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訂了房,和白筱筱住的剛好是同一層樓,隻隔了兩間房。四人一起回到房間,放下行李後,洛昊鋒和墨修塵就先去了樓下的咖啡廳,留下溫然和白筱筱在房間裡說私房話。
白筱筱把溫然從上到下的一番仔細打量後,欣喜地說:“然然,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
溫然臉上也掛著笑,只是細看的話,會發現,她眸子深處有那麽一絲不易察覺地哀傷掠過,太快,白筱筱不曾察覺。
“筱筱,你不是來出差的嗎,怎麽會和洛昊鋒在一起,你們不是好上了吧?”
溫然似乎不想談她的事,轉移話題,目光探究地看著白筱筱,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白筱筱眼神閃了閃,掩飾的笑:“我只是巧遇上洛昊鋒而已,來A市出差的不只是我,還有蕭煜庭呢。”
溫然眸底的探究轉為詫異:“什麽意思?你出差和蕭煜庭有什麽關系,不會是他來充當護花使者吧?”
上次在意品軒見到蕭煜庭和白筱筱在一起,溫然就覺得蕭煜庭對筱筱不一般,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往的厭惡,冷漠,而是帶著絲絲溫柔。
如果她沒看錯,那蕭煜庭應該是喜歡上筱筱了。
白筱筱白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然然,你看我像吃回頭草的那種人嗎,何況,那還是被無數女人吃過的爛草。”
“噗!”
溫然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見白筱筱瞪她,她笑著打趣:“如果我沒記錯,某人曾經追著那顆爛草好多年,多少次都恨不得直接撲倒,我還以為那是一顆黃金草呢。”
“你家墨修塵才是黃金草,我那時是年幼無知加識人不清。”
白筱筱顯然是真的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了,現在說起蕭煜庭,她不再覺得別扭或是難過之類的。
溫然挑眉一笑,驕傲又得意地說:“修塵才不是黃金草呢,黃金一類的多俗氣,他是誤落到世間來的,無價的仙草!”
白筱筱一副她王婆賣瓜的表情,“然然,你家墨修塵是仙草,你也不怕他哪天回到天庭,不和你這個凡人在一起啊!”
溫然切了一聲,不知為何,心裡因為白筱筱這句話而微微有些悶。她又想起在D國那些天每晚相同的夢境,眼裡的笑,不知不覺地斂了去。
白筱筱正想說什麽,溫然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
“肯定是墨修塵打給你的。”
白筱筱一臉的篤定,溫然收起心裡那抹不該有的情緒,掏出手機看來電,不出白筱筱所料,正是墨修塵打來的。
他和洛昊鋒離開之後,溫然把在D國治療的經過同白筱筱講了一遍,後來兩人才聊其他的,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過了近半小時了。
她按下接聽鍵,聲音輕快地出口:“喂,修塵!”
“然然,你和白筱筱下樓來吧,阿牧要請我們吃飯。”
電話那頭,墨修塵的聲音清朗愉悅地傳來,即便看不見他,溫然眼前也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張俊美帶笑的臉龐。
“好!”
她簡短的答了一聲,墨修塵也沒多說,便收了線。
溫然沒想到,覃牧已經來到了酒店。墨修塵在電話裡,隻說覃牧要請他們吃飯,沒說他已經到了。
她和白筱筱一出電梯,就看見站在一樓大廳裡的三名英俊不凡,氣質不同的男人,覃牧背對著電梯方向,正和墨修塵說著什麽。
洛昊鋒雙手插兜,一副風流帥氣的樣子。
墨修塵面對電梯方向,電梯門一開,他的目光就看了過來,隔著幾米的距離,視線精準鎖住從電梯裡出來的溫然,他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看得酒店前台的兩名女人臉紅心跳。
覃牧見墨修塵的表情變化,就知道是溫然下來了。
他轉過頭,看向從電梯裡出來的溫然,她穿著一件精致簡約的連衣裙,清新淡雅,卻又不失那份嫵媚嬌俏,清麗精致的臉蛋上掛著淺淺地笑,宛若星辰的眸閃爍著璀璨光芒。
覃牧心底某根心弦像是被人輕輕撥弄了一下,視線凝聚在那抹身影上忘了移開。
“修塵,我覺得溫然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一旁,洛昊鋒嘴角笑意加濃,見墨修塵的目光舍不得從溫然身上移開,似乎她一出現,他視線裡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人和物,不由得出聲調侃。
墨修塵眼角余光掃過覃牧,轉眸睨了洛昊鋒一眼,上前一步,伸手握住走過來的溫然,似潭的深眸裡,盡是溫柔愛意。
“你剛才怎麽沒說覃牧已經到了這裡。”
溫然看到覃牧時,有一瞬間的驚訝,很快地就露出笑容。
墨修塵勾唇一笑,不答反問:“我沒說嗎?”
“沒有,你隻說覃牧要請我們吃飯。”溫然眨了眨眼,很肯定的回答。
“可能是我忘記告訴你了,不過,這樣更加驚喜。”
覃牧一直微笑地看著他們,耐心安靜地等著他們兩人交談完了,才開口,“溫然,歡迎你和修塵來A市做客!”
“覃牧,我也是來A市做客的,你怎麽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歡迎之詞,你這也太偏心了。”
一旁,白筱筱打趣地插話,她原本和覃牧不是很熟,但在飛機上,覃牧和蕭煜庭換了位置之後,竟然就不和人換回來了,一直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雖然聊的,都是一些關於溫然的話題,但白筱筱和他倒是因為這個而熟絡了不少。
“筱筱,阿牧不歡迎你沒關系,我代表A市人民歡迎你!”
洛昊鋒也上前一步,一雙桃花眼灼灼地看著白筱筱,成心要讓身旁的人都知道他對她的‘不良企圖’。
他突然的靠近,白筱筱沒來得及退後,他高大的身影就那樣擋去了眼前的視野,她鼻尖的呼吸也因此滲進了他的氣息,在眾目葵葵之下,白筱筱的臉蛋涮地就染了一層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