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施展出來的法器,法術,觸碰到那些波動的同時,便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格在了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麟天成抬起手帳,凌空一握。
便見那些被定格住的法器,法術,在眨眼之間,紛紛破碎!
施展法術的眾人尚且還好,那些個祭出法器的高手,當即便是臉色一沉,逆血破口而出!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虎族大長老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萬般不可置信,“你怎麽可能扭曲空間法則?!”
三百余名高手,聯手發起的攻勢,被如此隨意地化解,這已經超出了他們曾有的認知!
麟天成是強,但終究是入聖境界,可扭曲空間法則,乃是上古時代,天劫境界的高手才能掌握的神通手段!
怎會出現在麟天成的手中?!
“還得多虧了你們的葉黎先生呀。”
麟天成陡然失笑起來,“虎族少了個很要緊的族裔,至今下落不明,你們該不會已經把他忘了吧?他要是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虎族大長老猛地反應了過來!
虎耀!
定是虎耀落入了麟天成之手,虎耀之前,也曾在葉黎那裡聽過些課,從葉黎手中學得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給予任何一個入聖高手,都是至寶級別的存在!
麟天成正是靠著那些零散的學識,掌握了不屬於他本來境界的恐怖手段!
“刷!”
話音落下之際,麟天成也閃身出現在了大陣之外,眾人的面前,笑看著大陣中受創不淺的眾人,笑道:“諸位還有什麽掙扎的手段,一並使出來吧,好心提醒諸位一句吧,破了這大陣,你們還有逃生的可能,若是破不開,今日,你們便全部留下吧!”
麟天成雙手負在身後,仰面朗笑起來,讓得這滿場的高手,心裡一陣陣爾等發毛!
這,便是麟天成如今的實力!
這,便是讓整個妖界都頗感頭疼,不得不聯起手來對抗的怪物!
他們對於麟天成的認知絲毫沒有誇張,即便是他們這些人聯手,在麟天成的面前,也難說有什麽勝算可言!
“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虎族大長老冷哼了一聲,喝道,“你若有膽,便試試將我等悉數斬殺之後,你還能活多久!”
“不錯!諸位,今日即便拚死,也要與他一戰!”
眾人皆是開口附和道,大有一副要拚死一搏的架勢。
“拚命?”
麟天成萬般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你們也配?”
一邊說著,麟天成手裡的印訣陡然一變,大陣之中,妖冶的血色光芒四散開來,化作無數血色的匹練,朝著眾人纏繞過去。
被那血色匹鏈纏繞的人,身上立刻開始冒出絲絲血煙,好似身上被開了個洞,血霧被蒸發了出來似的,所有人,皆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枯萎,短短兩次呼吸的時間,整個大陣,已是被染得血紅!
“虎族長老,你剛才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麟天成笑看著虎族大長老,揶揄道,“今日把你們全都殺了,我依舊能活得很久,活到你們這些個自詡正派的虛偽家夥們死絕,活到整個妖界盡歸我手!”
一邊說著,麟天成一邊將視線轉向高空處,招呼道,“虎賁兄,還不現身麽?再不出手,這些家夥可就一個不剩了!”
話音剛落,便聽一聲厲喝從天而降——
“大膽惡賊!給我住手!”
伴著那從天而降的厲喝聲,一口虎頭金刀,亦是從天而降!
那虎頭金刀,帶起一陣驚人的風壓,吹得麟天成渾身衣袍獵獵作響,麟天成嘴角微揚,抬起手中劍迎擊。
只聽“鐺”一聲巨響!
兩道身影,雙雙飛退出去老遠,虎賁落下的那一刀,被抵擋得偏離了原本的軌跡,刀光橫掃向大陣,砍在大陣邊沿上,竟是將那大陣,硬生生的砍開一條三丈長的巨大裂口,裂紋沿著大陣邊沿迅速蔓延開來!
“謔,虎賁老兄還真是神力驚人啊!”
麟天成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看向對面不遠處,滿面怒色的虎賁,總算是來了幾分興致。
以他而今的實力,放眼這妖界,興許只有葉黎能讓他感到威脅,除此之外,幾乎找不出什麽能與他為敵的高手。
對於虎賁,他是頗有些看不上眼的,上次交手,他便幾乎是以碾壓的姿態取勝,若非葉黎搗亂,虎賁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但方才那一擊,他卻能實打實的感覺到,虎賁的實力進步了許多,以至於他動用空間法則構築的大陣,都被虎賁剛才那一擊給打破了缺口!
足以靠著純粹的力量破壞法則之力,這已經不是蠻力的層面了,而是同樣掌握法則之力的象征!
十之**,虎賁已經掌握了那個專屬於力量修煉的大道法則——破壞!
“不愧是那個葉黎啊,你這種朽木,都能雕出花來!”
麟天成咂了咂嘴感慨道。
他看不上虎賁,看不上龍族老祖,看不上鳳雲舒,歸根結底便是因為他們空有入聖之資,卻對天地大道法則毫無認知,即便有了入聖境界,也不過是空有入聖修為,戰鬥方式依舊拙劣不堪。
說穿了,就是個妖氣儲備翻了十倍百倍的神骨妖修罷了,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但此刻,他卻清晰地感受到了,虎賁已經掌握了破壞之道,那一身蠻力中,已經開始有了破壞法則的雛形,也總算是值得他高看一眼,將虎賁提高到一個值得他出手對付的程度了!
“麟天成!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與整個妖界為敵了?!”
虎賁舉刀指向麟天成,厲聲喝問道。
“虎賁老兄在說什麽笑話?”
麟天成聞言,頓時冷笑起來,“自我血脈覺醒那天,你們一同找上我族群,要置我於死地開始,我不就已經是整個妖界共同的敵人了麽?”
“我生來便是這般血脈,尚還不明這世間善惡,你們就準備要我的命,我就該認命受著?”
“爾等生來便高高在上,享有一切,為何我必須要死?!”
“我僅僅是為了活下去,便被迫付出了多少?你們曾經堂而皇之地做了這一切,現在也好意思來問我,是不是鐵了心要與你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