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起來了!”
看見她站在樓梯間,墨修塵嘴角一揚,起身出了沙發,大步朝她走來。
溫然扶著欄杆下樓,眸光掃過坐在沙發裡的洛昊鋒,視線最後停落在墨修塵身上,“你怎麽沒換衣服就下來了。”
墨修塵呵呵一笑,在她走下樓梯時,大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聲音清朗愉快地出口:“不急,你來得正好,聽聽阿鋒昨晚醉酒後的真心話。”
“修塵!”
沙發裡,洛昊鋒已經關了錄音,怒目瞪著墨修塵,他要是能打過他,今天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把昨晚的仇報回來。
溫然疑惑地看著他:“什麽真心話?”
昨晚,墨修塵只是兩人纏綿後提了句洛昊鋒喝醉了,在樓下客廳睡覺。
她自己又累又困,沒多問,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現在看見洛昊鋒氣憤的樣子,再看看墨修塵得意的表情,她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顯然,墨修塵是故意錄了洛昊鋒醉酒時的話。
指不定,還是故意給他下套的。
墨修塵牽著溫然回到沙發前,噙著笑意的深邃眼眸看向洛昊鋒,心情極好的催促:“阿鋒,還有一句最經典的,你一定要放出來讓我們聽聽,趁著然然在這裡,說說,你是怎麽輸給了白筱筱的。”
“輸給筱筱?”
溫然眉間的疑惑越發的濃了一分,心裡有些好奇,洛昊鋒又遇上筱筱了?還輸給了她?
如果她沒記錯,筱筱可是對他能躲就躲,不能躲,也要繞著走的。
洛昊鋒臉上一陣神變化,被墨修塵含笑的眼神看著,溫然疑惑地盯著,他真是恨不能找個地鏠鑽進去。
自己怎麽就上了墨修塵這廝的當了呢?
他明知自己一喝醉酒就會實話實說的,昨晚就不該喝那麽多,更不該喝得太多還和墨修塵在一起。
“沒有,你別聽修塵胡說。”
洛昊鋒怎麽能承認自己收拾白筱筱不成,反被她給嘲笑了一番,甚至,不僅讓她把他之前提的條件給取消了,未來一年,他還得給她當馬廝。
不論春夏秋冬,還是白天黑夜,亦或者,他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只要她白筱筱要去騎馬,他就得出現。
墨修塵俊眉輕挑,笑著看向小劉:“小劉,我有胡說八道嗎,既然阿鋒不願意讓我們聽,那你就跟然然說說,昨晚阿鋒還說了些什麽?”
旁邊,一直安靜得沒有存在感的小劉突然被點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傻乎乎地啊了一聲,眨了眨眼,又連忙看向洛昊鋒,後者對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他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大少爺,這……”
墨修塵臉一沉:“怕什麽?”
小劉抿抿唇,自家大少爺下了命令,就算他不想得罪洛昊鋒,也不得不得罪,只希望他不要把帳算在他身上。
“大少奶奶,昨晚洛少說……”
“不用你說,我昨晚說過什麽,我現在放給你們聽就是了。反正都說給你們兩個聽了,不在乎多一個人。”
洛昊鋒氣乎乎地重新開了錄音,溫然好奇地睜大了眼,聽著洛昊鋒和墨修塵的對話,你是平常的聊天,她忍不住想笑,這個洛昊鋒,喝醉酒之後,還真是可愛。
當聽見他那句“誰泡她啊,送我都不要”的話時,溫然眉心輕輕皺了起來。
洛昊鋒也有些意外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
懊惱的閉了閉眼,又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狠狠地瞪著那個罪魁禍首。他在白筱筱面前說什麽話都無所謂,可在白筱筱的好朋友面前說這樣的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然然,昨天下午,我給阿鋒打電話的時候,他就是和白筱筱在一起,那個時候,應該是想著如何讓她出醜,卻不想陰溝裡翻船,反被白筱筱給耍了。”
墨修塵不急不徐地解說,溫然恍然,敢情墨修塵費心地錄下這段音,就是因為昨天下午洛昊鋒不接他電話?
溫然見洛昊鋒一張臉黑得像鍋底,她忍著笑,好奇地問:“洛昊鋒,你和筱筱比賽騎馬,賭注是什麽?”
“什麽賭注,沒有。”
洛昊鋒沒好氣地回答,抬手抓抓腦袋,不想再理會兩個人,打算回家去洗個澡,再好好地補眠。
溫然不相信地笑笑:“筱筱當初就說,以後見到你就避開,肯定不會主動去招惹你,這麽說來,是你主動招惹她的,你肯定有下賭注,想著贏她。”
一旁,墨修塵不出聲,只是眉宇含笑地看著溫然。
她的聲音不高不低,輕柔綿軟,聽在耳裡分外舒服:“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騎術應該是很好的,你才自信地以為筱筱贏不了你,可是,你真的算錯了,筱筱最大的喜歡,就是騎馬,因此,她專門學習過騎術,在這方面花費的時間,比功課上都多。”
洛昊鋒雖然不承認,但心裡,還是震驚於溫然的話。
白筱筱那個死丫頭,表面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個驕縱蠻橫的富家女,在他看來,她進公司都只是混吃混喝。
沒想到,他兩次和她鬥法,兩次都敗了。
這讓一向驕傲的他情何以堪,和白筱筱的梁子,算是從此結下了。
這邊,溫然像是親眼所見似的分析著他和白筱筱騎馬的過程,那頭,白筱筱的電話就打了來,洛昊鋒的手機在褲兜裡嗚嗚震動,伴著響亮的鈴聲,打斷了溫然沒有說完的話。
洛昊鋒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他臉驀地一變,狹長的眸子裡一層怒意迅速凝結。
溫然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笑著問:“是筱筱給你打的電話嗎?難不成,你輸了一場騎術,就輪為她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奴仆了?”
“有這可能!”
墨修塵在一旁火上澆油,小劉不是他們,可不敢嘲笑洛昊鋒,老實地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