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男人不要,要這麽一個渣,腦子進水了?
馮明嬌嘲諷,“還不是戀愛腦,被那周玉堂那皮相迷住了,又被周玉堂那一張利嘴給哄著了。其實我想不明白,那馮雙玉在家跟我對著乾的時候,可聰明了,怎麽在外面,腦袋就生鏽了。”
她的語氣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阮糯米,“那你爸是不是要氣死了,堂堂的孟州鋼廠廠長,威風了一輩子,結果女婿卻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人品焉壞的混混,還偏偏被對方拿捏住了。”若是沒鑽被窩還好,再不濟,私底下偷偷的鑽被窩,也能想辦法。偏偏這種,被人堵在了床上,基本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了。
“可不是,我爸爸氣的好幾天都吃不下飯,他直接放出話了,他要和馮雙玉斷絕父女關系,以後,馮家沒有這個女兒了,馮雙玉也不在是馮家人了。”馮明嬌感歎,“周家人知道了,臉都綠了,我看啊!馮雙玉以後的苦日子還在後面。”
那周玉堂為啥急吼吼的哄著馮雙玉在相親的那天,鑽他被窩?
還不是為了把馮雙玉這塊肥肉給吃到嘴裡面。
畢竟,吃到嘴裡,可就是孟州鋼廠馮廠長的女婿了。
可誰知道,那馮廠長也是個硬氣的,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放出話和馮雙玉斷絕父女關系,這下好了。
周玉堂或者說,周家人一開始的打算,便泡湯了。
別說上馮家這熟大船了,如今,反倒是得了馮家人的厭惡。這馮雙玉若是嫁過去,日子還能好過嗎?
阮糯米打了個哆嗦,“這戀愛腦,可真嚇人!”白白的把自己一手好牌給打的稀巴爛,她想起了林淑蘭,“你後媽那麽精明的一個人,難道沒有想辦法解決?”
“她自身難保。”馮明嬌嘲諷的笑了笑,“她本就是高齡產婦,還受了氣早產,在手術台上醫生說她大出血難產,生的兒子,也是體質不好,一生下來就住院。”她壓低了嗓音,“她住院期間,沒人照顧她,馮雙玉一次都沒去,我倒是去了兩次送飯,結果她看到飯菜,更氣了!!”
這真的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阮糯米不知道說些什麽,“養個馮雙玉,還不如養快叉燒好了。”叉燒都比這馮雙玉要好上不少。
“誰說不是呢!”馮明嬌冷笑,“我倒是覺得我自己不用出手,她們自己都能把自己給整死。”
“那林淑蘭以為在生個小兒子,讓我爸老來得子,必然會疼愛有加,她倒是沒想到,生了一個病秧子出來,在醫院住了一個月,天天不是哭就是吃藥打針,再好的父親,時間久了,都受不住。”
可不是受不住,最開始的喜愛,到了最後,已經成了厭煩和後退了
馮廠長現在寧願住辦公室,也不願意去醫院照顧人,只能把家裡的娘老子去請來照顧林淑蘭,至於林淑蘭要在自家親娘老子手下吃多大的虧,便不是他所考慮的。
提起這些,馮明嬌既頭疼,又高興,“算了算了,不提馮家了,馮家就是一本亂帳。”
“說個正事。”
阮糯米笑眯眯,“什麽?”
“小王結婚日子定了,是在正月二十八,讓我們去喝喜酒,你不在孟州鋼廠所以不知道。”馮明嬌壓低了嗓音,“小王背景可不得了,聽說他外公是市府的工作人員,唯一的閨女嫁給了咱們鋼廠的工人,平時可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
若不是這次小王結婚,對方光明正大的出入鋼廠,還真不知道,小王身後還有這層關系。
阮糯米驚,“那小王瞞的可真夠緊的,那麽靦腆的一個性子,也從來不聲張。”像鋼廠的人們,家裡若是有個中層幹部,那還不要吹牛吹上天啊!
“可不是!”馮明嬌說,“當初這個消息從鋼廠傳開以後,錢曉燕她家裡人,把錢曉燕給揍了一頓。”聽說,錢家為此鬧了好幾天,越發埋怨錢曉燕不懂事,有眼無珠,當初小王追在錢曉燕身後多久啊!
那真是兩年都有的。
偏偏,錢曉燕就是不答應,非要和蘇承志在一起,蘇承志要是個良人也就罷了,偏偏對方不是啊!隻想享受對方帶來的利益,卻不願意承擔責任。
若不是當初錢家人壓著對方同意,指不定,現在錢曉燕和蘇承志也沒在一起呢!如今,蘇承志從研究院開除了,掉在了普通崗位上,這輩子基本能看到頭了。
在有小王那一層關系比著,錢家人能不後悔嗎?
錢家和王家真要是成了兒女親家,這好事難道不讓錢家佔了?
阮糯米被這一個一個消息打的一愣一愣的,她無語,“我就前後休了半個月,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這一件件的,可不像是之前那個平靜的鋼廠了。
“誰說不是呢!”馮明嬌小聲說,“你說咱們拿多少禮錢?”這才是正經事。
阮糯米對於隨禮這個數字沒有概念,在她印象當中,後世的隨禮都是幾千幾萬的隨的,但是這個錢放在這個時代,肯定是不太現實,把她賣了都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