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有一個,明秀琴是主謀,這個主謀都出來了,必然是有人頂罪了。這個頂罪的人是誰,但凡有腦子的人,仔細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本來跟著來看阮家笑話的許母,更是跟看到了仇人一樣,臉紅脖子粗的撲了上來,常年乾農活的手,一巴掌甩到了明秀琴的臉上,“我讓你害人,我讓你害人,你賠我兒子和閨女。”
許母恨毒了明秀琴,她那還沒來及剪下來的黑指甲,一下子在明秀琴的臉上劃出了五條印子,血淋淋的,看起來嚇死個人了,“你害我兒子閨女,你也別想好過。”
明秀琴尖叫一聲,捂著臉,發現手上都是血,更是崩潰了的大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
梅紅娟一看不對,就上來拉人,明建生還指望自家閨女嫁個好人家,將來好拉拔娘家,自然不可能讓大閨女破相了,也上來拉偏架,“潑婦,潑婦,在打下去,我讓公安同志把你抓進去,陪你兒子和閨女。”
“進去也好,好跟我兒子閨女作伴。”許母一個人弄不過三個,被人撂倒在了地上,她粗粗的喘著氣,看著明秀琴臉上的血印子,暢快的笑出了聲,陰惻惻的說道,“你怎麽能出來呢?你就應該在牢裡面陪著我家青蘇和青麗。”
她就是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婦人。
這會看著明秀琴從牢裡面出來了,也知道情況不妙了。
確實是被阮糯米和許母猜對了,明建生求了明家的人,花了大價錢,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許青蘇和許青麗身上,讓他們頂罪,而明秀琴則是一個從犯,關押了半個月後,交了大筆的贖金,就被放了出來了。
而放出來以後,之所以來阮家,就是為了和解,只要阮糯米不在繼續舉報下去,明秀琴就能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裡。反之,她將會被再次抓進去。
這些,阮糯米沒能猜到全部,卻也能猜測個七七八八的。
明家人上門,必然有所求。所以,她才能夠大膽的出聲,明家偷了阮家錢,為了求她,明家人也會把這三百塊錢給拿出來的。
現場鬧做一團,阮糯米冷眼看著,直到,阮向國和阮谷雨從外面回來。
阮糯米原本的冷眼旁觀,頓時變成了委屈,她乳燕投林一樣向著阮向國跑了過去,低聲,“爸爸,他們上門欺負人!”
好了!
阮糯米這一句話,讓現場頓時戛然而止。
看著明家人那狼狽樣,在看看阮糯米嬌嬌軟軟的告狀,大家嘴巴抽了下,但是收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頓時幫腔,“隊長啊!你回來的正是時候,你婆娘那娘幾人也太不是人了,做的不厚道。”
“先是讓小的來害你閨女不說,如今又上門來偷錢!”
“要不是我們在這裡,你家糯米還不知道怎麽被欺負呢?”
阮糯米適當的擠了兩滴牛眼淚,低聲抽泣,“她還拿我的資料看!”
“那是我的!”這才是讓阮糯米最惡性的地方,就好比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人覬覦了一樣難受。
阮向國自然知道,自家閨女有多愛惜那幾本筆記本了,平時看的時候,都要去洗手,而且他想的更深遠,這筆記本很重要,能不能考進鋼廠,吃上供應糧,就靠這本筆記本了。
明秀琴突然來看著筆記本,是幾個意思?是要砸她閨女的飯碗嗎?這可不能忍。
阮向國將閨女護在身後的同時,目光審視的看向明家人,尤其是在明秀琴身上打了一個轉,“你要偷我們家糯米的資料?”
偷這個吃用的妙啊!
不得不說,阮向國和阮糯米不愧是父女兩人。
阮糯米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笑出聲,她爸爸簡直是太懂她了,她捏著阮向國的衣角,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在外人看來,這姑娘又被傷透了心,又開始哭鼻子了。
哎!糯米這孩子就是心太善,性格太軟了啊!
明秀琴捂著臉,下意識的反駁,“我沒有!”
“最好是沒有!”阮向國活了一輩子,還能看不出這外甥女的心思,他話鋒一轉,“那是我閨女的東西,希望做人有自知之明。”
這含沙射影的,在阮家人面前,高傲了一輩子的明家人,哪裡受的住,明建生皺眉,“妹夫,你這是什麽話?”他這是點名,阮向國和自家的關系。
阮向國沒接話,而是問,“你們來做什麽?專門是來偷東西嗎?”
又是扎心一箭。
明建生有苦難言,早知道,先前那三百塊錢不如不給了,不然這會也不會被釘死了小偷的名聲了。
“我要找你們談一談!”他開口,索性說了今天來的目的。
這是兩個一家之主的交鋒。
“談什麽?我們阮家跟你們明家沒有什麽好談的?”從知道明秀琴對自家閨女做的事情以後,阮家和明家就斷了關系,“倒是,如果我沒吃錯的話,秀琴應該是在牢裡面坐著吧?怎麽出現在這裡?”
又是一箭!
明秀琴泫然若泣,只是她這會臉上是血,看起來不止沒有楚楚可憐的意味,反而跟女鬼一樣,嚇死人 。
明建生皺眉,“怎麽出來的,這是明家的事情,我要來找你談一談,私了的事情,只要糯米這孩子,不再去派出所追究我家秀琴,條件隨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