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蕭譽對公主一片柔情蜜意,那麽只能說別人想多了!在去過幾次公主的院子之後,蕭譽就堅決不肯去那裡。
對於福寶公主,蕭譽其實是幾分歉意的,畢竟讓一個妙齡美麗女郎受活寡,他心理上有些不過關。
所以在經濟上蕭譽還是很大方,讓人給公主送了不少好東西,這讓公主更加認為蕭譽心中有她。
對於這一點,蕭譽是一點也不知道。
但是蕭譽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乳娘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蕭譽氣得已經不知道怎麽生氣了,此刻他的腦海中在不停地回響著一個詞:一屍兩命。
“好啊,心心念念想要除了我的兒子!”蕭譽此刻的臉色堪比最黑暗的天空。
原本蕭譽還以為那些派進去的奴婢,也就是掌握一下穎娘的動態,現在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一回事。已經在前面設好了陷阱,就等著穎娘掉井裡去。
想到這裡,蕭譽隻想說一句話:其心可誅。蕭譽想到這段時間那些女人的表現,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原來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凶殘。
不過很快的蕭譽就想到一件事,穎娘剛才還派人送了晚膳來,於是心中湧上一股暖流。蕭譽低低的笑了一聲,在心裡暗道:“穎娘,還是你最關心我,其他人的都不成。”
這笑聲嚇得躲在一邊的管家一哆嗦,難道自家大人被氣傻了?他原本以為大人看到這個口供會喊打喊殺,怎麽笑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就聽大人冷颼颼的聲音道:“一個小小的乳娘,是誰給她的膽子到蕭府呼風喚雨?”
蕭譽已經恨到了極點,雖然公主沒有出手,但是蕭譽對她從原來的冷待直接提升到了仇人。
因為乳娘不就是為了福寶公主打抱不平,才設了一個又一個詭計。
“要是沒有乳娘在,穎娘怎麽會這麽倒霉?當然不會!”蕭譽憤憤然想著,恨不得現在就拍死那個老婆子。
在蕭譽問出話的時候,管家偷窺了一眼大人,心中想起自家老婆子的話,大人不管是相貌、性格諸多方面都不錯,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好,什麽髒的、臭的,都拎回家。
當管家的老婆說這話的時候,嚇得管家第一個動作是把附近看了一遍,就沒有人,才放下心。
然後管家果斷得把自家老婆子扔姑娘家,主人再不堪,也不能在背後說什麽壞話,是不是?
就讓老婆子給自家女兒帶帶孩子吧,以免人老了之後,說話沒有把門的,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牽連到全家。
當然這件事,管家一直是深深地埋在心底。此時此刻竟然又仿佛看到老婆子撇著嘴,說這話的樣子,暗自想想,應該可以把老婆子接回來,自己年齡大了,也需要照顧。
自從老婆子走了之後,連飯菜也不如以前香了,管家在心中歎息著。
不提管家的打算,再說蕭譽在心裡給乳娘來了一遍滿清十大酷刑之後,心思又轉到宋甜身上,主謀的固然可惡,那麽聽了別人主意的人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蕭譽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他自己看走了眼,低聲自語道:“宋甜,是家學淵源還是天生就會這一套?看著個子小小的,滿臉的笑容,心思倒是很狠。”
她才多大?蕭譽想起來,
宋甜說起來在後世也不過是高中生的年齡,明明應該是純真的青蔥時光。 而宋甜竟然在乳娘的挑唆下,大膽得在穎娘懷孕期間動手腳,派來的丫環讓穎娘多吃東西,試圖讓穎娘腹中的胎兒長大長胖,這樣生孩子的時候就增添了難產的幾率。
當蕭譽再一次看到這裡,倒吸一口冷氣。
哈,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宋甜竟然是面甜心苦的主,心機很深。
蕭譽心說:“連穎娘身邊的人都要派進去搞鬼,宋甜竟然一點也沒有露出來。如果不是這次發現發現,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知道她的真面目。”
蕭譽現在越想越有些火的很,現在回想起來,宋甜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是帶著一層面具,更多的是一種虛假。
甚至蕭譽很懷疑,他撞上宋甜換衣服,也是被設計的。
這倒不是蕭譽的疑心大,宋甜的確是設計了蕭譽。
想到這裡,這一次蕭譽將心目中最討厭的人換成了宋甜,連福寶公主都比她好。
因為他感覺宋甜心裡不知道該怎麽嘲笑他是笨蛋,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妻妾之間的齷齪之事。同時還因為宋甜的心黑,竟然對一個孕婦出手。
宋甜的心思竟然毒辣堪比黑寡婦,她竟然也是自己的身邊人,可怕!
蕭譽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對穎娘就敢下這樣的黑手,要是將來自己得罪了宋甜,她會不會也這樣對付自己?
不過這些妻妾中竟然還有完全沒有窺探穎娘的人,蕭譽不由的松口氣,那些小老婆裡不全是壞蛋,還是有純良的人。
那就是一心隻想著成為天下名醫的楊玥,她這人已經天天鑽進故紙堆裡,專研醫術,自然沒有收買什麽人。對此,蕭譽還是感到有些欣慰的。
當然那些小妾裡,還有一個沒有被抓到把柄的就是凌雪仙,但是作為疑心病發作的男人,蕭譽會相信她嗎?
不會,因為蕭譽他感覺,要是這些妻妾裡,有誰能做了壞事而不被人抓住把柄的話?那麽這個人就是凌雪仙,甚至他懷疑琉璃就是凌雪仙的人。
“這裡面凌雪仙是不是也有什麽手段?”蕭譽不得不向那個方向想,尤其是事關穎娘,誰強誰弱,一看就知道,所以蕭譽自然要護住穎娘。
這一次蕭譽真的有些生氣了,原本以為後院是一片和諧,誰知道這都是假象。
最主要的是穎娘是一直生活在那種悲催的情況下,蕭譽竟然毫不知情。此刻的蕭譽一個勁的後悔,早知道死活就不會把兩個大麻煩:福寶和宋甜,收到自己的後宅中來。
與此同時,凌雪仙也已經知道蕭譽派人,把珍珠和玳瑁抓去拷打審問這件事,暗自慶幸沒有把琉璃留下。不然就會完全暴露出來,畢竟蕭譽現在只能是有所懷疑。
“不過以前的功夫只怕是白費了時間,這個穎娘,藏得好深。”想到這裡,凌雪仙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她的心裡有種說不出得焦躁,明明事情已經大有轉機的時候,穎娘突然間爆發,正中凌雪仙的軟肋。
以前給蕭譽留的好印象,應該是沒有了,只能從頭再來,而且是要使水磨的功夫。
“琉璃,不能留下,你去處理乾淨。”終於,她幽幽的冒出一句話,雖然琉璃是組織裡訓練過的人,但是能不能挨得住嚴刑拷打?
凌雪仙她心裡沒數,不過死人總是不會說話。
“穎娘,看樣子我低看了你了,不過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凌雪仙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一字一頓的說出口。
別看穎娘現在佔了上風,實則除了蕭譽外,穎娘什麽外援都沒有,所以什麽都不必做,來日方長,何必爭這一朝一夕。凌雪仙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盤算著穎娘和她的優缺點。
“現在她凌雪仙必須要潛伏下來,忍過去這一段時間,時間長了,蕭譽就會忘記她的不好。”凌雪仙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畢竟穎娘只是一個後宅婦人,對於大人外面的事情毫無幫助,只有她凌雪仙可以在各個方面幫助大人。
而宋甜知道玳瑁被帶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寸大亂,“怎麽會成這個樣子?明明那個傻瓜女人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她也算是宅鬥高手,但是如果對手就自己的夫君的話,不戰而敗。而且玳瑁已經被蕭譽的人帶走,只怕狠狠打一頓就什麽都招了。
這一刻她後悔把玳瑁收到自己麾下,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別人,玳瑁是自己的人嗎?有心想向娘家求助,結果是整個蕭府被封鎖,消息根本就傳不出去。
至於福寶公主什麽都不知道,還在乳娘面前,大肆批評了一遍那些背主的奴婢,“這些人就該統統砍了腦袋,讓他們一個個都背主。”
“可不是嗎?公主還是早點睡吧。”她的乳娘心急如焚,即使是這樣,也只能按耐下暴躁的心情去安慰自己的公主。
乳娘此刻不知道事態會如何發展?要知道公主本來就不算是得寵,明顯的蕭大人到公主這裡來的時候,更像是一種不得不來的例行工作。
偏偏這次的珍珠捅了漏子,這可怎麽辦?
但是乳娘還是很快就平靜下來,她可是公主的乳娘,甚至她身上也是有品級的,就是那位蕭大人也沒有超過她的品階。
而且不管怎麽樣,皇帝都是她們的後台。有什麽可怕的?
雖然乳娘自認為是這個理,但是她心中還是有點焦灼不安,因為這位駙馬很難搞定,甚至在乳娘看來不識抬舉。
當初不肯娶公主,後來勉強答應娶了,卻一口咬定家裡已經有了原配妻子,糟糠妻子不下堂。
總之到了最後,堂堂一國的公主不得不憋屈的以平妻的名分嫁進了蕭家,還要在一個不知道出生在哪個犄角旮旯的鄉下女人面前低頭,乳娘想想都替公主委屈的很。
所以乳娘就恨上穎娘,認為穎娘就應該識趣的早早的死了,把正妻的位置給騰出來。
想當年,武周女皇的唯一一個女兒太平公主看中一個有婦之夫,女皇直接就賜死做妻子的,讓太平嫁了過去。
原本乳娘以為皇帝會為妹妹撐腰,把穎娘賜死,想不到皇帝根本就沒有理這一茬。
甚至出宮的時候,皇帝曾經說過,名分已定,終身不會改,而且說過,如果發現有宮中出去的人對穎娘出手的話,殺無赦。
這下子把乳娘氣的是七竅生煙,公主是她終身的依靠,同時也是以身相護的孩子。
要不是她面對的皇帝,她都想指著皇帝的鼻子問:“到底是福寶公主是皇帝的妹妹,還是那個鄉巴佬穎娘是皇帝的妹妹?”
其實皇帝還火得很,人家夫妻是生死與共,怎麽降妻為妾?他還想著大用蕭譽,偏偏蕭譽性子很拗,絕對不可能在皇家賜死原配之後,來娶公主,皇帝略一試探就知道了結果。
其實皇帝也知道蕭譽不怎麽喜歡福寶,有句話不是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皇帝本人也不怎麽喜歡這個唯一的妹妹,誰會喜歡一個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急不可待換衣服的女人?
同時皇帝作為一個男人,知道像蕭譽這種男人是不會喜歡上趕著送上門的女人。
但是公主死乞白賴非要嫁給蕭譽,不嫁給他就要死,皇帝不得不壓著蕭譽娶她,同時答應絕不過問公主嫁人後的情況,蕭譽才娶了福寶。
這兩個大男人是絕沒有想到公主還沒有覺得委屈,她身邊的乳娘卻替公主委屈上了,乳娘當然知道皇帝、蕭譽沒法報復,於是滿滿的仇恨都到了穎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