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懷中人疑聲問道:“但是什麽?”
陸重淵朝她湊近了一些,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得每天都親我一口。”
眼見懷中人的臉越來越紅,他感覺喉間的那股難耐越來越嚴重了,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似是打商量似的,又同她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還這樣看你。”
堂堂五軍大都督,現在就跟個無賴似的。
蕭知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但可能沉迷愛情裡的女人,智商總是不高的,她知道陸重淵的性子,他給了她選擇,那麽必然只能從這兩個選項裡選擇。
相比一天到晚被他這樣盯著看。
好像還是親一口來得更劃算,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親他了。
所以蕭知這樣想了一會,就悄悄松開掐著他臉頰的手,抬起眼簾,像是怕人反悔似的,抿著唇,又悄聲問了一句:“我若是親了你,你真的不再這樣看我了?”
陸重淵坦然點頭。
他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心下卻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他這個傻姑娘啊,明明看起來又精明又能乾,處理起一些事的時候,比他還要冷靜,怎麽有時候竟能糊塗成這樣?明明這兩個選項都是她吃虧,竟還覺得自己得了便宜似的還真是可愛的不行。
“那”
蕭知抿抿唇,也沒再猶豫,湊近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吧嗒”一聲,十分響亮。
親完。
倒還知道害羞。
她臉紅紅的,比四月天裡的桃花還要紅,親完就連忙掙脫了陸重淵的懷抱,站得遠遠的,看著人,還能聽出聲音裡有些顫音,“呐,說好了,你,你不許再看我了。”要不然再送來多少名貴的花,都得被她折騰死,真是糟蹋。
雖然沒有如願以償親到她的小嘴,但陸重淵還是很滿意的。
不著急。
反正每天都有,總有一天能讓他如願以償的,便也沒再多說什麽,由她去了,他重新看起書,這一次倒是認真了許多。
看了一會,剛想吩咐慶俞讓人送點吃的進來,免得待會小丫頭餓了,但還沒出聲,外頭就傳來一句,“五爺,夫人,京兆衙門的人來了。”
隻這一句。
屋子裡的兩人便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還是蕭知先開了口:“京兆衙門?可是上次遇刺的事有結果了?”這事一直藏在她心裡,雖然陸重淵一直和她說,跟她沒關系,但她就是放不下。
現在知道有結果了,她哪裡還待得住?忙放下手中的剪子,握住陸重淵的手,焦聲道:“五爺,我們去看看吧。”
事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也都按著他的計劃在進行。
陸重淵自然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他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握著她的手,點頭應道:“好,我們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冷冷的狗糧在我臉上胡亂的拍。
我揮揮手,說,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難道我作為一條單身狗就活該被我的男女主這樣折辱嗎?!!沒有天理!
明,明天見(爾康手)(今天是被狗糧塞飽了桃發發)
第94章
正院。
等蕭知和陸重淵到的時候, 陸家其余人等都已經到齊了。
眼見兩人進來, 剛才還在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幕後真凶究竟是誰”的一處地方,顯而易見的安靜了下來。
眾人默不作聲的朝陸重淵和蕭知看去,接觸到某位冷面看過來的視線時, 又立馬收回視線, 喝茶的喝茶, 低頭的低頭,非常同步。
唯有徐欽起身朝陸重淵拱手一禮, 十分恭敬得朝人問了一個安, 喊道:“陸都督。”
陸重淵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 也沒看人, 由蕭知推著他入了座。
兩人入座後,又各自見完禮。
其實也都是陸重淵和蕭知兩人坐著受陸家小輩的禮數。
他們兩人,陸重淵向來是不把禮儀規矩放在眼裡的,別說讓他請安了,恐怕就是讓他說句話都很難, 至於蕭知, 自從她知曉父母的事以及陸承策的行事後, 便沒打算同陸家人好好相處。
有時候想到了,行個禮,問個安,若是懶怠疲乏, 便連說話都不願。
旁人有意見嗎?自然是有的。
但他們敢說嗎?
若是只有一個蕭知, 自然是敢的, 可偏偏有個護犢(蕭)子(知)跟什麽似的陸重淵,敢跟他叫板,他們哪裡有這個膽量?
因此陸家眾人縱然再不高興,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其實真的咽不下這口氣的也就王氏和李氏罷了,這兩人對蕭知成見最深,可今天很明顯李氏不在狀態,自打進了這個屋子,從坐在那把椅子上開始,她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有個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端坐在羅漢床上的陸老夫人眼見底下了事,目光卻還是沒能從陸重淵的身上收回,就連先前撚著佛珠的手也跟著停了下來。
自從陸重淵進來後,她這一顆心便都落在了陸重淵的身上,目光上下打量一番,眼見陸重淵的額頭上還有細小的傷痕時,便心疼不已。
她很想問問他,身體怎麽樣了?還有哪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