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基本上都是李媛珊過來看老太太,每年也都差不多這個時候,不過有的時候是李媛珊一個,有的時候是李媛珊兩口子,到是再沒帶著孩子們一起過來了。
用李媛珊的話就是太費錢了,要是把孩子都帶著,坐車肯定是坐不起,只能走著來,那路上的時間就很長,很麻煩,所以還不如就她自己來或者他們兩口子來呢,坐車快還能少花兩個。
等老太太和李媛珊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後,這脾氣直的人也炸了,瞪眼睛就開始罵了起來,“李鐵根家的怎這麽缺德的,咱家是刨了他家祖墳了還是殺他父母了,他家崽子要這麽害我妹子,不行,我得找她們家理去。”
“你給我坐下。別吵吵,別吵吵,吵吵的我腦袋都大了。”老太太皺眉喊了一句。
“娘,我妹子不能就這麽讓人欺負了,這是欺負咱家男人少是吧,咱還就不信這個勁兒了,我妹子兄弟是不多,但是姐夫多,誰敢欺負上門,照樣給他們好看。”李媛珊氣的呼哧帶喘的。
“三姐,你消消氣,事情都已經解決了,我也沒被人欺負,就是那個李強一個月前也被槍斃了,你現在去也找不到正主報仇了。”媛思笑呵呵的看著三姐發飆。
要不她就喜歡這個三姐嗎,很對脾氣。
“啊?槍斃了?”李媛珊聽李強被槍斃了,一下子就有些傻了,隨即就拍著大腿喊道:“該,真該啊,讓他做不是饒事,就該槍斃他,一遍都不解恨,就該拉出去槍斃他十回八回的。”
“呵呵,你這個提議非常不錯。”媛思聽了直點頭,這要是讓她執行的話,不可得多給他幾下子才解恨嗎。
李媛珊認真看了妹幾眼,看她還是那樣,沒心沒肺的,也就放心了,出了那事沒把妹子嚇到就好。
“就是李強槍斃了他家也別想消停,咱得堵他家門口罵去。還有王雅,叫她趕緊的離婚,還在那樣的人家過啥過。”李媛珊還在覺得自己不親自下場罵罵就是不解恨。
“哎呀,這些事還用你操心嗎,咱娘啥都辦好了。至於王雅,你回來晚了。”
於是媛思把王雅如何幫助李強的,後來在李強娘的手底下如何過日子的,最後怎麽受不了跑走的都了個一清二楚。
聽完後李媛珊不話呢,整張臉都啦啦下來了。
“行了,這事過去了,咱不她了,大過年的膈應人。老三,今個怎就你過來了,向國怎沒來呢,還有幾個孩子,這都多少年沒過來了,你怎不帶他們幾個過來玩呢。”老太太不想因為那家人敗了自己家饒興致,所以看的差不多了就轉移了話題。
“孩子的爺爺奶奶身體不太好,向國怕有啥事就沒過來,那幾個皮猴子跟過來就得到處搗亂,讓他們來幹啥。”李媛珊知道老娘的意思,緩和了臉色也不那事了,順著老娘起了自己家的事。
“哦?親家這是怎地了?”老太太一聽親家身體不好,趕緊關心關心。
“還能怎地了,被老大老三氣的唄,再加上本身歲數也大了,這眼看著就一不如一了。”李媛珊起自己家的一攤子爛事也歎了口氣。
幾年前趙向國的兩個兄弟都拿糧食當聘禮娶上了媳婦,但是當時著急結婚,也沒細細的挑挑,聽有人願意嫁過來就二話不找急忙慌的把人給娶過來了,結果可少,娶得老大媳婦還算好,有點心思也屬於正常,大面上還能過去,娶得老三媳婦是個玻璃花,就是一隻眼睛有問題,算是殘疾了,不過人家心氣可大,嫁過來就覺得整個老趙家就得供著她,見的好吃懶做還愛作妖,老三也是個沒能水的,可能是缺媳婦缺怕了,玻璃花媳婦只要不離婚怎作他都能忍著。
不過他能忍著別人可不能啊,所以給老大和老三娶了媳婦後不久,趙家又分了一次家,因為老三家的能作,老頭老太太想家和萬事興,分家的時候就把大部分家產分給了老三,想著多分點讓她別鬧了。結果老三媳婦還是不滿意,認為老兩口肯定還藏了好東西了,要不能這麽大方給他們三房分這麽多嗎。同時老大媳婦也炸廟了,我不作不是我不會,是我懂事,結果我懂事了你們就拿我不識數是吧。行,你不是得意老三家嗎,以後你們老兩口就跟著老三兩口子過去吧。
老三媳婦可不乾,本來分家她就不滿意,現在又把兩個老的塞了過來誰養活?於是趙家兩老就這麽像踢皮球一樣,老大老三誰家都不要。
最後還是李媛珊看不過眼去,直接把人接到自己家來了,不過她也不能吃虧,讓趙向國找兩個兄弟談了,老二負責養老,那老大和老三就負責給糧食,一年給兩次,每次二十五斤苞米面。
這條件不算高了,一年兩家才給老頭老太太一百斤糧食,李媛珊還得搭不少糧食呢。
三兄弟扯皮了不少時間,這才商定下來。
不過趙家老兩口經過這件事又是傷心又是動氣的,身體大不如前。 這兩年不是這個就是那個有病,李媛珊兩口子連伺候帶掏錢的,可是沒少折騰。
“哎,都兒女都是債,你公婆上輩子沒做啥好事,這輩子就來還債來了。”老太太對於親家的下場也很是唏噓,有兒子有啥用,不孝順還不如沒有的。由此她又聯想到自己身上,歎了口氣,“我也別別人,我這還不如你婆婆呢,她好歹還有你們給養老,我這能指望誰。”
“娘,你又變卦了是吧,不是讓我養老嗎,我這走到哪都帶著你還不行啊,怎地還非得跟你兒子一起住你才開心是不。”
“哼,開心個屁,要是我跟他們住,我得少活二十年。”老太太前一秒還覺得自己可憐,下一秒就又來精神了。
“娘,這次妹出事你沒去找暮寶嗎?他好歹也在縣裡上班了這麽長時間……”
“行了,你可別了,他就是在縣裡上班一百年,他也照樣是那完犢子貨。”老太太乾脆沒讓老三把話完就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