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有的時候,還真的不懂什麼叫男女有別。
少年笑了,嘴角勾起的弧比外面的夜色還要涼。
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的顧戒,睡的很好。
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裡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會躺嗎其實喜歡的就是男孩子,她成功的把人拉進了戰隊。
有了這個念想之後。
顧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商人特有的笑。
秦家少爺起床氣,這件事但凡是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
並且他的起床氣和普通人不一樣。
普通人眉眼間都會帶著低氣壓。
他則是會笑,邪氣的讓人毛孔悚然。
曾經有人覺得自己牛逼,非要挑戰一下秦家少爺的脾氣。
起床時,他還笑的像個紳士。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別墅後院樹上就掛了個人。
樹下是頭獅子,昂著大腦袋看人。
內部有的時候擔心秦家少爺,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他生性潔癖,心思難猜,單看那張臉,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連公主到了他面前,都慫的隻敢在床邊窩著。
顧戒此時的位置,無疑就是死亡禁區。
偏偏顧戒顏控又手控,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那張俊美無暇的臉。
少年一隻手搭在枕上,另外一隻手半垂,睫毛又長又密,在眼瞼下打了一片好看的陰影。
少年的膚色瓷白的根本不像是亞洲人該有的,偏偏那顆淚痣點在眼角,又多了古時公子的衿貴,說不出的清雋纏綿。
顧戒兩輩子見過那麼多人,也做過娛樂圈的生意,沒有哪一個,能比的過他。
越看越心癢,指尖剛一碰過去。
少年那雙眼就睜開了,眸色比常人的要深,一眼望不見底。
深淵般的冷意,沒有絲毫情緒的死寂。
就在顧戒挑眉的時候。
少年眸的光一動,聲音低的發磁:「姐姐。」
「嗯?」顧戒的手落在了他的頭上:「抱歉,把你吵醒了。」
少年確實不太痛快,但她身上的溫度暖的剛好:「沒有。」
顧戒揉了揉他的銀髮:「沒有?剛才那眼神是怎麼回事?」
「做噩夢了。」秦為安知道,總得給個解釋,畢竟剛才忘了收斂,這時候低了頭,就著那個姿勢,將臉埋進了顧戒的頸裡,味道確實好聞:「夢到了以前的事。」
任由誰都拒絕不了這樣的撒嬌。
那聲音裡都帶著落寞。
顧戒肯定要問:「以前的什麼事?」
「夜店。」少年眸色微深:「被客人灌酒。」
顧戒手一頓:「你還被人灌過酒?」
「嗯。」少年應著,並沒有說,企圖灌他酒的人,被他一腳踹斷了肋骨。
顧戒的腦補不是這樣的。
看過小說的都知道。
家境不好的男主,被家裡的人強迫去夜店,不僅要陪女客人,還要陪男客人……
只要這麼一聯想,剛才少年是什麼眼神已經不重要了。
「哪家夜店?」顧戒低了聲音。
少年側眸:「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去蹲點,以前誰灌過你酒,我灌回去。」顧戒講究睚眥必報:「除了灌酒呢,有沒有人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