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不少部落裡的年輕人,把風婆婆的住處團團圍住!
那中年男人走進門來,扯著嗓子質問道:“阿婆!眼看著部落裡,才剛有村子兩個族人失蹤,您現在放外人進來,要是他們禍害咱們,再出了什麽岔子怎麽辦?!”
“小七!你放肆!”
風婆婆指著那中年男人,厲聲呵斥,“客人還在我屋裡,你想造反不成?!”
“客人?”
被叫做小七的中年男人冷笑了一聲,“阿婆,最近半年,部落裡失蹤了多少族人?每次有人失蹤,便有人跑來說要幫咱們查證,幫咱們解決麻煩,可最後呢?還是不是借機壓榨我們!”
“那些外人跑來,哪次不是騙了我們的錢財就走?更有甚者,咱們一旦不配合,便是一頓毒打!您自己看看!”
一邊說著,小七一邊撩起袖管來。
其手臂上,赫然有著大量的舊傷,一看便知,是遭過十分殘忍的毒打!
“阿婆,當年您自己說,咱們紅玉部落,世代守護著河神大人,鎮壓上遊的妖物,此事不容外人插手,可如今,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外人插手,是否該給我們個交代?!”
風婆婆一時有些啞口,咬了咬牙,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見風婆婆沉默不言,那名叫小七的男人,隻好將氣撒在了鳳雲舒二人身上:“你們兩個,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一邊說著,小七一邊湊近鳳雲舒跟前,一腳踩在茶桌上,“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你們要是敢禍害部落裡的人,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樣給你啃下來一塊肉!”
說罷,小七方是出夠了氣,招呼著眾人離開,轉身摔上房門。
風婆婆沉默了良久,方才發出一聲長歎。
“唉……讓二位見笑了。”
鳳雲舒搖了搖頭:“不妨事,有何麻煩,直說便是。那個所謂的‘河神’,‘妖邪’,究竟是怎麽回事?”
風婆婆歎息罷了,方才開口:“此事,大約要從五十年前講起。”
“我等如二位所見,大都是飛禽族中,血脈異變的族裔,無奈遠走,到此定居,當年,紅玉部落曾遭受過一次妖物襲擊,死傷相當慘重,幸虧當年,有位高人雲遊到此,出手解救,方才讓紅玉部落化險為夷。”
“據說當時,那位高人擊潰妖物後,將其鎮壓在了紅玉河谷的源頭處,並與河神定下了約定,隻許紅玉部落每年供奉河神,河神大人便會永遠鎮壓那個妖邪。”
“可到了如今,那妖物似乎鎮壓不住了,不少聞訊而來的外人,也大都如小七所說,作惡之後便甩手離開,我等也屬實沒別的辦法了……”
說到此處,風婆婆臉上不禁生出濃濃的哀涼之色來。
聽罷了風婆婆的講述,鳳雲舒二人心頭已是有了幾分猜測。
這不像是什麽妖邪作祟,反倒像是某種有預謀的壓榨。
大山大河有靈,日久年深化作靈體,這倒不是什麽新鮮事,天下之大,這樣的靈體有很多,所謂的山神河神,皆是如此。
但這些所謂的“神”,是沒有任何**的,只會憑著本能保護自己,絕不會有什麽幫助一方居民鎮壓妖邪一說,更不會要求貢品。
風婆婆的故事裡,這個所謂的“河神”,更像是個騙吃騙喝的老騙子。
紅玉河谷根本沒有所謂的河神,根本達不到孕育出靈體的級別,這一點,姬雲麓和鳳雲舒兩個入聖高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那個所謂的“河神”,輕則是個騙子。
重,則有可能是某個潛伏於此的妖邪,哄騙著紅玉部落,在此守護著他的秘密基地!
“知道了,今日我二人暫且在此叨擾,勞煩打點個住處,我二人稍作準備,明天一早,便去徹查此事。”
姬雲麓朝著風婆婆點頭笑道,“待此事解決之後,還請安心與我們談些別的事情,對貴處百利而無一害,屆時還請不要推辭。”
“不敢不敢!萬事拜托二位大人了,二位大人稍候片刻,這就去給二位大人打點住處!”
一邊說著,風婆婆便是在那小姑娘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出屋外,去安置二人的住處。
待風婆婆走後,姬雲麓方才看向鳳雲舒,問道:“雲舒,你說,那個所謂的‘河神’,圖點什麽?這紅玉部落,似乎沒什麽算得上珍貴的東西呢。”
“我猜十之**,和麟天成的殘黨有關。”
鳳雲舒沉思了片刻,答道,“麟天成是七十年前開始有所動作的,五十年前,其黨羽出現在此進行秘密實驗,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那些失蹤的人,是被抓去做試驗了?”
姬雲麓皺眉問道。
“很有可能,麟天成之前的實驗就是如此。此處若是還有他的殘黨,我們可就得當心點了。”
鳳雲舒臉色頗有幾分嚴肅,“那家夥的精魂至今下落不明,極有可能還魂轉身,倘若當真是他的殘黨,必須盡快消滅才行!”
“明天一早去瞧瞧吧,倘若真是,你我二人,足夠鎮殺了。”
姬雲麓點了點頭,“此處出手,你我皆無顧慮,倒是大可安心。只是苦了這些原住民了,倘若真是麟天成的殘黨再搞鬼,他們的信仰,便要崩塌了。”
“總好過丟了性命。”
鳳雲舒聳了聳肩,“這些隱患不除,也斷然不可能安心讓老師到此辦學,盡量做好吧。”
姬雲麓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片刻功夫,風婆婆和小姑娘便折返了回來,將房門鑰匙交到鳳雲舒二人手中。
“二位大人,實在是抱歉,部落裡剛出了亂子,大夥都不敢留外人借宿,唯有一間庫房空著,二位大人就在此處住著吧,老身過去住就好。”
鳳雲舒和姬雲麓倒是不介意,拿了鑰匙便出門。
對她們這個境界的高手而言,住在哪,無非就是打坐運功的地方不一樣罷了,根本沒什麽講究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