坐進副駕座裡,不等顧愷質問,她便主動交代:“剛才你看見的,只是一個誤會。”
“什麽誤會,你說。”
顧愷氣息冷冽,看著白一一的眼神,帶著冬季的寒意。
白一一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面上沒敢表現出來,只是解釋道:“我剛才從洗手間出來,就碰到了張思銘。”
“那麽巧,我看是他在洗手間外等著你吧,白一一,今晚你要陪的人裡有張思銘,下午在電話裡,你怎麽不說?”
顧愷忽然上身前傾,咄咄逼人地看著白一一。
感覺他強大的壓迫氣息,白一一身子本能往後仰了些,與他拉開距離,冷硬地說:“我又不知道今晚來的人裡有他,再說,我為什麽事事都要向你匯報。”
後面一句,白一一的聲音明顯放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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