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和我媽下手快,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了他,估計剩下的錢全都打水漂了,可就算這樣,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留了一手,給了他那個賤女兒康小喬好幾個房產和商鋪,價值幾千萬,給我們留的不過是一個零頭,哼,真是豈有此理。”
張瑞聽完這些並沒有吃驚的表現,反而很淡定的安慰道:“巧巧,這些話在家裡頭說說就完了,在外面還是要謹言慎行,我知道你心裡頭有氣,可是,咱們也要分場合不是,你放心,這口氣,我一定給你出,你在忍忍,等過兩天康小喬出院回了家,還不是咱們想怎麽磋磨她就怎麽磋磨她?”
“到時候她一個殘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還不是你想怎麽就怎麽著?你以為就你憋屈?想想我這些年日子過的憋不憋屈?”
“每天看著她擺著一張高高在上的臉,就跟別人都欠她似的,說發脾氣就發脾氣,我還得笑呵呵的哄著她捧著她,可是,我們處了這麽多年,連親一下都不讓,說什麽要等結婚之後,這都什麽年代了?呸--。”
“她根本就不愛我,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兒,她不過就是想找個傀儡當她丈夫,可是,我卻動都動不得,我連拒絕都不能說,要是有個風吹草動,她那個爹就會讓我沒有好日子過,你說我這麽多年容易嗎?”
康巧巧聞言,馬上一臉心疼的說道:“這麽多年真是委屈你了,不過,也好在那是個不懂風情的,不然哪裡還有咱們的好事兒?你說是不是?”
說完就在張瑞的臉上親了一口,之後雖然面帶笑容,可是神情陰狠的說道:“就算那個老不死的機關算盡又如何?他女兒還不是怨他、恨他,不念他的好?每當看見他被自己的女兒氣的吐血,我就覺得大快人心,哈哈,他們自相殘殺最好玩兒不過了,嘖嘖......”
“不過,我們不能讓人家父陽兩隔那麽久,得盡快送他們去團聚才是,瑞哥,那些房產過戶辦的怎麽樣了?還有她公司的事兒,接手的如何了?”
“咱媽這一招真是高明,在她婚禮當天讓她那死鬼老爹一死,她果然自亂陣腳,如今又有醫院開的抑鬱症的證明在手,雖然她一死,這些財產也會落到咱們手裡,可是,她別跟她那個死爹似的發瘋把這些都給捐了,到時候咱們哭都找不到調。”
張瑞一聽,用手刮了一下康巧巧的鼻子說道:“小妖精,都被你說著了,沒想到她跟那個死爹真一個德行,真要捐了,那可是好幾千萬啊,不過,好在她委托我做了代理人,又無心管這些,就在昨天,都已經搞定了,放心吧。”
“走,寶貝,你小心點,我先送你回車上,一會兒我去看她一眼,就送你回去......”
那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遠了,而康小喬仿佛變成了一個雕塑一般,她完全不敢相信,她剛才聽到的話是真的。
哈哈,老天爺不是在玩兒她嗎?她怨了,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卻時時刻刻的在關注著她,時時刻刻在保護著她,就算死了,也要給她留下充足的錢度過余生。
這個男人曾經拋妻棄子,去當了陳世美,時隔多年,當年那個自命不凡,以教書育人為己任,
有理想有報復的青年,轉身變成了左右逢源,在官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坐上了本市的第二把交椅,卻是個巨貪。 可是他居然把所有貪來的巨款去蓋希望小學,用來搞文化建設,這是有多諷刺?
而陪伴在她身邊十年如一日的謙謙君子,總是那麽溫暖,關愛著她,不論她遇到什麽樣的挫折和憤怒,都一如既往的陪伴她,支持她的丈夫。
卻因為自己拒絕他的親吻而懷恨在心,因為父親的逼迫,他就想弄死自己,難道自己對他不夠好嗎?
是,她承認,自己談不上多愛他,願意跟他結婚,那也是因為除了他,康小喬找不到更加信任的人了,她因為父親的關系,對男性歧視又排斥,多年來,隻有張瑞不離不棄的陪伴身側,所以,康小喬才如此的信任他,能獲得康小喬的信任, 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兒。
可是十年啊,是石頭也該焐熱了吧,沒有愛情那也有友情在啊!這麽多年來,自己從未虧待過他,就說他們家那些爛親戚沒有工作,是誰給他們安排的?
他媽媽生病住院,是誰跑前跑後,出錢出力的照顧的?他要考研究生讀博士,是誰拚死拚活賺錢供他讀書的?
呵,和她相伴十年的人啊,到頭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中山狼,她剛強了這麽多年,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在背後捅她一刀,背叛了她。
自己是有多眼瞎,還是說這個人偽裝的太好?
在她身邊默默潛伏了十年,與世無爭的當著他的人民教師,最後,卻是給了她致命一刀。
枉她康小喬躲過那麽多陰謀詭計,刀光血影,卻敗在了最信任的人手裡。
如今這個賤人居然跟人勾搭,孩子都有了,不僅謀害了她父親的性命,如今害的她雙腿殘疾,永遠都不能站起來不說,還想要她的命。
康小喬一回想起來,恨不得就把這兩個賤人千刀萬剮,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恨不得她們立馬就死,這樣的人怎麽配活在世上,怎麽配?
呵呵,她康小喬覺得自己活著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
康小喬發了一通脾氣之後,面色猙獰卻不解恨,可是,她能渾然不覺的安排出這一起車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已經很難得了。
這麽大的雪天,正是發生意外的好時機,然而,她既然出手了,自然不會讓“他們”有-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