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點點頭,“好!”
溫然接過服務員打包好的魚翅羹,對肖文卿又道了別,和白筱筱一起離開。
走出兩步,白筱筱想到什麽又忽然回頭,正好看見肖文卿望著她們的方向,沒料到她會突然回頭,她眼底的陰冷都沒來得及收起。
“然然,你有沒有發現,肖文卿對那份魚翅羹特別關心,剛才我回頭時,看見她眼神好陰冷的感覺。”
走出意品軒,白筱筱把剛才看見的告訴溫然。
溫然唇瓣輕抿了下,答非所問地說:“剛才,是李姐的老公陳大哥給我打的電話。”
白筱筱茫然的眨眼,“然然,這和肖文卿有什麽關系?”
溫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這笑容並不明媚燦爛,反而帶著一絲秋的涼意,她的聲音,也染著一絲清冷:“陳大哥告訴我,那魚翅羹裡加了料。”
“什麽?魚翅羹裡加了料?然然,肖文卿這是想要害你嗎?加的什麽東西,她為什麽這樣做?”
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也不能證明是肖文卿。”
李倩的老公陳斌是廚師,但並非意品軒的廚師,他只是今天剛好來意品軒見同行朋友,在洗手間裡,無意中聽見一人講電話,提到‘溫然’的名字。
他回到廚房,立即尋問,得知那魚翅羹真是送給溫然那桌的,因為她之前,是這裡的常客,送魚翅羹的服務員都認識她。
陳斌立即給溫然打了電話。
白筱筱氣憤地說:“難怪肖文卿剛才那麽熱情地讓你喝湯,還主動喂你,然然,這件事,肯定和她脫不了乾系。”
她看向溫然手中提著的袋子,又關心地問:“然然,這魚翅羹,你打算怎麽處理,是送去化驗嗎?”
溫然“嗯”了一聲,俗話說,捉奸捉雙,抓賊抓髒,若是無憑無據,就算她知道是肖文卿想害她,她也不能把她怎樣。
況且,陳斌當時並沒有看見那個接電話的人是誰,
“然然,肖文卿肯定是恨你讓她兒子痛苦,既然她想害你,你也不要再去勸墨子軒了。”
白筱筱越想越氣,一張小臉滿滿地都是怒意。
“我現在哪有時間管他的事,筱筱,你先回去吧,我要先得到化驗結果再說。”
“好吧,出了結果記得告訴我。”
白筱筱輕聲叮囑,她也確實要去向她老爹匯報見客戶的結果。
溫然的司機一直在外面等著,看見她出來,就提車到了路邊。
上車後,溫然對司機說了聲‘去醫院’,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溫小姐,怎麽現在去醫院,是給溫總送吃的嗎?”
司機看了眼她手裡的食盒,疑惑地問。
“不是!”
溫然簡短的答了兩個字,可能是聽出她語氣裡的清冷,司機沒敢再問,發動車子上路。
溫然剛撥出號碼,又把其掛斷,眉心輕蹙了下,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幾分鍾後,手機響起。
她抿抿唇,按下接聽鍵,聲音輕軟地溢出紅唇:“喂,顧大哥!”
“然然,我剛從手術室出來,你是要問程佳的情況嗎?”
電話那頭,顧愷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低沉溫潤。
溫然眸子閃過一絲微愕,繼而淡淡一笑,說:“不是的顧大哥,我是有別的事想請你幫忙,墨修塵和你在一起嗎?”
“他現在我辦公室裡,程佳的手術還沒有結束,
你現在來醫院的話,難免會和他碰上,不如你告訴我,你現在哪裡,我去找你。”剛才,溫然就是給他發的信息,說有事找他,不想讓墨修塵知道。
他原本以為溫然是想了解程佳的情況,沒想到,她是有別的事。
“那好吧,你到醫院斜對面的咖啡廳裡等我幾分鍾,我很快就到。”
顧愷接完電話回到辦公室,墨修塵還坐在沙發裡,英挺的眉宇間凝著一層淡淡地沉鬱之色,自從程佳進手術室,他緊蹙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不知在想什麽,連顧愷回到辦公室,他都不知道。
“修塵,你先在這裡等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顧愷走到衣架有,拿下外套穿上,對沙發裡的墨修塵說。
聞言,他抬頭朝他看來:“你要下班了?”
顧愷笑笑, 說:“沒有,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也不用這副表情,我都告訴你程佳死不了,也不會成植物人,頂多是休養個兩三月。”
其實,他心裡清楚墨修塵為何愁眉不展,故意用輕松調侃地語氣,是希望墨修塵別再沉鬱著一張臉。
“你去吧,我回手術室外,程佳也快出來了。”
墨修塵並沒因為他的話而心情變好,低沉的聲音裡,依然滲進隱約的鬱氣,說話間,頎長身軀從沙發裡站了起來。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墨修塵乘電梯上樓,顧愷乘電梯下樓。
***
顧愷在咖啡廳等了十分鍾左右,溫然就趕了來。
見她手裡提著一個食盒,顧愷眸光閃過一抹微光,揚眉一笑:“然然,請坐!”
溫然回以一個溫和的笑,把食盒放到桌上,拉開椅子,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客氣的說:“讓顧大哥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顧愷無所謂的笑笑,招來服務生,問她想喝什麽。
溫然要了杯咖啡,對服務生說了聲“謝謝”,服務生離開後,顧愷眸光掃過她桌上的食盒,隨口問:“你從意品軒過來的?”
溫然把盒子從袋子裡拿出來,打開盒子,頓時一股清香飄散進空氣裡,顧愷面上泛起一絲疑惑:“然然,你這魚翅羹?”
“顧大哥,你先聞聞這魚翅羹。”
溫然把盒子推到他面前,顧愷眸光微動了動,垂眸,端起魚翅羹放到鼻前聞。
片刻後,他好看的眉峰輕凝,嗓音低沉地溢出薄唇:“這魚翅羹裡,加了幾種藥材,我能確定其中一種麝香,還有幾種藥物,暫時,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