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倒是刷新余穎的認識,一個嬌滴滴的貴女,嫁人後成為嬌滴滴的貴婦人,身嬌肉貴的。一般要是被送到清苦的家廟裡,應該是生不如死的情況。
說實話,余穎原本還以為劉太太早在生活的蹂躪中,死了好多年。
結果後來才知道,劉太太竟然還一直活著。
雖然活得艱難,但還是活著,算起來余穎應該有十幾年沒有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麽樣子,有必要去看看。
之所以那麽清楚,是因為余穎有了錢之後,就收買了庵堂的人,讓她注意著劉太太的動向。
其實這些年,劉太太堅韌的生命力,還是讓余穎感歎的,不過余穎倒是沒有動手宰了劉太太,就讓她苟延殘喘活著吧!
這日子可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而這條坎坷的路也是劉太太自己走出來的。不是有句話說:自己選的路,就算跪著也要走完。
而且余穎還知道一件事,知道劉太太那個女人一點也沒有悔改。
現在之所以活著,劉太太就是想要讓劉熙把她帶出去,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呵呵!余穎想想就好笑,那人上人的日子是別想了。
說起來,這些年劉熙一直就在外任,就是因為這些年來,皇帝就不打算讓他回京。
因為皇帝在余穎派阿一搶走玉佩之後,把任家的事情了解得很清楚,等到知道劉熙的親娘,竟然對自己外甥女有諸多不滿意,竟然處處拿捏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怎麽樣?那是他的皇妹,怎麽也帶著點皇家血統,看不上外甥女,就是看不上自己這個做舅舅的。
即使皇帝再不喜歡皇妹,也不會對別人如此打壓皇妹的女兒太開心。
更何況,說起來皇妹已經早早去世,和皇帝就沒有什麽恩怨,之所以派人去抓余穎,也不是記恨皇妹,而且想著拿捏趙王兄。
結果是計謀竟然沒有成功,皇帝能不氣嗎?
皇帝堅決不承認自己做錯了,但是總是有人來為皇帝的怒氣負責。
於是劉太太就進入皇帝的視線裡,要是劉太太好好對待未來的兒媳,那麽說不定現在早就結婚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外甥女的下落。
不過劉太太一直龜縮在劉家的家廟裡,過那種吃粗糧,穿布衣的生活,所以皇帝就沒有動她。
那麽皇帝就把氣發在劉熙身上,讓他一直在外面當地方官,絕對不讓他回到京城當官。
同樣的,劉熙也知道任家小娘子失蹤的消息,大為吃驚。
只是劉熙派人找尋了很久,也不見什麽蹤跡,只是聽說曾經有人去小鎮去打擾過任家,但是被任家的那個厲害的丫頭,都給抓住,吊在大樹上。
那麽就是說,任家小娘子應該沒事吧?
但是一點別的消息也沒有,讓劉熙總是感覺不舒服,卻也只能把所有的擔心都壓在心底,畢竟他們只是曾經有過婚約的未婚夫妻,不方便。
不過劉熙祈求上天,讓任家小娘子平平安安的活著。
對於劉熙的想法,余穎是不知道。
此刻的余穎,只是盤算著一件事,有機會要去拜訪一下那個劉太太,當然還要風風光光地到劉太太的面前,爭取把她氣死才好。
想想這種場景,余穎就很高興。
只是余穎怎麽也沒有想到,在和劉太太見面之後,真的讓余穎大吃一驚。
就這樣,趁著中間休息的時候,余穎把劉太太的消息看了一遍,感覺換換腦子後,
又開始處理京城裡的消息。要知道雙方面開戰後,皇帝那邊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京城裡在上演N龍奪嫡的大劇。
其實奪嫡不是個容易事,要有文武大臣作為班底,還要有大把大把的銀子做花費,最重要的是要有軍權,方方面面都考慮好了之後,才有資格下場爭皇位。
但是現在坐在那裡當皇帝的人,掌控欲太強,不肯放手權柄。
再加上一直鎮守北方趙王。也是格外的強勢,所以這些皇子們一個個活得有些憋屈。
事實上這時候的京城,真正聰明的人家,盡量不要卷進去奪嫡的風波裡,但是有時候事不由人,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說起來,這一次的皇位爭奪戰裡,各個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也許是因為皇帝抓得過緊的緣故,逼的這些皇子們一個個都是走了邪道。
最最可怕的是,皇帝的那顆猜忌之心在急劇膨脹,看著那些成年皇子就不順心,把疼愛兒子的心,都放在自己小兒子的身上。
看到這裡,余穎感覺這皇帝已經快和宣宗皇帝差不多,已經是老了,變糊塗了,還霸著皇位。
其實余穎都不知道,現在的皇帝到底是在養兒子?還是養蠱?
把這一群兒子都拘在京城裡,放任他們之間的爭鬥,在皇帝看來,大把權力都在他手裡,那些皇子們一個個能翻得出什麽浪花?
但事實證明,這些人越是壓著,越是想要折騰。
看到這裡,余穎吹了一聲口哨,這一場皇子間的爭鬥只怕比九龍奪嫡還要慘烈,而且養出來的皇子一個個都是暴虐的性子,一不如意就要殺人。
這就太好笑了,這些皇族的一切舉動,讓余穎記起大儒孟子的一句話: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
說到底,余穎認為這種皇帝已經沒有必要效忠。
事實上蜉蝣城的宗旨,就是這位儒家的名言,對所謂的君主,不可以一味的退讓。余穎看夠了忠臣忠心報國,卻被君主以種種理由坑殺。
余穎不想讓蜉蝣城的人,也落入這個下場。
當然這一點,余穎不會是大刺刺說出來,不然絕對會讓每一任皇帝視蜉蝣城為大敵,而是潛移默化地在日常裡留下痕跡。
說起來,現在蜉蝣城和趙王系是同夥,但是一旦趙王當上皇帝,就很難說,畢竟人是善變的,這一點余穎是早有準備的。
比如皇帝和趙王一系,不原本也是同胞兄弟,不也是兵戎相見?
當然主要是皇帝做的太過分,趙王趁機發難。
要知道這些年不單單是皇帝記恨趙王府,就是各個皇子何嘗不記恨趙王府?
他們一個個雄心勃勃得都想著登上大寶之後,就要削藩,削掉趙王的藩地。
其實他們都選擇性地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都沒有削藩成功,到了他們那時候,就一定能成功?
不可否認的是,皇帝一系的兒孫,自我感覺要比趙王一脈高貴。
事實上皇城裡的皇子們,誰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趙王府竟然先發難,只因為諸多皇子都想著插手趙王府的地盤,於是差點鬧出人命。
趙王趁機把自己治下清掃了一遍,拔出不少釘子來。
而且趙王還和皇帝上報了過程,要求為差點送了一命的兒孫討個公道。
只是趙王要求的這個公道,就如同泥牛入海,根本就沒有絲毫動靜,皇帝沒有什麽說法。
所以趙王發兵,說是這公道皇帝不給,趙王自己來求個公道,於是這一場皇位爭奪戰正式開始。
而皇城裡的皇子們剛開始不肯相信,等到真的打起來,還紛紛琢磨著怎麽從中撈一把,拿到軍權,於是軍機就這樣被延誤了。
就見趙王的軍隊一路而下,勢如破竹。
這一次領軍之人正是余穎,事實上,身在後方的趙王,在當初都沒有想象到這一位表妹的戰術如此了得,能強攻,也能迂回包抄。
甚至在戰場上每每有新的招式出現,一路上可以說是高歌猛進,不到半年的時候,就把皇帝趕得是棄城而逃,然後趙王的人一舉佔領了京城。
而那些王孫貴人大都跟著跑掉,也有被留下的,更多留下的是那些平民百姓。
到了京城後,余穎倒是看了一眼皇朝,事實上這位皇帝挺狠的,竟然在臨走之前,還狠狠放了一把火,把皇宮燒了一部分。
幸虧余穎早就派人混進京城,不然這裡都化成灰燼。
余穎進入京城後,就只是把京城的治安抓起來,其他的事情,等著趙王派人來辦理,她就不搶著去做,不然容易犯忌諱。
另外大部分軍隊都待在城外,要知道原來保衛京城的軍隊還有軍營,正好拿來用。
說起來已經連續打了近半年的仗,再往南方打的話,不太可能,士兵們也很累了。所以余穎決定讓他們修養一下,自己也可以順便辦事。
這一次的余穎,打算趁機去看劉太太。
劉家的不少人,因為戰爭的緣故,有能力的人都找地方貓起來,以防止被牽連。但是劉太太還在家廟裡,像她這種家族裡的棄子,沒有短了她吃喝已經算是不錯。
所以余穎打算去看看還是不死心的她,準備狠狠打擊劉太太的心靈,告訴她永永遠遠喪失了往上爬的資格。
這些年,劉太太應該想不到自己的一切遭遇,都是余穎動的手腳吧?
前一世是劉太太算計了原主,這一世余穎就狠狠算計了一把她們主仆兩人,成功地把她們主仆兩人的假面揭開,讓劉熙和她們一點點離心。
在這個時代,女人大都要依附著男人,所以劉太太這個沒有了娘家,又被夫家休棄的女人,更是需要兒子的支持,劉太太就是恨死劉家人,也不敢離開家廟。
因為出去溜達了一圈的劉太太知道,像她這樣的單身女人,沒有活路。現在的她只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她,兒子劉熙總有一天會當上大官,把她接出去。
這是劉太太她一直支撐下去的原因,當然除了這個外,余穎又發現了其他原因。
後來余穎無比慶幸自己有些炫耀的決定,不然說不定很麻煩。
其實余穎去之前,是沒有想那麽多,更多是一種想要氣氣劉太太的想法。
作為現在京城裡最高的統帥,余穎出行的時候,是帶著不少人,甚至到了那個家廟的時候,都是封了街,而劉家家廟的主持特地出來迎接余穎。
這時候坐在樹下的劉太太,還是一無所知,不知道曾經被她算計的那個人要來看她。
只是在劉太太所在的小院的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劉太太有種感覺,有大事情要發生了。
於是劉太太她眯起眼睛看過去,就見一隊背弓帶劍的侍衛,走了進來,難道是自己兒子劉熙當大官了?所以帶著人來看自己這個做娘的?
這一刻的劉太太,就感覺自己心在飛速跳動著,心裡是無比的幸福,自己終於等到可以做奉君老太太的時候。
只是這些年過去,她的眼睛已經變得有些老花,所以看著這些人有些模模糊糊的,只知道是些穿著輕甲的人。
穿輕甲?不對啊!她兒子劉熙一向是文官啊!這明明是武將的侍從。
然後劉太太就見一個穿著盔甲的人,在劉家家廟的主持陪同下走過來,這是誰?
按說這是劉家的家廟,男人不應該進來,怎麽現在進來了?難道叛軍打進來了?劉太太在心裡說。
但就是來了,這裡面也都是一個個老態龍鍾的女人。
家廟清苦的修行,再美貌的女子也經不過風沙的吹打,要知道美麗的容貌是需要呵護的。所以這裡的女人,哪裡有什麽美貌的女人?
“大將軍,這就是簡氏。”就聽到那個主持的聲音道。
而余穎已經看見了那個身體有些佝僂的老婦人,一臉的菊花不說,滿頭的白發,穿的衣服也是最普通的粗布衣,幾乎認不出來是那個劉太太。
和原主記憶裡那個文雅的婦人,完全不是一個人。
可見的歲月是把殺豬刀,將女人所有的鮮活與美麗都帶走。
“誰啊!”劉太太眯縫著眼睛問道。
原來劉太太她的眼睛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只是此刻她的眼皮耷拉著,於是變成了三角眼。
說起來,劉太太實在是不記得自己還認識什麽武將,所以是誰?
“是我,任櫻娘!”就聽一個女聲脆生道:“好久不見,想不到劉太太住在這裡,還活得不錯嘛!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你。”
然後就聽見盔甲的撞擊聲,那個身影又往前走了幾步。
“任櫻娘?”劉太太重複了一遍,仿佛在回憶什麽。
然後劉太太猛地睜開了眼睛,因為這個名字所帶給她的恥辱,讓她一直記憶深刻,所以她猛地跳起來,臉一下子漲紅起來,露出一口黃牙,罵道:“你這個小賤”
只是人那個字,還沒有出口,就冒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一柄對準劉太太她的心口,一柄對準她的脖子。
然後就聽到有人呵斥道:“竟然敢對大將軍無禮!再敢胡說八道,就不要怪我們宰了你!”
這時候那柄挨著脖子的長劍,已經緊貼著劉太太脖子上的肌膚,帶著森森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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