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臭小子,可別給我掉鏈子。言歸正傳,你介紹下這次任務。”換好作戰服的閆朗有些嚴肅。
“此次任務是協助特警抓捕一名殺人後劫持人質拒捕的退役兵,案犯今年39歲,曾是本省某邊防總隊格鬥、射擊雙項冠軍。此次目標槍殺地痞3人,擊傷特警2人,談判專家1人,現目標劫持一8歲女童並藏匿於廢棄的防空洞中,所以這次的抓捕十分的棘手,市裡迫於無奈邀請我們‘利劍’出動。”閆朗靜靜的聽著副隊介紹此次任務。
“這麽優秀的士兵,地方上就不應該安排他退役,說說案犯的殺人動機是什麽。”閆朗皺著眉頭問道。
“案犯一年前因傷退役後,回到鄉下照顧父母並迎娶了青梅竹馬的小麗為妻。隨後迫於生計到外省打工,留下妙齡媳婦在家照顧父母。三天前同村的4個地痞流氓垂涎小麗的美貌欲行不軌,但卻意外逼得小麗失足掉入井中溺水而亡,目標的父母也被活活氣死。”副隊長咬著牙介紹道。
“那些地痞肯定是死刑,目標不應該殺人泄憤啊,難道……”想到這裡,閆朗吃驚的看向副隊長:“難道那些地痞被判無罪?”
副隊長有些無奈:“是的,由於地下勢力的運作,那幾個地痞因證據不足而無罪。”
“這就說得通了,也有了作案的緣由。你再說下案犯詳細的作案過程,我需要判斷他的一些習慣。”閆朗臉色凝重的摘下墨鏡。
“案犯聽聞噩耗後於昨天趕回家中,在匆匆埋葬了父母及愛妻後,便一個人默默的去了深山。今天凌晨,便有3名地痞在家中被殺,只有一名地痞因到市裡泡吧而逃過一劫。隨後案犯回到家中做早飯吃,又睡了2個多小時。本市特警接到報案後,去目標家中展開搜捕,發現目標後展開槍戰。案犯用自製土槍擊傷2名特警後搶奪一把95式突擊步槍逃往深山。”說到這裡,副隊長搖頭苦笑:“案犯很有分寸,只是擊傷特警,並沒有致死致殘。”
“又怎麽會被案犯劫持到人質?還被搶走了槍支?那些特警就是太缺乏訓練,應該死命的操練他們!”閆朗有些恨鐵不成鋼,考慮著是不是該申請到特警大隊當幾天教官,給那些小夥子們緊緊皮。“談判專家呢?他不會是搬著磚頭去談判的吧?怎麽會被擊傷?”閆朗又打趣道。
“女童是村裡養蜂人的孩子,那時候正巧一個人在山裡蜂場裡玩耍,被案犯順手劫持到廢棄防空洞裡。不過據說女童未受傷害,只是被限制了自由,並且受到了一些驚嚇。至於那個談判專家,說了不該說的話,激怒了案犯,被子彈擦傷了左腿,沒什麽大礙。”
“國家培養個合格的戰士不容易,可惜了。不過到底是被國家培養過,沒有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是有底線的。”說到這裡,閆朗吩咐副隊長:“通知市特警,務必在一個小時後抓捕到最後一名地痞,並帶去防空洞那裡。”
“是!”
直升機懸停半空並未降落,從機身拋下一根垂繩,只見閆朗及副隊長麻利的順繩而下。早等候在一旁的作戰傳遞員遞上了指揮部的作戰計劃。“什麽?讓我偽裝成新的談判專家,進去跟案犯談判?伺機或救或換出被劫持女童?”閆朗有些吃驚,
不過指揮部安排他去周旋,那只能說明這案犯應當相當棘手。 “是的首長,這是指揮部最新的命令。請問首長還有什麽需要?”
“一把軍用匕首,再給我準備個耳麥,一部手機。還有,告訴指揮部‘利劍’保證完成任務。”閆朗嚴肅的答道。
穿過一排老槐樹,在空地邊上的矮木叢裡,有個好像洞穴入口的地方。那上面,橫七豎八的釘著幾個長滿青苔的木條。有些木條已經腐爛了,掉了下來,洞裡潮乎乎的,散發出一股霉味。換上一身休閑服的閆朗,邁著懶散的步伐緩慢而堅定的走進了防空洞。
腳下踩著腐爛的葉子,頂著撲鼻的霉味,閆朗借著由防空洞深處傳來的絲絲光亮,舉著雙手一步步走向深處。“你好,我是新派來的談判專家,我可以走過去麽?我想跟你談談,順便也給孩子送點吃的過來。”閆朗這麽問著,腳下不停,繼續緩緩的向光亮處走去。
“新來的專家?哈哈,不怕我一槍把你崩了麽?走慢點,轉過彎看見我就停下,不準再往前走。”嘶啞的如野獸般的聲音在洞深處響起。同時傳來的,還有女孩微弱的哭泣聲。
“我知道,你放心,我會按照你說的做的。”閆朗答應著,轉過一個彎,防空洞最深處的全貌便進入了他的眼眸:防空洞的最深處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平台, 平台最中央的石堆上插著一根火把,燃燒的正旺。女童被綁在平台最深處,滿臉的驚慌失措,但好在沒有受傷,精神頭也不錯。而案犯,蹲坐在女童的影子裡,看不清樣貌,95式突擊步槍看似隨意的抱在懷裡,卻又能在第一時間向目標開火。
“站住!停在哪裡,雙手抱頭!”案犯突然急促的大喊了起來,在往女童身後躲避的同時,也將95式的槍口頂在了女童的背後。
“好的,我照做,小心槍走火。”閆朗見到女童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心痛,這麽小的年紀,不應該經歷這些。
“你不是談判專家,那些人沒有你身上那股殺氣。對,是殺氣,雖然你已經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但我熟悉、那種味道,你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特種兵吧,肯定不是所謂的談判專家。”見閆朗順從的雙手抱頭,案犯也把槍口從女童的身上移開。
“你見過特種兵?”閆朗苦笑了起來。
“何止見過,當年我差點就被‘赤虎’特種部隊挑走,那可是Z國排行前十的特種部隊。”案犯的眼眸中閃過驕傲,可瞬間就被失落代替:“只是後來因為競爭對手他爹是軍中高官,我才落選進的邊防總隊。怎樣,你說我見沒見過特種兵?”
“哎,那可惜了。”閆朗露出惋惜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在惋惜案犯沒當上特種兵,還是惋惜昔日的退伍兵變成現如今的案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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