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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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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清天白日的在院子裡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暇玉使勁拍打他好不易才終於掙脫了嗔怪道:「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呢,你倒是注意點!”

錦麟歡喜還來不及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便摟住她護在臂彎下:「誰看了?」瞅了眼一旁的帶路小廝:「你看著了?」那小廝忙低下頭不敢吱聲,錦麟卻不肯放過他,追問道:「問你話呢啞巴嗎?!”

小廝忙道:「不曾看到什麼。”

錦麟笑著對妻子道:「你聽到了?”

「......」暇玉道:「他要是敢說看到了你是不是得把人家眼睛挖出來,誰敢說!」她再次掙脫他的束縛:「外面太冷了,咱們快回屋吧。”

錦麟道:「回屋你也不許我抱我何必著急回去。”

睜眼睛說瞎話她什麼時候違背這位大爺的意願了?!但他說有就有吧她便說:「許你抱著快跟我回去吧我衣裳都快被風吹透了。」說完轉身向自己那院走。

錦麟發現有一點和之前不一樣了就是原本她是牽著他的手走的。他猶豫了一下決定伸手去握她近在咫尺的小手誰知剛出手偏巧冷風刮過暇玉沒戴暖耳出來凍的受不了抬手去捂耳朵叫他撈了個空。

暇玉只覺得身邊被他刮蹭了一下不解的問:「怎麼了?”

他氣的一閉眼心說今天真是倒楣進宮吃了一嘴膻味不說這會這點小事也辦不成便道:「沒什麼。”

饒是暇玉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情緒變化的原因只好視而不見繼續前行總算回到了屋內她給他脫了外裳打掃乾淨雪沫晾在衣架上又叫人打了熱水來給他淨手。錦麟剛才那會雖然手冷但只涼那麼一層淨手後烤了會火就恢復如常了他便開始琢磨起別的來。他心裡還惦記著剛才沒做到的事就對一旁給自己沏茶的妻子道:「你不是冷麼怎麼不過來烤烤火?”

「我已經暖和了你自個先烤吧。」天已擦黑了她心想泡完茶得把蠟燭點上了。不過這裡的蠟燭比不上自家的味道有些大但願他別挑剔暫時先忍忍。正想著忽然身子被人從後面轉過去然後雙手被溫暖的掌緊緊的包裹住捧在面前。

「手還涼嗎?我給你暖暖。”

暇玉任他給自己暖手略有幾分感動至少他還惦記著她這個排行第三的冷暖。

她的手指細長白皙卻沒多少肉握緊了反倒有點硌手。忽然想到了什麼兀自抿嘴笑起來。暇玉好奇:「怎麼了?有什麼招笑的事嗎?」他輕咳了一聲道:「從你這淨是骨頭的小手可想像不出你胸前那兩團倒有些分量。”

「......」她要是知道他說這種話打死她也不會好奇發問她微微咬唇憋了半天沒能憋出可以回應的話乾脆沉默不語了。

錦麟分出一隻手戳了下她胸口:「這樣剛好又不做奶媽子長那麼大也沒用。”

「......」她要是知道不回應他他又說出這麼句話那麼上一句她肯定得說點什麼。她便於此時硬擠出一句:「合你心意就好......」

說到合心意開始動娶她念頭那會只覺得她皮膚白淨清秀可人很是入他眼緣。現在來看她更是沒什麼地方不招他喜歡的連她微抿的嘴唇弧度也合他心意。並且她對自己亦有情想到這裡心裡暖呼呼的。他以前從沒想過兩情相悅這碼事現在才知其中的好。

這時浮香打外面進來剛把門掩上:「夫人炭取來了。」轉身就看到穆錦麟握著暇玉的手很是親昵。她一怔馬上道:「老爺夫人奴婢看廚房那邊缺人手奴婢想去搭把手幫忙。”

錦麟十分爽快的答應:「去吧吃飯了再來通報。」等浮香重新出了門他笑道:「她倒挺機靈。”

暇玉道:「是啊不過歲數大了我不能總留著她想給她找好人家嫁了。”

「我想想我周圍有沒有缺女人的她模樣不差該有人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不信他身邊有潔身自好的好人立即打斷他的‘善心’笑道:「她自小跟著我我不想讓她給人做妾。還是從藥鋪和醫館那邊找和她身份相配的小大夫吧。”

「從三品錦衣衛同知夫人身邊的丫鬟難道身份低嗎?”

暇玉柔聲道:「我的意思是做大夫的醫術學到手了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能混過口飯吃。浮香自小被他爹賣到我們家缺的不就是個安穩麼。嫁個性格老實忠厚的男人一輩子賺賺富足的小錢就夠了。做妾一時得寵三五年之後指不定什麼樣了。”

錦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浮香是何許人哪能讓他操心。

此時天完全暗下來了她要去點蠟燭。要說穆錦麟等的就是天黑將跟班的浮香打發了這會就他們兩個不做點別的簡直浪費了這大好的時機。將她攔腰攬住弄到床邊向她身上靠過去兩人齊齊跌在床上。

「一會吃飯了快別這樣!」她要坐起來他橫臂一壓重新她鎖在懷裡輕吻她耳後:「剛才不是約好讓我回屋抱著麼。」她的確答應過這個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他另一隻手在解她的小襖便生氣的掐他手:「那你脫我衣裳幹什麼!」錦麟咯咯笑道:「我又沒說穿著衣服抱你。」暇玉被他的厚顏無恥打敗了恨道:「又不是自己家你能不能顧及點?!一會有人叫咱們吃飯現穿衣服哪能來得及?”

他恍然大悟的說:「對啊還是你想的周到。」手從她上身移到下面在她兩腿間隔著褲子輕揉:「那咱們直接點你說好不好?”

“……”

聽不到她回應錦麟故意湊上去將耳朵靠近她唇邊笑眯眯的問:「好不好?嗯說話。”

他願意做的事情她改變不了倒不如主動點。便捲舌在他耳蝸舔了下羞澀的道了聲好。這動作險些要了穆錦麟的命只覺得一股酥麻的感覺自耳蝸起竄入了五臟六腑弄的他一個激靈。短暫的失神後立即用力纏吮她的唇直吻的兩人快喘不過氣來了才暫時離開專注去褪她裙底的褲子探到她腿間的濡濕他極是得意但這會沒心思和她調笑直接一頂和她貼合在一起。

他探手進入她上身握住她一邊的軟雪揉搓在她耳邊啞笑道:「我就說這大小一隻手握住剛好。”

聽了這話她竟下腹一緊嬌喘不止這自然是對他的回應他興奮的難以自已恨不能死在她身上才好。而這時暇玉怕他再說那些話撩撥自己便捧起他的臉與他纏吻錦麟得了鼓勵只覺得此間她最重要其他的統統拋到腦後去了。

待春潮湧過兩人交頸疊股相臥他給她合上小襖扯過被子給兩人蓋上雖然現在渾身仍舊燥熱但用不了多一會就得涼下來。帳內旖旎如春氣氛大好再者此時黑漆一片遮掩了他的心慌膽子大起來問道:「暇玉你喜歡我吧?”

他問的認真她答的隨意只有一個「嗯。」字。

錦麟不甘心:「多多喜歡?”

「......」這種東西可沒有衡量單位。她便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裡鑽柔聲反問:「那你感覺到多少?」把這個問題拋給他回答了。錦麟仔細想了一番但故意說:「沒感覺到多少。」暇玉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輕笑道:「看來我還得努力讓你覺察才是。”

錦麟暗自竊喜不再發問只將她抱緊。過了好一會暇玉緩過勁來道:「天都這麼黑了該吃飯了吧。是不是剛才有人來叫你我沒聽到?」錦麟道:「我不餓別管他。」暇玉不依:「我爹娘設宴就是為了款待你的你哪能不出現呢。錦麟你去外面看看找個人問問。”

比起那幫子人還是懷裡的人更重要他摟著嬌妻溫存蹭著她頸窩:「我一身汗我怕出去受風著涼再等等等汗散了我再去。」他肯答應出去已是不易她不敢再強求便說好。

於是兩人重新躺好她亦覺得此刻氣氛不錯便問了一個一直盤繞在她心頭的疑問那就是錦衣衛的眼線真的是無孔不入什麼都知道的麼。

「錦麟我想問你點事。”

他心裡一顫心說他剛問她多喜歡自己萬一她照樣子問回來他可怎麼辦?不禁十分緊張但又有幾分期待便說:「你問吧。”

「錦麟我以前聽過一個傳聞說某個將軍在外征戰數年回來在見皇帝的前一晚他十分擔心功高蓋主被皇帝忌憚。在晚上一個伺候他二十多年的洗腳老奴面前他就念叨這件事。結果那個老奴跟他說將軍您不必擔心皇上知道您是忠心耿耿的。原來那個老奴是錦衣衛的人派去監視那個將軍的。你們有這麼厲害嗎?”

原來說的是這破事害的他瞎擔心一場有些掃興的回答:「這個傳聞是民間杜撰的不過若是想這樣的事一點都不難。塞外西南蠻荒之地都有我們的人明的暗的只要你想知道。”

暇玉驚訝隨即半開玩笑的說:「那最好調查一下我爹的小金庫在哪裡省得他再拿錢出去不做好事。”

誰知錦麟道:「在你爹書房書架上數第二排中間的《神農本草經》內他掏空了書頁立面有一錠小金元寶。”

她愕然:「你你說笑呢吧。”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你為什麼知道?」也太嚇人了。

「娶你之前總得知道你家的底細。”

重點不是這個!暇玉道:「底細歸底細你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十分得意:「疑點總得查清比如你爹在書房藏了什麼鬼鬼祟祟的若是什麼不法之物可了不得。”

暇玉心說完了他連這個都知道那爹娘兄長平日裡對他的評價定也傳到他耳中了便提心吊膽的試探著問:「那......他們說什麼。”

他冷笑:「沒關係罵我的人不多他們幾個。”

「......」暇玉忽然覺得父親說的沒錯他有充分的理由害怕穆錦麟。

這時錦麟翻身坐起來道:「我去喊個人問問馬上回來。」待他走了暇玉立即在腦海內回憶自己有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沒多久他端著燭臺回來扶她坐起來:「到飯食了。他們只是沒來叫咱們。等咱們自己過去。”

暇玉肯定是浮香說他們兩個在屋裡起膩然後旁人不敢過來打攪任由兩人在這消磨時間。便趕緊下床整理髮髻修整儀容然後和錦麟雙雙出門去赴宴。

果如錦麟所說菜都有些涼了可見確實出鍋有一會了。宴席的核心是為了表示對將吳敬仁救出來的穆錦麟的感謝錦麟稱不用客氣一家人自當如此。但酒只沾了唇邊就放下了菜肴也沒動幾筷子。吳敬仁歷來嘴笨舌拙尤其遭了這場事後更是膽小了從前見到穆錦麟不敢多說話此刻更是。暇玉不忍父親提心吊膽的待用過飯就提議和錦麟還家了。

暇玉記得錦麟說的話本想查探父親是否真的在書房藏了東西但今日沒有時間便想待哪日再回來時驗證一下。

過了小年為了迎接新年家家戶戶都忙了起來。臨到年關除了過年是大事外其他的事情全部擱置下來不管有什麼仇怨皆先過完年再說。連前線打仗的歲尾年關都心照不宣的停戰更別提錦衣衛了錦麟亦在家休息著準備過年。

過年雖重要但比起過年他更重要於是暇玉被迫放棄該她做主的置辦活動陪著他犯懶。

暇玉對此頗有點不滿什麼都交給下人做他這個做主人的在養大爺便對著躺在她腿上的丈夫道:「你總不能這麼躺一天吧。”

「怎麼不能就過年真正清閒別人不能上門。平日裡不管白天還是夜裡不管你在做什麼事情說來就來沒法推辭。你又不是沒碰到過和你洗個澡都洗不成。”

暇玉心想也是別人不坐班了回家頂多寫寫摺子他可好說走就得走。便笑道:「也是總算落到清閒了你也該好好歇歇。不過過了年從明天開始就得有送賀貼上門拜年的人了。”

錦麟歎道:「誰叫想巴結爺的人多呢。”

“……”

這時他坐起來輕佻的抬起她下巴笑問:「你想巴結爺不?”

「......」暇玉心說過年了得讓他開心便笑道:「想啊。」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錦麟忽然一拍床板:「叫你親了嗎?這麼不聽話看爺怎麼罰你。」說著就去撲她。就在兩人鬧做一團的時候就聽有人來報說鄒公公來了在客廳等著呢叫他趕快去。

穆錦麟一下子就愣了今天是年三十鄒公公怎麼來了?總不能是來拜年的。立即放來妻子迅速穿戴好去見人。

一見面穆錦麟趕緊深深作揖:「公公您怎麼來了?該下官去拜年您才是。”

鄒公公一擺手:「同知大人不必多禮咱家是奉皇上口諭來問大人幾句話的。」說著從懷裡掏出一份奏摺放到桌上推到穆錦麟那邊:「寫這封奏疏的人跟大人可有關系?”

錦麟迅速打開那封奏疏一看裡面列舉內閣藍大學士的罪狀十條而落款是錦衣衛南鎮撫司經歷李仁。此人他知道但並無深交怎麼可能是他指使的便道:「此人下官並不熟悉......不過李仁......是不是公公您將穆府出去的李苒和此人搞混了?”

鄒公公呵呵一笑:「穆大人猜的正對。這封摺子小年遞上去的雖列舉的是大學士的罪狀但句句夾槍帶棍的有所暗指龍顏大怒本想過了年再說可今個皇上又想起此人來便問左右侍從李仁是什麼人結果不知拿個缺德的竟說是大人府裡出去的人。於是皇帝便讓咱家來問問。”

「下官奶媽的兒子的確在錦衣衛裡當差但此人只是個小小的校尉哪裡有資格上疏。”

這裡面大有文章鄒公公這麼說是在暗示他皇帝身邊的人有人不待見自己故意這麼整自己。再或許整自己的就是眼前的鄒公公在變著法的提醒自己要對他恭敬。難道冬至節那天自己進宮見太子叫他起了提防的心思。

鄒公公笑道:「不是就好那咱家便沒什麼事兒了。」起身要走。

錦麟立即道:「下官知道公公素喜文墨正好下官這盒松煙墨想請公公品鑒請公公留步。」立即喚來闌信叫他去告訴夫人取松煙墨來。

錦麟的東西好多隻有暇玉知道儲藏的地方雲煙墨亦不例外。得到闌信的消息暇玉立即派浮香取來那個裝著松煙墨的墨漆描金匣給客廳送去。很快錦麟就見浮香捧著那個描金匣進來了。

他接過來放到桌上:「公公笑納。」誰知正此時就見鄒公公魔怔了一般的盯著浮香看那眼神嚇的浮香臉色煞白做了個萬福竟不聽穆錦麟的命令逕自離去了。

「那那是誰?”

錦麟忙道:「是下官內人屋裡的丫鬟公公若是喜歡便是公公的人了。”

將鄒公公送出府錦麟洋洋得意的回了臥房見浮香臉色煞白的和妻子在說什麼。他一蹙眉對她說:「你先出去。」那浮香看了他一眼依依不捨的和暇玉分開出去了。暇玉不解的問:「錦麟她是不是做錯事了臉色回來可難看了你別怪她大過年的饒了她這一次吧。”

他笑:「沒有。她做的好著呢。」挨著妻子坐下握住她的手:「她攀上高枝了鄒公公要收納她。”

暇玉眨了眨眼睛半晌才懵懵的問:「啥?”

第四十二章

在錦麟眼中,此事不管對誰都是一件大好事便喜氣洋洋的說道:「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鄒公公瞧上浮香了剛才她露了那麼一下臉,就看准她了。”

暇玉仍舊呆著:「怎,怎麼會?」太監置辦外宅豢養妻妾倒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各別更糟踐人的,義子孌童也養了一堆,但是浮香並非什麼國色天香的人物怎麼就被一個閹人看上了呢。

他攬過她的肩膀笑道:「鄒公公雖然沒明說,但我知道他好幾次回原來的村裡打聽鄰居家被賣掉的大丫頭,想必浮香像極了此人。」暇玉渾身發冷慢慢推開他的胳膊坐到一邊去:「即是說鄒公公是看上浮香了要她給他做......」該怎麼形容?若是和宮女叫對食但養在宮外不是妻不是妾的該怎麼稱呼?

錦麟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哎比姨奶奶強多了。鄒公公恰有一個侄孫沒娶老婆雖原本是鄉下的破落戶但現在京城也混的有些名堂了鄒公公有意將浮香給他做老婆待他出宮時再去相會......」不等他說完暇玉有些受不住了驚愕的說:「那人也肯?”

「他是個背地裡玩相公的有什麼不肯的巴不得替他祖宗養著浮香討銀子用。”

這世上還有這等滅絕人倫事明裡嫁給一個斷袖做妻子背地裡是太監的玩物。暇玉自是不同意:「然後呢?你答應了?”

錦麟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多餘:「當然。鄒公公十二歲淨身進宮不久入內書堂讀書皇上做太子那會就伴隨左右現在更是司禮監秉筆太監十分難對付他既是看准了浮香哪有不給的道理。」甚至十分慶倖的說:「幸好你今日讓浮香去送那墨水匣否則就錯過了。”

如果暇玉知道會有這場事定差遣個傻大黑粗的劈柴老奴去送。暇玉只覺得口幹起身斟茶來喝然後問錦麟:「就找不到那鄰居家姑娘了麼如果鄒公公見到她年老色衰的樣子沒那些美化的回憶就不念著浮香了。”

他呵呵一笑:「這都四五十年了上哪找去。再說了浮香跟了鄒公公吃香的喝辣的不比現在伺候人強。”

「哪強?」暇玉怨氣十足的說:「這輩子就毀了做不成妻子娘親被兩個人渣糟踐死。”

「鄒公公那麼老了他能做什麼啊摟摟抱抱撐死了。”

她皺眉厭惡的反問:「如果不老他一個宦官還能怎麼著?”

錦麟嘿嘿笑了兩聲喚她到身邊貼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暇玉立即被噁心的不行越發覺得浮香命苦竟被這個死閹人看上了沉默一會認真的問:「就沒別的辦法了她非得跳火坑不可嗎?”

「我就納悶了你怎麼就這般不樂意。民間私自淨身等著入宮的男子沒有上百也有幾十男人都不怕斷子絕孫浮香一個小丫鬟伺候太監又能怎樣難道比淨身還苦?」往床上一倒十分隨意的說。暇玉冷聲道:「一樣米養百樣人又不是隨隨便便誰都願意去的。”

錦麟警覺。對啊吳孟翔就不願意被澄玉和她給放跑了。這浮香眼下十分要緊可不能再出麻煩了。

暇玉雖氣他擅自做主把自己的丫鬟推去和不以為為恥反以為榮的惡劣但目前求得事情的轉機還得靠他便靜了會走過去晃他的腿:「這事真的沒轉機了嗎?”

「沒有。」回答是十分乾脆。

暇玉痛心疾首:「可我捨不得浮香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找個像浮香的丫鬟頂出去。”

「鄒公公雖然年歲大了但眼睛還沒瞎找個人作假你忍心為了個丫鬟害我?」說完單睜開一邊的眼見睇她就見妻子面上滿是憂愁的顏色輕咬著嘴唇道:「當然是你重要......可是......可是......」

他不容辯駁的說:「沒有可是你必須捨得。”

這廝把自己這個明媒正娶的尚且放在權勢之後伺候過她的女人牲口似的處置浮香在他眼裡估計比鴻毛還輕。自己父母當初連他穆錦麟是純人渣還是真禽獸都沒鬧清就將自己舍出來了她深知被權勢所左右的難處沉思片刻道:「......好......只是她跟了我這多年你別下命令似的告訴她由我跟她說這件事也好勸勸她行嗎?”

錦麟半信半疑的瞅了她一眼她小心思小主意可不少。把浮香送出去這等大事他可不想她插手但嘴上說:「行。不過看鄒公公那意思要年後再說你不想壞她過年的心情就等兩天再說。”

這又燃起了她一絲希望馬上點頭:「也好那就年後說。」不管結果如何先讓她過個爽快年。此時錦麟從床上坐起來掃了掃衣衫道了句:「我有事一會回來。」暇玉歷來不敢多問他這特務的行蹤應了聲將他送了出去。

待他走了暇玉來到梳粧檯前把妝奩打開。她準備趁穆錦麟不在這會偷偷取幾樣值錢的首飾出來塞給浮香。她如果真的要嫁給一個愛男風的丈夫那丈夫娶她就是為了從鄒公公身上榨錢想必得和她爭利為了日後有個防備最好給她留些錢財。暇玉身邊沒有現銀唯有這些首飾值些錢了。

不敢拿穆錦麟給她置辦的首飾便從自己以前的飾品中挑選翡翠手串金鑲珠玉的簪子玉簪和幾個嵌珠耳鐺。剛這些挑出來擺在一旁就聽到暖雪的聲音在跟穆錦麟道萬福暇玉便趕緊將那堆首飾捧著放進妝奩沒事人似的站在化妝台前拔掉自己頭上的簪子對著鏡子比劃。

錦麟一回來就笑嘻嘻的靠過來從後面環住她:「在做什麼?”

「尋思挑個喜慶的頭飾戴戴。」暇玉看著鏡中的他溫笑道:「你進來看到浮香那丫頭了麼她剛才進來跟我說她可能做錯事了那公公瞪著眼看她我怕她膽小怕的過不好年還是把她叫進來讓我安慰她幾句吧。”

她不覺得這話句話哪裡說的不對誰知穆錦麟竟然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低笑笑的她毛骨悚然。這時就聽他說:「別擔心這個了人叫我送走了。」暇玉轉了身子怔怔的看他聲音也不覺提高了:「你說什麼?什麼叫送走了?”

「夜長夢多我將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先養著叮囑她什麼是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該注意些什麼。還得給她準備一個瞞天過海的身份我可不想讓周聃知道我給鄒公公送了這麼份禮物重造身份需要時日現在動手正好。」他輕描淡寫的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在剛才讓人一頂小轎把她安排到府外的地方去了。”

暇玉手裡的簪子吧嗒一下掉在地上心裡活似生生被猛獸的利爪給掏了一下:「......你你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你你......」要控訴的太多竟都塞到嘴邊說不出了。

他出門之前是怎麼跟自己說的結果自己自作主張就這麼把浮香給弄出去了連最後一面也沒讓見。

她都說同意放人了都答應要浮香去伺候那老閹人了什麼都答應了他居然還這樣騙她。

當她是死人麼她相信他他呢?做的這叫人事嗎?!

錦麟顯然覺得此事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剛才在挑首飾戴他一邊打開妝奩給她挑好看的頭簪一邊笑道:「我是跟你那麼說過但我是騙你呢怕你臨時反悔把人悄悄放走。”

暇玉氣的雙頰緋紅胸膛燒了一簇火似的:「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你居然連我們主僕最後一面也不許見!她那麼害怕我甚至沒來得及跟她說句話。」越想越難過眼淚便在眼圈轉悠就要落下來。

他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蹙眉提醒:「大過年的你樂呵點。」選了個珍珠頭花給她髮髻上比劃:「這個好看。”

姓穆的你自己樂呵去吧!她一把抓過那頭花甩到鏡子上:「喪門白又沒死人戴它做甚!”

他一片好意付流水登時也惱了捏住她下巴惡狠狠的說:「不喜歡戴便算了當爺稀罕哄你?!”

受不了了佛也會發怒。她自嫁給他沒說每件事都百依百順可也差不多了居然連個小小的願望他都不能成全。那死太監和他鷹犬要她自小在一起的丫鬟她知他難做這件事違抗不了她不沒說什麼就答應了麼。僅僅要求最後跟浮香說幾句話給她些防備日後的首飾結果這廝居然連這個都不許!

「對不稀罕。」她針鋒相對的說。

在這院子只有他發脾氣的特權其餘的人當著他的面還敢耍威風錦麟便一挑眉:「吳暇玉你以為年三十我不敢把你怎麼著是吧。」看了眼一旁的妝奩道:「不戴那就別留著......」說著展臂就去掃那匣子。誰知這時她快他一步雙手一推把那一盒子首飾全部掀翻在地然後絲毫不怕的挑釁看他。

錦麟氣的眼前一黑心說姓吳的你有膽子。便提起她胳膊把她硬拽到床邊使勁將她推搡跌倒在床上騎在她身上捏起腰間玉佩的穗子輕輕拍她臉:「我就騙你了你能這麼著別說是個丫鬟就是你爹我要他死他就不能活!”

他根本就沒搞清重點暇玉心說跟他講理也是白費便冷笑道:「是啊您厲害我也就在心裡默默的厭煩你其餘的做不了什麼。”

錦麟一聽這話心裡涼颼颼的絞著勁兒的疼竟怔住了須臾幾成暴怒之態扼住下顎咬牙切齒的警告:「你要是想死就再說一遍。」雖是威脅她但直覺的更被動的是自己如若她真的再說出更傷他的話來他該怎麼辦。

一不如他意就這樣子她也累心說要發瘋你自己去吧不奉陪了。勾起嘴角冷笑了幾聲終究沒再說話。錦麟這才放開她暇玉得了空隙捂著被他捏疼的下巴把臉側開不看他一眼。錦麟冷聲問:「......你怎麼不說話?」就聽她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怎麼想的你知道我何必要說。”

怎麼想的?心裡默默的厭惡他嗎?錦麟心裡一酸遂即安慰自己她說的是氣話心裡還是有自己的。想了想說道:「不是你自己說的麼沒道理因為外人壞了咱倆的情分浮香只是個丫鬟你至於嗎。”

暇玉冷淡的說:「嗯不至於。”

錦麟便大喜過望以為用她自己說過的話將她說服了低聲說:「就是就是。」將她扶起來給她揉手腕:「咱們和好了吧?」暇玉瞭他一眼微微頷首算是應允。錦麟當她故作姿態要自己哄便攬住她肩膀笑道:「以後可別說那些氣話了免得傷了感情。」她仍是點頭不說話半晌道:「我去看看桃符春聯和門神貼的怎麼樣了。」就要走錦麟將她按下道:「你坐著我去看。”

他以為自己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給她緩和的時間待回去時就能和好如初了像鄒公公來之前那般。可等他轉悠了一圈回去見地上的東西已被丫鬟收拾好了就是不見妻子的人一問知道她去書房了便去將人拉回來守著她在屋裡起膩。但很快錦麟就發現事情遠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妻子還在生氣上次因為懷疑他和東府的大嫂通姦他有幸領教過一次。這次則是第二次了。

錦麟心想要不殺殺她這個壞習慣以後還管教不住了呢。她不是生悶氣麼他奉陪!看誰熬的過誰。於是外面從管家到燒火丫頭都風風火火的給他倆操辦過年事宜他倆卻一言不發的比‘坐禪’。錦麟自認為他習慣于審訊多少天也不開口的犯人耐得住性子自然能比得過她。於是噙著冷笑看她到底什麼時候能別過勁兒來。可沒想到暇玉比起費腦子逢迎他這樣一言不發倒是輕鬆反倒有幾分享受這個寧靜坐在床上眼觀鼻鼻觀心。直熬到下午吃年飯兩人竟都沒開口。

錦麟的臉色自然陰沉下來沒吃兩口飯只覺得滿桌子的女眷們都面目可憎起來尤其是吳暇玉她居然還吃的下去飯。待用完年飯就等著守歲吃餃子了。期間的這些個時辰每年都靠琴坊的歌姬吹拉彈唱來消磨。今年也不例外但至於唱的是什麼他是一句沒聽進去心裡不停的拿吳暇玉和其他的女子們比她憑什麼給自己臉色看?她論樣貌不是最美的論才學僅是粗通文墨床笫之歡也不如旁的擅長。越想越氣便拍著椅子扶手起來對吳暇玉道:「你跟我回去!”

兩人便相顧無言的回上房繼續坐著錦麟這次心亂隨便拿了本書在燈下裝模作樣的讀此時天色已晚外面嗖嗖的不停有煙花綻放映的屋內通亮夾雜著鞭炮劈裡啪啦的聲響。

這時暇玉終於開口:「你去看煙花麼?」錦麟哼道:「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不去。」暇玉松了一口氣:「那我去了。」說著起身喚青桐和暖雪進來給她那厚衣裳和手爐。剛才他都說不去了現在舍不下臉來說再去眼看妻子煞有介事的穿衣準備便一砸桌子:「不許去!」而這一聲吼如同砸在棉花上就聽暇玉無所謂的說:「好。」當真脫掉外裳不准備走了。

她這樣的表現直氣的穆錦麟七竅生煙便將手中本就沒看的書打中間扯碎兇神惡煞的沖向她:「吳暇玉你到底想怎麼樣年三十你能不能別作了?」暇玉淡淡的說:「我怎麼了哪沒聽您的話麼?”

錦麟怒極反笑:「行有你的那好爺叫你笑。」結果她當真笑盈盈的看他只是那眼神冷冰冰的帶著譏諷。他將兩個丫鬟打發出去重新對暇玉道:「真聽話啊好樣的再來你給我脫!”

暇玉厭惡的瞥他並不行動。穆錦麟恨道:「你不是聽我的話麼怎麼不動了?」生了一下午的氣終於找到發洩的藉口了將她摁倒在床上什麼也不管的脫她衣服暇玉一直掙扎直到筋疲力竭。錦麟怨她不懂自己的心思一心要折騰她感覺到她下面乾澀仍舊頂進去直疼的暇玉抽抽噎噎的吸冷氣他適才覺得有點舒心了冷笑道:「知道受苦了誰叫你不知好歹。”

暇玉便再也忍不住哭出來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陪伴這廝都說伴君如伴虎就是皇帝也沒他這麼能禍害人的。一點自己的情緒都不能有非得時刻隨著他的心情轉換情緒。她早晚得因為他勞心累死。

她含糊不清的嗚嗚哭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不是沒見過她哭但都是掉幾滴眼淚就為止了只有這次哭的眼淚不停的流話都說不清楚了。他嚇的趕緊放開她系上褲子去擦她的眼淚:「行了別哭了。給你點教訓你知錯就好。”

「滾!別碰我!」她哭的淚眼模糊使勁推他:「你滾你滾看到你就不煩別人!離我遠點!”

錦麟見她是真傷心了想了想決定賠不是硬撐著笑著哄道:「哪有別說氣話你不是挺喜歡我的麼。”

她哭著反駁道:「我腦子有問題嗎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這混蛋!”

錦麟見軟的不行來的硬的厲聲質問:「你說誰混蛋呢?!」不想暇玉這會只顧著委屈哪還管那麼多哭著喊:「說你呢聽不懂嗎?!滾!我不想見你!」錦麟指著她鼻樑說:「你別後悔!」她卻抄起一旁的枕頭砸向他:「有多遠滾多遠!」然後伏床大哭不止。

他道了聲:「喪氣鬼哭死更好。」負氣而出待哭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了在原地駐足站了一會一咬牙還是沒回去往書房去了。府中下人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老爺夫人吵架了於是煙花炮竹都不敢放了連笑聲也見半點。

錦麟在書房的小榻上躺了一會越想越煩心最後決定還是厚著臉皮回去看看便讓小廝端來一壺酒自己一口氣喝了大半壺剩下的一點都撒在袖口和前襟上。他的打算是就算哄好了日後翻起舊賬來就說是他喝了酒才說那些放低姿態的話的所以並不算丟臉。

準備妥當覺得自個身上的酒味夠了他提心吊膽的回去了在門口看到暖雪和青桐得知暇玉還在裡面哭不禁又心疼又生氣心說哭兩聲得了還沒完了。一會還是軟硬兼施為妙便走進裡屋可還沒等說話就聽暇玉帶著哭腔厲聲問他:「不是叫你走嗎?你回來做什麼?”

這輩子還沒被女人吼過錦麟竟一瞬間覺得自己矮了半截氣焰囂張不起來了:「我我回來......看看你......」走到她身邊把被子給她裹上摟著她道:「別哭了一會還得守歲吃餃子呢你這樣子怎麼出現在大庭廣眾面前啊。」隔著被子抱住她就聽她的哭聲漸歇。暇玉擦淨眼淚用十分惡劣的語氣質問:「你覺得今天這事是誰的錯?”

他毫不猶豫的說:「各打五十大板行了吧。」這時就覺得妻子展開自己右手手心然後啪的一巴掌打在上面伴隨著她的質問:「你再說一遍?!”

「都有錯!”

暇玉半跪起來找了圈沒有能上手打他的物什剛才打他手心那下自己也疼。她越想越氣乾脆直接上手捏住他臉頰一擰:「你好意思說是誰最開始犯渾的?我跟你心平氣和的商量讓我跟浮香說幾句話是誰把她直接弄走的?”

錦麟被她掐的臉疼道:「是我是我你快別哭了也別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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