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玄幻 > 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 第68章

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 第68章

簡繁轉換
作者:璃子鳶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11 来源:搜书1

微風拂攔,初夏陽光正好。

這是蕭允澤第一次見到楚宴。

他穿著單薄的衣衫,剛從聶靖雲的懷裡出來。

周圍的紫藤花開得正好,楚宴以繁秀的衣袖遮面,因為喉嚨不舒服,不由的輕咳了一聲,半遮半掩的露出了一雙如寒星的眸子。

蕭允澤眯起眼,忽然懂得了什麼叫做亂花漸欲迷人眼。

可真美。

但看身旁的喬翰秋,臉色略沉,差點要控制不住自己自傲的君子之風了。

「盼兒,你怎麼出來了?」

「屋子裡太悶,想出來曬曬太陽。」

喬翰秋走了過去,將楚宴攬入自己懷中:「外面風大,別又著涼了。」

楚宴一看這天兒,萬里無雲,陽光燦爛,說什麼風大?

不過出來得太久了,他這會兒子還真的不太舒服了。

頭暈腦脹,就連心口也泛起了疼來。

楚宴仍想確認一下蕭允澤是不是他找的人,便勉強著自己:「我沒事,你別把客人晾在一旁。」

喬翰秋皺緊了眉頭:「我哪兒敢把大皇子晾在一旁?只是看你身體這麼弱,我不放心。」

雖然口頭說這麼說,喬翰秋到底對聶靖雲忌憚了起來。

他之前總覺得聶靖雲是自己兒時好友,從不對他設防。

現在看到這一幕,喬翰秋承認自己吃醋了。

喬翰秋強硬的站在楚宴身側,對聶靖雲說:「靖雲,說到底盼兒是我的未婚妻,你和他……還是保持些距離。」

聶靖雲錯愕的看向了喬翰秋,怎會想到當時自己的一時興起,偏偏讓喬翰秋給看見了。

聶靖雲心裡泛著疼:「你覺得我會喜歡他?」

「我並非這個意思。」

聶靖雲對楚宴的好感一掃而空,他將眼底的惡意深藏,心想總有一日要得到喬翰秋。

「翰秋,我是那種搶朋友妻的人麼?」

喬翰秋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這都是誤會,我見周姑娘起身的時候快要摔倒,好心扶了他一把而已。既然你這麼誤會我,下次我再見到周姑娘,絕對不扶他可以嗎?」

解釋到這裡,喬翰秋已經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他略帶歉意的看向了聶靖雲:「原來是這樣……抱歉。」

之前蕭允澤的話太曖昧,讓他不自覺的也朝這方面去想了,現在想來倒是自己太衝動了。

聶靖雲將一切的惡意都掩蓋在了笑容裡:「你能聽我解釋便好。」

看著這一幕,蕭允澤倒覺得有趣。

他原本是在一旁看戲的,眼神卻驀然落到楚宴身上。

楚宴滿是病容,孱弱的身體快要站不住。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楚宴朝他露出一個笑容,那一瞬間猶如風吹亂了春花,散漫了一地,逐漸讓人迷了眼。

蕭允澤目光微沉。

陽光已經升至中午,真是日頭最曬的時候。

喬翰秋讓丫環們準備了一席酒菜,想直接在花園裡吃酒賞花。

昨晚下了雨,今早才乍晴了。花園裡的芭蕉上雨露還未被完全曬乾,空氣裡夾雜著濕潤。池塘裡的小荷露出尖尖一角,再隔半月就能開放了。

喬家的花園裡水榭亭台間以木橋相連,有假山有池塘,端得清雅。

「殿下,今日邀你遊府,沒想到竟讓你看見這般不成體統的一面,是我失禮了。」

蕭允澤嘴角綴著一抹淡淡笑容,眼裡卻有疏遠。

「無妨。」蕭允澤把目光放到了楚宴身上,「這就是你愛之愈深的周姑娘?果然楚楚動人。」

這個表揚,差點讓楚宴把筷子給折斷了。

他皮笑肉不笑的望向了蕭允澤:「殿下說笑了。」

蕭允澤覺得有趣,看樣子他不喜歡別人讚揚他的容貌?

「我之前聽說周姑娘的蕭乃陵濟一流,不知可有榮幸能聽到?」

楚宴擰著眉頭,這傢伙是聶靖雲派來整治他的吧?

這具病弱的身體,吹什麼蕭,他有這個肺活量嗎!

不過蕭允澤都開了口,楚宴也不敢違背,畢竟人家現在是大腿,得罪不得。

楚宴命下人拿了玉蕭過來,喬翰秋還有些擔心的望向了他。

楚宴朝他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花樹之下,拿起玉蕭就開始吹奏。

蕭聲起初哀怨,立馬就能聽出他的不願。

蕭允澤悶笑一聲,都讓喬翰秋覺得詫異。

畢竟這可是那位大皇子,在宮裡人人害怕,有時候發起病來,簡直像只野獸一般。宮人們對他回避三尺,生怕被大皇子惦記上了,下一個喪命的就是自己。

看來……他邀請大皇子來府中做客,是做對了。

等過了前奏,蕭聲變得淒清。

眾人閉上了眼,竟從這蕭聲裡看見了美人遲暮,風吹竹林的景象。等進入曲子的高/潮,蕭聲裡的淒清更甚,朔風回雪,餘音幽咽。

這蕭聲仿佛來自天上碧落之曲,讓人沉醉其中。

蕭允澤朝那邊望了一眼,楚宴身材消瘦,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他一身青衫襦裙,倒是一副極美的畫面。

曲子到了一半,就驀然截止。

楚宴胸口起伏,剛才勉強自己太用力,胸口又開始泛起了疼。

喬翰秋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楚宴額頭上滲滿了汗水:「我沒事。」

喬翰秋仍舊擔心,而楚宴卻緩緩一笑,這一笑就猶如風光霽月,破曉的陽光衝破了黑暗似的。

喬翰秋不由的看愣了神。

在這之前,他一直上著厚重的妝容,雖然也是不錯,但到底沒有他原本的臉好看。喬翰秋忽然有些後悔了,想把美人珍藏在自己身邊,不讓任何人看見。

這一切都印在了蕭允澤眼中,他饒有深意的朝楚宴說:「周姑娘這是怎麼了?」

楚宴看向了蕭允澤:「我有心絞之症,剛才胸口疼痛才停下了。掃了諸位的雅興,實在抱歉。」

喬翰秋哪裡還怪楚宴,心疼都來不及。

他急忙問:「盼兒,要不讓下人帶你回去歇著?」

「可大皇子還在這裡……」

「想必大皇子不會怪罪你的!」

喬翰秋說出這話之後,知道自己逾越了。

他剛才那話,就像是替蕭允澤做決定似的。

還好蕭允澤並未怪罪,而是起了身:「不若我送周姑娘回房吧。」

「啊?」喬翰秋一臉懵。

「是我強硬讓周姑娘吹簫,所以才讓他這麼不舒服。由我送他回去,也算一點小小的歉意。」

楚宴:「……」

蕭允澤一定是想做什麼,喬白兔你千萬別答應!

誰知喬翰秋完全沒有朝這方面想,反而傻傻的說:「那就有勞殿下了,我正好有事情想跟靖雲說。」

蕭允澤笑了笑,很快就送楚宴離開了這裡。

楚宴走的時候,還一臉的絕望。

喬白兔,你是要把我送給大灰狼啊!

就你這樣,還真的護不住原身,難怪他被人害得一命嗚呼!

「周姑娘是走不動嗎?」

「走得動、走得動。」楚宴戒備的回了一句。

蕭允澤見他把自己當成洪水猛獸,不由的眼眸一彎:「那走吧。」

楚宴滿臉菜色,只能跟著蕭允澤離開。

等目送楚宴離開後,喬翰秋望向了聶靖雲這邊。

「靖雲,你比我還稍長兩歲,也不見你定親。你可有喜歡的人?」

聶靖雲正打算為喬翰秋夾菜,一聽他這話,手上的動作就顯得僵硬。

他放下了筷子,轉而舉起酒杯:「翰秋,我可沒你這般幸運。」

聶靖雲將酒水一飲而盡,那樣子就像是在喝悶酒。

喬翰秋眼神微閃:「你幼時曾跟我說過,你若喜歡誰,一定最針對誰,引起對方的注意……」

所以當喬翰秋看見聶靖雲欺負針對楚宴的時候,他沒有放下心,反而更加戒備了。

聶靖雲一聽這話,直直的朝喬翰秋湊了過來,生氣極了。

他抓住喬翰秋的手腕,眼神危險:「我已經和幼時的我不一樣了。」

饒是喬翰秋再傻,此刻也分辨出了危險。

「不管怎麼說,盼兒是我的未婚妻。」

他認定了聶靖雲對楚宴動了心,在聶靖雲面前,急迫的宣誓著自己的所屬權。

當蕭允澤送楚宴回去的時候,一路上楚宴在心裡不知罵了多少次喬翰秋傻子。

一旁蕭允澤的目光讓楚宴如臨針氈,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一般。

等好不容易到了楚宴的屋子,蕭允澤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今日是我唐突了,不知周姑娘身體虛弱,還強迫你吹簫。」

「殿下客氣了。」

楚宴轉身就想朝裡面走,身後的蕭允澤卻把手攔在了門框上,似笑非笑的問:「周姑娘是因為聶思語才生了這麼重的病?」

楚宴眼神微閃,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殿下請慎言!」

「難道不是?」

楚宴沒有理他,而是推開了門,想要走進去。

可當他推開的時候,卻有一股異香從門內湧出來。

這股香氣異常濃郁和甜膩,似乎是點了很久,香氣都堆積在屋子裡。他打開了門,那香味就一股腦的沖出來了。

初初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可讓他驚訝的是,自己胸口的疼痛竟然減輕了許多。

楚宴走到了裡面,心想這一定是紀子塵給他配製的。

但同時,楚宴還覺得奇怪。紀子塵不討厭得殺了他就已經很好了,竟然還幫他調了舒緩心口痛的藥用熏香?

當楚宴還在腹誹的時候,外面的蕭允澤已經走了進來。

他的臉色完全沉了下去,帶著劇烈的壓迫感。

那股香氣讓他控制不住自己,蕭允澤緊緊咬著牙關,以往發病的時候,他就滿心暴戾,只想著要殺人。

這裡可沒人給他殺,前面的只有楚宴而已。

蕭允澤望著楚宴纖細的脖子,眼底赤紅,竟控制不住自己朝他走了過去。

「殿下?」

當楚宴察覺到異樣,身後的蕭允澤已經朝他撲了過來,從後方抓緊了他的手腕,牙齒在他脖間狠狠一咬。

楚宴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可這具身體瘦弱又生著病,他根本沒多大的力氣反抗蕭允澤。

到最後,蕭允澤這樣捉住他的手,將他壓到了案幾上。

案幾的書畫和毛筆撒了一地,兩人的姿勢現在看上去是如此曖昧。

「放開我!」

楚宴朝後一瞥,才發現蕭允澤的樣子奇怪。

他發病了?

對方粗重的呼吸都吐在他的耳垂附近,楚宴此刻心裡生出幾分害怕來。蕭允澤這個樣子,就像是個食人的野獸,是真的要把他吃下去。

蕭允澤剛才的力道很重,現在已經逐漸減輕,用牙齒咬著他脖頸的那塊嫩肉。

這種折磨就像是在戲耍著獵物那般,他無論怎樣都逃不出對方的五指山。

楚宴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生怕對方發狂。

疼痛到極致,楚宴感覺到脖間出了血。

而對方的動作再也沒有那麼粗暴,遲疑的用舌頭去舔了下他的脖子。

嘗到了鮮血的味道之後,蕭允澤的腦海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神複雜的看向了身下的人。

因為他剛才的動作,楚宴身上的衣衫都有些淩亂了。這個樣子根本不想是他發病之後,把人弄死的樣子,反倒是像情/事之後的光景。

蕭允澤不明白,他發一次病就得許久。

怎麼這次這麼快就緩解了?

「求你……好疼。」

楚宴細弱的開始求饒,因為疼痛,眼底彌漫了一層霧氣。他的膚色極白,嘴唇也是白的,儼然被他嚇得不輕。

然而他的身上傳來藥香,這味道讓蕭允澤很是安心。

蕭允澤的動作輕了許多,卻像是入魔般的親吻了一下楚宴剛才被他咬破的那個地方。

楚宴渾身一個激靈,身體更是哆嗦得不像話。

這個反應反倒是取悅了蕭允澤,他眯起眼,心裡的炙熱一點也沒有伴隨著他的清醒而減退,反而越來越深。

當紀子塵進來的時候,看見蕭允澤在發狂,眼眶充斥著紅色的血絲。

他把楚宴壓倒在書案上,裡面更加淩亂不堪,桌案上的東西都被他散落下去。

紀子塵的心裡升起一股怒氣,就連他自己也沒能察覺為何他會這樣生氣。

「你是什麼人!?」

聽到有人,楚宴眼底沾染慌亂。

蕭允澤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並未放開楚宴。而蕭允澤身下的楚宴不僅衣衫淩亂,髮髻上的簪子也掉了下來,這模樣就像是被誰給蹂/躪過了似的。

看到這一幕,紀子塵更加憤怒:「閣下究竟是誰?怎麼來了喬家撒野,你可知那邊的人是誰?」

蕭允澤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放開了楚宴,並未理會紀子塵的質疑。

「周姑娘,我剛才聞到那香一下子就發了病。嚇著你了吧?抱歉……」

楚宴臉色仍有幾分難看:「發病?」

「嗯。」蕭允澤是個大灰狼,偏生裝得跟個無辜小白兔似的。

他低著頭,頗為內疚:「我自小就有這種病症,想必喬翰秋告訴過你吧?」

楚宴遲疑的點了下頭,還差點被蕭允澤給騙過去了。

楚宴嘴角抽了兩下,偷偷給蕭允澤豎了個大拇指。

您老可真是個演技派!

蕭允澤裝得更慘:「我十分厭惡自己這樣喪失理智的模樣,偏生發病的時候根本就管不住自己……」

「你發病的時候會咬人?那那些宮人……」這麼些年被你咬了多少個?

蕭允澤露出笑容:「怎麼可能?僅限你。」

楚宴嘴角一抽,我可真謝謝您,這還是我的殊榮咯?

「翰秋的確跟我說過……方才殿下對我咬過來,若不是紀神醫來了這裡,我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楚宴這麼說,其實是在跟紀子塵解釋。

一聽這話,紀子塵不由的皺緊了眉頭:「他真的只咬你?」

楚宴嗯了一聲。

紀子塵一陣語塞,他還以為是蕭允澤壓著楚宴在行苟且之事,原來只是發病。

紀子塵仍覺得在意,卻不好深究下去,以免壞了楚宴的名聲。

他態度強硬的對蕭允澤說:「周盼身子尚且虛弱,請你先離開。」

「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失態,倘若周姑娘今後有什麼困難,我一定傾力相助。」

說完這些,蕭允澤便離開了此處。

楚宴感動得一塌糊塗,蕭允澤演技挺好啊,表現得太太太正人君子了點兒。

不,其實他是個衣冠禽獸。

房間裡只剩下了楚宴和紀子塵兩人,紀子塵看見楚宴衣衫淩亂,臉色也泛白的不知在想著什麼,以為他受了驚。

紀子塵之前再怎麼厭惡楚宴,但想到他一個姑娘家,遇到了這種事,心裡難免升起幾分憐惜和同情。

紀子塵走到了楚宴身邊,正想觸碰他,卻讓楚宴如夢初醒,戒備的望向了他。

「你想做什麼?」

紀子塵更是有幾分心疼:「我不是剛才那人,你可以不用怕我。」

他讓楚宴坐到了椅子上,自己則幫楚宴處理脖子上的傷口。

楚宴雪白的肌膚上,驟然出現一個醜陋的牙痕,就像是一張白色的宣紙,讓人有種想把他染黑的錯覺感。

紀子塵以往總是厭惡著楚宴,現在看他側坐在一旁,長睫微顫的模樣,就連紀子塵看久了,心裡也生出了點兒奇怪的感覺。

紀子塵很快幫楚宴處理了傷口,忽然間心跳如雷。

「大皇子突然發了病,似乎是因為這裡面的香料。」

紀子塵淡淡道:「為了救你,我給你吃了葵朱,那東西性寒,為了能夠緩解藥性,我就在香料里加了幾味性熱的藥材。」

「葵朱?」

「嗯,那東西只長在醫谷裡,師父也守了葵朱多年才讓它開了花。」

「那葵朱豈不是很珍貴?」

紀子塵眼神微閃,葵朱的確很珍貴,當初他用在楚宴身上的時候,不知多不情願。

倘若不是為了喬翰秋,他怎會把葵朱拿出來?

雖說現在也一樣,但紀子塵到底沒有那麼厭惡楚宴了。

「別想那麼多,先讓我幫你包紮傷口,你伸過來些。」

「嗯。」

楚宴將脖子挪過去一些,歪著頭撩開了自己的墨發,露出受傷的部位。

這個動作有種驚豔感,青絲朝肩側傾斜而下,簪子再也挽不住那些髮絲,隨著這個動作發簪滑落至地上,與地板接觸的那一個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響。

咚——

這聲音,儼然從紀子塵的耳,直接震到的心裡。

紀子塵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精神,開始為楚宴上藥。

屋內靜悄悄的,四周還泛著甜香。

香爐裡的煙霧嫋嫋升起,縈繞在四周之後,融入到了空氣裡。

這哪裡是甜香,更像是一種情/欲之香。

楚宴還不知自己讓紀子塵產生了什麼樣的悸動,他一直沉思著想方才的事情。因為剛才蕭允澤發病的時候,恍惚間他看見了蕭允澤的眸。

完全猶如野獸般的冰冷,是血紅一片。

但當蕭允澤沒有發病之後,他眼睛的顏色又消退了下去。

楚宴之前只是懷疑,在那一刻,他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當楚宴正在沉思的時候,紀子塵忽然說:「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翰秋的。」

楚宴詫異的看了紀子塵一眼:「你為什麼要幫我?」

「幫你?」紀子塵沉默了下去,「你願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當蕭允澤走出去的時候,花園裡的喬翰秋和聶靖雲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他們在看到蕭允澤之後,才收斂了。

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仍舊尷尬,互相都沒有說話。

喬翰秋不想同聶靖雲講話,可蕭允澤他還是得繼續招待的。

「殿下,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可是盼兒有事?」

「周姑娘心絞疼犯了,我看見一個年輕公子在為他診治。」

喬翰秋恍然大悟:「殿下說的是紀兄吧!紀兄醫術高超,這次還是他把盼兒救下來了!」

蕭允澤眼底閃過了玩味:「我在周姑娘屋子裡聞到了一股香味,我能聞出裡面幾種成分,是安神用的,這東西也是紀神醫給配置的嗎?」

喬翰秋點了點頭:「盼兒一直有心疾,是我托紀兄為盼兒配的藥。」

「原來是治心疾的……」

喬翰秋覺得奇怪,疑惑的看向了蕭允澤:「殿下,可是那香有什麼古怪?」

蕭允澤笑了笑:「沒什麼,只是那香味奇特,便多嘴問了幾句。」

「原是如此。」

花園裡,三人又開始飲酒。

聶靖雲雖然在和喬翰秋賭氣,期間也一直偷偷望向喬翰秋的。

「翰秋,明日城西有詩酒會,你來麼?」

「不去。」

聶靖雲抿著薄唇:「你不想去,就不問問周姑娘想不想去?我記得他極擅詩詞。」

喬翰秋是想討好楚宴,原本也有點興趣的。

可這一聽就不得了了,聶靖雲竟然明目張膽的當著他的面想約楚宴?

他給氣到,又惡狠狠的瞪了聶靖雲一眼。

倒是一旁的蕭允澤笑了起來:「城西的詩詞會啊,我記得是長公主所辦吧?我倒是挺感興趣的。」

長公主是蕭允澤的姑姑,也是當今陛下的姐姐。

一聽蕭允澤也感興趣,喬翰秋為難了起來。

喬翰秋又想到楚宴總是跟他抱怨在喬家很悶,想出去走走。想了半天,喬翰秋咬咬牙,還是答應了聶靖雲。

「好吧,反正盼兒也喜歡詩詞。」

蕭允澤眼底浮現了點兒笑意,抿了一口酒。

他和聶靖雲的利益一樣,不過約的人卻不一樣。

聶靖雲想約的人是喬翰秋,他卻想約楚宴出來。

幾人又在一起寒暄了許久,蕭允澤抬起頭,看到日暮西山,時間已經不早了。

蕭允澤離開了喬家,外面有一輛馬車等在外面。

這輛馬車並不算華貴,但坐在上面的馬夫卻不一般。若有心人在此,一定能認出趕車之人乃是皇城禦軍裡武功最高強的溫遠新。

蕭允澤坐上了馬車,裡面還有一人等著蕭允澤。

見蕭允澤坐上去,裡面遞過一張摺子給他。

「殿下,這是安插過去的名單。」

「嗯。」

蕭允澤臉上的笑容全失了,他的外貌氣質清雋,本性卻格外暴戾殘忍。這與蕭允澤的怪病有關,哪個宮人看見蕭允澤不瑟瑟發抖?

倒是只有這宮外,他能裝一裝無害。

否則去了宮裡,可什麼都瞞不住了。

「殿下,此次來喬家,可有試探出喬家想歸順誰?」

「喬尚書這只老狐狸,怎會輕易的站邊呢?」

蕭允澤原本是想在喬翰秋這邊下手的,來喬家之後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極其有趣的人。

「韋柯,這次我發病竟然只有短短一瞬。」

韋柯睜大了眼,完全不相信:「家父一直幫殿下診治,殿下的身體我們韋家最瞭解啊!若不服用藥物,殿下的發狂時間只會越來越長。」

也是這個原因,陛下才沒有立大皇子為太子。

二皇子平庸,陛下又不願,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聽了韋柯的話,蕭允澤的聲音冷了下去:「你難道在質疑我的話?」

韋柯臉色泛白:「臣不敢。」

蕭允澤也沒興趣嚇自己身邊的人,他回想起在喬府的事,便說:「我似乎是喝到一個人的血……這才恢復了理智。」

「血?」韋柯陷入了沉思,「莫非……他服用過葵朱?」

那是唯一能治好蕭允澤病症的東西,但那個只出現在傳說中的醫穀。

然而他們花費了多年,都沒找到醫穀。

那是個十分隱僻的地方,根本無人知曉。

「不管他服用過什麼,那個人我要定了!」

蕭允澤之前只是對楚宴略感興趣,如今得知他的血,能幫助自己緩解病症之後,就更加對楚宴勢在必得了。

韋柯睜大了眼,殿下在說什麼?那可是喬翰秋的未婚妻啊!

「殿下請三思!」

「不必多說。」

蕭允澤望向了外面,夕陽絢麗的晚霞逐漸被黑暗所吞滅。當天空歸於黑暗之後,外面點起了燈火。

馬車駛過街道,那些燈火照在他的側臉,顯得忽明忽暗。

蕭允澤忽然間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天底下就那一個人的血能助他渡過發病期,何其珍貴。

他想要。

「真期待明日的詩酒宴。」

韋柯一哆嗦:「詩酒宴?!」

那不是殿下設了計謀,請了刺客,戲還做足了,想置二皇子于死地的宴會麼?

難道殿下要親自去?

韋柯驚恐的睜大了眼。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