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滿腦袋炸著毛地坐在床邊,看著勤勞的小巴將兩人昨天換下來的、丟到地上的衣服收起準備統一清洗,那裡面就包含昨晚那條從蒼擎身上扒下來的、還沾著某種東西的小褲褲。
藍澤又看到落在一旁的、昨晚睡前還穿在自己身上的那條,然後就見小巴舉起自己的和蒼擎的,歪著那個圓圓的、扁扁的腦袋似乎在鑑別上面的成分,無力捂臉——事情貌似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阿澤。」渾然不知道自己昨晚給藍澤造成多大困擾的蒼擎此時站在藍澤的身邊,眼神中滿是擔憂,他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在藍澤的肩膀上,有些擔心他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而不敢推他。
藍澤無力抬頭,看到蒼擎眼中那只有擔心卻絲毫沒有其他別樣的神情,藍澤起身深吸一口氣,帶著一抹略有些勉強的微笑拉著蒼擎的手:「走,我們去做早飯。」
藍澤不知道自己和蒼擎的將來到底會怎麼樣,可他雖然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行為是不對的,但卻發覺自己卻似乎從來沒有生出拋下蒼擎、另找一個女人過一輩子的想法。蒼擎呢?等他適應了星盟的生活後又會如何呢?
想到這裡,藍澤偷偷扭頭瞄了蒼擎一眼,卻見他依舊有些擔憂的、緊緊地將視線放在自己的身上。忽然深吸一口氣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阿擎,如果將來有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一個比我給你的感覺還要……比我還能緩解你的缺失症的人,你會離開我和他(她)在一起嗎?」
離開自己、和別人在一起,就如在自己來到蒼擎身邊時,被他丟掉的那個「罐子」一樣。
蒼擎被他的問題弄得莫名其妙了一瞬,但隨即立即搖頭,語氣無比堅決地:「不會,絕對不會!」說著他上前一步,用力將藍澤抱進懷裡,那樣子就彷彿生怕藍澤會隨時消失、離開似的。
藍澤被他的反應弄得略微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剛剛還是自己在擔心,可現在擔心的人居然變成蒼擎了。
藍澤不由失笑起來,抬手緩緩在蒼擎的背上一下一下順著。他閉上眼睛,嘴角微微揚起:「那好,那我們就在一起。」這句話出口的時候藍澤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可卻十分的堅定。
這一句在一起和以前他對蒼擎說在一起的意思並不相同,而兩者之間的意義也完全不同。
以前的自己與蒼擎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都是把蒼擎當成自己正在養著的孩子、照顧的對象。而蒼擎對待自己也是如同依賴著、依靠著親人時的那樣。
他不知道蒼擎昨晚到底夢到了什麼,但他確確實實、至少是在現階段將自己放在了第一位,各種意義上的第一位。
或許蒼擎永遠都不會真的對自己產生親人以外的某種感情,也或許自己直到最後也無法接受和一個男人像與女人在一起似的交往、結合。可他們卻會彼此依賴著、依賴著共度一生,因為他們的生命中早已無法插進第三個人,無論那人是男還是女。
所以就算蒼擎不明白,藍澤知道自己也絕不會放開蒼擎!哪怕兩人呆在一起只是柏拉圖式的、甚至連愛情都算不上的畸形感情也無所謂。
如果將來蒼擎隨著慢慢長大,對了其他人有了其他的**和感情……
藍澤忽然發覺在自己冒出這個念頭後心底就是一冷,彷彿將他的心臟整個丟進冰冷的水中似的。
這一反應讓他清楚地明白,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自己是絕對受不了的……
抬起頭來,藍澤踮起腳尖在蒼擎的下巴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隨後在蒼擎詫異的目光中對他狡黠一笑:「你是我的。」如果注定蒼擎未來會「愛」上一個人,那麼,那個人只能是自己。
反手拉著依舊莫名的蒼擎,藍澤向外走去:「早上的話還是熬點粥吃比較好……可惜沒有豆漿油條,不過我早晚能把它們複製出來!」
蒼擎不解地跟在藍澤的身後,聽到他的話後並沒有如以往似地應聲,而是直到兩人走到客廳時才突然對藍澤說:「你本來就是我的。」
聽到這理直氣壯絲毫不容許他人辯解的話後,藍澤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然後站在冰箱前開始研究今天的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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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擎莫名其妙地看著懸浮在自己面前,並對自己舉著一條小內內的小巴,不解它是什麼意思。看看小巴,再看看這條有些眼熟、上面還帶著某些痕跡的內褲,蒼擎疑惑問道:「你不會洗衣服嗎?」這個機器人之前不是還把昨天的衣服都洗乾淨了?為什麼今天卻洗不了一條內褲?這就是阿澤說的「機器人故障、腦袋短路」嗎?
小巴的兩隻圓眼睛中滿滿的、藍色的光變得只有一半左右,彎彎的,就像兩彎藍色的月亮。
「恭喜主人身體發育成熟。」小巴的聲音中似乎帶著興奮與自豪,「由於您的身體已經徹底發育成熟,所以可以開始學習一些適合您年齡的生理衛生知識。」
說著,蒼擎的個人終端閃了幾閃,提示他有新的郵件收到。蒼擎疑惑地打開自己的個人終端,看到裡面一些剛剛收到的郵件,他看看小巴,又看看那些郵件,抬手點開。
《青春期生理衛生常識》,《少年須知的小秘密》,《那些五彩繽紛的夢境過後》,《人生中,重要的第二步》等等。
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書名,蒼擎覺得腦子更加眩暈了,他再次奇怪地看向小巴:「這些是什麼東西?」
小巴先是挺直胸膛,隨後微微躬身向前:「這是您在昨夜夢之後應該掌握的、關於青春期的生理衛生知識。」
蒼擎完全不明白小巴在說些什麼,他看看臥室的方向,藍澤這會兒正臥室的衛生間裡,可這個似乎短路了的機器人卻把自己叫到另外一個房間,還說一些他完全聽不明白的話。
於是蒼擎抬腿準備向臥室走去,他準備問一問藍澤,自家這個機器人是不是真的像他以前說的一樣短路了。
見到蒼擎向臥室走去,小巴立即判斷出這位主人很可能想去找另一位主人,並且有可能就剛剛他們之間的對話向另一位主人進行詢問。於是它立即飄到蒼擎的面前攔住他,再度對他微微躬身:「主人,能不能像另外一位主人透露剛剛的對話。」
「為什麼?」蒼擎的眉頭緊緊皺起,他從不對藍澤說謊,從不。
「因為另外一位主人還沒有成年,而剛剛的事情並不適合對一個身體還沒有徹底發育完成的未成年人透露。」說著,小巴的聲音也微微頓了一下,它從程序中分析出來,家中的兩位主人似乎並沒有在此之前得到過相應方面應該具備的常識。
從兩位主人的個人終端綁定時間上來判斷,兩位主人應該是剛剛得到個人終端並綁定,很有可能在此之前完全不瞭解星盟對於青少年關於性方面的知識和教育。
因此小巴自然要當仁不讓的要擔負起這一職責,於是它繼續耐心地充當導師這一工作,再次鞠躬行禮,對蒼擎說道:「還請主人先看完剛剛發給您的那幾份資料,等看完之後小巴再對您進行詳細解說。」
倉擎默默低頭,看著自己個人終端上顯示的那「幾封」郵件,再默默抬頭,看了看小巴:「應該是這東西要收錢嗎?」阿澤說,過日子要節省,不能亂花錢。
小巴完全沒有疑問地微微鞠躬:「這些是免費資料。」
蒼擎確認過後才抬手點開其中一個飛速掃視了起來。他雖然沒有藍澤那麼逆天的過目不忘能力,但實際上他的閱讀速度也是相當快的,畢竟擁有a級精神力可不是說笑的。
不過是飛速翻完一本書,蒼擎就大致明白了小巴的意思。他抬起頭來看向小巴,再度疑惑問道:「我知道什麼是夜了,你攔住我到底要說什麼?」
小巴抬起手來,刷的一下在倉擎的面前展開一大堆有著各種各樣奇形怪狀商品的頁面,不停在倉擎的面前繞來繞去,飛來飛去,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些是用於緩解需求的各類商品,安全健康無毒無害,採用純天然材質。」
看著小巴一副忽悠人買東西的樣子,倉擎忽然想起藍澤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他們家的機器人果然被不良廠商收買過!
於是,現在的蒼擎對此表示萬分贊同——看看那些商品後面跟著的價目就清楚了。
「我不需要這些。」
小巴歪頭,耐心地對倉擎解釋:「這些只是用於舒緩的商品而已,適度使用可以緩解壓力,在小巴的監控和提醒下,並不會對您的身體造成傷害。」
蒼擎再度搖頭:「我不要這些,我夢到的是阿澤,我只要阿澤。」
小巴的腦袋歪向另一個方向,眼睛發愁似的彎成了外八字的模樣:「可是另一位主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發育,現在不適於發生性行為。」
蒼擎垂下眼睛,默默沉思了一會兒,抬頭對小巴問道:「那阿澤什麼時候可以?」
小巴立即回答:「按照另外一位主人身體發育的情況來看,1-3年之內都有可能真正完成發育。」
蒼擎安心的點了一下頭:「無論多久,我都等他。」
小巴見狀只好打消繼續推銷的行為:「您可以採取書中說明的其他方式自我紓解,並且,如果您堅持的話,小巴建議您最好徹底等到另一位主人成年後,與他結婚公證後再進行安全的性生活。」
「成年?結婚?」蒼擎再度疑惑起來。
「星盟規定成,成年年齡為十八歲,並且星盟公民可以在十八歲後,到政府相關機構或者星際網官方網站辦理結婚手續。」
「嗯,那我們就十八歲之後結婚。」倉擎堅定地點頭,臉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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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容星球上的生活很平靜,也很新鮮。
一個月後,在藍澤將第六本整理出來的學習教材丟給蒼擎命令他全都背下、在樓克打劫了第四波沒長眼睛想佔幾個小孩子便宜的強盜、在安得終於大致弄明白收容星球上的規則並且信心滿滿地準備在這裡開展他的「大業」、在收容星球再度迎來從偏遠地區解救回來的一些人時——
星盟,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件事的轟動程度足以和去年布蘭帝國全面投降並併入星盟相媲美,讓全星盟成員國全都不約而同地目瞪口呆、外加震驚無比。
而連同藍澤這兩個宅得天荒地老的傢伙都在第一時間聽到了消息——強制插入新聞。
藍澤和蒼擎有些發呆地抬頭,看向面前憑空出現的一塊螢幕——藍澤為了不讓兩人與整個星盟再度脫節,所以會讓小巴每天都將星盟的重要新聞規整好,在兩人吃晚飯時播放,一直播放到兩人吃過晚飯並消化完畢準備休息時為止。
所以他們兩個還從沒在非休息時間看到有什麼重要新聞會這樣突然跳出來呢。
「這、這、這是什麼意思??」藍澤一臉驚呆地指著屏幕上的畫面,聲音發顫結巴著問道。
蒼擎倒是比他鎮定的多,雖然也抬頭看著屏幕上,但卻十分淡定地重複剛剛聽到的內容:「布蘭帝國女王要結婚。」
「不不不,我是說她結婚的對象!!」藍澤抬手抓進自己的頭髮裡。
「若恩娜。」蒼擎思索了一下,他有些奇怪前不久才見到過的人為什麼藍澤會不記得?他的記憶力明明那麼出眾,「就是飛船上的那個『藍髮妹子』。」這個外號還是藍澤起的呢。
「不不不,我是說——女人、兩個女人要結婚?!要聯姻!!」藍澤這次是真的跳了起來,他圍著懸浮在半空中、上面還坐著個蒼擎的椅子轉了足足有三圈,這把椅子很舒服……現在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而是——女人、兩個女人居然能結婚?!
藍澤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然後又忽然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等等,在他「記憶」的角落中似乎有關於同性也可以結婚的印象。只是因為從來不關心、以前也從沒想過、在這裡時更從沒深考慮過關於這方面的事,才讓他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就連前些日子因為某位青春期少年成年時的表現所產生出的某些念頭後、也並沒有往這種可能性上去考慮。
鏡頭中兩位女士的身影此時已經出現在上面,一位身穿著白色長裙、裙襬上有著瑰麗的七彩花紋,她身上的肌膚透出瑩瑩的白色光芒,臉上含著溫柔和煦的笑容,彷彿能照進人心底最深處的一抹溫暖。
另一位,三隻金色瞳孔中帶著那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典雅,比普通人都要略顯高挑的身材修長,金色與白色相間的長裙完美地襯托出她那姣好的身材與高貴的氣質。
原本有些騷動的現場在看到這兩位女士的出現後便都重歸於平靜,若恩娜那彷彿可以隨時穩定人心的氣質、安戴澤那天生高貴的氣質更是讓人一旦看到就會下意識的臣服不敢直視。
從剛剛聽到這一消息的震驚、直到現在這兩位當事人共同出現在公眾面前,之前那些質疑聲、批判聲、諷刺聲才徹底停歇。
直到此時他們才意識到,事件中的兩個人雖然一個是在星盟極富盛名、代表著民眾,一向以寬和、拯救、倡導和平為宗旨和平大使。另一個是一直以來被民眾樹立成對立面的「俘虜」、「亡國女王」、「被囚禁在星盟的人質」。
可其實她們兩人拋出身上這些光環、名聲之外,都只是普通的女人而已。她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與資格。
兩位女士各自從寬大的講台的兩側緩緩走上,直到中間相會在一起,若恩娜微笑抬起手來,安戴澤則抬起自己的手臂輕輕環住比她矮上一頭的若恩娜。這一代表著自己自己處於追隨地位的動作讓下面、螢幕前那些已經冷靜下來的民眾看到後,心中那種為若恩娜感到屈辱、不甘的人們此時的心態也終於平和了下來——無論如何,若恩娜顯然是處於上風的那個不是嗎?而且這位女王……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擁有者一副讓人嫉妒豔羨的好皮囊。
兩位女士手臂纏繞到一起後才向著前面的演講台走去,當先依舊是若恩娜,她緩緩地從左向右地環視了一圈,臉上一直帶著那抹平和與幸福的微笑:「很高興能在今天,向整個星盟的居民們宣佈這樣一件事。我,若恩娜‧阿南德莫朗與安黛澤‧羅妮‧法爾坎‧布蘭女士,決定結為伴侶。」
講台下面適時地傳來一陣抽氣聲。
此時,忽然有一個聲音高聲而不甘地對上面問道:「為什麼您要和那樣一個女人結合?!她只是個戰俘!」
是的,戰俘,即使戰爭已經結束了,星盟內部依舊沒有刻意讓民眾們減緩對於布蘭帝國的敵對情緒。如今整個星盟中的原成員多少都會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那些擁有三隻眼睛的人、並自認為比他們高出一等。
星盟高層之所以對此採取放任的、與之前同其他星系合併後完全不同的態度,完全是寄希望借此能讓布蘭帝國中掌握著科技力量的人受不了這種不平等、從而將他們所掌握的知識主動吐露出來。遺憾的是,至今為止從來沒有半個原布蘭帝國的人因此屈服。
若恩娜此時的神色變得鄭重了起來,她先是緩緩地環視了現場一圈,神情肅穆得讓下面那些再次因為喊話而激起的議論紛紛停了下來,隨後,她才開口:「我去過戰場,在戰爭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
說罷,她的聲音停了一停,見到下面那些人臉上的激動、憤怒等神色終於再度平息後才又一次開口,與此同時,她身上那晶瑩的白色光芒也在悄然增加著,讓她的氣勢比起以往更具效果的是——她的身上此時還多出了一種威嚴,一種與她以往只能形成的、對於精神力低於她、信任她的人才有效的能力不同。如今的她的聲音、語氣、表情,已經可以影響到其他哪兩種人了,雖然影響的效果還不算太大,但已經到了能讓這些人放下成見與戒心地步。
「不知道在場的、在螢幕前的人們中有多少人的親人、朋友死於那場戰爭中。我只知道我們去戰場的途中遇到過許多失去了家人的人、我們同行的隊友中也有人死在了旅途之上,我更清楚——」說著,她轉過頭去,用帶有悲傷的視線看向身邊依舊挺直著肩背的安戴澤,「她,安戴澤的父親、母親、兄長、弟弟、妹妹們全都死在了那場戰鬥之中!」
說罷,她再次環視整個會場以及所有鏡頭所在的位置,給所有人以和她對視的感覺後繼續說道:「戰爭的起因到底是什麼?戰爭的勝利到底會帶來什麼?這些對於我們這些深陷其中的人來說都只有一個結果——失去我們的家人、我們的朋友、甚至是我們的將來和自由!」
說著,她的聲音沉痛了起來:「在安戴澤被帶到星盟時,我還在從戰爭地帶趕回星盟的途中,即使從螢幕上見到過她,也只把她當成一個帝國的女王,從沒想過和她有過什麼深入的交集,可在我回到星盟後、真正的與她相見後才發覺,這只是一個為了她的祖國、她的家園、她的臣民們著想的、真正將她的同胞們安危放在第一位的王!」
說著,若恩娜提高聲音,用肅穆與憧憬的聲音向眾人高聲道:「沒有真正與布蘭帝國交過戰的人,是絕對無法真正理解這個民族的。他們的臣民如果得知被他們真心擁戴的、保護的、憧憬的王族中所有人全都犧牲後他們將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那場戰鬥至今為止有多少布蘭帝國的軍艦以自爆維護他們的尊嚴和國土?!我們在戰爭中又真正地俘虜過幾個布蘭帝國的人?」
「而現在,安戴澤為了她的臣民們、不想再次看到戰爭結束後還有人犧牲,寧可背負上『戰爭犯』、『俘虜』、『亡國君主』的名頭,以一個女王的身份獨自來到星盟!戰爭的結束應該是和平、是發展、是諒解!而不是可以的侮辱與徹底的打壓與洩憤!在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身邊竟然沒有半個布蘭帝國的僕從服侍她,可她的身上有著那幾個星盟派過去的僕役們掐青的痕跡!」
說著,若恩娜深吸一口氣,用悲痛的神情環視下面:「我在發現之後查詢過那幾個女僕的身份,她們的家人、朋友,哪怕遠親之中也沒有半個人上過戰場,她們這等卑劣的行徑憑得是什麼?!戰爭的勝利、可不是她們親手打拚出來的!」
說著她抬起沒有與安戴澤交織的右手一揮:「我敬佩這樣的安戴澤,也深深的被這樣堅強、執著的女性所折服。所以我,若恩娜‧阿南德莫朗向她提出了交往的請求,並最終得到她的回應,這是我的自豪,也是我的幸運,更是我將來會用一生所維護的執著!」
說罷,她微微退後半步,含笑看向身邊的安戴澤,而此時場內外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講視線再度轉向安戴澤的身上。
只見她輕輕上前一步,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似乎從沒從她身上退卻過半分。並沒有如若恩娜一般環視場內,她只是微微揚起本就淡漠卻又高貴的頭顱,肩背挺得筆直、直視著正前方:「我,安黛澤‧羅妮‧法爾坎‧布蘭,願意接受若恩娜‧阿南德莫朗的求婚,並以布蘭帝國王室的名譽發誓,用此一生來維護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