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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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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素衣渡江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19:37 来源:搜书1

他在她眼裡是頭號嫌疑人,哥哥好端端的被外派淩州,還和冤家遲德航一併同行,如果不是整人,怎麼如此湊巧:「在今天我跟你說之前,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很坦率的承認了:「知道

暇玉被他的回答震驚到了:「你居然知道?那,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把我哥派去淩州,跟他一起去的人當中有遲德航遲太醫,遲家和我們家有多大的仇恨,你又不是不知道!”

錦麟不但不安慰妻子,反倒繼續揭示吳澄玉面對的危險:「我當初之所以詐死去南京保護太子,就是怕漢王派人在回京途中對儲君不利。現在皇上要收拾他了,要他把妻兒送到京師做人質,他推辭說王妃和小世子病重,皇上才千里派御醫去問診,一探虛實的。所以......」

暇玉聽了,上下牙床直打哆嗦:「如果發現王妃和小世子沒病呢?”

錦麟坐下,撐著下巴歎道:「逼急了,就地起兵也不一定。”

「我是說御醫們的下場!」暇玉急道:「漢王會不會對他們動殺機?”

「誰知道,一句話的事兒。”

暇玉被他的淡定氣的發暈,嘴巴微張半晌才合上,拽著他的衣袖道:「錦麟,你應該阻止,不讓我大哥去淩州。現在可怎麼好?你快點想想辦法把他調回來啊。」錦 麟慢條斯理的說道:「為什麼,我巴不得他吃點苦頭。他上次來這攛掇你那件事,我可都記得。既然做大夫每天就尋思害人,那麼叫病患害死他,不是正好麼。”

如果一個人壞的理直氣壯,那麼和他理論的人反倒底氣不足起來。暇玉喝了口茶潤喉,才艱澀的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想?他就算得罪了你,但他是我哥哥,是孩子的舅舅,你也不能坐視他去送死啊。”

「我能。」回答的言簡意賅。直氣的暇玉七竅生煙,心說蠻不講理到這地步也是一種境界了:「他死了,我爹娘怎麼辦?吳家怎麼辦?”

「管我什麼事兒?”

「......」暇玉緊繃嘴角,抑鬱了很久,才道:「我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爹娘和我都會非常難過。我傷心的話,難道也和你沒關係嗎?」她居然需要解釋這種混帳問題。

「那我就更不能管了。」錦麟哼道:「你可真是個好妹妹,為了救他,你嫁給我,現在又因為他,你來求我。難道你要照顧他一輩子?一想到以後還得有麻煩事,那他趁早死了得了。”

暇玉只覺得心裡堵了一塊石頭,壓抑難受。她盯著他,沉吟了一會,心說道穆錦麟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不能和他置氣,得慢慢講道理:「但是親戚之間就是這樣,遇到困難互相説明......」

錦麟面無表情的說:「他沒幫過我,我也不想幫他。自己倒楣被挑選去了淩州,怪誰。”

「......」她說的口乾舌燥,心裡繼續安慰自己,他是習慣把外人都當做敵人了,便道:「錦麟,你既然有能力,就想想辦法把他叫回來吧,先不說一路上怎 麼受遲德航的刁難,到了淩州,更是兇險萬分。你就算怨他,可也得掌握火候啊,你哪怕打他一頓也行,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人往火坑裡掉呢。”

他哼笑:「我又沒害他,在一旁看個熱鬧都不行嗎?”

這廝看來是鐵了心的為難自己的哥哥,說理這路是走不通了,那就來軟招吧。暇玉眼圈一紅,哀哀的說道:「他當初說那些話,本意是為了我好......再說,他就是嘴上說說,不是沒付諸行動嗎?”

「哎呦喂,他要是付諸行動,你以為他還能活到今天?」錦麟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他早先就把齊禦史給治死了,又起過害我的念頭。都說醫者仁心,他呢?一想 到這麼可怕的人居然在太醫院供職,混個十幾年說不定就能給皇帝把脈,我一想就冒冷汗。他這次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倒是老天爺看不過去,為民除害。”

你這種禍害都活著,我大哥憑什麼不能活下來?!暇玉軟聲求道:「為了我,你就行行好,救救我大哥吧。”

「就是為了你,才不行。你想啊,他總在咱們中間挑事,看不得咱倆好。他下次指不定出什麼主意來攪合,還是死了安全。”

暇玉聽他論及哥哥生死,說的風輕雲淡,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他不是外人,是我哥!你就不能將心比心嗎?”

「將心比心?那咱們就比比看。他今天打定主意,非得把她這股愛講道理教訓他的苗頭打壓下去不可:「如果我要你原諒大嫂陷害你,要你原諒伯母強行抱走咱們的孩子,你怎麼想?假若今天被派去淩州的人是和我有仇怨的靜宸,你也想把他弄回來嗎?”

“這……”

「不想吧。那為什麼我的親戚遭難,你就能熟視無睹,你的親人遇到危險,我就得必須出手相助?”

「......」暇玉道:「你不原諒東府那邊的人,可我從沒怨過我大哥。”

「哦,那麼我原諒了,你就能原諒張氏陷害你清白的事?假若那天事發後,我不是站在你這邊,而是叫你原諒他們,說親戚之間以和為貴這些混帳話,你就能聽我的,不記仇了嗎?不能吧,別裝聖人了。」錦麟理直氣壯的說:「所以,我不聽你的,記恨你大哥,不是很正常嗎?”

暇玉被他給繞暈了:「你恨他......是有理由......可......」

「可是什麼?將心比心,假如有一個人,誰呢,就李苒吧,李苒曾想害你生不了孩子,還攛掇我說要我納妾,理由麼,也是為了我好,怕我只守著你一個人受委屈。結果你發現他遭難了,你是幸災樂禍看熱鬧,還是出手相助?別跟我說你會偉大到伸出援手,你就不是那種人!”

一席話聽下來,暇玉幾乎被他擊敗:「錦麟......你真的,只是袖手旁觀而不是你......」

錦麟皺眉:「我一早不就跟你說過了麼?敢情你真不信!”

「我只是覺得你......受了冤枉,沒像平常那樣發火......有點奇怪。”

「我都說改脾氣,儘量不發火了。真是,我發火,你嫌我,不發火,你又奇怪,真難伺候!”

「......」暇玉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哥哥罹難的。道理說不通的話,那麼只好不講道理了。撒潑耍賴這招還是跟穆錦麟學的,此時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 人之身。她咬著粉嘟嘟的嘴唇,從後面抱住丈夫的脖子,臉貼臉的撒嬌道:「錦麟,我大哥的確做的不對,你該恨他,但他是我哥哥,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救他這一 回吧,哪怕你回來打他一頓也行,千萬別叫他去送死啊......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還能過好嗎?”

錦麟心裡想,早撒嬌不就完了,非要磨磨唧唧的和他講一堆大道理。

「你最能強人所難......」

「我還能強迫誰,也就能強迫你,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肯聽我說話?」暇玉擔心大哥,眼淚並不是假的,一闔眼就流了下來:「錦麟,你是錦衣衛指揮使,我大哥只是個小小的御醫,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蚍蜉哪能撼動大樹?”

“……”

「我代他向你求情,錦麟,你就原諒他吧......嗯,好不好?”

他任妻子軟聲軟語的抱著他求情,等聽的心情舒暢了,才一哼:「好吧,我想想辦法,爭取在他到淩州前把人叫回來。」說完,拿開她挎在自己肩上的手,起身道:「回來後一直說話,衣裳都沒來得及換。”

暇玉立即伺候他脫掉麒麟服,從丫鬟手上取來常服伺候他穿上。錦麟知道她在獻殷勤,不過並不介意,而是喜滋滋的享受著。他抬起她的下巴,笑道:「暇玉,你看 一撒嬌,我就束手就擒聽你的了。所以呢,以後你啊,遇事就別唧唧歪歪的講些空泛的大道理了,直接跟你說,爺不吃那套,爺吃......」在她唇上印了一 下,笑:「你嬌滴滴的撒嬌。”

錦麟雖喜愛暇玉,但有一點,他一直不甚滿意,就是妻子似乎總是在時有時無的給他講大道理。

「......」暇玉明白了,他就是喜歡高高在上的感覺,想達到目的,必須得求他,其餘的辦法,比如正常溝通,對他無效。而且他也察覺到她想影響他,而他的答案,剛才已經給出了。

他怕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暇玉,你以後只為我跟澤兒操心就行了。你都嫁人生子了,吳家還把著你不放,到底想怎麼樣?”

「誰讓我高嫁了,夫君您位高權重,他們遇到苦難,第一個自然想到來讓我辦法。”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吳家這盆水到底能不能潑乾淨了?”

暇玉道:「我大哥的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又不能累到你,你就當做個人情送給我們,不行嗎?”

他酸道:「送給‘我們’?你這盆水還真是黏在盆底上了。”

「送給吳家,還有我,統稱我們!」暇玉沒好氣的說:「別挑毛揀刺的,行嗎?”

錦麟在抬杠上還沒輸過,老毛病又犯了,一瞪眼凶道:「不行!你能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你發脾氣,我就忍著唄。」暇玉輕歎:「我還能怎麼樣。就這操心的命......」

他道:「誰叫你愛操心了,不管這閒事,不就沒這事了麼。”

閒事?她凝眉瞪他,不過很快就勸自己說。不要斤斤計較,他既然都答應幫忙了,沒必要再糾纏。

晚飯後,錦麟沐浴完畢,坐在床上讓妻子給他細細梳發。他濕滑的髮絲繞在她臂彎上,涼絲絲的。她一邊梳發一邊說:「錦麟,你自回來,還沒去東府那邊吧,什麼時候去看看?”

錦麟道:「哼,讓他們先擔驚受怕去吧。我收拾他們之前,讓他們自己先嚇嚇自己。”

“……你準備怎麼做?”

「沒想好。”

「真的?想好了,可告訴我,別瞞我。”

「我什麼時候瞞過你?”

「......」暇玉只盯著他不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錦麟心虛理虧,忙改口:「沒必要的事,我是不會瞞你的!”

她這才斂回目光,繼續專注于他的髮絲,給他梳發。錦麟這時忽然道:「你爹病了,咱們去看看他吧。」暇玉一聽,手中一滑,就聽錦麟呀了一聲,道:「你輕點!”

「我爹病了......你就別去看他了。」嚇的更重,就麻煩了。

「你這叫什麼話?老丈人生病了,做女婿的帶點東西去探望,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暇玉道:「你這麼忙,還是別去了,我寫封信告訴他,說你答應把我大哥叫回來,他的病就能好。”

「那不如我親自去,當面告訴他,說不定你爹立馬就能下床大跳了。”

「叫他慢慢休養好了,那麼突然的痊癒,未必是好事。”

錦麟回頭笑道:「那幾日澤兒多虧他們照看了,我理應去當面感謝。再說,我這個女婿死而復生後,還沒拜見過泰山大人,總得面見一下,讓他們確信自家女兒沒守寡,才能叫他們放心。”

他說的句句在理,暇玉不好反駁,只能依他:「也行。”

熄燈就寢後,錦麟讓妻子躺在自己臂彎裡,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我現在才覺得過的日子,有點像人的了......」

暇玉知道他的隱含意思是,有了妻兒,家庭圓滿幸福,便道:「總算安定下來了。”

錦麟拖住她的腰,把她抬到自己身上坐下,邀功般的說:「我最近脾氣改了不少吧。”

暇玉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嗯。你是怎麼做到的?”

「每次想要發火,就回憶一下叫自己鬱悶的事。」錦麟一邊褪掉她的褻褲一邊說:「比如......你不待見我之類的。”

又來了,自怨自艾。這是要糖吃。暇玉感覺到他下面的膨脹,幫他褪掉褲子,然後扶住他的分身,慢慢的坐了下去。

「嗯......」隨著灼熱的推進,酥人的低吟忍不住從口中逸出。

她最近的確主動了許多,但缺點是愛半途而廢,中途落跑,為了防止她這點。他扶住她的腰肢,給她力氣,説明她上下移動身子。果不其然,到了緊要關頭,她又不 行了,哭哭唧唧的求饒,說沒力氣了,說保持不住了。錦麟正在緊要關頭,便坐起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搗弄,終於盡了一波春潮。

錦麟伏在她身上喘氣,過一會緩過來笑道:「哪有你這樣的人,每次都勾引別人,每次都想中途逃跑。”

暇玉滿面潮紅,恨道:「行,沒下次了,以後我躺平隨便你。”

錦麟趕緊去嘬她的嘴:「別,隨你勾引。爺定力差,保證你一勾就走。”

“……”

見她不說話,他往她身上黏,笑眯眯的說:「別手下留情,盡情勾引。」弄的暇玉苦笑不得,使勁推他:「行了,別鬧了,都什麼時辰了,你明早起不來,挨駡可不賴我。」錦麟明早確實有好些事要做,摟過她深吻的親熱了一番,才甘休。

吳敬仁聽聞穆錦麟要來,差點把心臟嚇的吐出來。自從沾上穆錦麟這個閻羅王,他們家上下就沒得好,先是自己遭受了牢獄之災,繼而是澄玉被遠派淩州,而自己急火攻心之下,臥床不起。

他居然還要再登門。吳敬仁躺在床榻上,有一口進氣,沒一口出氣兒的道:「做同知時就夠嚇人的了,這回沒死,反倒成了指揮使,這還了得......哎呀呀,哎呀呀,夫人吶,你派人去看看他們到了沒,我好起來迎這閻王爺。”

方氏道:「他們是來探病的,你既然病了,躺著才對。起來算怎麼回事!”

吳敬仁擔心的問:「他不會怪我這草民無禮吧。”

「他好歹是你女婿,你拿出點長輩的架勢來罷。你就能呵斥澄玉,見了穆錦麟,嚇的跟耗子見貓似的。”

「澄玉......」提到兒子,吳敬仁忍不住老淚縱橫:「也不知姓遲的,一路上有沒有為難他......太醫院那麼多吃乾飯的老家夥,派誰去不好,偏派他 這個新進去的醫士......除了遲德航那廝,我在那會,與人為善,沒得罪過誰,是誰偏跟我過去,為難我們澄玉啊......」

這時丫鬟來報,說小姐和姑爺的馬車到門口了。方氏便對丈夫道:「行了,別唉聲歎氣了,人來了,我去迎迎。」說完,給丈夫掖了掖被角,起身出去了。吳敬仁如臥針氈,恨不得現在找了地縫鑽進去逃走,以防見穆錦麟。

他是給先皇好過脈的,面聖都沒這麼緊張過。

面聖只需把龍脈,說完脈象,和其他的御醫開藥方就行了。但是見穆錦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詐死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正想著,就聽門響動,他趕上閉上眼睛。這時就聽妻子輕聲道:「你爹這病,受不得驚,說話都輕些。」接著是女兒的聲音:「爹,你好些了嗎?我哥的事,你別擔心了,錦麟答應說,他會想辦法。”

吳敬仁微微睜開一隻眼睛,見穆錦麟果然活生生站在床前,沒穿錦衣衛的飛魚服,而是著官員常服:「你們來了......穆......女婿,你果真沒事,當初聽人說你安然無恙的回來,我還半信半疑......」

錦麟道:「您放心,大哥的事,我聽暇玉說了,我已經派人去走動了,這兩天就能得到信兒。”

吳敬仁喃道:「好女婿,好女婿......還是你能幹啊......」眼神飄忽,不和穆錦麟的做接觸。

錦麟這時對方氏和暇玉道:「我想單獨跟泰山說幾句話,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暇玉一驚,他在家時可沒說有單獨談話的戲碼。她和母親面面相覷。

「啊......這個,行,你們翁婿說著,我和暇玉去那屋說話。」方氏強笑道,朝女兒使了個眼色。暇玉擔心的看向父親,想對錦麟說你千萬別嚇唬病人。但話到嘴邊,考慮到父親的顏面,忍下沒說,隨母親走了。

母女兩人另到了一屋說話,才一坐下。方氏就拿了帕子拭淚道:「好歹有你們,要不然你大哥的事,還不知要怎麼解決。”

暇玉雖然懷疑是錦麟從中使壞,把大哥派往淩州,但沒有真憑實據不說,也不能把猜測告訴母親。她柔聲安慰道:「娘,對錦麟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您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是你大哥不讓說。等他走了,你爹病了,我才忍不住告訴你的。」方氏苦澀的說:「再說,那會女婿剛回京師,我不知道你們那邊什麼情況,不好打擾你們。”

暇玉覺得母親這麼說太見外了:「娘,以後碰到事了,就跟我們說。錦麟現在是指揮使了,好些事,對你們來說,或許難辦,但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大哥和楊家的婚事......」

「唉,楊家在女婿遭貶謫的時候,就不講情理的退婚了。那時候,咱們家也擔心自身難保,沒和他們糾纏,就允許退親了。”

暇玉心裡不舒服,到底是把大哥連累了。

此時,方氏歎息,眼神別有深意的看著暇玉:「娘問你一件事,你們和梁安侯府最近可有往來?”

暇玉搖頭:「沒有,怎麼了?”

“……女婿回京之前,曾有人找你二叔說和,說梁安侯的嫡子想納你美玉姐姐為妾。”

「什麼?”

「噓——」方氏擺手,示意女兒小聲些:「你祖父還不知這事呢,一會你和女婿去看他,千萬別提。”

暇玉倒是不擔心祖父知道,她十分擔心穆錦麟知道。

既然是錦麟回京之前的事,那時候他離京已久,恐怕這件事他真的不知道。不管那個嫡子是誰,要納她堂姐為妾,估計叫穆錦麟知道,他必然引發不好的聯想。

第六十六章

「那二叔答應了嗎?”

「當然沒答應」方氏道:「你堂姐去給你丈夫的堂兄弟做妾,怎麼想怎麼彆扭。幸好你二叔跟我和你爹想的一樣,就回絕了。不久之後,女婿就回京了,這件事他們 再沒提過了。唉,你美玉姐姐,這兩年身體好點了,你二叔也動過給她找個人家嫁了的念頭。可從沒存過給人做妾的想法。她那身子骨,做人家妾室,受人刁難,一 兩年不就完了。”

暇玉松了一口氣,幸好回絕了,否則出現自己的堂姐給東府的做妾的尷尬局面,可怎麼應對。走動不是,不走動也不是。而且那個嫡子,若是穆靜宸......想想那場面,直教人起雞皮疙瘩。既然回絕了,那就別讓錦麟知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有合適的人選嗎?”

方氏止不住的歎氣:「要不說麻煩呢,她年紀到了,身體再不好,總得嫁人罷。要不然死後連個墳塚都沒有,孤零零的單葬在荒郊野外。可她那樣的,誰家能娶個整天喝湯藥需要伺候的兒媳婦。小戶人家養不起,大家大戶又不看上她。可給你二叔和二嬸愁死了。”

暇玉聽了也跟著犯愁:「唉,要是夫婿挑選不好,她嫁過去活受罪,還不如不嫁。”

這時方氏眼睛瞄了眼門外的方向,小聲問女兒:「女婿跟你爹要說什麼?你知道嗎?你爹本來就膽小,又生著病,可別嚇到他。”

「......」她苦笑:「不能,錦麟有分寸。”

「有分寸,能做出詐死的事嗎?你跟他說你受的苦了嗎?」方氏念及穆錦麟的所作所為,忍不住抱怨:「你得跟他說,他知道了,才能心疼你。”

「嗯,嗯,我說。”

「嘖,你這孩子!我是為你好,男人啊,你不跟他挑明瞭說,他永遠不懂女人受的苦!有些事該說就得說。別以為你生了兒子,就萬事無憂了,你得討好他,籠絡住 他的心。女婿現在是錦衣衛指揮使了,多少人想巴結他。送銀子送女人的排成隊!是男人就改不了吃腥,趁他心還在你這兒,你抓緊時間再生個一兒半女,把正妻的 位置坐穩!”

暇玉道:「澤兒還沒滿周歲呢......」方氏打斷她:「你三年抱倆才行,等他過兩天對你的新鮮勁兒過了,恢復本性了。你想抱都抱不上。假如你有三個兒子,你看看什麼樣。任他納妾納出花兒來,也不能撼動你的地位!”

「......」看來母親是對穆錦麟秉性持悲觀態度了:「這......」

「這什麼這呀!我告訴你啊,千萬別信男人那套鬼話。你爹什麼樣你也看到了,裝的像那麼回事,其實呢?背著咱們做了多少噁心事!女婿暫時對你上心,你千萬別樂的找不著北了。等他膩味了,繼續去花天酒地,你哭都找不著調!一個兒子不頂用,再來兩個三個都不嫌多!”

暇玉覺得很有必要對母親解釋一下:「找不找其他女人,主要看定力。男人都好色,可責任心若是大於尋歡作樂的心思,就能忍得住。」老爹那類的,純屬沒責任感沒責任心所致。

對於方氏來說,這套責任心論太難以接受了:「什麼心?”

「沒,沒什麼。娘,我知道了,回去以後呢,儘量生——生——生——」

生什麼啊,一個就夠要命的了。

這時聽到丫鬟瑪瑙在外道了聲‘姑爺’。暇玉便知道錦麟來了,起身去迎他。見他神色如初,想他在父親那併發生口角,笑道:「爹聽你親口說會救我大哥,心情好點了沒?”

「嗯,好多了。」錦麟道:「該說都說完了,咱們回去吧。”

「哎?其他人還沒見呢。」至少她想看一眼美玉姐姐。

他直接說:「我不想見,走,回去罷。”

“……”

方氏見這氣氛不太對,馬上在中間勸道:「暇玉,你爹還要養病,我得去伺候著,其餘人也一個個都忙著呢。你們要是有事就回去吧。」暇玉縱然心情不順,可知道拗不過他,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娘,那我和錦麟走了,改天再回來看你們。”

方氏笑呵呵的送他們出門,趁錦麟不注意,一個勁的朝女兒用口型說:「記住,多生。”

暇玉裝聾作啞,豎起耳朵:「啊?」搖了搖手錶示沒聽清楚,就上了馬車。錦麟頭靠在車壁內閉目養神,暇玉便拽了拽他衣袖,讓他睜開眼睛:「錦麟,你跟我爹說了些什麼?”

他笑了笑,張開一隻胳膊,朝她道:「過來,給我抱抱。」暇玉便很乖的靠在他懷裡:「想不到你們之間還有話說。”

「我跟你爹說,讓他們不許有事沒事的給你寫信,他們到底把沒把女兒嫁給我。”

暇玉幾乎要從他的懷抱彈開,錦麟早有發覺,環抱住她,笑道:「暇玉,你說,你是誰的?”

“……”

「說說」

「......」她惡狠狠的說:「你的!”

「你這什麼口氣!重新說。”

「......」暇玉偏不出聲。錦麟冷笑道:「不說是吧。」說罷,就去搔她腋下,直弄的暇玉扭動身子連連求饒:「快住手,別鬧了。」錦麟聽了才罷手,把她攬在懷裡,按了下她鼻尖,笑的能甜出蜜來:「你只能聽我的。”

進了街巷,就看到穆府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不用說來人自然是找穆錦麟。才一下車,闌信就靠上來,和錦麟低語著什麼,而錦麟聽的嚴肅,直道了一句:「帶我去見他們。」便跟著闌信走了。

暇玉對他公務上的事,歷來沒興趣,自己回到臥房去見兒子,看著白白胖胖的特別招人喜歡的毓澤,暇玉油然而生一股做母親的成就感。繼而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澤兒教育成才,就算不成材,至少不能像他爹。

他爹......其實他爹還是有優點的,這麼說不完全對。

嗯,至少某些方面不能像他爹。

等了一會,錦麟還沒回來。暇玉坐不住了,向客廳走去,準備去看看。剛一到客廳附近,就聽到嗚嗚嗷嗷的哭泣聲,暇玉心說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以為穆錦麟又死了呢。這是她見闌信走來,把他叫過來,低聲問道:「什麼人在哭,這是怎麼了?”

「回夫人,是工部蘇侍郎帶著兄弟兒子來求老爺,求老爺網開一面......具體的,奴才也不知道。」說完,一拱手,連連後退,溜了。

蘇家?暇玉記得首輔就姓蘇。她挑挑眉,心說升職了,果然水漲船高,連蘇家人都親自登門找他了。既然他有這麼大的權力,那送給鄒公公的浮香能不能要回來?她並沒聽他說過鄒公公倒臺了之類的話,可見鄒公公還在任上,可能失勢,但還沒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等著吧,早晚有那麼一天,能把浮香要回來。暇玉篤定這點。

錦麟回來時,臉色很難看,見大男人痛哭流涕,心情糟糕是一定的。一直到了晚上就寢,他臉色還是不大好。暇玉便貼過去抱住他,柔聲問:「錦麟,究竟怎麼了?跟我說說吧。”

錦麟道:「關心我?”

「我冷,靠著你緩和。”

他輕聲壞笑道:「我也冷。」手探進她中衣裡握她的軟雪,揉弄了一會,又去褪她的褻褲,然後以一種十分痛苦的口吻道:「不行,還是冷。」暇玉就聽他一口一個 冷的叫著,不禁問道:「你哪冷?」誰知話音剛落,他就一挺身進到她身體內,笑道:「現在好了,不冷了。還是這裡暖和。”

「......」忍著身下的酥麻感,她哼哼唧唧的說:「你怎麼有那麼多鬼主意。”

「不喜歡?”

她不說話。錦麟便俯身吮她的嘴唇,耍賴般的說:「我這麼好,你就喜歡我吧。」說者無心,他現在更專注兩人的情事,等春潮湧過後,抱著妻子睡了,再未提這句話。倒是暇玉,聽的心中不是滋味。

于黑暗中想,你哪好啊?渾身都是缺點!脫去錦衣衛那身皮,你就是......

還能是什麼?自己的丈夫唄。

唉......

這一日,暇玉坐在窗下抱著澤兒曬太陽,陽光照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斑駁的光影自她身上流過,顯得纖塵不染,眼睫毛亮晶晶的可人,錦麟自外面回來竟一時看的呆了,從後面環抱住妻子就去吻她的雪白的脖頸,暇玉擺動身子,急道:「澤兒剛睡,你輕著點。”

錦麟道:「我重要還是他重要?”

「......」暇玉把他的話只做耳旁風,不做回答。錦麟也覺得剛才那句話十分幼稚,清了清嗓子,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背著手到一旁坐著去了。暇玉自然不能放 下他不管,過了片刻,讓賀奶媽把孩子抱到別的屋子去睡,她則過去哄錦麟,一邊說軟話,一邊想,她要是早死,就是被這他們爺倆累死的。

「錦麟,你最近怎麼了,一直憂心忡忡,不如跟我說說吧。兩個人分擔,總好過你一個人裝在心裡。”

他不咸不淡的說:「你還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當然了。」暇玉忙表忠心:「我最初以為你是任上的煩心事,我不好過問,可好幾日了,你似乎還是不太開心。到底怎麼了?”

錦麟沉默片刻,讓其餘的丫鬟都下去了,將妻子拉到床上坐好,十分神秘的說:「我要跟你說一件大事,現在普天之下,只有皇上,我,和你知道。」暇玉一聽,這可不得了,忙緊張兮兮的反問:「這麼大的事兒,說給我聽好嗎?”

他道:「暇玉,或許你還能幫上我的忙。我要跟你說的大事就是......皇上要剷除蘇氏一黨。”

哦,黨爭。不黨爭的朝堂不精彩。暇玉心說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眨了眨眼睛:「蘇氏一黨,嗯......蘇首輔?”

「是啊,可這件事不容易。蘇首輔老奸巨猾,又是三朝元老,做了近五十年的官,學生滿天下。六部之中許多人都曾是他的門生,他不是那麼好動的。況且他又是皇帝的老師,對自己的老師動手,得掂量掂量。”

「皇上到底對蘇首輔哪裡不滿意?非要至他于死地?」至少暇玉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沒聽過諸如奸相禍國之類的傳言,可見蘇首輔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作為指揮使的妻子,兩耳不聞窗外事是不行的,某些問題,有必要跟她說說清楚:「嗯......這麼說吧,一般的官員分這麼幾種。第一等,兩袖清風,兢兢業 業,任勞任怨。第二等,貪污受賄,但好歹會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第三等沽名釣譽,假清高掉書袋,毫無實幹能力的。第四等,只顧中飽私囊,是事不幹,混吃等 死的。第五等,貪贓枉法不說,還擾民的。最後一種不用說,皇帝和百姓都想殺之後快。第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古往今來沒幾個人。中間三類人最多,滿朝文武幾乎 都在其中。”

暇玉心說,有道理,你就是第二種人:「這和皇帝要打壓蘇首輔有什麼關係?”

「蘇首輔就是那種屍位素餐,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其門下黨羽甚多,多是同類貨色。皇上若要推行政令,靠這幫只想為自己謀利的貪官去執行,別想成事。得把他們都收拾乾淨。”

「他們?豈不是很多人受牽連?」暇玉雖然不對歷史瞭解不多,但皇帝炮製冤案收拾臣僚的手段,從戲劇演義中,她是略知一二的。幾個大案下來,受牽累的人成千 上萬。而丈夫此時對她說的話,昭示著皇上也想玩這麼一招。開國時,馬背上打天下的太祖皇帝有這個魄力,可以一揮手要幾萬人的命,可後來的長於深宮婦人手, 飽受儒家仁義思想浸染的繼任者極少有膽識做出這樣的事。

「可惜蘇首輔除了貪髒肥己外,並沒什麼把柄可抓。要把他扳倒得慢慢找他的紕漏,若是抓住了,嚴刑拷打之下,必然會吐出更多的罪狀來,到時候只按名冊抓人,把皇上看不順眼的,都抓進去。比如東府一家子就是捎帶手的事。但眼下,得先穩住他,叫蘇首輔放鬆警惕。”

暇玉不解:「你不是說他貪贓肥己嗎?為什麼還要其他的把柄?”

錦麟不禁洩氣:「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沒聽進去啊。不是跟你說了麼,做官的幾乎沒有乾淨的,貪腐之罪人人皆有。用這個罪名抓人,人心不服!說某個官吏 貪贓枉法,治罪懲處,都是糊弄百姓的。真實原因其實無礙乎觸怒龍顏,惹惱太監,實在太笨,分內之事做的亂七八糟。或者揹運倒楣被當成了替罪羊。不過眼下, 蘇首輔要致仕回家,事情就變得麻煩了。”

暇玉對官場的事還是不了解:「致仕回家不正合聖上的意思嗎?他走了,他那些黨羽不就做鳥獸散了麼。”

錦麟哼:「蘇首輔這麼多年除了撈錢和混日子,他就沒幹別的。蘇家資財富可敵國,若是叫他離京回老家,家族裡的嫡子庶子們把家產都分了,到時候找誰要去。皇上還等著修繕御花園呢!”

她徹底明白了,蘇首輔是先帝留給皇上的寶貴遺產,皇上想把這老肥羊宰了,用羊毛溫暖自己。可惜蘇首輔老奸巨猾,沒把柄給他抓,還準備致仕回家安享晚年。

“……所以你要暗中搜集蘇家的把柄......到時候説明皇帝扳倒他......」暇玉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她居然和丈夫青天白日的,商量著未來怎麼害人。

「皇上剛登基不久,還有漢王這個隱患,此時不宜有大的舉動。蘇閣老那老狐狸,曾與鄒公公和周聃交好,現在指揮使換了我做,他摸不清楚狀況,想必會擔驚受怕。為了安撫他,兩家結親互相走動是個好法子。”

結親?

錦麟終於把要說的話擺了出來:「外面人人都知道我寵妻。蘇家的孫子若是娶了你姐姐吳美玉,穆家和蘇家就有了關係。你姐姐吳美玉平時來咱們這多走動走動,從 你嘴裡探探口風,對蘇家十分有利。而蘇家,以為與我這個新指揮使搭上了關係,亦會安心,然後等著......」他伸出手放在暇玉喉嚨處,做了一個割喉的動 作:「等著覆滅。”

「呀——」暇玉受不了了,打開他的手:「我本不想說的,可是東府想要我姐姐去做妾!”

錦麟輕描淡寫的說:「這件事,我知道,你二叔不是拒絕了麼,拒絕了就好。不耽蘇家提親。”

「原來你知道!」她心驚膽戰的隱瞞,原來人家早就知曉了。

他冷笑:「這天下就沒我不知道的事情!”

因為實在太過憤怒,反而不知從哪一點開始控訴他的混帳來了:「好好,東府那邊咱們先不管他。可蘇家要娶我姐姐過門......她是我堂姐,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蘇家覆滅了,她怎麼辦?”

錦麟十分乾脆的說:「她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不許胡說!你怎麼知道她不能,讓她眼看著夫家家破人亡,被抄家,被流放,你叫她怎麼活?而且,這件事還是我這個妹妹的丈夫一手促成的!我——」暇玉語塞,盯著錦麟,半晌喃道:「我還有臉活著麼?!你叫我怎麼面對她?”

「蘇家是正正經經的書香門第,他們家累世為官,若不是為了巴結我,就算是庶子的庶子,也不可能娶一個平民醫女做妻子。你光為了你堂姐抱不平,怎麼不想想那位新郎官的感受,他興許更不樂意。”

「不滿意最好!」暇玉道:「錦麟,你少混淆是非!如果你跟我說,姐姐能結門好親事,我自然替她高興。但是你現在告訴我,蘇家幾年內就要完了,難道要我坐視 不理,眼睜睜的目睹姐姐往火坑裡跳?不行,絕對不行!浮香那次,是你手快,轉眼就把人送走了,我沒招。但這一次,只要我還活著,就不行!”

錦麟早就料到她有這反應:「你當我願意?我都快愁死了,就怕跟你說這件事,你跟我翻臉。果然如此!那天蘇首輔的嫡長子帶著一家老小跑咱們這來哭,你又不是 沒看到!為的就是打探我這個指揮使,是不是和他們沆瀣一氣的人!皇上想穩住朝中局勢,讓我故意走漏天下太平的風聲給他們,把大臣安撫住。蘇家想讓孫子娶你 姐姐。這件事皇上都默許了,就憑你個小小婦人,怎麼阻止?」用力推了她肩膀一下,便將暇玉推倒在床上:「瞧你,坐都坐不穩。”

暇玉氣的直抖:「你是嫌咱們日子過的太好了,非要整出點事,叫我反感你,是不是?”

在能戳痛穆錦麟的話中,暇玉厭惡他絕對排在第一。他撲過去,捏住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妻子,我寵著你,疼著你,關鍵時刻,你是不是該為我想想?我不是別人!我是錦衣衛指揮使,你不是最愛認命麼,那你就該認命,我要做的事情,你就該協助!”

暇玉使勁擺頭,掙脫他的手,怒氣衝衝的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

「以前怪我凡事都瞞著你,現在我如實相告,你又怪我了。吳暇玉,你給個准信,行不行?”

「我不信,你告訴我的原因,絕對不止這麼簡單。”

錦麟見被識破,才道:「......婚後你堂姐來走動,與你聊天,你按照我告訴你的話,透露她消息。”

這是要把自己培養成奸細:「直接跟你說吧。沒門,就是她嫁了,我也不幫忙。”

在錦麟眼中,她言之鑿鑿的決心,不堪一擊,他一撇嘴道:「行,你不幫我,我何必幫你。吳澄玉就去淩州吧。”

「你威脅我?”

「是你先威脅我的。」錦麟道:「你講不講道理?就許你們吳家沾指揮使的光,不許你們吳家為指揮使賣力?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暇玉指著丈夫,因為生氣而結結巴巴:「你說,錦麟。把我大哥派去淩州,是不是你早就計畫好了的。就為了在此時拿出來,威脅我。”

他淡定的搖頭:「不是。”

「你就是——」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你就是,你就是!你先走一步棋,就是為了在這個時候,拿出來讓我權衡美玉姐姐和我大哥的分量,做出取捨。錦麟,你太壞了!太壞了!太壞了!”

錦麟道:「幫你們反倒幫出錯來了。行了,你別閑操心了。你大哥的事,我不管了。你堂姐呢,蘇家要娶,你們家敢說不嗎?!”

她惱然:「你難道要我看著親人往火坑裡跳,然後我在一旁添柴不說,最後還得說跳得好,能幫到我丈夫,跳得好?”

「沒錯。我那天跟你說什麼了?你不是吳家的人了,你是我穆錦麟的妻子!反反復複強調好幾次,你都沒記得半句嗎?我真奇怪了,世間像你這樣出嫁還時刻不忘娘家的人簡直罕有。太祖曾處死德妃的父親,德妃娘娘照樣給他生兒育女。吳暇玉,我問你,三從四德,你知不知道?”

她在氣頭上,哼道:「不知道。”

錦麟努力壓抑怒火,深吸一口氣看向帳外,這時卻聽妻子氣呼呼的說:「三從四德也不能沒做人底線。」他就忍不住了,瞭了暇玉一眼,繼而把她按倒在床上,狠道:「我要殺人,你就得在一旁遞刀子,我殺了人,你就得幫我埋屍!這樣才行!我說什麼,你儘管照做,哪來那麼多廢話。”

「我不是你,做不到鐵石心腸。”

「做不到?行!還有別的辦法。」錦麟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我納蘇家的孫女做妾也是個法子......」

暇玉聽聞,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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