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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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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錦麟,出什麼事了?」暇玉驚魂不定的問。他每次來這邊都要鬧騰一番,雖說跟這邊有仇怨,但也別事事都用暴力解決為好。她朝他伸出手:「你先別去,能跟我說說嗎?”

他總不好說自己在生氣,是因為有人寫了個把她另嫁他人的本子,便道:「我有事找穆靜宸理論,和你無關系,你在這裡繼續陪老祖宗說話!」說著就要走。

暇玉急了:「你是我丈夫,你生氣了,怎麼和我沒關係?」然後就要站起來:「錦麟,你別衝動......」

他見她要起來,轉身回來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下,哼道:「都說你別管了,你亂動什麼。」暇玉便趁機握住他的手,帶著笑意說:「我當然是關心你,若是別人,就是出門一頭紮河裡去,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咱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錦麟瞄了眼桌上的戲本,越想越氣:「你攔我也沒用,我現在不去找他,一會見了他,也得叫他好看。”

暇玉微微起身去拿那戲本,心說裡面究竟寫了什麼,為何丈夫這般生氣?錦麟不許她看,早她一步把戲本子搶走,卷在手裡。

太夫人見都是這戲鬧的,便說:「錦麟不喜歡的話,那,那咱們就不看了。”

東府的二少奶奶梁氏上前給太夫人順背,亦乾笑道:「看戲就是圖個樂呵,看了惹人氣的戲,不看也罷。外面時興的,不一定就是好的。三少爺估計也是只聽人說起,就推薦給您了。他不一定知道演的是什麼,沒想成這戲有點堵心。”

錦麟聽這話,又炸了:「他能不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

她好不易把人攔下,現在又回到原點了。暇玉便一扶小腹,皺眉痛苦的說:「錦麟,我不太舒服......想歇會......」

錦麟雖懷疑妻子是為了牽住他的注意力假裝的,但仍不敢怠慢:「你慢些起來,我先帶你去休息一會。」朝太夫人道:「暇玉身子弱,就先不陪您說話了,等她好些再說。”

太夫人剛見孫子發了火,這會孫媳婦又不舒服,一顆心提著:「那快扶你媳婦下去吧。”

暇玉苦著臉,十分抱歉的對太夫人道:「孫媳失禮了......」

「去吧,千萬仔細身子。」太夫人擔心的叮囑,等兩人走到門口,她想了想,又道:「錦麟吶,你跟靜宸也鬧了這麼多年了,今個端午,犯不著因為點小事 就......」沒等她說完,突然就見錦麟回眸惡狠狠的看她,嚇的老人家一怔,話咽回了肚中,等兩人走了,直拍著胸口跟梁氏喃道:「你......你看看 他那眼神,我這個老太婆也那麼招他恨嗎?”

一直在屋卻沒說話的嫡女媛媛,玩著手腕上系的五彩長命縷:「只要三哥還喘氣,就有人不舒服。”

太夫人不悅:「媛媛,你別胡說!”

媛媛哼了聲,扭身把臉轉到一邊:「好好的過節不行麼,非得叫他過來欺負咱們。”

錦麟扶著暇玉到一旁的廂房坐下後,因還記得靜宸惡劣之處,叫丫鬟看護好妻子,就又要走。她一把拉著他的手:「回來——你要去哪兒?”

「打穆靜宸一頓!」他說的直接。

「錦麟,你先別衝動,你這麼多年和他一直有摩擦,估計他早就不怕你打了,去年你不還打過他,可他今天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嗎?」暇玉苦口婆心的勸道:「可見這樣不行。”

「怎麼不行,至少我揍他一頓,解了氣,今晚睡個好覺。”

「......」暇玉道:「可我睡不好。”

錦麟愣住,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變相心疼靜宸?他立即瞪圓了眼睛:「打的又不是你,你憑什麼睡不好?”

「就憑我好奇!你一而再的因為戲本發怒生氣,我問你,你又不跟我解釋,我能不好奇嗎?」她緩聲道:「錦麟,那裡面到底什麼?值得你這般動怒?是裡面的內容有刺痛你的地方嗎?所以三少爺推薦老祖宗看這戲,你才生氣?”

錦麟一哼:「別瞎猜了!那些混帳戲本,我明天就叫人銷毀了,任你怎麼好奇,你也看不到了!”

暇玉歪頭:「我猜對了,是不是?”

“……”

果然猜對了。但就自己看過的《玉瑾記》來說,叫他不悅的地方的在於有孕婦難產的情節,難道《玉簪記》也有。如果只是簡單的因為這個,他管的也太寬了。不 過,他到底是因為擔心自己和孩子,不想看到不吉利的兆頭,便勸道:「這戲很受人喜歡,京城好多班子都在演,你今天不讓戲班子在東府演,總不能禁止其他人看 吧。所以,犯不著跟個戲目過不去,眼不見心不煩,不看就是了。至於三少爺,他就想讓咱們不痛快,你要是去找他,沒准他還高興,中他下懷呢。”

「我既然看這戲不順眼,我就有能力不讓它流傳開!”

暇玉似乎遇見了後人編撰的戲劇史上,有一個叫做《玉簪記》的經典戲目,因為觸怒了當時氣焰囂張的權貴而被禁止,以致最後失傳的可悲遭遇:「就因為裡面有‘孕婦難產’的情節?錦麟,我知道你擔心,但也不用草木皆兵啊。”

「我生氣,當然不光因為那點!”

非得她問一句,他說一句。暇玉半撒嬌的說:「其他原因是什麼?你就跟我說說嘛。」錦麟打定主意不說,抱著肩膀繃著臉任她怎麼問,就是不開口,終於她的耐性被磨光了,道:「不說算了,我自己慢慢猜。”

她看戲時三心二,並未上心,所以好些情節只有個大致的印象,《玉瑾記》講的好像是一個叫孟玉的被逼婚,被迫和未婚夫分開......

「啊——」她恍然大悟,繼而撲哧一笑:「我懂了。”

錦麟不自在:「你笑什麼?”

暇玉笑道:「這樣的戲目多了去了,你何必對號入座,給自己添堵。”

既然被看穿了,他索性也不遮掩了:「那你說,我對的是哪個號?”

早知道要面對這麼難回答,她就裝傻充愣了。錦麟見她不回答,越發來勁兒了,硬生生扳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逃避,追問道:「怎麼不說話?」她無奈的歎道:「好吧,好吧,你這麼問,那我就直說了。要是硬往上套的話,《玉瑾記》有點像,你、我和遲公子之間的關係。”

「什麼叫硬套?說的明明就是!”

「可是最重要的一點,這戲卻沒說對。」暇玉道:「戲裡的李瑾和孟玉感情很好,如果沒有這點做支撐,就沒有下面孟玉傷心難產的情節,也就沒有李瑾知道孟玉死 了,抑鬱而終的發展,之後的亂七八糟的遇到神仙啦,還陽成親的戲份統統的沒有。可是,我和遲公子,我......我都沒見過他,哪裡有感情,就算我真死 了,奈何橋上碰到他,都不認的。”

錦麟雖聽的心中順暢了許多,但仍舊介懷:「但是看了這戲,猜出其中關係的,難免不亂想。」暇玉笑道:「瞎想就瞎想,咱們管外人怎麼想做什麼。除了人物間的 關係有那麼點相似外,就沒一樣說的對,孟玉死之前天天以淚洗面,我過的卻很好。再說,孟玉極厭姓金的惡人,我卻......」

錦麟十分敏銳,頗為期待的問:「你卻怎樣?”

「我......」暇玉頓了頓:「我和你連骨肉都有了,哪能沒感情。”

他覺得這話說的雖不是十足十的讓他滿意,但也勉強湊合,便笑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暇玉拍了拍他的手背:「我還當是多大事呢,反正他們寫戲過過嘴癮而 已,我好吃好喝的養著,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讓孩子平安出生,誰有空理他們啊。看你剛才的樣子,《玉簪記》估計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故事。三少爺想讓你生氣,你先 別理他行嗎?有那空閒和精力,不如多陪陪我。你去打他,就算知道你能贏,但我也擔心。”

錦麟被她一席話說的氣消了大半:「當然是你重要,我照顧好你的前提下,才會去提醒靜宸,叫他小心著點。”

「今天是端午節,雖然在東府,我也想和你一起吃吃粽子,樂呵呵的把今天過去。你去找靜宸惹了一肚子氣回來,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她決定再說幾句就收 尾:「錦麟,你得知道,就你能影響我的情緒,你不高興,我就笑不出來,至於其他人,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就當為了我和孩子,你就暫時收收火氣吧。”

“……”

暇玉往他懷裡靠去,並輕聲問:「行不行,錦麟?”

話都到這份上了,他哪還有說不行的道理,便悶聲道:「好吧,就暫且記下這筆仇恨,早晚跟他一起算。”

暇玉聽罷,長出一口氣,看樣子總算能消停的過個端午節了。

錦麟摟著妻子又說了一會別的話,就聽人說梁安侯從宮裡回來了,倆人便起身去拜他,錦麟雖不情願,但表面的和平總得維繫,裝模作樣的帶著妻子給伯父問了好。

梁安侯和穆錦麟這對叔侄間共同語言少的可憐,若談家事,必然幾句話就要勾起傷心事,非得鬧僵不可,便都心照不宣的聊著朝堂上不痛不癢的事。暇玉坐在一旁,隨時觀察錦麟的臉色,心裡祈禱他最好別惹火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好在叔侄兩人一席話並無不合,等丫鬟來喚他們用飯,三人便去了飯廳。這次東府的人都在,大嫂張氏的左手一直握著並微微縮在袖口裡,人也低著頭,不和任何人做眼神接觸。而她的丈夫靜慈眼神呆滯的看著碗碟,不時拿手指扣嘴,都被她迅速阻止。

二房靜楨和妻子梁氏算是這裡最正常的了,但因靜楨是庶出,兩人在大場合一貫的少言寡語。方才在太夫人面前有說有笑的梁氏,這時只保持著禮貌的微笑,並不多言。

媛媛最活潑,拿著個桃符在手裡玩,經過穆錦麟身邊的時候,竟然腳下一絆,撲到他身上,順手就將手裡的桃符貼在他身上,嘴裡道:「端午驅魔。”

錦麟哼哼笑了兩聲,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把她扯開:「幸好你撞到的是我,要是撞到你堂嫂身上,我就殺了你。”

媛媛雖調皮,但沒成想會被威脅喪命。小女孩膽小,嚇的後退幾步就要掉眼淚。暇玉忙道:「你嚇唬她做什麼?!今天過節,她玩玩鬧鬧而已。”

「而已?十幾歲就會害人的害人精可不少。」錦麟有所暗示的問:「靜宸呢?怎麼還不來?”

錢氏亦質問身邊的大丫鬟:「早就讓你們去叫三少爺,都幹什麼吃的。”

「奴婢這就再派人去叫。」那丫鬟剛出門,就欣喜的轉身回來了:「夫人,三少爺來了。”

暇玉循聲望去,就見靜宸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眉眼之間盡是淡淡的愁雲,先跟自家人拜了禮,才對錦麟和暇玉拱手道:「哥哥,嫂嫂。”

錦麟已答應妻子先不和他計較了,便道:「靜宸,有大半年沒見了,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吧。」靜宸頭也不抬的冷漠的說道:「好多了,還要謝哥哥手下留情。”

太夫人是知道剛才錦麟險些要去打靜宸的,忙道:「靜宸來了,快坐,快坐,就等你了。”

靜宸坐下後,由梁安侯作為家長說了些場面話後,大家才開始動筷子。暇玉有孕在身不能喝菖蒲酒和艾酒,只吃了幾口粽子。

這時太夫人問道:「暇玉的身子休息後,可好點了?若是沒大礙了,就留下陪我看戲吧,咱們不看剛才那場了,看別的,看別的!”

錦麟剛要開口拒絕,就聽靜宸茫然的問道:「不看我說的那個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錦麟滕地惱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撂,費勁忍了一番,才稍微平靜了點,道:「暇玉身體不舒服,我還先送她回家歇著,那戲,我一會再陪老祖宗和靜宸看!”

暇玉心說,這樣也好,等他送自己回西府,就把他纏住,叫他鬧不起來。想到這裡,她跟在座的長輩表示了身體不適,要早離席的歉意,隨著丈夫向外走去。

坐著軟轎經過太乙竹園的時候,突然聽到前面有哭哭啼啼的吵鬧聲,這時轎子也停了下來,她撩開轎簾,好奇的向外看。

一個膀大腰圓的漢子輪著藤條在抽一個小丫鬟,那丫鬟抱著肩膀躲了幾下,大概是看到有轎子來了,忙往這邊跑著哭道:「救救我——請救救我——」

太乙竹園連結東西兩府,位置相對於東府整體來說,算是偏僻的。怎麼東府在大過節的,在這裡打一個小丫鬟呢。暇玉正納悶的時候,那丫鬟已經跑到跟前被轎夫攔下了。

她哭道:「求求您——救救我——」

暇玉驚愕,怎麼這個丫鬟的面容,居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之處。

錦麟在轎子裡已發現那丫鬟的蹊蹺,此時下轎走過來,推她離開妻子的轎子,上下打量她,厲聲盤問:「你是誰?”

追打她的漢子見是西府的錦麟少爺,不禁暗喜,但臉上卻掛著恨意的說道:「二爺,這狐狸精是三少爺房裡的,一天天纏著少爺不離屋,剛才終於得空,將她弄出來,正準備打這賤人一頓,把她賣了!”

別的男人房裡有個和自己妻子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丫鬟,是個正常男人都忍不了,何況是穆錦麟這個從不吃虧的人。他咬牙切齒的連連說道:「穆靜宸,你有膽子,算你有膽子!」轉身告訴轎夫和丫鬟:「把夫人送回府去!」然後活動了下手腕,就去找穆靜宸。

暇玉還搞不懂狀況,怎麼三少爺屋裡的丫鬟像自己?

難道他對自己......

她扶額。這也太扯了,他不是鍾情于其他女人麼。坐著轎子又走了一段路,暇玉越想越不對勁。錦麟如此大動肝火,想必是誤會自己和三少爺之間有什麼了,如果放任不管,下一個遭殃的或許就是自己。不能被動的等著他誤會,既然關係涉及三個人,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想到這裡,她立即喊轎夫:「停下!抬我回去!”

轎夫和丫鬟猶豫不決:「這......」

暇玉厲聲道:「這什麼這!抬我回去!」她將簾子一撂,等了片刻,就感覺到轎子掉轉了方向,重新向東府去了。

路過剛才經過的地方,就聽暖雪在外面嘀咕:「奇怪了,剛才那個丫鬟和打人的傢伙,怎麼不見了?”

暇玉不禁心悸,這其中定有蹊蹺。

自上次挨了板子,靜宸走路的步子就變得刻意起來,越是害怕留下病根,走路跛腳,越是小心的糾正步子,反倒顯得走路的樣子有些呆板。

他獨自坐在湖邊的涼亭裡,看著風吹皺一池碧波,想起自己唯一一次將她擁入懷中就是在這裡,心中愈發酸澀。幸好其他人都在別院看戲,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否則的話,心酸落淚對一個男人來說,未免丟臉了些。

伸手看掌心錯綜複雜的紋絡,他苦笑,都說掌紋雜亂是操心的命,他呢?這輩子想關懷的人,只叫他苦苦癡心牽掛,卻再無機會接觸了。

他長長的歎了一聲。正神傷時,忽然就覺得後背生風,他驚覺間正欲回頭去看,卻在轉頭的瞬間被人自後面一腳踹下石凳。

「穆靜宸!你當真是給臉不要臉,我留你狗命到現在,你半點不知悔悟!”

靜宸被踹的撲到在地,聽出是堂兄的聲音,亦有些氣惱,他捂住撞到地上磕出血的額頭:「穆錦麟,你又發什麼瘋,我怎麼你了?”

「你還有臉問!」錦麟揪住他的衣襟,拽他起來,上去就是一拳:「沒演你點的《玉簪記》你挺失望吧,跑到這來傷心來了?”

靜宸被打的跌坐在地,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聽不懂堂兄的話了,自從鬧翻之後,他常無緣無故的找自己麻煩,有的時候哪怕一個眼神,都是他發火的理由。

現在越來越離譜了,他根本就聽不懂自己挨打的原因了。

靜宸擦了下嘴角,冷笑:「若是你在吳暇玉那裡惹了不痛快,就來找我麻煩的話,你大何必,她根本就不記得我這麼個人......」不等他說完,錦麟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踢中他的胸口,踢的靜宸臉色蒼白,捂著心口伏地,半天連氣都喘不出。

「她不記得你,你就打算寫戲本叫她記起你來?」錦麟打地上拽住靜宸的胳膊,把他往湖邊拽去:「再弄個和她相似的女人放在自己身邊犒慰自己?你真他娘噁心透了!”

靜宸根本就聽不懂這些指控:「......什麼戲本,什麼女人......」

「我就讓你清醒清醒!」錦麟冷笑,照著靜宸肚子就是一拳,待人捂著腹部痛苦的蹲身的時候,他便按住靜宸的後腦,把他腦袋往水裡按去。靜宸直覺得嗆的胸腔裡火辣辣的疼,瀕死之際,又被拉出了水面。

錦麟踩著他的脖子,狠道:「你居然想讓戲班子在我們面前演《玉簪記》,你也不嫌害臊!吳暇玉從來就不是你的!現實中不是,戲裡我也不允許!”

靜宸咳出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氣:「是......是二哥說......那戲好看......我好久沒去見老祖宗了......我想讓她知道...... 我還掛念她,想為她點戲......」他想動彈,卻動不了:「至於什麼......女人,我根本......就不知道!”

「還裝蒜?!」錦麟扯住他的頭髮,再次往水裡按,過了一會,才又把他拎出來:「《玉簪記》裡的男女是在元宵相遇。你不也是在暇玉八歲元宵節那晚,從人牙子手裡救她出來的嗎?”

「呵......呵呵......」靜宸癡笑:「原來它講的是這樣的故事嗎?那裡面有沒有寫,自此之後那個少年就惦記著她,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她喜歡看煙花,每年元宵節都會出門看燈會,雖然每年只有一次,少年還是想盡辦法看她一眼......」

這觸了錦麟的痛處:「你閉嘴!”

靜宸根本不聽,繼續帶著淡淡的笑意說:「不知不覺就喜歡上了,這個藏在少年心底的小秘密,卻不想被某個賊人知道了去......」

第五十二章

錦麟怒不可遏,再次將靜宸浸到水裡。等靜宸被拎出來,他以一種自我毀滅般的挑釁對錦麟冷笑道:「穆錦麟,你究竟心虛什麼,她人都在被你搶走了,孩子也給你懷了你為什麼還會害怕?因為你自己心底明白不是你的,怕留不住」

錦 麟將指節攥的咯吱作響,高高舉起卻沒有照準靜宸的臉落下,他怔住半晌,忽然低著頭呵呵冷笑了幾聲,再抬起頭來時,眼中的怒火已被冷酷代替:「穆靜宸,我要 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犯不著留著你給我添堵。讓你活這麼久,無非是想讓你親口告訴我,那年是誰指使你向我娘告狀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被這個原因所迫,不 管怎樣都留你一條狗命,才讓你這般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說話?!”

靜宸吐掉嘴裡的血沫,無所畏懼的笑:「難道我請你手下留情過嗎?”

錦麟揪住他的衣領,把他身子提起來,冷笑:「我不會殺你,那樣太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歡偷窺她嗎,可惜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我今年之內會拿走你的眼睛,明年是舌頭,之後是耳朵」

靜宸眼圈發紅,呆呆的看著可以操控自己命運的對方。

錦 麟冷冰冰的說:「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亦有辦法找到你。」說完,拍了拍靜宸的臉頰,冷笑:「趁著你的眼球還在你眼眶裡,這幾天多看看這盛夏的風景吧。」手鬆 開,讓靜宸重新跌到水裡:「像你這種窩囊廢,註定一輩子一事無成!除了寫個戲本滿足你那點齷齪的小心思,你還能做什麼?!還有那個丫鬟,你留她在身邊多久 了?」說罷,抬腳照準他的肋骨就是一腳。

靜宸捂著肋骨,疼的捲縮著身子,但眼神仍舊不屈服:「我都說過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戲本和女人!”

錦 麟被他氣的笑了出來:「你以為我相信你?你還告訴我沒人指使你去跟我娘告狀,都是你自己的主意呢!」提及母親,眼前的靜宸愈發可恨,他便不管頭臉的又踹了 幾腳,直踢的自己也累了:「你剛才說那目戲是靜楨推薦給你的,那麼,你倒是說說,當年讓你把我爹和那賤丫頭的事,說給我娘聽的是誰?”

靜宸緊咬嘴唇,閉上了眼睛。這副寧死不屈的樣子,錦麟再熟悉不過了,這麼多年了,任他用什麼方法,他就是不說。

「你娘?還是你爹?」錦麟喊:「或者根本就是你自己的主意?!”

每次碰到這個問題,他都選擇沉默,這次也不例外,污蔑到他頭上的戲本和丫鬟,他可以辯解,可害死嬸嬸和叔父的罪孽,則是他該承受的。

見 靜宸又擺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錦麟冷笑:「你這種齷齪卑鄙的人,居然也敢對她有非分之想」不想話剛一出口,忽然看到沉默的靜宸猛地的睜開眼睛,眼底泛 著血色:「我當然知道是非分之想!我除了把暇玉放心裡,甚至不敢堂堂正正的提她的名字,就怕被你知道對她不利!結果還是穆錦麟,你為了報復我娶了她,你痛 快了嗎?”

錦麟覺得靜宸真是蠢的可笑,他有那麼大魅力嗎,值得他單單為了報復他,就娶一個自己毫無好感的女人?他娶暇玉的主因仍舊是自己瞧她順眼。

他剛要開口駁斥靜宸的話,忽然就聽身後傳來小女孩的喊聲:「堂嫂,你怎麼站這了?為什麼不阻止他啊?他快要打死三哥了。”

錦麟忙回頭,看到暇玉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眼睛因驚訝而圓睜。而她身後趕來的媛媛則跑來扯住她的手:「堂嫂,你快去攔住他呀。”

靜宸聽到是暇玉來了,忍著疼硬是撐坐了起來,一手捂著肋骨,一手忙引袖擦臉上的血跡和泥水。他不想讓暇玉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

「我不是叫你回去嗎?」錦麟慌了,她站在這裡多久了?聽到了他們之間多少對話?

暇玉如夢方醒,強笑道:「我不敢快走,所以腳步有點輕沒讓你們發覺,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對不起!”

這時媛媛放開暇玉的手,跑到靜宸面前,掏出帕子給他擦傷口,對錦麟哭道:「你這個瘋子,就知道欺負我三哥——」

靜宸低喃勸阻:「別說了媛媛,別說了。”

媛媛哭著喊道:「我三哥是畫了你媳婦,但——」

「你閉嘴!」靜宸死死捂住妹妹的嘴巴,不讓她開口,任媛媛使勁撲打,仍不放手。他不敢看暇玉的表情,他在清泉寺遇到她的時候,就決定讓這件事成為過往。他本不打算讓她知道這件事的。

錦麟走過去,拉過暇玉的手:「你跟我回去!”

暇玉見靜宸被打的傷痕累累,加之剛才聽到的隻言片語,已足夠認定一些事實了。那就是,穆靜宸鍾情于她,而錦麟是為了報復靜宸,才娶的自己。她摸了下心口,微微的疼,不過好在仍就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錦麟,你別這麼大力氣拉扯我,我會摔倒。」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還有,我想和三少爺說幾句話。”

錦麟驚訝于她的大膽:「你說什麼?」她剛才怕是已經得知靜宸對她有意思了,居然還想當著自己丈夫的面,要跟這廝講話,當他是死的嗎?

「我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走,說清楚比較好。」暇玉柔聲說道:「就幾句光明正大的話,你不用擔心。」說完,從他的牽制中抽出手,向靜宸走去。

靜宸看到她的裙擺來到面前,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剛才穆錦麟恨不得殺了他,他都不怕,卻恐懼她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三少爺,剛才我和錦麟準備回府的路上看見一個長的很像我的丫鬟。但是等我來時再看,卻發現她人不見了。如果這是有人安排的,我希望你能找出那個人。畢竟他希望咱們都不好過。如果不是」

靜宸忙道:「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暇 玉平靜的說道:「我希望那個戲本也不是你的主意。錦麟今日或許誤會你了,但我相信你應該知道他對你動輒發怒的原因。如果你不想他繼續下去,就說出實話吧, 如果你選擇繼續這樣下去,旁人也不能為力。我是錦麟的妻子,大是大非大災大難面前,我一定會站在他那邊。還有,我身體不好,我怕是再也不會過來東府這邊 了。這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三少爺保重。”

靜宸含著的眼淚,哽咽道:「嫂嫂保重」

暇玉回到錦麟面前:「我累了,我們回去吧。而且我看你也打夠了,有點累的樣子。”

一直以來隱瞞的重要心結被她發現了,此時的錦麟是外強中乾,只靠虛張聲勢掩蓋自己的慌張,看到妻子不慌不亂的樣子,愈加摸不准事情變化的方向了。他扶著妻子臨走前,指著靜宸道:「你等著,叫你做睜眼瞎最長時限不超過今年!”

暇玉拽了拽丈夫的衣袖:「行了,咱們走吧。端午節過成這個死樣子,真心沒趣,早知如此,不如在家悶頭睡懶覺了。」然後有幾分怨氣的瞟了他一眼。

一路無話回到西府的臥房,暇玉一進屋便靠著引枕,叫丫鬟過來捶腿,六個月的身孕,雙腿有點浮腫,加之今天算是走了不少的路程,這會累的慌。

她嫌丫鬟拿團扇給她扇風的節奏太慢,便拿過扇子,自己使勁搖著扇風。錦麟奪過扇子:「一熱一冷,小心生病。心靜自然涼!”

暇玉輕吐一口氣,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不值得動怒。管他是什麼原因娶自己的呢?都不重要,自一開始,她就沒反抗的機會。何況現在孩子都有了,糾結他娶自己是不是報復靜宸完全沒有意義。

對,沒有意義,所以放寬心態,好好養胎。

她靜默一會,覺得自己的心性修養又上了一個新的臺階,慢慢抬頭看向他,溫和的笑道:「一進門的時候有些熱,現在好多了。錦麟,站那做什麼,過來陪我坐會吧。”

錦麟一驚,心說這不正常。剛才鬧成那樣,她就沒問題想問?

她笑:「怎麼了,幹嘛不說話。”

他謹慎的坐過去:「你沒有想問的?”

她很乾脆的說:「沒有。”

「哦。」錦麟靜默著,半晌之後,還是忍不住了:「你到底聽到了多少?我讓你回來休憩,你為什麼跑過去添亂?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你最近越發肆無忌憚了!我說的話,你全做耳旁風是不是?!”

暇玉表無表情的聽他質問完,才歎道:「其實沒聽到幾句,風吹樹葉颯颯響,我站的又不是很近,但是三少爺說的‘你為了報復他才娶我的’那句,我卻聽到了。”

錦麟恨的捶腿。

「其實我原本想的是,你若是不提,我絕不會主動追問。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哭不會惱,畢竟孩子重要。」將扇子摸過來,拿在手裡把玩。

錦麟把扇子再次奪過來,扔到一邊,恨不能滿身是嘴來解釋這件事:「你誤會了,我才不是因為那麼無聊的原因娶你!”

她抬眸摻他:「是麼?那三少爺畫中的女人是誰?是我吧。你早知道他畫了我,否則解釋不通你上次為什麼大鬧東府。事實就是事實,何必狡辯,我又沒打算怨你。”

「」他現在陷入了一個尷尬境地,就是他在努力解釋一件妻子似乎並不放在心上的事,要命的是他很在乎:「既然你知道靜宸惦記你這麼多年,你還這麼平靜?”

她不解的問:「那我該怎麼樣?”

「............」錦麟再次無語的捶腿。

暇玉便拿起腰上戴的長命縷,低頭捋著穗子把玩。這時錦麟打掉她手裡的東西,抬起她的下巴道:「我介意!”

「你介意什麼?介意他曾喜歡我,還是我知道他喜歡我這件事?要是前者,你不早就知道了麼。若是後者嗯我忘掉就行了。」暇玉說完,非常沒有誠意的口中念道:「忘記了這件事,忘了這件事好了,忘掉了。”

他憋不住了,終於明確的問出來:「你就沒受觸動,比如很感動。”

「我有毛病嗎?就因為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默默的喜歡我很多年,我就得感動然後準備紅杏出牆?」暇玉道:「如果非要說,我還覺得蠻恐怖的。有人注視你,你卻全沒發覺。幸虧是好意,若是惡意,豈不是糟了。”

錦麟如釋重負,歡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真是瞎擔心。”

「本來就是。」她毫不猶豫的說,順便甩他一個白眼。難怪當初她在東府落水,他把她帶回來,一路上說那些奇怪的話,什麼‘他才離開一個月她就耐不住寂寞了之類的’,究其原因都在這裡。

「如果沒有想說的了,我想睡一會。」她微微起身,就去脫鞋。錦麟按住她,忙道:「我的話還沒說完。你不是問過我,我娶你的原因嗎?我今天就告訴你。”

她一默,然後道:「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了報復三少爺。”

「不是!」錦麟恨不能把她腦袋裡的這個念頭趕走:「你聽好,吳暇玉,我之所以娶你,是因為你出身小門小戶,我想做指揮使,讓皇帝放心,娶你這樣沒有背景的女人最合適。另外,你長的還不錯」

「外加報復三少爺。」她接話。氣的錦麟牙癢癢:「你要我強調幾遍?都說了不是!”

她 亦有些氣惱,推開他的手:「你非得死鴨子嘴硬有意思嗎?讓你說句實話就這麼難,你從頭至尾都騙我。我不知道你顧及什麼,反正我不在乎,你又有什麼害怕 的?!我不怕真相,我就怕聽假話!以後有事直說,這麼久了,你也該知道我不是那種有點小情緒就受不住的人。所以呢,以後不用編什麼你愛我,心疼我之類的話 了。這個孩子,我拼了命也會生下來。不用故意哄我。」將鞋子蹬掉,就往床裡爬。

「什麼叫‘編’?我是是真,真心」他往床裡挪身子。這時暇玉指著他的手指和衣擺道:「不許過來!一身泥水,靴子也髒!”

錦 麟沒辦法,只得先淨了手,換了乾淨衣裳,才去上床哄她。他挨著她躺下,從後面摟住她,附在她耳邊道:「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剛才的話我沒說完。我想說的 是,另外,你長的不錯,我很喜歡。你記得我說過吧,不喜歡女人,誰都別想塞給我!你自己想想,我如果看不上你,怎麼會把你弄到身邊來?就算是為了報復靜 宸,我也不至於那麼委屈自己。再說你嫁過來後,我為難過你嗎?最近對你又是怎麼樣?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說著,手從她腰際移到她胸口。

「你幹什麼?”

「替你摸摸良心。”

錦麟見妻子暫時被自己安撫了,開始回過味來。這不對啊,怎麼又變成他成被動的一方了?似乎剛成婚可不是這樣的。正想著,就聽妻子問道:「那這幾個原因,孰輕孰重?”

「當然是喜歡你最重要了!我是那種肯委屈自己的人嗎?!」他迅速回答。

暇 玉扶著肚子慢慢轉過身,和他面對面,將他手掌按在自己的腹部,道:「那你對我好,不光是因為孩子嘍?」聽他的口氣,總該有幾分真情在裡面吧。錦麟得到這個 剖析自己內心的大好機會,自然不肯放過,立即跟妻子猛掏心窩:「當然不是!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你怎麼還有如此荒唐的念頭。你看我像是成婚後越來越討厭 你的樣子嗎?不像吧。所以」

「所以怎樣?」她目光炯炯灼人,看的錦麟不覺一怔,話到嘴邊竟猶豫了:「所以我」

「你怎樣?”

「我」 錦麟腦袋一熱,只覺得廢話無用,不如行動來的實際,直接撐起上半身,攬住她的脖頸,去吻她的唇,吻到動情處連舌頭也探進去去卷她小舌糾纏。暇玉本來期待他 的回答,不想被他突然襲擊來這麼一招,沒有防備險些被憋暈。等他放開她,她便恨的撲打他:「正經跟你說話呢,幹嘛這樣?!”

錦麟抿唇道: 「幹嘛這樣?我幹嘛不去吻別的女人?單這樣對你?你自己說為什麼?」說著又湊過來,暇玉有了剛才的教訓,忙把臉埋進衣袖中:「大白天的別這樣,一會管不住 你的東西,我可不幫你!」不想這次錦麟並沒強靠過來,而是在她耳邊輕聲道:「暇玉,我愛你,你不知道嗎?」這話好似石子投入平靜水面,濺開圈圈漣漪,蕩的 她內心不安。過了好一會,她才緩緩抬眸,抿嘴笑道:「嗯,知道了。”

錦麟如被判死刑的犯人得到無罪釋放一般的開懷:「我為了你們娘倆,其他人都不要了,你要是再懷疑我,也太對不起我了。”

暇 玉則道:「那你以後有話要跟我直說,不許遮遮掩掩的。就比如三少爺這件事,我懷疑三少爺並不清楚什麼戲本和丫鬟。若是有人陷害他,定是知道內情的人。東府 那邊的外人都知道這破事了,你卻偏瞞著我!以後你遇到事,直接跟我說,別懷疑來懷疑去的。我假如知道三少爺懷有這份心,我就稱病不過去了。省得你不舒坦, 惹一肚子氣。”

錦麟道:「你要我怎麼說?主動說那廝對你存著賊心?」想起他或許還惦記著暇玉,不禁怒火中燒:「剛才打他那幾下還是輕!”

「瞧 你,三句話沒到就來火了。他除了畫幾幅畫外,也沒做什麼呀。上次在清泉寺他遇到我,我還是一個人呢,他既沒說奇怪的話,也沒動手動腳的不本分。或許他早就 放棄了,但是背後挑事的人,卻沒有。非得讓他激怒你,讓你和三少爺起爭執。最可恨的是那個人才對!當然三少爺不跟你說當年的事情也可恨,但眼下該罰的還是 把你當槍使的人!」暇玉覺得奇怪:「錦麟,你打三少爺的時候,他就沒跟你解釋不是他做的?”

錦麟冷笑:「說了。不過我不信,就憑他解釋兩句,我就收手了?怎麼可能!再說就算不是因為那戲本和丫鬟,我也能找出一籮筐打他的道理。至於背後有人搞鬼,打了穆靜宸也不耽誤調查。”

說白了就是冤枉穆靜宸的成本太低,既無物質損失又無心裡負擔。或許僅僅不順心就夠他找三少爺的麻煩的了。她不由歎道:「三少爺怎麼跟你解釋的?”

「他說戲本是靜楨跟他提的」

暇玉啊的一聲:「是他?!依照東府的狀況,大少爺是個傻子,借你的手,就算不把三少爺打死,就是打殘,也是他最得勢了。這也太」錦麟一臉冷漠的說:「如果真是他的話,倒也不意外,媛媛那丫頭跟她二嫂關係可好了。八成靜宸那點破事就是她那大嘴巴說給靜楨那房聽的。”

錦麟枕著胳膊仰面躺著,道:「靜楨的確有這麼做的理由。靜宸和我說,是他二哥推薦這齣戲的時候,我不是沒懷疑過,只是覺得這靜楨做的太不隱蔽了。所以我仍舊傾向是靜宸跟我說謊。不過聽你後來說,你折返回來的路上,沒看到那個丫鬟。我才略微覺得這事或許真和他沒關係。”

他歷來睚眥必報,現在多了個靜楨。暇玉便問:「那該怎麼辦?”

他冷笑一聲,側過身子,朝她笑眯眯的說:「他不是想襲爵麼,我就讓他連親兒子都做不成!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乳娘逮住繡娘’的故事嗎?”

她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要,只肯定不是好藥:「記得,然後呢?”

錦麟一臉壞笑的說道:「那個男扮女裝的繡娘,他的‘掌家’最近被我們逮住了。這個所謂的‘掌家’,年輕時就是做這個的,等年老色衰就教習小的,讓小的人騙錢,他收孝敬。暇玉,你說,我讓這個傢伙開口說他年輕時到過東府,接觸過靜楨的親娘,怎麼樣?”

暇玉微張嘴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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