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秦桑不利的兩個流氓看到來人,嚇的轉過身就跑。
後來的兩人動作乾淨利落,幾下子就把流氓給抓了。
其中一個人看看秦桑,發現她沒有任何不妥,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趕緊把秦桑扶起來。
另一個人把兩個流氓給綁了,一腳踩著一個,一隻手牽著一個。
他回過頭問秦桑:“同志,這倆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秦桑借勢站起,臉上滿是柔軟無助,她抹了抹眼淚,看到兩個流氓的時候還驚慌了一下:“我,我,我想把他們送到公安局。”
“行。”
那個踩著流氓的人答應一聲。
而扶起秦桑的人笑著問秦桑:“同志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秦桑小聲回答:“我要去縣城,我在拖拉機廠工作。”
那人立刻道:“巧了,我們也要去縣城,這麽著吧,我和同志做個伴怎樣?”
秦桑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把她給嚇到了,她很不安,挺希望有人做伴的:“那好,麻煩同志了。”
就這麽著,那兩個人一人送流氓到公安局,另一個人陪秦桑去縣城。
這一路上,秦桑一直沉默寡言,那人也不是愛說話的,就這麽一路上也沒說夠五句話。
等到了縣城,秦桑就和那個人告別:“同志,你能告訴俺您叫啥名字嗎?您救了俺的命,俺現在也沒啥能謝您的,等以後俺一定好好謝您。”
“謝字就別說了,不管是誰碰到這種事都得盡力相救了,至於名字……”
那人轉身一邊走一邊道:“我叫。”
秦桑眉眼彎彎,露出一絲笑意。
孤伶伶的小院中,簡西城手持書卷站在院子當中,和他隔了老遠,謝叢低頭匯報。
簡西城靜靜的聽著。
他負在身後的手把書卷捏的變了形:“她沒事吧?”
謝叢搖頭:“秦同志沒事,咱們的人一直跟著她呢,發現她被拉到小樹林就趕緊跟了過去,秦同志就是受了點驚嚇,別的一點事都沒有。”
簡西城垂眸,掩住眼中的寒光:“那兩個人是怎麽回事?”
“人交到了公安局,應該還在審問。”謝叢依言回答。
忽然,謝叢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秦同志想要在縣城租套房子,她應該是想全家搬到縣城來住,不過秦同志想找那種寬敞點帶院子的宅院,恐怕不太好找。”
簡西城靜靜而立,在天光的照射下,顯的他的臉比身上的白襯衣還要淺淡一些:“我記得我在縣城還有一套宅院,這會兒應該還在吧。”
謝叢點頭:“在呢,一直有專人看護。”
簡西城轉身往屋裡走:“找個由頭租給她吧,租金低一些。”
謝叢答應一聲,抹了一把汗往外走。
秦桑到了廠裡的時候剛好趕上上班。
她才進拖拉機廠的大門,就叫運輸隊那幫人給拽住了。
“小秦同志,你趕緊過來給看看這車怎的了。”
秦桑隻得跟人過去,用了多半個小時幫著運輸隊把車修好了,運輸隊一個小青年挺有眼力的,趕緊端了水拿了新毛巾和肥皂過來叫秦桑洗手。
“小秦同志,俺叫杜富來,你就叫俺小杜吧,你趕緊洗把手。”
秦桑道了謝,接過東西洗乾淨手,她一邊擦手一邊問杜富來:“你們這幾天挺忙的啊,我看忙的連車都沒時間洗了。”
杜富來笑道:“那是,這段時間俺們一直出差,跑的可遠了,俺跟著俺師傅還去了一趟魔都。”
“魔都啊。”秦桑臉上露出向往的神色:“聽說魔都可好了,可惜俺沒去過。”
“那是真好啊。”杜富來笑著和秦桑說起魔都的一切:“你是沒見魔都的樓有多高,路修的有多好,還有啥子地鐵,真好……”
“對了。”杜富來想起一件事,湊過去和秦桑小聲嘀咕:“俺師傅是運輸隊的隊長叫李志軍,俺師傅讓俺告訴你一聲,這段時間你也給俺們運輸隊幫了大忙,俺們也不能白叫你忙活,以後俺們運輸隊再去哪出差,要是弄點私底下的東西,肯定分你一份。”
運輸隊跑車的司機到外地出差捎些土特產這是常有的事,也是約定俗稱的。
這個秦桑最清楚不過的。
畢竟,秦振國生產也是跑車的,當時秦家的日子為啥過的那麽好,還不都是秦振國這一來一回的乾私活賺的麽。
李志軍說什麽以後有秦桑的份額,這是拉攏秦桑,想著叫秦桑多幫他們修車,還有就是他也看中了秦桑在廖廠長跟前能說得上話。
秦桑心裡有底,也沒有拒絕。
這時候,她要是拒絕了反而得罪人。
“那真謝謝李師傅了,你代我跟他道個謝,以後還真得麻煩你們了。”
秦桑擦了手,把毛巾還給杜富來:“我還得趕緊回去翻譯文件呢,還有,新車間那邊也得過去瞧瞧,看看那些師傅們上手沒有。”
杜富來笑著送秦桑:“小秦同志真忙,也是,能者多勞嘛。”
秦桑先去了新車間那邊,有好幾個工人都在試著操作機器,見秦桑進來都忙著和她打招呼,有啥不懂的地方也趕緊問她。
秦桑臉上帶笑,聲音和緩溫柔,不急不緩的幫大家解答。
等她把問題解決完了,都快吃晌午飯了。
秦桑想著她翻譯的文件已經沒什麽緊急的東西,也就不急著再工作,而是回宿舍拿了飯盒去食堂打飯。
去的路上正好碰著劉超美,秦桑記起劉超美就是縣城本地人,就和她說起找房子的事:“我想找個宅子大點的,帶個小院,我奶沒事的時候能種個菜,種個花什麽的,你幫著打聽一下,只要房子好,租金不是問題。”
這事倒不是什麽難辦的,就是順嘴問一下的事情,劉超美笑著答應下來:“等會兒我和周軍鋒他們說一聲,他們也都是本地的,尤其是周軍鋒,對縣城熟悉著呢,誰家有啥他都知道。”
秦桑道了謝,和劉超美做伴去吃飯。
公安局內
曹警官一臉怒氣的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兩個流氓:“說吧,到底怎回事?”
這兩個流氓是周圍村子裡的二流子, 平常時候啥事都不乾,淨知道瞎晃蕩,被批評教育過好多回了,曹警官看到他們就頭疼。
“冤枉啊。”
那倆流氓哭的跟個狗似的:“我們早起往縣城走,路上碰到一個小姑娘,就和小姑娘說了幾句話,誰知道旁邊跑過來倆人把俺倆給抓了起來,硬說俺們耐流氓……”
曹警官一拍桌子:“你們這是頑抗到底了?”
曹警官身旁的警察指著審訊室牆上的字:“看到了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不趕緊老實交待。”
曹警官怒道:“要不要我們把苦主找過來指認你們?”
那倆流氓應該是覺得秦桑一個小姑娘肯定不會承認差點被強的事情,覺得有恃無恐,就耍起無賴來:“怎的了?這是要嚴刑逼供還是怎麽的?俺們啥都沒做,俺們交待啥啊?警察同志,當誰傻子不成,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這話小孩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