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忙慌的要出去,徐遊立即便阻止了他:“父親就這麽出去嗎?”
那不然呢?不然還能怎麽樣?肯定是要打出去啊,徐兆海回頭看了她一眼。
世子夫人卻立即便皺著眉頭,起了疑心到了女兒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腕問她:“到底怎麽回事?今天你是跟著你哥哥一起出去的,怎麽你哥哥不見了,你身邊的人也出現在城外,說是出了問題?”
她忍不住有些心急,隻覺得後腦杓處隱隱犯疼,拉住了女兒的手力氣也更大了一些:“小遊,你可別犯糊塗啊,跟母親說實話,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你有關?!”
今天一天之內,兒子粘上了一塊狗皮膏藥怎麽都甩不脫,如果連女兒也出事,那她可真是受不了了。
徐兆海也覺得心裡咯噔了一聲,轉過頭去盯著女兒詫異的問:“小遊,你娘說的是真的嗎?你派人去殺朱元的弟弟?!”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朱元那個丫頭是個瘋子,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偏偏之前永昌公主想弄她進公主府去給齊煥吉做妾的想法也沒能實現,她現在還好好的,而且即將進宮去陪伴太后了。
要是女兒真做出這件事來,朱元只怕生吞活剝了女兒的心思都有最可怕的是朱元快進宮了!要是跟太后說上那麽幾句,那麽女兒進宮給靜安公主做伴讀的事只怕也毀了。
世子夫人不敢想,搖搖欲墜,整個人快要暈倒過去。
而徐遊已經立即矢口否認:“父親母親想到哪裡去了?女兒怎麽可能是那麽愚鈍的人?我怎麽會是那麽不知輕重的人?眼看進宮在即,怎麽會去惹上這樣的瘋子?!”
這倒是。
世子夫人扶著額頭總算是覺得輕松了一點兒,一顆心也落回了肚子裡,可就算是這樣,她仍舊還是滿心疲倦的說:“那劉旺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為什麽會被人給抓個正著?”
人太過震驚惶恐的時候,反而已經沒什麽力氣了,世子夫人被嬤嬤攙扶著坐在了邊上的玫瑰椅裡,整個人有些蔫蔫兒的。
徐兆海也問女兒:“小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最知道你父親母親的心,今天這事兒,到底是個什麽緣故,您跟父親實話實說。”
徐遊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抿著唇垂下頭:“我是看見豐樂樓開業,朱元卻還急匆匆的帶著一群人鬼鬼祟祟的出門走了,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才讓劉旺跟上去看看是怎麽回事的,只是存了一二分看戲的心思......”
她捧著胸口有些氣急:“先是哥哥,而後是我,這件事分明是有人衝著我們家裡來的,而且很明顯完全是針對我們!現在看來,應當是朱元在報復我們!”
報復?!
徐兆海冷笑了一聲,簡直覺得自己聽見了莫大的笑話。
朱元算是個什麽玩意兒?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太后的一條狗,如今大家是看著她背後有了主人,所以才容忍她幾分,她不夾著尾巴做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報復?!
報復什麽?!
報復之前在衛家的事?那就更是笑話了!
世子夫人一提起兒子的事情來就覺得胸口刺痛,呼吸困難,掙扎著看了丈夫一眼,便厲聲道:“世子!這個朱元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這事兒說不得就真的是她做的!她這個賤人心狠手辣,京城這麽多人凡是得罪過她的就沒被她算計過的,現在更是找上我們了,簡直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欺人太甚!”
不必世子夫人說什麽,徐兆海早已經在心裡狠狠地下了決定了。
今天朱元這做法,擺明了就是來打他們英國公府的臉的,不管兒子的事跟她有關還是無關,反正女兒的事情卻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他今天就非得一招弄死這個死丫頭。
她從前能那麽順利,不過是因為她不要臉,而她對付的那些人卻全都自恃臉面,不肯紆尊降貴跟一個小丫頭見識罷了,這一會他就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公侯之怒!
徐兆海氣衝衝的到了前頭花廳,一眼便看見了前來的順天府的推官,立即便惱怒的道:“你們當我們這裡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你們當我們公府的姑娘家是什麽,現在有了確鑿的證據了嗎?聖上同意你們抄我們的家了嗎?你們順天府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闖到國公府來審問一個千金小姐,你們實在是荒唐至極!”
順天府這回來的推官也是冷汗涔涔,被徐兆海指著鼻子罵了一通才戰戰兢兢的為難說:“世子息怒,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辦事,今天中午,我們接到人告狀,說是有人被擄走,官差們出去找了一圈,結果的確是抓了個人贓並獲......”
推官吞了口口水,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但是還是盡量堅持著低下了頭:“因為是府上的人,所以府尹大人這才差我們前來,也.....也就是問一問的意思......”
人贓並獲?!
徐兆海更加怒氣衝衝:“什麽叫做人贓並獲!?怎麽就人贓並獲了,劉旺不過就是一個人,他怎麽能擄人?再說,誰都知道他是我們家的下人,誰會做這等吃力不討好之事,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推官不著痕跡的後退一步,生怕徐兆海會一腳踹上來,咳嗽了幾聲才陪著笑臉說:“這.....這我們也就隻想問姑娘幾個問題,還請世子通融通融,若是果真跟姑娘無關,我們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敗壞姑娘的名聲啊。”
通融?
這幫蠢貨!
徐兆海厲聲道:“什麽通融?!別說是我女兒,哪怕是劉旺,他肯定也是遭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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