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的像隻舔狗。
於是他好欺負的形象,便這樣深入人心了。
然而誰也不知道,韓三趁著送文件的功夫,光明正大的把研究所的內部結構走了個遍。
除了一個地方。
那地方非常嚴格,出入都需要檢查。
韓三推了推眼鏡,一臉沉思,看來他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裡了。
晚飯的時候。
韓三坐在食堂,心不在焉的想著,怎麽樣偷偷潛入呢。
這時,他的身邊坐下一位青年。
“新來的,等下幫我送份文件。”
是中午嘲笑他怎麽不叫老二的人。
韓三握著筷子地手一頓,抬起頭來時,笑容憨憨道:“好的,我吃完就去送。”
青年看韓三的眼神略帶鄙夷。
韓三滿不在乎,佯裝不在意的問:“對了,三號實驗樓是做什麽的?怎麽安檢這麽嚴格。”
青年對韓三不設防,吹噓道:“據說是在研究一種藥,如果能夠研究出來,咱的研究所就能把喬瑟研究所比下去,不過嘛,研究所這麽多人,多得是人想要參與項目的研究,但項目組對參與人員的學識要求非常高。”
他上下打量對面的人,搖頭道:“你一個新來的就別想了。”
說完,他見桌面上沒有醋了,便起身去別的桌子拿。
韓三漫不經心地從兜裡掏出一粒膠囊,他拆開膠囊,面無表情的把膠囊裡的藥水倒入青年的湯裡。
看著青年拿著醋回來,不知情地大口喝湯。
韓三笑如春風。
這夜。
青年因為吃壞肚子,每隔十幾秒就要跑一趟廁所,最後直接把自己拉到虛脫,累到走不動道,把部門裡的人嚇壞了,韓三見狀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青年被拉走時,還拉著韓三的手說:“你真是個好人啊……”
韓三一臉關心地拍拍青年的手背:“不要擔心,你的工作我會幫你處理,你好好休養。”
“謝謝啊。”青年對韓三生出了一點愧疚,這也太老實了,算了以後就不欺負他了。
韓三站在門口目送救護車離去,而後他走到無人的角落,撥通了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小三兒,成功混進去沒有?”
韓三摘下厚重的眼鏡,露出一雙充滿邪氣的丹鳳眼,不滿的說:“說多少遍了,別叫我小三兒。”
“誰讓你排老三嘛。”
韓三呵呵兩聲:“堯堯,是你飄了,還是我的毒藥沒效了?”
被稱作堯堯的人,也就是裴堯,嘴角一抽:“再叫老子堯堯,信不信我扣你零花錢?”
韓三撇了撇嘴說:“我大概知道藥劑在哪裡了。”
“哼,才去一天就知道了,還不懶,既然知道了就趕緊偷出來,別讓喬教授等太久。”
“我可以炸掉研究所?這樣比較快。”
“……”裴堯語重心長道:“法制社會,我們要文明做事。”
“我認為,在你讓我偷東西的時候,就已經不文明了。”
“這不是偷,是借。”
“有差別?”
裴堯:好的,並沒有。
這不是喬教授給的任務總得完成。
能夠穩定周老夫人病情的藥劑,周老爺子護得那麽緊,他不偷還能怎辦。
正好能夠查查,周老爺子偷偷研究藥劑的事,
組織有沒有參與。
“今天還有發生什麽事沒有?”
“有。”
裴堯一秒認真:“是不是查到什麽線索了?”
韓三解釋:“我給一個人下藥了。”
裴堯表情更凝重了:“你被發現了?”
“哦,不是。”韓三薄唇微勾,笑容陰沉沉的:“他嘲笑我的名字。”
裴堯:“……”
“你他媽的還知道自己是去臥底嗎?也不怕被發現!”
“他怎麽可以嘲笑我的名字,這可是祖宗給我取的名字。”
裴堯特別想告訴他,你祖宗給你取名字的時候連考慮一秒鍾都沒有,你真的不用這麽在乎你的名字。
心累,給喬教授做保姆就算了,還得照顧這群不孝子的心理健康!
“你自己注意點,別暴露了。”
韓三又恢復憨厚老實的樣子,“我知道。”
裴堯和韓三聊完後,剛掛斷電話,郵箱就收到一份文件,他打開一看。
頓時就笑了。
謔,有好戲看。
他趕緊拿起手機,撥通喬蘊的電話。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距離喬蘊準時睡下已有兩個小時。
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還有點小小的起床氣,嗓音冷冰冰的:“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裴堯看了一眼時間,槽糕,他太興奮了,以至於忘記時間。
忙溫聲細語,像哄小孩子似的說:“你讓我辦的周家那件事,已經成了。 ”
“就這事?”
“是啊,這還不重要嗎?”
“嘟……”
電話被掛斷了。
裴堯握著手機,委屈巴巴的,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喬蘊把手機丟到一邊,拉了拉被子,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繼續睡覺。
第二天起床,喬蘊想到昨天的事,便聯系裴堯。
【過來。】
裴堯問都沒問什麽事,讓喬蘊等著自己馬上就來。
喬蘊穿好衣服下樓,每到冬季,她整個人就有點懶洋洋的,好像沒什麽精神似的。
眼皮聳搭著,纖長濃密的睫毛垂在眼瞼,更安靜乖巧了。
“喬喬,你要出門嗎?”蘇綿見喬蘊穿著外套,便出聲問她。
喬蘊嗓音散漫的嗯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去送禮。”
蘇綿以為是有誰生日,便囑咐她:“你好好玩,晚點回來也沒事。”
“會的。”
喬蘊雙手插在外套口袋,心想,這份禮確實會有點好玩。
出了家門,裴堯已經到了。
大冷的天,就穿了一套西裝,看著還有點斯文敗類的味道。
“老板,要去哪兒啊?”
裴堯挑了挑眉,一副風流姿態。
喬蘊無視裴堯放電的眼睛,坐上車後,言簡意賅道:“去周家,送禮。”
裴堯想到昨天收到的文件,還以為老板不在乎,原來也不是這樣。
他感歎一聲:“不愧是我老板。”
真是夠壞的。
說什麽送禮,根本就是去欣賞他痛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