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的越近,那股清列越甚,擾的人思緒都有些無法集中。
大概是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用這種方式親近過。
秦為安總感覺呼吸之間,都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軟甜。
女孩子,都這麼香的嗎?
不刺鼻,淡淡的,尤其是長發落下的時候,更是纏綿。
脖頸處被發尾掃過,少年沒有動,只是一側的手,莫名的緊了一下。
喉結處說不出的癢,這讓他隱約有了一種不耐。
將想要伸手,調換一個位置…
「力道怎麼樣?」顧戒將紗布拆了一層,身形又向下壓了壓。
少年為了躲她的氣息,反手將人隔開。
顧戒挑眉,看著他凈白的臉,輕笑了一聲:「別害羞。」
害羞?
誰?
銀髮少年薄唇勾起:「是覺得姐姐是個女孩子,離這麼近不好。」
「拆紗布,不這麼近,注意不到不細節,別動。」顧戒索性不說了,單手固定住了他的頭:「還有一層。」
少年氣場並不弱,反而從後背透出來的是常年養成的古墨清貴。
即便是在商業氣息頗濃的顧戒面前。
他仍然很顯眼。
彷彿予奪生殺都在他的掌間。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
顧戒絕對能看出來,她眼前那個讓乖乖坐,就乖乖坐的銀髮少年,將手伸出來,攬住她腰的場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就好像,他在任由她在他身上動手腳。
不是不能拒絕,而是縱容了。
顧戒注意到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少年放在她腰後的手,攥成了拳頭。
「摸到也沒事。」顧戒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小孩,你怎麼這麼乖。」
如今這個年代。
還有哪個男孩子會在考慮到這種細節。
不得已碰到女孩子的時候,會攥成拳頭。
秦為安低聲:「姐姐,我不小了。」」
如果可以,他很想隔著窗戶,把這位姐姐扔出去。
顧戒的動作又溫婉了幾分:「我見過不少男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安安的家教肯定特別好,才會在這些小動作上,都這麼尊重女孩子。」
在不經過女孩子的同意之前,不觸碰對方的肌膚,本來就是男孩子們該做的。
秦為安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的:「是姐姐把我想的太好了。」
「是麽?」顧戒抬手,將最後一層紗布摘掉:「在地鐵口,你都走了,又折回來,不就是不想讓我淋雨。」
少年銀髮一落,笑了:「姐姐,你在說什麼,我答應你送完外賣就回去,那肯定是要回去的,和你淋不淋雨沒關係。」
「是麽?」顧戒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是看到別人家的姐姐都被接走了,就我自己在那裡,讓你覺得可憐了,你才會折回來。」
少年的眼漸漸有了光感,隔著一層朦朧,他擰眉:「我從來都沒有那樣想過,我說回去就回去。」
「嗯。」顧戒伸手揉著他的銀髮:「再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我等過那麼多人,只有你一個回頭了。」
說著,她驟然一個湊近,手指點在了少年的眼角上:「這是…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