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能夠想到,期待了小半年的魁地奇初賽竟會以這種方式落幕。
赫奇帕奇獲得了勝利,但是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多少興奮,格蘭芬多首場落敗,但他們同樣沒精力悲傷,就連斯萊特林,也忘記了對慘遭滑鐵盧的格蘭芬多球隊冷嘲熱諷,四個學院的小巫師大多聚集在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對剛才操場上出現的那震人心魄的一幕議論紛紛。
小巫師們從那些即將畢業的高年級學姐和學長們口中得知,布雷恩教授施展的那個魔法叫做‘守護神咒’,那是一種非常高深地白魔法,專門用來對付恐怖地攝魂怪。
“對付?”
赫奇帕奇休息室裡,賈斯廷·芬列裡怎怎呼呼的對圍在身邊的同學說道,
“我還以為那隻怪蛇是攝魂怪的主人呢!”
“別這麽說,賈斯廷--”
漢娜用責怪的語氣說道,
“我們不能犯同樣的錯誤不是嗎,上學年的時候,在洛哈特那個大騙子的決鬥課上,波特用它的蛇佬腔阻止了馬爾福變出的蛇向你攻擊.今天的情況和那時差不多,教授們已經說了,布雷恩教授只是用了個自己改造過的守護神咒對付攝魂怪,只不過那個咒語未經實戰,所以才顯得有點怪異”
“我感覺這只是搪塞我們的話,漢娜。”
賈斯廷不服輸的說道。
“可至少——”
厄尼聳了聳肩膀表達自己的觀點,“至少布雷恩教授變出守護神之後,我就感覺不到冷了在那之前,嘶我寧願死掉也不願意進阿茲卡班。”
類似的討論還有許多。
“深奧地白魔法,你們相信這種鬼話嗎,照我看,那就是個非常高深地黑魔法!”
斯萊特林綠瑩瑩地地下室裡,德拉科一臉興奮地說道,
“我早就知道他有這個本事,我敢說,就連黑魔王也不一定會這一手!”
目前的斯萊特林學院裡,有許多小巫師的父輩們就是伏地魔的忠實追隨者,在這些小巫師們中間,絕大多數人依舊還認為著黑魔王是能給純血家族帶來前所未有榮耀的救世主。
所以,德拉科的這個評價並沒有得到他預想中的奉承,就連他的兩個忠實跟班,克拉布和高爾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校醫院裡,龐弗雷夫人送走了前來看望哈利的格蘭芬多球隊隊長,正一臉不悅地清理著地上的泥水。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澱以及布雷恩教授的開解,赫敏和羅恩最終又站在了一起,雖然,斑斑的事情依舊是他兩心裡沒解開的一個心結,不過,兩個人都默契地刻意忽略這件事情。
“你沒法想象那玩意究竟有多大,哈利!”
羅恩張開雙臂拚命地對哈利比劃著,他一臉神往,用充滿敬畏地口氣說道,
“那隻大蛇有格蘭芬多塔樓那麽高,背上長著一對翅膀,剛開始都是銀白色的,但後來有一隻不知道為什麽變成黑色了,那些攝魂怪.它們圍著那隻黑色的翅膀飛來飛去”
羅恩似乎想找個比喻來形容攝魂怪圍著翅膀時的模樣,但是絞盡腦汁也沒找到什麽貼切的形容詞,最後,只能丟出了‘親切’這個詞。
“這不大正常不是嗎?”
和興奮地羅恩不同,赫敏看起來倒是憂心忡忡地,
“布雷恩教授的那個魔法看起來就是盧平教授在火車上對付那隻來搜查的攝魂怪時的一樣.它們都是銀閃閃地生物,能灑出銀色的霧氣,但是,它們的效果卻截然不同.”
“也許布雷恩教授對這個魔法的造詣更高,”
羅恩聳了聳肩膀,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不是嗎,比比看他兩變出的東西的體型就知道了。”
“那些攝魂怪.”
能夠看到羅恩和赫敏能夠恢復正常交流,對哈利來說,恐怕是今天的遭遇之後,難得一點值得開心的事情,他一直躺在病床上默默地聽著羅恩和赫敏交流布雷恩教授的守護神
通過羅恩的描述,哈利大概能夠想象到布雷恩教授弄出了個多麽驚人的東西,但是,他現在沒心情為這個驚訝
因為他又一次在攝魂怪面前一敗塗地,導致了格蘭芬多輸掉了這場至關重要的比賽,而且,在意識模糊的時候,他所聽見的那個卑微祈憐地聲音。
“那些攝魂怪呢?”
哈利用低迷的聲音問道。
“全被關起來了.布雷恩教授很生氣,我從來沒見過他那副模樣——”
赫敏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失職了,等他從球杆上飛下來的時候,麥格教授問了他準備怎麽處理攝魂怪的時候,他說他要等福吉親自過來,問問他為什麽這些攝魂怪會失控。”
哈利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思緒再度被那個絕望地聲音所佔據。
一陣猛烈的狂風透過未合緊的窗扇縫隙闖入室內,窗簾被吹得颯颯作響。
羅恩趕緊跑過去關上窗戶,而等到他折返回來時,哈利終於又抬起頭,
“我的掃帚,伱們替我撿回來了嗎?”
看著腳步打了個趔趄的羅恩,哈利已經沉到谷底的心情又望向墜了墜,他下意識的問道,
“怎麽了,該不會摔斷了吧?”
“那倒沒有--”
赫敏猶猶豫豫地說,
“是這樣你摔下來的時候,它被風刮跑了所有人都被布雷恩教授的守護神嚇到了所以,嗯.你知道那棵打人柳就在操場邊上”
校長辦公室
福克斯高昂著頭顱,紅寶石般的眼睛裡映射出一條遊曳地‘銀龍’,牆壁上一溜排的肖像畫在竊竊私語,它們議論的中心,同樣是在辦公室內四處遊蕩的那隻背負黑白雙翼的螣蛇。
鄧布利多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他那對湛藍的眼瞳比之前的任何時刻都要明亮,就好像真的在散發光輝那樣,而他這樣的狀態,也的確給並立在身邊的阿莫斯塔帶來了些許的壓力。
“可以了,阿莫斯塔--”
半晌後,鄧布利多舒了一口氣,疲憊的說道。
辦公室裡那些窸窸窣窣的小聲音在鄧布利多說完這句話後好像都消失了,就連那些肖像畫也停止了一輪,期待著他能給所有人一個解答。
“有什麽發現嗎,校長?”
阿莫斯塔揮手散去守護神,表情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坐下說吧--”
鄧布利多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招呼著阿莫斯塔坐下,兩對異色的瞳孔射出的目光在辦公交匯,但彼此都沒有從對方的眼神中發現什麽,因為,兩個人都運起了大腦封閉術。
“在我們運用迷人的想象力進行那些天馬行空的猜測之前,阿莫斯塔我必須要先問一句”
鄧布利多雙手拄在下巴上,肅穆地說,
“你有沒有什麽事情是想對我說的.我的意思是,你的一些經歷會幫助我們接下來的猜測更逼近真相。”
一些經歷.
莫名其妙把自己牽扯進來的德魯伊教先代祭祀的預言?
已經崩潰的阿瓦隆之島?
橫跨千年時光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格蘭芬多?
還是那柄被預言只能由自己拿起,卻又莫名其妙主動脫離自己掌控,跟著克裡奧娜那個女人消失無蹤的雙蛇杖?
阿莫斯塔心裡歎息著
這個世界,為什麽對穿越者的敵意就這麽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