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我到醫院了,你現在哪裡?”
兩分鍾後,李倩來到休息室,見她只有一個人,覃牧關心地問:“表姐,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我姐夫和豆豆呢。”
“他們兩個在家,我自己來的。”李倩一接到電話就趕回來a市,帶著孩子不方便,便讓她老公在家帶孩子。
安琳和李倩打了招呼,見覃牧放下筷子,沒打算再吃,而是對李倩解釋著他父親的情況,她默默地收拾好餐具。
“安琳,你先回去吧。”
和李倩說著話的覃牧,眼角余光瞟到安琳已經收拾好後,雙轉頭過來,對她溫和地說。
安琳點點頭,提著保溫盒離開。
回到家,覃母坐在客廳裡一個人默默落淚,安琳看得心裡一緊,快步走過去,把保溫盒放茶幾上後,抽出紙巾,彎了腰,給她擦淚,“媽,你別哭了,這樣傷眼睛。”
“我也不想哭,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安琳,你爸要是這樣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媽。”
安琳皺了皺眉,輕聲說,“不會的,我剛才問過阿牧,他說爸一定會醒來的。我爸可是鐵骨錚錚的軍人,他以前也受過傷,這次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覃母是真的被覃父受傷一事給驚嚇到了,想起她趕到醫院,看見覃父滿身是血,氣息微弱地跟她交代後事的情景,她就心痛如刀絞,那種隨時會失去愛人的恐懼,一直伴隨著她。
“安琳,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我想去看著你爸,等著他醒來。”
“媽,我先陪你回房休息一會兒,晚些時候,你給阿牧燒兩個他愛吃的菜,我們一起送去醫院,好嗎?”
“燒菜?”
覃母不解地看著安琳。
她這麽擔心覃父的傷,她怎麽還讓她燒菜,家裡有保姆做飯的,根本用不著她。
安琳溫和地說,“媽,爸受了傷,阿牧心裡也難受,他今天中午吃得不多,還一再的叮囑我,要好好的陪著你。我想著,要是你能給他燒兩個菜帶去,他肯定會放心些。”
覃母想了想,覺得安琳說的在理。
她只顧擔心老公,還真忽略了她越是這樣,阿牧就還得分心來擔憂她。
“安琳,我聽你的。”
她牽強地笑了笑,這些年,不曾怎麽操過心。覃父雖然忙,但是個好老公,覃牧常年不在家,可也經常打電話,什麽事都有他們父子倆,她便變得柔弱了。
當初覃牧跳崖,生死不明的時候,她就像現在這樣傷心難過,現在,她必須像個母親一樣,和兒子一起堅強地等待老公醒來。
而不是讓兒子一邊擔心著他父親的傷,還一邊來擔心她。
安琳暗自松了一口氣,微微地站起身,“媽,那我們上樓吧。”
她說著,伸手去扶覃母。
覃母本來就常年有午睡的習慣,回到房間,不多時便沉沉睡了過去。
*
覃牧本以為,他都說了不讓墨修塵來,他就不會來。
哪知,墨修塵不但來了,還提前了航班,並且帶著青風和青揚,和溫錦,洛昊鋒一起來的
他們到的時候,晚上八點多一點。
覃牧送了安琳和他母親回家,自己又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剛到醫院,便正巧碰到從車裡下來的幾人。
“你們怎麽都來了?”
覃牧目光掃過幾人,墨修塵示意他邊走邊說,幾人一起進了醫院大廳,他溫和地說:“然然讓我把青風青揚帶來,覃叔叔受傷,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他們兩個這些天留在這裡,有什麽事情,你隻管吩咐他們。”
“你告訴阿鋒的?”
覃父受傷,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新聞媒體都不曾報道,洛昊鋒會知道,想來是修塵說的。
“嗯,修塵告訴我的,覃叔叔的情況我也知道了,阿牧,有什麽我們能幫上忙的,你可別一個人扛著。”
兄弟,可不是白叫的。
“是什麽人傷了覃叔叔,查出來了嗎?”
溫錦關切地問,這個問題,是大家都關心的,覃父是在去機場的路上遭到了襲擊,對方是職業殺手,狙擊手。
因為覃父還沒有下車,因此,能暫時封鎖消息。
“還沒有。”
覃牧語氣沉鬱,對方是想要他父親的命,還好他父親命大。
“一定能查出來的。”
進了電梯,墨修塵拍拍覃牧的肩膀,溫言安慰。
“安琳呢,她不是也跟著回來了嗎?”
到樓上,不見安琳,只有李倩和顧愷在病房外面,墨修塵疑惑地問。
“我剛送她和我媽回去了,她在陪著我媽。”
“那就好,安琳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也許,覃叔叔的這次受傷,能讓她不計較上次的事。”
早上,安琳打電話詢問墨修塵,他就知道,不論安琳多傷心覃牧對她的傷害,她對他,還是愛著的。
覃牧自嘲地勾了勾唇,“我爸現在這樣子,安琳那裡,就算她還生氣,我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哄她。等找出凶手,等我爸醒來再說吧。”
在沒有查出幕後凶手之前,他有安排人保護安琳和他媽媽的安全,雖然對方是衝著他父親來的,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頓了頓,他又對墨修塵道,“既然你把青揚和青風借給了我,那正好,這些天就讓他們保護我媽和安琳的安全吧, 他們對a市不熟,其他事情,我讓其他人去做。”
“行,隨你安排。”
幾人隔著玻璃看過覃父,又說了一會兒話,墨修塵和溫錦,洛昊鋒三人去覃牧家,看了他媽媽。
因為工作關系,他們只在a市待了兩天,便回去了。
顧愷倒是留在a市一個星期,直到覃牧醒來之後,確定他各項體征都正常。
覃父受傷的第三天,原本封鎖的消息不知道怎麽泄露了出去,a市各媒體齊曝不說,還通過各種途徑,試圖進醫院。
“阿牧,要不讓覃叔叔轉去康寧醫院。”
覃父醒來的這天晚上,顧愷和覃牧商量,這些天,暫且只是記者想知道覃父的傷勢。
如今覃父醒了,難保那個幕後凶手,不會再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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