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安好,小女見過幾位公子。」陳錦來到白瑞世面前站定,福了福身子,面容平靜,波瀾無驚。
一旁的白瑞世卻只覺得陳錦面容有些冷冰冰的,他略微有些不安,卻立馬想到自己可是堂堂白家的二公子,為何要有不安,這才挺了挺胸膛,咳了一聲,道:「錦兒,這些時日你跑去哪裡了?我去府中找過你,那狗奴才說你被陳家四郎主趕去府去了。」
旁邊的兩人只覺得驚奇,這老二連平日裡說的那句『小爺我』給都扔了,可見他在這姑娘面前多緊張了,或者說多在意眼前這小姑子了。
陳錦點了點頭,笑道:「勞煩白公子掛記,小女做錯了事,這才被陳家四郎主趕出了府,如今我已和陳家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望白公子日後不要去府中找我了。」
白瑞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很不滿意陳錦對他如此的生疏,他怒道:「你可是怨我這些時日沒來找你?我…我家老頭子給我關了禁閉,我前些日子賭石的事情給他知曉了,定是衛彥那陰險小子去告的密,真是可惡,日後碰見了他定不會饒他的。」
陳錦憋見白瑞世急急忙忙的解釋,那好看的鼻子略微皺著,她忍不住在心底笑了笑,這人也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愛玩鬧的年紀,想必他身旁的兩位公子都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們吧。
「喂,你可是還在怪我?」白瑞世看著眼前的陳錦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有些急了,慌忙拉過旁邊兩位好友怒道:「你們都是啞的,也不過來幫小爺我說說話。」
馬文成和楊恆這才笑嘻嘻的道:「我瞧你好像做了錯事正跟自家小媳婦解釋一般,也不好打斷呀,要不你又該惱我們了。」
「正是,正是。」
對於這兩位的打趣,陳錦只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馬文成和楊恆這才覺得有些怪異,怎得這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小姑子如此沉穩,還當真是稀奇。
兩位這才說道:「小姑子莫要惱他,他的確是給他家老頭子關了禁閉,一出去就去找你了,那知道找不著,又忙把我們叫出來。今個好不容易碰上你了。」
白瑞氏忙附和點頭,「正是,我聽陳家那些奴才說你欠了賭坊很多金子?可是實話?還差多少?」
陳錦笑道:「已經差不多了,白公子無須擔憂。」
「你可別騙我?還差多少?」
「真的已經差不多了,白公子無須擔心,小女還有事情,可否先行一步?」她還得把金子還給那賭坊的人,不然多一天可就是二十片金葉子。
白瑞世卻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行,你要去哪裡?我跟你一起去好了。」說罷,轉頭衝著身後兩人道:「你們愛幹什麼就干什麼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陪著你們了。」
待馬文成和楊恆走後,白瑞世就坐上了陳錦的馬車。他笑眯眯的道:「現在要去何處?」
陳錦也不隱瞞,告知他要去把前些日子借的金子還上。
她算了下,今日賭石得了五金,前日得了十一金,家裡原有八金,用了一金,如今身上二十三金,足夠還債了。
白瑞世身子朝前探了探,「你身上銀錢可夠使?」
陳錦實在被他問的煩了,白了他一眼,「自然是夠了。」
瞧見她不在是面無表情的了,白瑞世這才松了口氣,跟那般的陳錦相處,他真是有些不自在。
去了賭坊,找到管山,陳錦把二十金拿了出去,笑道:「管大叔,金子已湊齊了,你算算需多少金子才是?」
管山愣了一下,似不敢相信一般,「錦姑娘不是開玩笑吧?」
陳錦笑道:「自然不是,還勞煩管大叔算算。」
管山還未說什麼,一旁的白瑞世已不耐煩的道:「你這人煩不煩,都讓你快些算算了,就表示有銀子還你了,你還磨嘰什麼。趕緊給小爺我快些。」
認出眼前這俊美的公子,管山沒敢再說什麼,算了算,道:「錦姑娘,除了那二十金以外,你還需要另給一百二十片金葉子。」
陳錦把錢帛給了,問管山要了那日的按下手印的借據,這才轉身離去。
關山面色複雜的看著那面容平靜的小姑子,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利用了一般。怕這小姑子當初來借金子開始就是設下的一場局吧。他和那陳府的人都中了她的局。
無債一身輕,陳錦坐上馬車吁了一口氣,白瑞世瞧見她如此,笑道:「心情可好些了?要不我請你去酒樓食飯吧。」
陳錦想想也好,跟著白瑞世去了酒樓。
已是晌午時分,隨著白瑞世來到酒樓。這時民風開放,少女和公子們聚在一起來酒樓食飯的人倒是挺多。
來到酒樓二樓,卻碰見了老熟人,衛彥。衛彥正陪著她的美嬌娘食飯。
陳錦瞟了他們一眼,繼續朝裡走了去。
衛彥自然也看見了陳錦,他眼睛一亮,瞧見身旁跟著的白瑞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倒是一旁的衛如玉瞧見陳錦,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她自然是記得陳錦的,也記得自家夫君看著小姑子的眼神,她很慌,也很擔心。
白瑞世瞧見衛彥,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衛大人真是好興致,嘖嘖,這美嬌娘可真夠嬌媚的。」
衛彥起身,衝著白瑞世躬了躬身子,道:「二公子此話就嚴重了,不過是和賤內出來食個飯而已。」
他說著,身旁的衛如玉起身衝著白瑞世福了福身子,柔聲道:「妾身見過二公子。」
白瑞世皺了下眉頭,「怎得如此不懂禮數,小爺我跟你家主人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衛如玉很是委屈,抬起嬌美的面容泫然欲泣的看著白瑞世,瞧見他不滿的皺著眉頭,又慌忙低下頭去,微顫顫的道:「都是妾身的錯,還望二公子饒恕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