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坐在一旁,輕輕翻閱手中書冊,那是辛蕾目前在學的。
「鳶姊姊,別看那些書了啦。」辛蕾無聊的找話題,「你快些告訴我,為何金嬤嬤竟會同意你陪我來學堂?往日裡,她可都是親自帶的。」
自然是因為宋鳶會武,且武術高明。但宋鳶絕不會告訴辛蕾,萬一嚇到她可怎麼辦?
宋鳶搖頭,表示不知。
辛蕾失望嘆息,又再次將臉埋進臂彎裡。
轎子到了學堂前停下,車夫畢恭畢敬道:「公主殿下,到學堂了,該要下轎了。」
辛蕾聽話地點頭,背起書袋往轎下走。
在掀開轎簾之前,辛蕾悄悄覆於宋鳶耳邊低語:「鳶姊姊,等蕾兒回府,再和你說說今日先生所授的新知識。」
宋鳶頷首,唇角微勾,似乎心情不錯。
辛蕾閃亮的杏眸彎起,似一彎明月,亮得晃眼。
學堂於申時下學。天色微沉,依稀能透過些許暗沉的天色中望到那雲後月亮。
辛蕾一蹦一跳的乘坐轎子回府,轎中,辛蕾迫不及待和宋鳶分享著所見所聞。
「鳶姊姊,夫子今日同蕾兒說了。」辛蕾搖頭晃腦得分享著,「鳶,是鷹的意思。」
「鷹?」
「是呢。」辛蕾的眼中閃著光芒,「就是會翱翔於天際的大鷹,雄偉又壯觀,聽先生說只會出現在大草原上呢。」
鷹嗎?
宋鳶栗棕色雙眸意味不明的斂下。如若當真是鷹,又起會被困在那暗無天日的冷宮之中,一舉一動都得仰人鼻息,過的那般不自在?
「鳶姊姊?」辛蕾搖著宋鳶的胳膊,「怎麼啦?」
「無事。」宋鳶瞇起雙眸,朝辛蕾投之一笑,「只是想著了一些不大愉快的事兒。」
辛蕾安慰的拍了拍宋鳶肩頭,溫聲道:「鳶姊姊可是又思即那冷宮之事?勿慌勿慌,從今往後,蕾兒會一直陪著鳶姊姊的,這樣已來便沒有任何人能再欺辱你。我們便似那家人一般。」
「家人?」宋鳶感到片刻恍惚。
從未有人這般和她承諾過。家人,那般溫暖的詞,竟然有朝一日也能用在她身上?
「嗯。」辛蕾眼尾上挑,眼下胭脂痣顯得異常動人,「鳶姊姊從今往後便是蕾兒的家人。」
那雙緊握著的手異常滾燙,驅散了原屬於秋末的寒意,帶給人溫暖。宋鳶心中湧起一抹陌生情緒。
那感覺似有暖流經過,前所未有的感觸使她依賴又眷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