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當然包括洛昊鋒。
洛昊鋒一開始並不知道白筱筱從馬爾代夫回來了,聽安琳說吃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因為時間約在晚上七點。
他把白天沒有做完的事情給處理完了,覃牧和溫然一起去了趟機場,也耽誤了些事,正好,兩人一起加班。
一起去安琳訂好的餐廳。
覃牧那個守口如瓶的人,自然不會在半路告訴他什麽,於是,到了餐廳,推開包間的門,他才看見裡面坐著的人,有白筱筱。
洛昊鋒當場怔住。
覃牧落後他半步,見他僵滯在門口不動,他嘴角勾起一抹揶揄地笑,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洛昊鋒。
包間裡,白筱筱正給安琳講著她下午對溫然講過的趣事,講到那個藍眼睛帥哥約她一起玩,聽見開門聲,她一轉頭,視線正好對上洛昊鋒驚訝的眼神。
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氣氛似乎也在他們對視的目光裡染了一絲微妙,旁邊的安琳,溫然兩人安靜地看著這一幕,誰也不曾開口打破他們眼神對視。
白筱筱以為,在外面玩了半個月,見過各各樣的男人,帥哥也不在少數,回來後,就能像放下蕭煜庭一樣的放下洛昊鋒。
可是,對上他目光那一刻,她心裡忽然漫進了濃濃地苦澀。
原來有些人,喜歡上不容易,忘記,更難。
而門口的洛昊鋒,在看見白筱筱的時候,心裡頓時湧上無數的情緒,分不清是欣喜多此,還是震驚多些,亦或者,是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
那麽多的情緒自他狹長的桃花眼裡湧現,又如潮水般悉數褪去,最後恢復平靜,俊眉輕挑,迷人的笑綻放在那張妖孽的臉上,抬步走進包間,“筱筱,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沒人告訴我一聲?”
洛昊鋒的聲音清朗愉快,全是以待老朋友的態度,好像剛才在門口驚訝得忘了抬步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的目光也並非一直盯著白筱筱,只是掃過她,便看向溫然。
溫然無辜地睜大眼:“我去機場接了筱筱就沒回公司,沒有見你啊,安琳和覃牧沒有告訴你嗎?”
安琳立即撇清自己:“我以為阿牧有告訴你。”
洛昊鋒轉頭看向跟在他後面慢悠悠走過來的覃牧,眼神裡掠過一抹鋒利,如刀子一般。
覃牧看了眼溫然和安琳,她們兩個顯然是把責任推給他啊,沒良心的兩個女人,他隻好認命地承受著洛昊鋒帶著刀子的眼神。
嘴角,還不怕死的勾起一抹笑,平靜地說:“我太忙,忘了。”
這種事也能忘。
洛昊鋒當然不相信,不過,眼下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他睨了覃牧一眼,走到溫然身邊的位置坐下,把靠近安琳的位置,留給了覃牧。
覃牧只是在洛昊鋒拉開溫然面前那把椅子裡眼眸垂了垂,嘴角的弧度還在,卻看不出笑意,拉開另一張椅子落坐。
五個人,誰也沒有正對著誰。
洛昊鋒和白筱筱中間隔了一個溫然,而他,在覃牧坐下時,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狀似不經意朝他撇去一眼。
覃牧抿抿唇,斂了神,看向旁邊的安琳:“安琳,你們點好菜沒有?”
“剛才就點好了,就等你們兩個來,我先開酒。”
正好服務員端著托盤進來,安琳拿過服務員端進來的紅酒,“為了大家喝酒,我特意訂了一家離公寓近的餐廳。咱們今晚誰也不許不喝,而且,要不醉不歸。
”溫然看著安琳熟練地開了酒瓶,往杯子裡倒酒,蹙眉道:“安琳,少倒一杯,覃牧不能喝。”
覃牧正低垂著眼眸,盯著安琳斟酒,冷不防聽見溫然這話,他心裡一怔,下意識地抬眼朝她看去。
對上溫然清澈如水的眸子,覃牧心裡不自禁地湧上一絲暖意。
溫然見他看來,溫和地解釋:“你來c市一直都沒有休息過,不如,明天也回一趟g市,讓我哥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要是沒事,以後你想怎麽喝,都行。”
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安慰小孩子。
覃牧沉思片刻,點頭答應:“好!”
洛昊鋒桃花眼半眯地看著覃牧:“阿牧,你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的,然然,你不能太偏心,我這段時間也很辛苦,連星期天都沒有休息過,你不能隻讓阿牧不要喝酒, 我也不喝。”
白筱筱看了眼洛昊鋒,豪爽地說:“安琳,正好我想喝,把他們兩人的份都給我。”
不只是說說,白筱筱伸手拿過兩杯放在自己面前,又要去拿第三杯。
洛昊鋒似乎沒料到白筱筱會來此一舉,見她伸手過去又要拿酒杯時,他想也不想,長臂就伸了過去,在白筱筱的手距離杯子咫尺之距時,一把扣住了她手腕,皺眉道:“筱筱,你一個女孩子,別喝這麽多酒。”
“我高興,想喝。”白筱筱的手在他掌心一僵,美眸裡浮現一抹倔強。
其實,她自己也有些怔愣,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聽出她有些賭氣的話語,洛昊鋒眸光變了變,抓著她的手緩緩松開,端了兩杯酒放到自己面前,說:“安琳,別倒了,然然,筱筱面前那杯是你的。”
“沒問題。”溫然笑著回答,她看出筱筱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怕是在氣自己沒法把洛昊鋒忘掉。
“阿牧,你真不喝?”
安琳倒了四杯,還有一個空杯子,是覃牧的,她停下倒酒的動作,詢問地看著覃牧。
覃牧眉宇清俊,眸光平靜如水,對安琳的詢問沒作任何思考,便淡淡地回拒:“不喝。”
安琳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把酒瓶放到身後的小桌上。
幾人舉杯相碰,覃牧以水代酒,碰過杯後,白筱筱一仰頭,把杯中的酒液全數灌下喉,朝安琳伸過杯去:“安琳,再給我倒一杯。”
安琳看看洛昊鋒,見他臉有些沉,她為難地說:“筱筱,別喝了,菜上來了,先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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