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寒滄子稱呼錯誤……失誤,失誤,她應該叫二師兄為二師叔,差了輩呢……)
“叫師叔!”
“沒大沒小的娃娃,你師傅沒告訴你老夫的輩分麽,這整個天寒宗,除了天上的幾個老家夥外,還有誰比我輩分大?掌教都要稱呼老夫為師叔,你和掌教同輩,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麽?
你這小娃娃,如此衝撞長輩,我算算啊,你犯了門規的第二條,第五條,第七條。”天寒宗第九峰上,天邪子打了個哈氣,懶洋洋的開口,聲音透出一股散漫之意,沒有那紫紅長袍老者的低沉,也沒有傳出太遠。
穿著紫紅長袍的老者,他神色如常,平靜的站在虛空,看著第九峰山頂的天邪子,他若非是萬不得已,實在不願來到這第九峰,倒並非是他有多敬畏關於天邪子的傳聞,而是這天邪子的輩分實在太高。
沉默了片刻後,他向著天邪子一抱拳。
“晚輩淂隆子,見過師叔。”
“恩,這才像話,老夫上山之時,你估計還沒出生,可不能這樣沒大沒下的,下次要注意,知道了麽。”天邪子摸了摸下巴處的胡須,向著紫紅長袍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麽還請師叔把晚輩的弟子送出,我要將他帶走。”紫紅長袍老者神色如常,對於天邪子那些話語,如沒有聽到,緩緩開口。
“怎麽,你二師兄對你那弟子的責罰,你有不同意見?”天邪子神色露出詫異。
老者沉默,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這第九峰之人的輩分,因天邪子一人,從而都高出不少,比如那傷了自己徒兒的青年,此人……的確與他同輩……
至於是師兄還是師弟,此事一時之間也難以說的清楚。
“天邪子,老夫沒時間與你糾纏,我隻問你一句,子車你放還是不放!”老者皺起眉頭,神色漸漸有了冷漠,他禮數已盡,如今就算如此言辭,也說得過去。
“呀,嚇我?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天邪子眼睛一瞪,露出一股霸道之感。
老者面色陰沉,冷哼一聲。
他沒有出手,但只是這麽一聲冷哼,卻是如雷霆轟轟,讓整個第九峰驀然一震,天地色變,風雲倒卷,一道道細微的裂縫直接在第九峰的冰層上彌漫出來。
天邪子瞪大了眼睛,在山頂上向後退了幾步,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淒慘的聲音,足以讓聽到之人心生憐憫。
虎子在自己的洞府內,他早就把子車給拎了回來,此刻扔在了一旁,自己蹲在子車身邊,一邊喝著酒,一邊惡狠狠地且不懷好意的笑著。
環繞在耳邊的天邪子那淒慘的聲音,讓虎子抬頭看了看洞府上方的岩壁,神色有了古怪。
“裝吧,老東西你就會裝……別以為你虎爺……呃,別以為他家虎爺爺不知道你今天穿的是白衣服。”
那淒慘的叫聲,傳遍整個第九峰,也同樣傳入到了坐在蘇銘身邊的二師兄耳中,二師兄低著頭,擺弄著身前的花草,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師尊啊,我看到你今天穿的是白色衣袍了……”二師兄搖頭,神色很是溫和,似對著身前的花草在低語。
與此同時,在這第九峰的內部下方,在那冰層裂縫深處的那片盆地所在,這裡本是一片寂靜,可此時卻有一個喃喃的聲音微弱的傳出。
“師尊今天穿的,應該是白衣服……”那聲音,正是屬於大師兄。
第九峰頂,天邪子慘叫中後退,眼看前方虛空中那紫紅長袍的老者邁步而來,他連忙再次大聲的淒喊起來。
“小虎,快來救為師,為師答應以後不再找你要酒了……”
洞府內,虎子喝了口酒,瞪著身前的子車,在其頭上扇了一巴掌,打的子車身子一震,怒火中燒,死死的盯著虎子。
“咦,你敢這麽瞪著你家虎爺爺,我打死你!”虎子似找到了讓自己不再去考慮其師尊慘叫的事情,伸出手,再次在子車的頭上拍了一巴掌。
山頂上的天邪子,喊了幾句後,看到那老者已經走近,更是踏在了第九峰上,在其腳步落下的刹那,這第九峰發出了劇烈的轟鳴。
“老二,老二……你要再不來救師尊,我告訴你,這山上的所有花草,我都給你掀了!”
坐在蘇銘身旁的二師兄,如沒有聽到,摸著身前的花草,在那裡溫聲的輕語著。
“掀就掀吧,大不了掀完我再去種下就是,沒事……你說是不是,小師弟。”二師兄抬頭看了一眼閉目的蘇銘,微微一笑。
山頂上,來自這第二峰的紫袍老者,此刻冷漠的望著在那裡嘶喊的天邪子,皺著眉頭,右腳抬起,向前一步邁去。
“大弟子,你奶奶的都什麽時候,還在閉關,你就知道閉關閉關,你師傅都要玩完了,你再不出來,我就天天讓小虎去找你溫酒去!”
第九峰山體深處,盆地所在,依舊是一片寂靜,在這裡選擇閉關的大師兄,也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沉浸在其打坐之中。
只不過天邪子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淒厲,以至於片刻後,這盆地內傳出一聲歎息。
“師傅,別鬧了……”
這聲音回蕩在此盆地內,更是漸漸散開,轉眼之下就在這整個第九峰回蕩開來,傳入到了虎子的耳中,讓虎子抬起的巴掌一頓。
傳入二師兄耳中,讓二師兄雙目光芒一閃。
更是傳入到了那邁步走向天邪子的老者耳中,這老者腳步驀然有了頓了下,他的心臟控制不住的怦怦跳動起來,神色頓時一變,在他的身上,於此刻赫然有一片熱氣憑空出現,使得其四周的虛無,瞬間有了扭曲。
但這卻並非是他造成,而是那聲音的傳來,在他的身體外形成的一股讓他心神一震的波動。
隱隱的,在其身體外的那片扭曲裡,似有一聲聲凶獸的低吼回蕩,只不過這低吼的聲音,外人聽不到,唯有老者自己可以清晰的聽聞,這聲音的出現,讓他的面色,有了凝重。
“造化之音!”老者雙目瞳孔猛的一縮。
只不過這聲音只是出現了一瞬,便漸漸消失,那老者身體外的扭曲,也隨之消散,無影無蹤了。
天邪子在聽到這聲音的一刻,神色露出驚喜,可很快就因此聲音的散去,變的一臉氣憤。
“混蛋,三個混蛋弟子,早知道這樣,老夫當年才不收弟子呢,關鍵時候不幫師傅,氣死我了!
呔,你這小輩,別逼我啊,我告訴你,我若一旦出手,你立刻就會狼狽逃遁!”穿著白色衣袍天邪子,右手抬起放入懷中,望著那紫袍老者,神色漸漸有了嚴肅。
隨著其表情的嚴肅,一股威壓緩緩從其身上凝聚出來,使得那剛剛心驚造化之音的紫袍老者,也同樣有了凝重。
他本對這第九峰並未太看在眼裡,甚至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第九峰,但如今所遇的一系列事情,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在天寒宗流傳的有關第九峰的傳聞。
“若師叔放了我的徒兒,我立刻離去,絕不再踏入第九峰,如若不然,我倒要看看,這第九峰有關師叔的傳聞,是真是假!僅僅是造化之音,還算不得什麽。”紫袍老者沉默了片刻,沉聲開口。
話語間,紫袍老者向著天邪子走去,其步伐不快,但隨著走出,一股越來越強大的氣勢從其身上赫然彌漫開來,在這天空上,隱隱似有虛幻之景幻化,正快速的向著真實轉變。
“你逼我的,看我法寶!”天邪子再次後退幾步,右手從懷裡猛的抽出,在其手中,多出了一物,那是一塊令牌。
在這令牌被他拿出的刹那,天邪子的神色有了傲然,拿著令牌,向著老者一晃。
“大膽小娃,你可知曉此物是什麽!”
隨著天寒子的一聲大喝,那紫袍老者腳步驀然停頓下來,他望著天邪子手裡的令牌,這令牌通體紫黑,散發出精純的寒氣,看起來不似作假,且在天寒宗,也無人敢作假……
尤其是想到天邪子的輩分,老者神色漸漸有了劇烈的變化,時而陰沉,時而憋屈,時而無奈,種種表情融合在一起,化作了複雜的長歎。
他雙手抱拳,向著天邪子深深一拜。
“弟子淂隆子,拜見宗主令,持令者,如宗主親臨,弟子自然認得。”
“哼,非逼得我老人家拿出這塊令牌,告訴你,當年這第九峰就是被我老人家用這令牌搶來的,你師傅沒和你說?
罷了罷了,看來你也不是你師傅的得意弟子,不然這麽重要的大事,豈能不告訴你,我看你也挺可憐的,這樣吧,隨隨便便送來個幾百萬石幣就可以了,我不計較你冒犯之罪。”天邪子抬頭挺胸,狂傲的開口。
紫袍老者呼吸有了急促,臉上漸漸起了青筋,但看了一眼天邪子手中的令牌,卻是生生的忍下,向著天邪子一抱拳。
“弟子遵命。”他說完,立刻轉身,化作一道長虹疾馳,瞬間就離開了第九峰,他怕自己走的慢了,會真的無法壓製心頭那股憋屈之感。
此刻的他終於明白了,為何第九峰平日裡很少看到同輩中人前去,尤其是那幾個峰主之人,大都會選擇繞開第九峰,而他淂隆子平日裡很少關注其他事情,盡管是天寒宗強者,且還是第二峰之人,可他畢竟不是第二峰峰主,且常年留在天寒大部,這些年才漸漸居住在了這裡。
在他離開第九峰的同一時間,盤膝坐在平台上的蘇銘,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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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大家失望了,今天和明天,都會是一更……今天是六一,這一章是一邊陪著女兒在外面玩,一邊找地方碼的。
晚上還要陪著小家夥去看電影。明天小家夥幼兒園的運動會,她很希望我能一起去和她做節目。
一年之中,365天裡,我可以有362天讓她不纏著我,可唯獨有三天不能,一個是她生日,一個是六一,一個就是她準備了和爸爸一起表演節目的運動會。
請大家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