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個拎著繩子想要綁住余穎的老婦人,也看到這一幕,而且是看的真真的,於是她的眼睛,一下子就要瞪出來的感覺,鼻翼急劇地翕動著,整個人如同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
“好個小賊!竟然下手這樣狠!”老婦人現在哪裡還有什麽慈愛的樣子?眼睛中帶著凶光,手裡的繩子很準朝余穎的頭部套過來,“我要殺了你。”
呵呵,難道被殺的人就不能反抗嗎?這是什麽鬼邏輯!
所以余穎如同沒有看見老婦人一副要吃人的凶樣,只是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繩索。
與此同時,那個老頭子已經知道一件事,這個肥羊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肥羊。身家的確應該是不錯,但是他更厲害的是自己的身手,要是老婦人再一意孤行的話,他們一個也跑不掉。
於是他顫抖著伸出手,平常這個動作做起來很輕松,而今卻根本就抬不起來。他想要說話,但是滿口都是鮮血,胸口悶悶,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出什麽聲音。
此刻的他很想說:“快跑!快跑!再也不要回來。”
但是此刻另外兩個人,誰也沒有在意那個老頭子,老婦人拚命往回拉繩索,余穎則微微一使勁,雙足站好,就很輕松得把老婦人一點點拽過來。
老婦人臉漲得通紅,雙腳蹬著地面,向後拉,但是就見余穎輕輕松松就把她一點點地拉過來。
這時候,老婦人終於感覺出不對勁,想要把繩索扔掉的時候。
就聽到那個冷冰冰的聲音說:“想要勒死我嗎?”說完這句話,余穎就那麽多使一點點力,就一把那個老婦人拽到自己眼前。
此刻的老婦人已經變得是面容扭曲,雙眼之中冒著血光。
就聽見余穎輕輕一笑,往老婦人脖子一勒那根繩子,這死老太婆不就是想這麽乾嗎?
然後就見余穎腳尖一點地,人就上了房梁,往上一提溜老婦人,結果腳尖就差一點點碰著地,但就是沒有碰到,反而半懸著。
就見老婦人拚命伸長了自己的腳尖,想要碰到地面你,此刻的她被勒的一個勁地翻白眼,這時候的她,隻感覺自己需要呼吸。
於是老婦人張大了嘴巴,想要喘氣。可是這時候的她,怎麽看,都像一條離開水的魚一樣,嘴巴拚命張合著,可是沒有氣進來。
因為老婦人的脖子被勒住,氣管不通暢。
這時候的老婦人,已經顧不上想別的東西,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盼望這繩子趕緊斷,就見她的雙手緊緊抓住繩子,想要給自己多一點空氣。
可是那根繩子很結實,當初老婦人就是為了預防繩子勒死別人的時候斷開,所以故意找的特別結實的繩子,而當這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之後,老婦人趕緊很快就熬不住了。
這時候的她,終於感受到了以前死在她手下,那些人們的感覺。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老婦人還是不想死。也許她殺別人的時候,蔑視生命,但是輪到她自己死的時候,她還是不願意,她要活下去。
一邊翻白眼,她一邊伸直了腳尖,想要放松一下,她努力想要求饒,“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但是這聲音根本就沒有人能聽見,因為老婦人被勒著繩索,不出聲。
看著老婦人在不停地掙扎,余穎的臉色一點也沒有變。曾經有不少人被那個老婦人給勒死,所以余穎看她的時候,就如同看一個死人。
等老婦人終於適應一下之後,
終於看清楚眼前這一幕,就見余穎的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容,這時候的她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平常人,而是一個行走人間的判官。於是老太婆一下子不掙扎了,因為她突然間感覺,這所以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曾經她的手下,已經有過不少人命,而眼前這位就是他們派來的吧?
對於老婦人的不掙扎,余穎倒是沒有接著讓她掛著上吊,而是把她捆了起來,不知道那個老婦人想到什麽,就見她在流淚。
看到這一幕,余穎卻心硬如鐵,雖然余穎不知道她殺過多少人,但是這樣一個老婦人,殺人前竟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看了一眼,被捆住的老婦人,這種繩子的捆法是余穎特地學的,很難掙脫出來。而這時候余穎才注意到一件事,那個老頭子身體扭曲一個古怪的姿勢,余穎感覺他的脊柱應該是斷了。
看到這一幕,余穎心裡就沒有什麽同情他們的想法,既然敢出手想要殺自己,那就是自己的仇人,對仇人,余穎可是很心狠手辣的。
然後余穎朝著一個地方走去,那裡的血腥味最重。
當余穎推開了門,在心裡已經有了什麽準備,入目處,讓余穎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世上果然有這一種人。
其實作為畜生如此行事,余穎倒是可以理解,因為畜生沒什麽律法、道德的約束。但是他們是人啊!或者他們已經是披著人皮的畜生,沒有廉恥,也沒有人心。
雖然天下已經大亂,但是西北這一帶,還是能吃的上飯,根本不需要殺人為食。尤其是現在,更不需要。
雖然余穎也曾經殺過人,但是從來就沒有想過如此對待敵手的屍體。
所以余穎關上了門,又走回走到老婦人身邊,“畜生!”余穎扔下兩個字,就見這時,余穎的耳朵裡傳來輕微的聲音,從另一個地方傳來了哭聲。
順著聲音,余穎就走到了一個掛鎖的地方,看看之後,余穎也沒有去找什麽鑰匙,用手一擰,鎖頭就被拗斷了,然後余穎把門給打開了。
就見裡面有一個小姑娘被綁著坐在地上,小小的臉上有一雙紅腫如桃子一樣的眼睛,一邊流淚,一邊顫抖著身體,顫著聲音問:“我娘、我爹呐?”
看著這個小姑娘,余穎把鎖頭一扔,然後說:“他們都被人害死了,我把你放開,你願意嗎?”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余穎是有幾分鬱悶的,竟然光剩下一個小姑娘,這下子有些麻煩,原來那死去的兩個人,就是小姑娘的親人。
小姑娘瞪著眼睛看著余穎,似乎不知道猛地冒出來的人是誰?
但是很快的,她就明白過來,余穎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時候的她需要有人放開她,她什麽都願意,於是小姑娘終於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余穎倒是知道這個小姑娘還算是比較聰明,可惜的是兩個男女都死了。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連屍身也差點變肉脯。
所以余穎也沒有多說話,走上前去,伸手並指如刀,就將小姑娘捆著的繩子一劃,這繩子就斷開了。
這讓小姑娘吃了一驚,但是她很快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到外面去,當她看見躺在地上的老婦人和老頭子時,就衝上去,急著要問自己的父母在哪裡?
這時候余穎走過來,把她攔住,一指另一個地方,說:“你來,看看那是不是你的父母?”
然後余穎帶著女孩子走進去,這血淋淋的一幕,本來不應該讓這麽小的孩子看,但是這時候的余穎,要趕緊處理好別的事,所以只能這麽乾,畢竟外面還有一大堆人等著殺余穎。
於是小姑娘一眼看過去,就承受不住所看到的一切,眼睛一下子直了,尖叫著,似乎這樣就可以從惡夢中醒來,其實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看到這一幕,余穎一掌劈在小姑娘的後頸,把小姑娘打昏過去。
“哎!”余穎歎了一口氣,然後一把扶住那個軟倒的小身子。
這時候余穎就感覺出外面已經有了動靜,所以余穎摸出一個毯子將小姑娘一裹,然後余穎就背上弓箭,帶著這個孩子跳上這個房子的屋頂,然後把那個孩子放在屋脊上。
這所房子是小村的最高處,所以站屋頂上的余穎,很快就看見一群人,這些人都是男人,手裡都帶著武器。就見余穎長嘯了一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跟了我這麽久,我還以為你們都放棄了,原來跑到這裡來了,怎麽你們和這家做人肉生意的人也有著聯系?”余穎冷冷地道。
她平靜的話語中,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殺機,因為這些人只怕早就知道這個地方的貓膩,還特意提前到了這裡打埋伏,就是想要殺了自己,順便做成人肉包子嗎。
所以現在就一個也別想走,想到這裡,余穎手裡的弓箭舉起,“所以你們通通給我走一趟黃泉路,要知道你的同伴們都已經下去,就等著你們一起走!讓他們等久了就不好了。”
話音未落,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就見余穎的一支箭射出,然後有一個人捂著咽喉部倒了下去。很快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之後,死了。
不等那些人驚叫出來,就見余穎箭隻所到之處,就是箭到人亡,讓下面的人一片驚恐,這是從那裡招惹來的夜叉?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應該不去招惹。
可是說這個現在已經晚了,因為這些人就這樣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來。
就見余穎射死七、八個大男人之後,沒有再接著射,只是舉著弓箭,緩緩地說道:“如果你們中有人,感覺自己需要搶著要死的話,可以上前走一步,我可以成全你們的願望。”
聽到這些冷冰冰的聲音,剩下的男人就想著往後退,因為死在余穎手裡的人,都是今天到了村子裡的人,也就是一直跟蹤她而來的人。
“竟然想把我送到做人肉包子的地方,那麽是不是想著把我做成人肉包子?然後吃掉,呵呵!”余穎最後以冷笑結束了這段話。
想要後退的人聽到這個話,都面部扭曲了一下,好幾人惡心了一下。
說實話,老頭子、老婦人乾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說一千道一萬,這絕對多數的人,做人是有底線的,即使是做強盜。
有人寧可餓死也不吃同類的肉,有人因為錢財謀害了別人,還把別人的屍骨給禍害了。
但是那些知道的人,也算是老夫妻兩人多年的老鄰居,而且在餓得沒地方吃飯的時候,老兩口也曾經接濟過他們。有句話說:拿別人的手短,
所以他們才會對老兩口的作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被一個外人揭開這個口子之後,讓他們有些不知道說什麽,畢竟這件事是他們長輩告訴他們,讓他們不要得罪這老兩口,所以余穎一說,他們都不敢和余穎的眼睛相對。
當然有人不敢相信,畢竟他們大都是為了錢財,不過最好是謀財害命,但是做人肉包子這行當卻絕對沒有做。但是看到村子裡的人那個表情,他們都懵逼了。
“今天實話告訴你們,今天我到了這裡來,就是要了斷這兩個人的命。所以你們要是想著後退,不管這件事,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余穎說到這裡,打量著下面的人。
還別說,這老兩口的房子,應該是特意蓋成這樣,以便於反抗,所以四周的地方,都種的是一些帶著長刺的植物,根本就無法靠近,倒是便宜余穎了。
“若是想著替屋裡那兩人出頭的話,也可以,盡管往前走。”說到這裡,余穎的弓箭換了個方向,嚇得那人手裡的武器再也拿不住。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不過在臨走之前,記住一句話:不要被我遇到亂殺人的情況,不然.....”說到這裡,余穎冷哼了一聲,就沒有再說什麽。
眾人還以為已經完了的時候,就見余穎彎弓射箭,一點寒光朝著一塊山石射過去,就見那隻箭一下子沒入山石中,隻留下一個雕翎箭的尾部。
這一箭讓那些人嚇得魂都要飛了,這是哪裡來的怪物?這場打鬥根本就不用打,因為這塊石頭可是很硬,竟然被射進山石裡去,他們自認為自己頭還不如山石硬。
“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走了之後,就不要再回來,回來的人,就是不要命。”余穎說完,就拎著弓箭看著這一切,這些男人看著站在屋簷上的余穎,最終選擇了後退。
甚至他們不僅僅是離開這房子的附近,而是直接就逃出村子。
看到這一幕,余穎微微一撇嘴。
這時候,那個被打昏的小姑娘,清醒過來,不過她的眼神有些呆滯,顯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世上她最後的親人也已經死了,而且是死的那麽慘。
這一點讓她有些無法接受,終於哭出聲了。
看到這樣,余穎倒是松了一口氣,因為這個孩子既然哭出來,那麽心傷還有愈合的一天,如果不哭,更加麻煩。
余穎沒有吱聲,站在一邊,等著小姑娘又哭了一陣,這時候的小姑娘的眼淚,因為哭的時間太久,已經再也掉不下來的眼淚。
一直呆在一旁的余穎,摸出一個皮質的水袋,“來喝點水,再不喝水的話,你就會受不了。人都是有生老病死,他們雖然早走,也希望你能夠活得好好的。”
余穎的話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而且在說話的時候,就帶著一種催眠的特效。畢竟小姑娘還太小,經歷還太慘,所以余穎不得不使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