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他鄉,她語言不通更不認識英文,只能依附著霍廷琛,霍廷琛掌握絕對主導權,她只能任由他搓圓捏扁,一個勁兒欺負。
霍廷琛不知道顧梔為什麽一提起再來反應這麽大,問:“不喜歡這裡嗎?”
顧梔看了他一眼,幽幽道:“霍廷琛,你就不怕虧嗎?”
霍廷琛微微蹙眉:“虧?”
顧梔:“腎虧。”
霍廷琛:“………………”
顧梔:“你現在就欺負我比你小吧,等十年後我三十歲正如狼似虎的時候你就已經快四十要力不從心了,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該怎麽辦?”
“那個時候我就要讓你嘗嘗我現在的痛苦了。”
霍廷琛聽得眼皮子直跳。
顧梔說完,得意地仰頭看他,嘴角掛起一抹似乎已經看透一切的微笑。
霍廷琛臉一沉,雙手捏住顧梔的臉:“昨晚不夠賣力?”
顧梔被霍廷琛手掌擠住臉,嘴閉不上,像一隻吐泡泡的小金魚那樣翹著,說話含含糊糊:“賣膩(力)。”
霍廷琛笑了一聲:“那你為什麽沒有如狼似虎?現在都這麽沒出息,以後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顧梔:“………………”
霍廷琛:“話說回來,既然雄心壯志那麽偉大,那我就趁現在,在你三十歲之前,多讓你嘗嘗這種你以後要讓我嘗的痛苦好不好?這樣你才能記得牢一些。”
離三十歲還有十年的顧梔:T-T
霍廷琛越看顧梔現在的樣子越可愛,忍不住在她唇上親了親才放開手。
顧梔被捏的腮幫子發酸,被放開後不服氣地瞪了霍廷琛一眼。
然後不敢再說要讓他十年後痛苦的話了。
人要活在當下,她要是再說,今晚保證會快樂又痛苦。
船頭的外國舵手再次回頭,即使一個字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是隔著空氣,也能感受到夫妻的甜蜜。
離開了夏威夷,兩人來到美國本土。
在夏威夷的時候因為人少還不覺得,當顧梔跟著霍廷琛站在華盛頓的大街上,看到膚色發色各異地人時,才覺得感慨。
在上海的時候這些人是洋人,現在在這裡,他們成了“洋人”了。
美國很大,兩人玩了將近一個月,霍廷琛把蜜月行最後一站定在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帶顧梔回他以前讀大學的城市,以及回他的母校哈佛大學。
哈佛大學招生條件嚴苛至極,中國學生更是極少,學校裡雖說成立了中國學生會,但是霍廷琛讀書時整個哈佛只有三個中國學生,一個跟他一樣畢業後回了國,剩余地一個的選擇留在美國,姓李。
霍廷琛當年讀書時跟李同學關系很好,李同學聽說霍廷琛要來高興得很,特意開車跑去接他們,邀請兩人去他家作客。
李同學的太太叫漢娜,是個德國裔美國人,見到顧梔後用蹩腳的中文跟她打招呼說“你好”。
顧梔用學到的為數不多的英文打招呼“hello”。
兩個女人語言不通,不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友好,相視一笑。
顧梔霍廷琛跟李同學去了他家,然後由李同學和妻子漢娜合作下廚做了一桌子中餐,顧梔在吃到第一口西紅柿炒雞蛋的時候感動得熱淚盈眶。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吃過正兒八經的中餐了,之前在別的城市也去了幾家中餐店,然而全都是迎合美國人口味的改良版中餐,吃起來可以讓真正的中國人懷疑人生。
吃完晚餐,李同學跟霍廷琛多年不見,似乎很有話聊,顧梔對他們的聊天內容不感興趣,打了個哈欠,然後與聽不懂丈夫跟同學在說什麽的漢娜四目相對。
於是漢娜地牽起顧梔的手要帶她上樓玩。
顧梔跟霍廷琛眼神示意了一下,然後跟著漢娜上樓了,顧梔雖然聽不懂漢娜在說什麽,但是能感受到她帶她上樓時的興奮。
漢娜把顧梔帶到了她的衣帽間,迫不及待地從她的衣服裡翻出一件給顧梔展示。
顧梔看到漢娜取出的衣服時總算明白她為什麽那麽高興,因為漢娜竟然拿了一件旗袍出來。
漢娜迫不及待地把旗袍換上穿給顧梔看,然後在鏡子前轉著圈。
顧梔眼光毒,看出來漢娜身上的旗袍有點大,並且裁剪用料也不是太好,不過看樣子她喜歡極了。
顧梔給歡喜的漢娜豎了根大拇指,用霍廷琛教給自己的英文:“Pretty。”
“Really?”漢娜興奮拉起顧梔的手,“thank you!”
兩句話顧梔都聽懂了。
她打量著漢娜在洋人女孩中身材算得上嬌小,隻比她高了那麽一點點,身形也差不多。
她跟霍廷琛從車站下車後直接就來李同學這裡了,還沒去酒店,行李在車上。
於是顧梔拉著漢娜騰騰騰地下樓,在霍廷琛和李同學兩個男人的注視下跑到車庫,顧梔把行李箱拖出來,打開,找了一件自己的旗袍給漢娜,示意送給她。
她隻穿過一次,織陽成衣出品,無論是從裁剪還是面料都肉眼可見比漢娜的好上太多。
漢娜當然看出來顧梔給她的比她身上那件好,歡喜地收下,立馬要去樓上衣帽間換。
顧梔也跟著上去。
顧梔的旗袍漢娜穿在身上很是合身,漢娜興奮地對著鏡子轉了半天,然後看了看顧梔,給她拿出一件衣服作為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