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人被從地上爬起來,那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心肝脾肺腎都是疼的,但是他卻舍不得這麽好的一個上等貨,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這一次他們找的借口好,他跪下給顧聽瀾磕頭,“求求你,放過我閨女吧,我閨女在鄉下已經定親了,她是不可能和你私奔的。”
這一下子就站在了輿論的至高點。
旁邊人開始質疑,“同志,你這是拐帶人家閨女,這是犯法的。”
“就是,你在喜歡人家,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女兒可真不省心,跟著野男人私奔,都能把當父親的逼著成這樣。”
顧聽瀾不在乎別人說自己,但是卻一絲一毫也不能接受,別人來說小騙子半分不好,他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對方懼怕的縮回了肩膀,他當著眾人的面,一腳踩在了光頭男人磕頭的臉上,皮鞋的鞋底在他臉上來回的撚著,臉貼地,在青石板上摩擦,很快就滲出血絲,他不怒反笑,“你閨女?你配嗎?人販子?”
光頭男人被踩的臉疼,渾身也疼,他在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不過他卻明白了一件事,這個男人認識他們拐帶的上等貨。
一時之間,他竟然有幾分害怕。
讓他更害怕的還在後面,他聽見對方說,“我們國家對於人販子的刑罰還是過於寬松了,我看你死不足惜。”
顧聽瀾踩著腳上踩著光頭男人臉,接著,當著眾人的面,他輕柔的掰開到了阮糯米的手心,因為剪刀的緣故,手心滿是傷口,鮮血淋漓,他看的的既心疼,又怒氣衝天,他的腳從光頭男人的臉上移開,到了對方的手腕,他語氣淬著冰,“我家糯米上傷在手,我要你一雙手!。”
隨和他話落。
安靜的空氣中,只有骨頭的哢嚓聲,兩聲響過,光頭男人的手腕齊斷,光頭男人尖銳的叫了起來,本就手上的嗓子,讓他的聲音,如同破鑼一樣刺耳。
顧聽瀾面不改色,他掃了一眼阮糯米的褲腳,她膚色白,肌膚細嫩,一點點的繩子捆綁,都在她腿腳上留下也顯眼的烏青痕跡。
他眸色漸深,轉為冰冷,走到光頭男人的跪著的地方,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讓他四肢伸展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踩在了對方的腳踝上,皮鞋踩著骨頭,發出咯吱響聲,接著是一陣清脆的斷裂生。
顧聽瀾語氣冰冷,“我家糯米傷了雙腳,我要你一雙腿!”
光頭男人痛到叫不出聲音,已經麻木。顧聽瀾的手段太狠了,讓人膽寒,周圍觀看的人,靜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趙公安他們趕到的時,周圍寂靜的可怕。
他掃了一眼眾人,看到顧聽瀾懷裡抱著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找到阮同志了?”
顧聽瀾嗯了一聲,他早已經脫了外套,全部搭在阮糯米身上,把人蓋的嚴實合縫的,“我帶人去醫院,這裡交給你了。”
趙公安這才注意到地上跟死狗一樣的光頭男人,他語氣複雜,“好,我這就把他緝拿歸隊。”頓了頓,“我們在前面麽的地方,抓到了他的同夥,是個女人。”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對方一聲。至於這裡的爛攤子,他有些頭疼。
顧聽瀾嗯了一聲,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懷裡的人,很快車子開了過來,他抱著人,上了車。
他抱著阮糯米坐在後排,坐上去後,“開車。”他吩咐司機。
司機剛發動車子,玻璃窗傳來一陣敲響聲,顧聽瀾搖下車窗,不意外會看到自己學生的面孔,是周國濤。
顧聽瀾面無表情,“有事?”
周國濤話到嘴邊,卻又無從可說,他問,“找到阮……同志了?”他目光在車中搜索,注意到對方懷裡的人時,瞳孔驟然一縮。
顧聽瀾嗯了一聲,關上了車窗,對著前排的司機吩咐,“開車!”
這一次,司機是真的把車開出去了,周國濤想去追,卻吃了一嘴的尾氣,他頹喪的一拳頭砸在了路邊的牆上,“總是晚一步!”他隱忍的喃喃。
醫院。
顧聽瀾抱著阮糯米一路跑到醫院,親手把對方交給大夫後,也不打算離開,打算看著對方給阮糯米治療傷口。
“家屬出去。”大夫說。
顧聽瀾站在原地不動,“現在看!”
大夫沒想到遇到這麽難纏的家屬,“病患是女同志,我們要給女同志檢查身上有沒有傷口,你你一個男同志站在裡面做什麽?”
顧聽瀾耳根一紅,這才從病房退了出去。
他剛出來,葉驚雷就已經小跑著迎了上來,“老師,找到小師娘了?”他口中還有幾分愧疚。
顧聽瀾嗯了一聲,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病房內。
葉驚雷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想到來意,“沈將軍讓您去找他一趟,要現在立刻馬上。”這兩天,老師為了找小師娘,恨不得把整個孟州市翻個頂朝天。
該用的關系,不該用的關系,該發的命令,不該發的命令全部做了一遍。
就在他來之前,還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老師把人販子的四肢給打斷了,人販子是有罪,但是老師身為當事人,卻以權謀私,動了私刑,這是觸犯了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