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月走進了這個院落,感覺這個地方清冷的不帶一點人氣,完全不像是那個小廝所說的五長老的院落。
突然間一陣殺氣,很強!墨然毫不猶豫出手,銀絲一出擋住了一道寒光,
「躲在暗處偷襲,算什麼好漢。」
她如今才看清楚偷襲的人,全身都是黑色的,長相俊美,可是卻沒有一點表情,一雙眼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暗衛,濮陽家真的是強大,一個暗衛竟然有著聖武皇階的實力。
「進入這個院子,必死。」男子冰冷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再一次揮劍殺向了墨七月。
墨七月側身躲過,紫衣翩躚,墨發肆意的飛舞著。
這個高手,簡直是天生的殺人機器,真的很難對付。
她如今已經知道中了別人的奸計了,恐怕是有人故意把她引到了這裡。
「我不是故意闖入這裡的,我馬上就出去,還請你手下留情。」墨七月沉聲道。
如果可以,她不想在濮陽家跟這麼一個強悍的對手大打出手。
男子招招兇狠,招招致命,對於她的話充耳不聞,只顧著殺人。
看來只能應戰了,就算有著至尊生命幻器,那等級差距根本就沒法彌補,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
「暗,你第一次殺人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便看到了一個迷了人眼的女子,衣袂飄揚,宛若神女降世。
當他看到暗的那一把利劍要落到她的脖頸上的時候,一道強大的力量把暗給震飛,墨七月被一個黑色的人影給拉開。
「主子……」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挨打,而且……
主子竟然拉著那個女人的手,他驚呆了。
為主子的暗衛,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主子親近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可是如今……
這個女人長得很美,可是實力卻太弱,他想不出她為何能夠得到少主的另眼相看。
詫異的不止暗一個,還有墨七月。
墨七月抬頭便看到了一個尖尖的下巴,而他的半張臉被一張黑色的面具遮掩住了。
即使如此,這麼特別的氣息,她還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墨七月輕聲的喊道:「墨寒……」
她抓緊著他的手臂道:「是你對不對?」
面具下那一張冰山一般的臉愣住了,然後冰冷的瞥向暗道:「自己去刑堂受罰。」
「一百鞭。」要是他沒有出來的話,月恐怕就危險了。
對付傷害月的人,他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手下。
暗的心一顫,主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罰他,而且不是一般的重。
早知道這個女人是主子珍視的人,就算是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跟她動手啊!
暗低頭道:「是。」
暗離開,便只剩下墨七月和墨寒了。
墨七月問道:「你別說不承認。」
墨寒有些無奈,「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認出我。」
這明顯是默認了。
「你不是那魔殿的殿主嗎?怎麼到濮陽家來了?」墨七月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雙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墨七月道:「月,我的全名,叫做濮陽墨寒。」
他竟然姓濮陽,本以為他們是一個姓氏呢!
既然姓濮陽那麼應該是濮陽家的人,墨七月也沒有多想。
幸好是她,不然她這一條小命恐怕就葬送在這裡了。
「你來濮陽家做什麼?」濮陽墨寒問道。
「我來陪我朋友辦一點事,馬上就要離開了。」
「我總有預感我們會見面,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朋友!」濮陽墨寒低沉的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我們能這麼快見面。」墨七月在糾結著。
墨寒是濮陽家的人也許會知道聖靈水的下落,可是他把至尊生命幻器那樣的東西都讓給他了,她一點都不好意思讓他再幫忙。
「既然我們再一次遇上了,要不要陪我喝幾杯。」墨寒問道。
墨七月笑道:「盛情難卻,我當然不會拒絕。」
他居住的地方很簡潔,就好像一個苦修者一般。
除了一張睡覺的床和簡單的桌椅,什麼都沒有。
他的實力能夠如此強悍,恐怕也跟他的努力脫不了乾係。
墨寒吩咐準備的下酒菜,竟然都是墨七月喜歡的,而一壇壇酒給送了過來。
墨七月把玩著精緻的救美,而墨寒給兩人倒滿了兩杯酒。
墨七月端起酒杯道:「很開心認識你。」
「乾杯……」
「砰——」杯子相撞的聲音清脆無比,兩個人一飲而盡。
墨寒那一雙宛若千年不融化的寒冰的眸子,閃過了一絲滿足。
墨七月和墨寒像是相識許久的好友一般,酣暢的飲酒
話雖然不多,可是卻極為的溫情。
他們這邊喝的暢快,可是七長老都要急瘋了。
他把濮陽萱萱拉到了濮陽墨寒的院子門口道:「要是我家小七月,有個萬一,絕對饒不了你。我可不會管你是什麼大小姐。」
當他知道濮陽萱萱讓人把墨七月給帶到了這裡面,他都快急瘋了。
少主院子裡的規矩,誰不知道的?
七長老準備拉著濮陽萱萱走進去,可是卻被一群暗衛給攔住了。
「七長老,大小姐,少主的院子不準任何人進去,否則殺無赦。」無論是長輩還是兄弟姐妹,都不能觸犯少主的忌諱。
這些人不是一般的強,七長老也不想硬拚,然後問道:「今天是不是有個女子,進入了這裡。」
「她怎麼了?」
希望還來得及,不然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天才徒弟就這樣被殺了,他會哭瞎的。
可是這些暗衛們依舊僵硬的回道:「主子院子裡的事情,不能跟外人說。」
「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嗎?」七長老都快急的跳牆了。
「主子定下來的規矩,不能破。」
「七長老,你就死心吧!那個女人死定了。」
「她就算是天賦好,可是大哥的一個暗衛就可以捏死她,她已經進這麼久了,還能活著嗎?」
七長老怒瞪著她道:「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其實這些暗衛都知道今天進來的那個女人沒事,而差點傷她的暗首領卻被主子罰了,七長老的擔心是多餘的。
可惜,只能看著他著急,卻什麼都不能說。
「雖然你們實力不錯,可是老頭子我也不是吃素的,你們不讓的話,我就硬闖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暗衛們跟七長老就這樣打起來了,畢竟七長老活了這麼多年了,實力不弱,可是卻礙於暗衛人多。
這一鬧,可是把其他的長老給鬧過來了,大長老道:「給我住手。」
大長老在濮陽家很有威望的,可是到了這裡卻失效了。
七長老擔心愛徒,而暗衛們只聽從一個人的命令,哪裡會聽大長老的。
大長老下令道:「給我阻止他們。」
酒雖然香醇,可是卻不醉人,他們兩個人酒量也不錯,下肚幾杯之後,依舊是清醒的。
墨七月笑道:「墨寒,你這裡的酒真好喝,好喝的我都不想走了。」
隨著她說話,那香味傳到了他的鼻端,濮陽墨寒低沉的說道:「不想走,你想留在這裡,就留在這裡多久。」
一陣風吹過,他驀然驚醒,他這是說了什麼混話。月是不可能一直呆在濮陽家的。
酒沒有醉人,可是自己私心卻不由自主的作祟了。
「我,不可能。」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啊!」墨寒幽幽的嘆道,灼灼的目光盯著她,讓墨七月有些疑惑。
「墨寒,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認識過了,好像……好像真的認識很久一般。」這種感覺,比上一次更加的強烈。
墨七月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讓他微微一頓,急忙的撇開頭準備解釋來著,突然間外面卻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墨寒站了起來,而墨七月也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了?」
「難道除了我還有人敢在濮陽家找事嗎?」
濮陽墨寒去查看情況,墨七月當然也跟了上去,一根上去便看到了七長老跟暗衛打起來了,墨七月喊道:「老師……」
濮陽墨寒冷聲道:「全部給我住手。」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
七長老看到了完好無缺的站在墨寒身邊的墨七月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小七月,你沒事,太好了。」
「嗚嗚嗚!我以為。」
一個都快一百歲的老頭,大哭了起來,一點形象都沒有。
而濮陽萱萱卻尖銳的說道:「你怎麼可能會沒事,你……」
「這不可能的。」
墨七月冰冷的看向了濮陽萱萱,她在濮陽階得罪的就只有這位大小姐了,想必把她騙到這裡來,也是這位大小姐的傑作。
「濮陽萱萱,不想死的話,給我滾——」冰冷徹骨的聲音,傳入了濮陽萱萱的耳中。
她打了一個寒顫,低頭說道:「大哥,我不是故意在這裡吵的。」
「我只是……」
可是正想要解釋,卻感覺全身冰冷無比。
她咽下了要說的話顫抖的說道:「我馬上就離開這裡,我……」
然後像是逃命一般的離開。墨七月望向了墨寒。
他真的好冷酷,讓濮陽萱萱這個跋扈的大小姐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貓似的,真的很強大。
「我老師來找我了,我先走了。」
「如果有空的話,我會過來找你喝酒的。」墨七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