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戒朝著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沈様指了指自己:「我?員工?」
你敢信一個比你小的小姑娘,叫你的員工?
不對,等下!
「你……」
沒等沈様說完,顧戒突的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不是,你……」
顧戒打斷了他:「你結單。」
沈様:……不是妹子,是你要來找喝酒的對吧,你讓我結單?!
「我?!」
「我手機呢,靠!不是,你等等我啊,我怎麼就成你員工了?你,你抄根木棍幹嘛!!」
顧戒沒有管後面的人,隨手抄東西的習慣是改不了了,畢竟近些年來,打過的架比看過的書都多。
酒吧的人肯定會攔。
「客人,你手裡的東西是…」
「後面的人給錢。」顧戒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腕發力,木棍一側,在雨中能帶出水花來。
這樣的氣場,誰還敢再攔?
更何況,都說了有人給錢。
於是,酒吧的人很果斷的換了一個攔。
「剛前邊那位客人說……」
「我給,我給,我這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啊。」沈様還好身上帶了現金。
不過,那位抄根木棍,進了雨裡是為什麼。
沈様確實不放心一個小姑娘這樣晃。
外面天都黑了。
更何況這條街上人雜,酒吧多,夜店也多,她這個樣子衝出去,這不明擺著搞事情!
沈様沒猶豫,給了錢,趕緊跟著跑。
顧戒腿長,走在雨裡的氣場,比平時更帶感。
是因為是這裡,根本沒有什麼能束縛她的。
不遠處就是暗街的入口。
按照道理來說,這裡不應該出現某種東西。
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還有,他們像是在追什麼人……
顧戒想到這裡,眼底的戾氣更重了。
就在雨裡。
空蕩的街巷。
只有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站著。
他的手裡握了一把傘。
修長的指,骨節分明。
傘是深黑色的,和他身上穿著的外賣服很不搭。
又或者可以換一種說法。
那件外賣服和他這個人整體都不搭。
很少有人能把外賣服穿的這麼帥的。
偏偏這個少年,硬生生的將外賣服穿出了矜貴感。
他單手持傘,衣服袖子往上折著,露出了手腕上的字,安。
「你還知道,你自己逃不掉。」
追來的人有些氣喘籲籲。
這和少年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小子跑的還挺快,剛才你什麼都看到了吧。」
少年沒有回答,倒是好看的耳骨動了動,半彎下腰,將手伸了出去,有雨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追來的人們一開始還不知道他這是在幹什麼。
當看到一隻貓從花壇裡跳出來,走向他之後,舔了舔他的手心。
那人們才明白了過來,這小子不是跑不動了,是特麽的聽到了有貓,要喂貓!
「小子,你當你來的是什麼地方,還有閑心喂貓!你別以為你臨時在眼上蒙個布條,我們就把你當瞎子來看了,貨是你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