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上班的時間,大家還是做一些和上班相關的事情。”
說完這話,阮糯米就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軋鋼車間,而先前表白的肖靜安仿佛就跟了一個笑話一樣,不少軋鋼車間的工人都盯著他看。
肖靜安臉皮薄,他被看的惱羞成怒,很快就離開了軋鋼車間。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但是隔了一天,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流言,說是采購科的科長阮糯米成為顧老師不要的棄婦了,這個消息一出來,不出三天的功夫,就席卷了整個鋼廠。
阮糯米來鋼廠這兩年的時間,她的路走的實在是太順了,不停的升職不說,再加上,她本身就生的漂亮,還有一個厲害的顧老師隨時隨地的護著她。
簡直就是大部分鋼廠女同志縮羨慕嫉妒的存在。
這會她身上有了一個汙點,多的是人想把她從上面拉下來。阮糯米當事人倒是覺得無所謂,她還是往常那樣我行我素,可是馮明嬌不行。
即使懷孕了,她那個暴脾氣還是沒改,實在是聽不下去的時候。
她拿起菜刀,就殺到研究院去,一菜刀剁在了肖靜安面前的辦公桌前,差點沒把肖靜安給嚇死。
“是你傳出去的流言?”馮明嬌柳眉倒豎,寒著臉,挺著大肚子問道。
菜刀反光,照在臉上,晃的眼睛都睜不開。
肖靜安臉色嚇白了,下意識反駁,“不是!”
馮明嬌一把拔起了桌子上的菜刀,這一次,沒剁在桌子上,而是放在了肖靜安的脖子上,離他脖子還有一厘米的距離,“是不是?”
肖靜安嚇的兩股戰戰,不敢說話。
研究院辦公室的人頓時炸了,向東南從外面急匆匆的跑進來,要上前拉架,“嬌嬌啊,你放下刀,放下刀,刀劍無眼,別傷著人了。”
馮明嬌並不給面子,她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拿著刀架在肖靜安脖子上,大喇喇的放話,“今兒的我話撂在這裡了,誰敢上來拉架,大不了一屍三命,我看你們誰賠的起。”
這是連向東南的面子也不給了,他急的亂轉,連忙差人去喊馮廠長和阮科長兩人,今兒的這兩人不來,怕是沒人能製服得了馮明嬌。
這麽一個大肚子的人,誰敢上去拉架。
場面一時之間被僵持住了。
馮明嬌手裡的菜刀,又近了三分,逼問,“肖靜安,那流言是不是你放的?你要是是個男人,就早點承認了,給我家糯米道個謙,我好回去吃飯。”
肖靜安從一開始的臉色發白,到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她不敢真對自己動刀子,這是他的想法。
但是馮明嬌像是知道他的念頭一樣,下一瞬,刀又近了幾毫米,貼在脖頸上的肉皮上,有幾分刺痛。
馮明嬌冷笑,“是不是你?”
肖靜安這次是真被嚇著了,她真的敢找自己拚命,他咽了咽口水,盯頂著巨大的壓力,磕磕巴巴的說,“是……是我……”
馮明嬌腿有些酸,她抬腿放在凳子上,一挑眉,跟個女煞星一樣威脅,“記著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我家糯米道歉,聽到沒有?”
阮糯米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的這個場面,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翹著腿,拿著刀,放著狠話,這是為了她啊!
阮糯米又感動,又擔心的,她衝上去,小心翼翼的把馮明嬌手裡的刀搶了過來,又把她扶到一旁去,劈頭蓋臉,“不要命了?你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呢!”
馮明嬌有點委屈,她捏著刀,像極了被家長抓包做錯事的孩子,又帶著幾分得意,“糯米,我抓到罪魁禍首了。”接著,在轉頭看向肖靜安時,又是一片凶狠,“還不給我家糯米道歉?”
肖靜安羞辱的不行,他低著頭,不敢去看阮糯米,小聲說道,“對不起,阮科長,我不該拿那話來詆毀你。”
“大聲點!”阮糯米還沒說話,馮明嬌就先不幹了,看那架勢又要去找菜刀了。
“對不起,阮科長,我不該放出流言詆毀你。”這一次,肖靜安的聲音特別大,整個研究院的都能聽得見。
阮糯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因為詆毀已經造成了,傷害也造成了,道歉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她不打算和肖靜安交談,而是讓向東南給出表態。
肖靜安是向東南的徒弟,也是研究院的人,身為直屬領導,向東南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向東南沉默了下,“肖靜安人品敗壞,開除研究院,另外,去寫一封道歉書,在鋼廠廣播站朗讀,讓整個鋼廠的人都知道。”
肖靜安臉色當場就變了,“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成為向東南的徒弟,這要是沒了被開除了,他就完蛋了。
更別說,還要去廣播站讀道歉書。
這兩項加起來,跟要了他命差不多了。
“或者,你想試下我手裡的菜刀?”馮明嬌嘲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