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堯真的不管不顧的要離開,霍凜忙出聲叫住他,“我們的事還沒說完,你就這麽走了不大好吧?”
裴堯腳步一頓,隻猶豫了一下,便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說完他快步離開,留下霍凜微微有些吃驚。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能讓裴堯這麽重視。
重視到可以妥協。
…
如果可以裴堯也想把這邊的事處理好了,但顯然時間上是來不及了。
兩相權衡之下,他還是選擇了韓妄。
拋卻他對韓妄應有的責任外,他懷疑韓妄出什麽事了,否則怎麽會莫名其妙的就要訂婚了。
再聯想一下赫伯特的行事風格,韓妄有可能是被逼的。
但這事誰能逼得了韓妄?所以韓妄說不定被軟禁了。
隻用了短短一會兒功夫,裴堯就把前因後果猜出來了。
他走出酒店,坐上車子,吩咐前面的助理:“立馬訂一張前往o洲的機票。”
助理回應道:“好的裴董。”
裴堯面色有些嚴肅,以前沒察覺到,剛才第一眼看到韓妄要結婚的消息,他突然發現自己是有些恐慌的。
害怕韓妄是為了徹底讓他死心,所以才找別人結婚。
從和韓妄發生了一夜情後,他就沒有仔細地想過這件事。
現在回想一下,他對於發生這件事是不反感,甚至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讓韓妄不會被外人拐走。
難道其實……
裴堯震驚臉,難道他早就喜歡韓妄了?
他果然是有自虐症嗎?
可是不對,他也不想喬教授嫁給厲寒洲,難不成也是喜歡喬教授?
裴堯有些煩躁地想,感情這回事還真是複雜。
他強迫自己不要在想,拿出手機,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才撥通韓妄的電話。
……
另外一邊,赫伯特敲了敲韓妄的房間門,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人回應,他沒有繼續敲門。
這十天來,他就沒有得到過任何回應。
“西亞,你還在生父親的氣嗎?這麽多天了,你還沒有想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嗎?”
“你這孩子脾氣怎麽和你母親一樣倔強,當年你母親說離婚就離婚,根本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她甚至狠得下心拋棄你,這麽多年了都沒有見過你一回。”
“現在你也想學你的母親嗎?”
“西亞,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從前對你嚴厲是怕你走了你母親的路……”
赫伯特說的口乾舌燥。
他知道這個女兒最缺少什麽。
小時候她那麽努力上進,不就是為了他的一句誇獎一個眼神。
所以他相信,西亞最終還是會接受他的安排。
因為她表面在怎麽無情,終究是改變不了,她舍不得離開他的事實。
赫伯特清清嗓子,正準備繼續長篇大論的勸說,面前的門哢嚓一聲打開了。
韓妄出現在門口,冷豔的臉上依舊不帶絲毫表情。
赫伯特驚喜道:“西亞,你終於願意開門了,你是想明白了?”
韓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她垂著眼眸,緩緩開口:“好,我答應你聯姻,不過從今以後你不準干涉我的事。”
赫伯特趕緊點頭:“可以,當然可以。”
他就說了,西亞最後一定會答應他。
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知道鬧不過,就會妥協。
韓妄冷漠道:“你可以離開了。”
赫伯特笑了笑:“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韓妄又看了看立在她房間門口的保鏢們一眼。
赫伯特笑眯眯道:“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暫時還不能把他們撤走,別擔心他們不會打擾到你。”
韓妄嗤了一聲,不願再多說,啪地一聲關上門。
赫伯特吃了個閉門羹,表情變了變,最終沒有發火。
至少在西亞和諾蘭訂婚之前,他會先順著她。
…
韓妄回到房間,準備繼續剛才的工作時,就收到了裴堯撥打過來的電話。
她頓了頓,按下接通鍵。
韓妄嗓音平靜的問:“什麽事?”
電話那邊,裴堯微微蹙眉。
怎麽回事?
為什麽韓妄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淡定。
裴堯眯了眯眼,試探的問:“你在家過得怎麽樣?”
韓妄隨口答道:“還行。”
裴堯抓心饒肝,“真的還行?”
“嗯。”韓妄嗓音一頓,“你到底想說什麽?要想說廢話,我沒時間和你說。”
“你過得好就行,我沒事了。”
裴堯齜了齜牙,他在這邊擔心受怕,當事人到挺無所謂。
韓妄哦了一聲。
兩人就這麽沉默下來了。
過了片刻,韓妄又開口了,嗓音有些輕:“我很快就回去了。”
裴堯愣了愣,乾巴巴的道:“好,我等你回來。”
“嗯。”
韓妄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便道:“不說了。”
然後冷漠無情地掛了電話。
裴堯咂咂嘴,怎麽覺得剛才韓妄說那句話的時候態度有些溫柔?
她還能這麽冷靜的和他通話,就證明人至少是沒事。
不過就是因為太冷靜,讓裴堯心裡不由嘀咕。
韓妄到底是抗拒和那個叫什麽諾蘭的結婚。
還是願意的?
不,絕對是不願意!
裴堯就是這麽篤定,還是決定去把人劫走再說。
…
機場。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喬蘊和厲寒洲踏入了o洲的土地,一走出機場就見到了正在使勁蹦躂,朝他們揮手的西蒙,以及旁邊看起來老實巴交,笑容滿面的沃爾科夫。
“我親愛的q,你終於來了。”
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張開手臂,就想上前擁抱喬蘊。
還沒抱上,旁邊突然躥出來一個人,搶先一步抱了上去,還使勁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西蒙:“……”
西蒙搖頭無奈:“洲,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厲寒洲微微一笑:“喬喬這小身板,可抵不住你那麽用力的猛撲。”
西蒙:“……”
沃爾科夫笑道:“西蒙,q可是有家室的人,你的確該注意分寸,不要動不動就想和人擁抱。”
西蒙聳了下肩膀。
拜托,擁抱是他表示友好的方式好嗎。
喬蘊對著他們兩個人點了點下巴算是打招呼。
沃爾科夫說:“q,這邊請,我已經安排好車輛了。”
“好。”喬蘊抬腳跟上沃爾科夫,順便問了句:“你知道赫伯特家族嗎?”
沃爾科夫點了下頭:“當然知道,赫伯特家族曾經可是非常輝煌的貴族,現在一代不如一代了。”
他像是想起什麽, 啊了一聲:“不過之後就不一定了,赫伯特即將和安德魯聯姻,連邀請函都發了,就在五天后,我也收到了一張。”
喬蘊詫異:“要舉行儀式了?”
“沒錯。”沃爾科夫唏噓道:“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據說和安德魯家族聯姻的人,是赫伯特從小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好像是叫做西亞。”
“可憐的女人,諾蘭的花心連我都聽說過,她要是和諾蘭結婚,以後怕是沒有好日子了。”
“不過身為傳統貴族的小姐,她是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不然這場儀式就不會順利舉行。能順利舉行,就說明她接受了家裡對她的安排。”
喬蘊聽完有些驚訝。
韓妄不是說要回來解決掉婚約嗎?
怎麽變成要舉行儀式了?
不用想喬蘊都知道韓妄是被迫的。
一想到有人敢強迫她的學生,喬教授小臉一繃,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