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琛臉黑了:“嗯。”
顧梔還是猶豫:“你確定要聽?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霍廷琛面無表情:“真話。”
顧梔:“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哦。”
霍廷琛:“不生氣。”
“那好吧。”顧梔見霍廷琛一直堅持,也不再藏著瞞著,她是個誠實的人,於是指著她寫的那個xx,一字一頓地念:“狗,逼。”
“連起來就是,霍廷琛,狗逼。”
“因為我以前不會寫狗逼兩個字,所以就用xx代替。”
霍廷琛:“………………”
男人的臉一黑再黑。
“顧!梔!”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顧梔立馬拿書擋在兩人中間:“你說過不生氣的!”
霍廷琛深吸了好幾口氣。
他以前竟然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是“謝謝”,簡直是太諷刺了。
怪不得三年被耍的團團轉,最後還徹底吊死在了歪脖子樹上。
嘴上罵罵就算了,多大仇啊,還把他寫在課本上罵。
虧他還費心巴力地把這女人教到了小學畢業。
“嘿嘿。”顧梔賠笑兩聲。她忘了自己當時為什麽要寫這個,霍廷琛以前在她心裡狗逼的事情可多了,一時竟然想不起是哪一件。
霍廷琛一把攬過顧梔的腰,咬著牙。
打吧,他又舍不得,罵吧,從小受高檔教育的男人這輩子就沒罵過人,更不知道怎麽罵。
霍廷琛憤恨了半天,嘴裡吐出一句:“歪脖子樹。”
顧梔:“唔?”
她反應了一下才想到霍廷琛應該也是在罵她。
顧梔卻不怎麽生氣,只是默默地感歎了句:“霍廷琛,你罵人的詞匯好貧乏哦。”
霍廷琛:“………………”
顧梔覺得這人與人之間就是不一樣,霍廷琛長這麽大竟然連罵個人都只會用歪脖子樹這種詞,她從會走路開始就在跟那些欺負她的人打架鬥毆了。
顧梔又爬到書桌上坐著,跟霍廷琛之間身高差縮小了不少,然後抬起下巴,不服氣地露出自己的脖子讓他看,說:“我脖子才不歪,你少瞎說。”
霍廷琛看到顧梔纖細的脖頸。
確實不歪,很美。
她今天戴著他之前生日送她的那顆紅鑽,愈發襯得整個人明豔嫵媚,皮膚雪白。
然後他順著那顆鑽石,視線再往下。霍廷琛喉結動了動。
今天是畢業典禮,他也是個有儀式感的人,顧梔小學畢業了,他們的這段時間結束,後面的有繼續開始。
顧梔才覺得霍廷琛的眼神貌似不太對勁。
她要從書桌上下來。
腳還沒沾到地,霍廷琛直接攔在她面前。
顧梔不由地往後仰了仰。
霍廷琛笑出聲,問:“躲什麽?”
顧梔:“因為我對你很了解。”
霍廷琛:“真的?”
顧梔點了點頭。
她好歹是有經驗的女人,雖然最近沒什麽經驗了,但是有些知識卻還是能用的。
她能感覺到到霍廷琛現在一點都不生氣,然而這明明是該生氣的時候,他不生氣,就說明他想借此機會乾別的。
霍廷琛:“那你覺得自己躲得過嗎?”
顧梔搖搖頭,她又說:“那也要試試,總不能坐以待斃。”
霍廷琛接著笑。
他反而退後,坐在椅子上,拉住顧梔的手。
“今晚能不走嗎?”他索性直接問。
顧梔仔細想了想,最後看向霍廷琛,點了點頭。
她又立馬補充:“不過說好,得由著我。”
霍廷琛聽後眉峰輕挑,笑著點頭。
這次霍廷琛事先拔完了歐雅麗光裡所有的電話線。
顧梔抱著霍廷琛脖子,感受到他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
她並不忸怩,她會答應,純粹是因為喜歡而已。
因為喜歡他,所以會答應他。
只是顧梔疏忽了一點,狗男人之所以是狗男人,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不要因為嘴上說的好聽一點,就忘了本性。
顧梔中途嗚嗚哭著往上跑:“你說了由著我的!”
霍廷琛把著大腿把她拉了回去,繼續辦事,口頭答得漫不經心:“嗯。”
顧梔知道他這是在敷衍她,隻覺得腰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用指甲抓他,可憐兮兮地罵:“混蛋,狗逼,壞人,騙子。”
霍廷琛“嘶”了一聲,頭皮一陣發麻,然後低頭吻了吻她。
“妖精。”
……
第二天,星期天,霍廷琛不用上班,顧梔醒來後看到身旁的活人。
然後對著活人又咬又打。
直到霍廷琛說還有力氣那就再來,顧梔才憤憤地停下。
結果最後還是被再來了一遍。
顧梔徹底沒了力氣,起得晚,霍廷琛也陪的晚,將近十一點的時候兩人才出房間。
霍廷琛自知昨晚和今早理虧,討好地牽著顧梔的手下樓。
他看到顧梔鎖骨處的紅痕,一看就是昨晚跟人做過不可描述的事情,心裡無比滿足。
顧梔穿一身睡衣,一邊走一邊打哈欠。
她走著走著,發現霍廷琛突然頓了一下。
怎麽不走了?
顧梔打完哈欠,眨了眨眼,往樓下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