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離開何路深的審訊室後,才得知這個如此勁爆的信息,他十分吃驚,警察觀察他的表情,再對比剛才反應。
他們很嚴肅的問,是否早就知道Cohen吸du。
大驚失色,連忙否認,撇清關系,“不不,我只是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他看了看才過來的Jason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年年初的時候,Cohen找到我,要求我給他提薪,增加十個百分點,我沒有答應,當時我們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
Jason驚道,“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我只是當做一件很尋常的小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作為老板,三天兩頭就會收到員工要求加薪的申請,但每個老板都希望用最低的薪水雇傭員工,哪怕這個員工是在手下已經幹了十年的Cohen。
在利益前面,絕不讓步。
而且那時他就已經注意到Cohen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灰白發青,黑眼圈重,消瘦了很多。他問他是不是在吸du,Cohen當然堅決否認。在美國音樂圈,吸du嗑yao是家常便飯,越出名越吸,美其名曰找靈感,不參與其中的人,反而是異類。Jason和都是異類,他們對du品深惡痛絕,別看Jason一身紋身,他曾經參與拍攝美國禁du公益宣傳片,還是紐約州的禁du代言人,以前有網友調侃他江郎才盡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吸du。
和Jason在du品上的三觀出奇的一致,他明令禁止員工吸du,違者一律開除,因此他的公司一直都很乾淨,幾乎不曾涉及違法犯罪的糾紛。
在這之後,Cohen又提了兩次加薪。一次是在和Jason從中國回美國後不久,他質問,為什麽寧願為一個中國網紅支付100萬美元的酬勞,卻不願意給予他這個十年老員工更多的薪水。
事實上,Cohen的薪水不僅在公司裡是數一數二的高,放眼美國所有唱片公司以及獨立音樂工作室,能拿到他這個水平薪資的音樂製作人,鳳毛麟角。
當時還沉浸在那700萬美元差價的鬱悶和煩躁中,Cohen如此不識相,
他也沒有給他面子,冷嘲熱諷道,“因為我和J相信那個女孩能帶給我們至少100倍的利潤,你也可以嗎?你太貪婪了!”
沒想到Cohen像被點燃的炮竹,西斯底裡的衝他大叫,“我為你工作了10年,為Jason製作了7張專輯,43首曲子,他靠其中3首拿到了格萊美,他能火能出名能賺到錢,都是我的功勞,為什麽我不能讓我的付出得到應有的價值?我的薪資已經整整兩年沒有漲過!”
被發瘋的樣子嚇到了,然而吵鬧並不會改變他精於計算的本質,“我支付給你的薪水是絕對合理的,你捫心自問,這兩年你的才能有多少進步?J創作不出新作品,你是否為他提供任何力所能及幫助?你是學作曲出身的,為什麽不親自寫一首像樣的曲子?!你所謂的價值都是建立在你和J合作的基礎上,沒有J,你什麽都不是!你根本不值得你要求的那麽多錢!如果你實在對我們心存不滿,可以離開這裡,另謀高就。”很惱怒,話說得很絕情,他讓Cohen走,Cohen卻不走,他碰了一鼻子灰,不再跟爭吵。
如今再回想這件事,恐怕那個時候,仇恨的種子已經在Cohen心裡種下。
在劉嫚抵達美國後,公司上下開始為Jason的新歌錄製做準備,Cohen又向第三次提出加薪,依然是毫不留情的拒絕,而這次,Cohen沒有再跟他吵,扭頭就走,臨走前他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記憶尤深。
“是我的錯,我當時沒有想到他會做得這麽絕,”很懊悔,他對Jason和警察說,“如果我那時心平氣和的與他好好談談,答應他的要求,也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能不後悔麽?Cohen的期望薪資和他們的損失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Jason才明白過來,為什麽Cohen那晚奇怪的問他,能否分到他劃給自己員工的獎金。由此可見,Cohen對錢的追求狂熱到了何種地步!連Jason的錢也惦記著。
“不,你即使答應他的要求,他也不會知足!”Jason很肯定,“他已經被du品腐蝕,性情大變,墮落成為一隻蛀蟲。”
吸du需要錢,而且Cohen吸的還是最純淨最昂貴的那類高級du品,普通美國中產階級如果沾染這類du品,一定會傾家蕩產,紐約馬路邊上那麽多流浪漢乞討者,起碼一半都是因為du品才變成那副樣子,這還是比較好的結果,許多人為了得到du品,去搶.劫,去賣.yin,甚至謀財害命,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
Cohen不正是如此嗎?
他把Jason的新歌賣給盜版商或者敵對公司,肯定換取了大筆金錢,他帶著這筆錢跑路,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境外。
警察的調查也驗證了Jason的猜想,他們很快查到Cohen的出鏡記錄, 他在昨晚九點四十,從紐約機場離境,飛往哥倫比亞,哥倫比亞是du品天堂,簡直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真是麻煩,我們得向哥倫比亞政府請求協助,即使找到人,還要引.渡回來,如果牽扯到當地du梟,這就該是FBI的工作了,”警察感到頭大,這個案子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職權范圍,他對Jason和實話實說,“追捕Cohen的難度非常大,耗時也會很長,即使最後抓到他,你們的損失也很難追回來。”
簡而言之,就是讓他們自認倒霉!
此刻的感受,如同吃屎一樣難受,他比Jason更在乎錢,他這次恐怕要損失慘重了!
就在這時,Jason忽然摸著自己的口袋說,“奇怪,我的手機呢?手機去哪兒了?”他問和其他警察,“你們看到我的手機了嗎?”
也緊張起來,Jason的手機裡有新曲的最終Demo版本,如果被不法之徒拿到,再搞出什麽么蛾子,他們今年別指望賺錢了,“你是不是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