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喬牧抬手搓了搓腦門,又冷嘲了一句:“那個女人擺明了想要歡歡去給霍葵換腎,按照大哥對她余情未了的心性,再這麽下去,我都懷疑他會直接把歡歡送上門!”
“不會,他沒這個機會!”秦柏聿勾起薄唇,言之鑿鑿。
談話至此,喬牧也不打算再久留,離去前他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老四,你的信息網按說應該很隱秘才對,為什麽我爸會知道霍竹雁從中作梗的事?”
要不是老頭子今天提醒他,他也不會來找老四,更不會得知自己拿到的消息也被篡改過。
此時,男人撐著膝蓋緩緩站起身,他往二層樓梯的方向瞥了一眼,爾後淺笑:“二伯隱居明山佛院多年,你以為他真的六根清淨不理世事了?”
喬牧哂笑一聲,“照你這麽說,我們家老頭子的能力不比你差啊!”
秦柏聿煞有介事地抿唇,“在二伯面前,我的確需要低頭!”
言畢,喬牧嘴角的笑收斂了幾分。
他是不是對自家老頭子的了解太淺顯了?!
當喬牧走到玄關,打算離開之際,男人在其身後又莫名地說道:“明天上午,抽空去一趟大哥家裡。”
喬牧不解地回眸,“做什麽?”
“明天自然知道!”
“得,那我走了!”
喬牧無奈地撇撇嘴,轉身就踏進了月色之中。
房門重新關闔的刹那,男人溫笑著回身,睇著樓梯口的方向,渾厚地開腔,“偷聽這麽久,不累?”
幾秒後,硯時柒從樓梯拐角處悠然走出來,笑吟吟地反駁他:“也不算偷聽啊,我剛好路過!”
“過來!”
男人對著她攤開手,淺笑之際,眸中噙滿了縱容。
硯時柒徐步來到他的身側,朝著玄關看了一眼,“喬二哥走了?”
“嗯,慕寶睡了?”
硯時柒拉著他坐在沙發,點了點頭,“剛睡著,我本來還想和他們打個招呼,但是聽見你們在討論凌大哥的事,我就沒過來打擾!”
說完,她眼底慧光一閃,側目看著男人,狐疑地問道:“四哥啊,我怎麽覺得……這次凌大哥的事,你有旁觀的嫌疑呢?”
男人笑意漸深,握著她的指尖,反問:“何以見得?”
硯時柒若有所思地說道:“就是一種感覺,不過凌大哥這次的事情處理的確實欠妥。”
“其實算不上旁觀,頂多是讓大哥自己做選擇!”男人垂眸看著硯時柒,坦言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聞此,硯時柒悻悻地扯了下嘴角,忍不住附和,“也對!這種事,外人確實幫不上忙。
就像你說的,如果大哥自己足夠清醒的話,那些假消息根本騙不過他的眼睛。”
這天夜裡,硯時柒和秦四哥深聊到很晚才回房入睡。
似乎每個人都能看透的真相,偏偏身在其中的凌萬邢卻被蒙蔽了理智。
……
翌日清晨五點,凌萬邢才坐車回到了莊園。
他徹夜未歸,踏進主屋後,他將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收回手時余光捕捉到手腕上的袖扣,一絲愧疚從心底冒了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