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梔看到霍廷琛下車走來,扭頭衝屋裡等待的人說。
顧梔大開門,霍廷琛進來。
他一進門,先掃了一眼沙發上的五人。
沙發上的五人同樣抬頭看他們的六號小弟。
然後在看到第六號“不努力兄弟”的臉的時候,差點一起嚇得從沙發上摔下去。
顧梔笑著介紹了一下:“呃,你們之前是見過的。”上次霍廷琛剛從南京回上海的時候。
五人:“………………”
顧梔看了霍廷琛一眼,發現這男人兩手空空,貌似沒給她帶禮物。
她向下努了努嘴,暗忖這男人小氣:“進去坐吧。”
霍廷琛走進去。
他一靠近,沙發上的五人頓時感覺空氣都稀薄了,令人窒息,他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五個人坐在一張長沙發上,緊緊靠在一起。
霍廷琛低眼瞥了這五人一眼,然後坐到一張單人沙發上。
顧梔敏感地察覺到現場的氣氛不是十分友好。
她皺了皺眉,正思索自己這種安排法是不是錯了,像霍廷琛這種愛爭寵的男人,怎麽肯跟其他人友好相處。
然後她又看了霍廷琛一眼,可是男人神色如常,十分平靜,沒有黑臉,沒有很凶,更沒有像之前那樣模樣像要殺人。
顧梔指了指擺著的果盤和酒水:“先吃點東西吧。”
霍廷琛端起一杯酒。
對面五人也各自端起一杯酒。
霍廷琛酒杯遞到唇邊,正準備喝,又突然停下來,舉著酒杯向對面五人示意了一下,甚至還笑了笑,說:“請。”
五人中有三個人舉著酒杯愣住了,還有兩個手直接抖了起來,杯子裡酒水像被篩糠一樣灑到了地板上。
顧梔看的是十分頭疼。
派對還沒開始,五個人就借口上廁所,私底下找到顧梔,兩個人說覺得家裡著火了,一個說覺得家裡煤氣罐漏了,一個說出門時好像沒有關門,還有一個說估計家裡寵物狗要生了,要趕緊回去。
顧梔想問你們的預感怎麽那麽湊巧,但是看到五人蒼白委屈的臉,又想到外面的霍廷琛,無奈搖搖頭:“好吧。”
五人像兔子一樣溜了。
顧梔再出來,派對現場就只有霍廷琛一個人了,男人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品嘗酒水。
然而她卻對他生不起氣來。
因為男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什麽也沒做,既沒恐嚇也沒威脅,態度甚至還算得上十分友好。
只不過友好起來的霍廷琛,有時候似乎比不友好的更為可怕。
顧梔走過去,坐下:“你也走吧,我不辦派對了。”
霍廷琛放下手中酒杯:“為什麽。”
顧梔看他一眼:“都沒人了怎麽辦啊?”
霍廷琛:“我不算人嗎?”
顧梔:“兩個人又玩不起來,麻將都湊不了一桌。”
霍廷琛:“………………”
顧梔衝他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霍廷琛提了口氣,然後站起身,衝顧梔伸出手:“跟我走。”
顧梔不解地看他:“去哪兒?”
霍廷琛:“你去了就知道了。”
顧梔鼓著腮,看霍廷琛伸到她面前的手,想了一想,還是把手放上去。
霍廷琛拉著顧梔,並沒有出門,而是帶著她從樓梯上樓,然後來到書房門口。
顧梔不解:“來這裡做什麽?”
她突然反應過來,立馬想要掙脫霍廷琛的手:“不要!我今天過生日!我不上課!”
“你這人好沒意思,過生日禮物都不送我還要逼著我上課。”
霍廷琛看她一眼,就宛如看一顆不解風情的歪脖子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旋轉門鎖,打開房門。
門一開,顧梔先是聞到迎面而來一陣馥鬱的香氣。
她靜下來,往書房裡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張了張嘴。
好多……
玫瑰。
書桌上,架子上,甚至地板上。
她的書房面積比很多普通人的整個家都要大,這一滿屋子的玫瑰,數量極為壯觀。
新鮮而馥鬱的玫瑰,朵朵都嬌豔無比,花瓣上甚至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顧梔茫然地回頭,問霍廷琛:“你,你什麽時候弄的?”
在她的家裡,她怎麽不知道!
霍廷琛:“今天中午。”
顧梔:“哦。”
她想怪不得,她今天中午開生日宴去了,肯定又是李嫂給這男人開的門。
雖然對開門這件事情不是很爽,但是看著滿屋子的玫瑰,顧梔還是不忍心動。
沒有哪個女人不愛玫瑰的,嬌豔的,甜美的,香甜的玫瑰。
顧梔看著這滿屋子的花,問:“我怎麽覺得跟平時的不太一樣?”
這些玫瑰跟她之前見過的都不太一樣,更紅,更香,更嬌美。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玫瑰。
霍廷琛笑了笑,伸手撫了撫旁邊一朵玫瑰的花瓣:“是大馬士革玫瑰,昨天下午剛從保加利亞采摘,連夜搭飛機空運到的上海。”
顧梔聽得倒吸氣。
保加利亞是什麽地方?肯定離上海遠的不能再遠。她連飛機都沒有見過,而這些玫瑰是搭飛機過來的。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再有錢,也就買買公司和豪宅,而從小浸淫在豪奢中的霍廷琛,絕對比她更懂得花錢,花最多的錢辦最精致奢靡的事,這些花法,她下輩子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