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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札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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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殺豬刀的溫柔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21:53 来源:搜书1

「大郎……」蕭玉珠拿帕擦了擦脖子,苦於身上沒帶小銅鏡,看不到脖子是不是給他咬出了痕跡。

「那你今晚打算怎地睡,」狄大郎還是不依不饒,此時的他沒有在外溫潤儒雅的氣度,倒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兒,連他小兒子身上都有的霸氣都沒有。

「都依你。」蕭玉珠長舒了一口氣。

狄禹祥看了她兩聲,見她滿眼無奈回視著他,到底還有些許得意地笑了起來。

就他而言,他還是希望她對他百依百順,且心裡都是他才好。

因他對她亦如此。

**

蕭玉珠下車一手托著腰,一手拿帕攔著被咬的地方,等回到屋子,往銅鏡裡一瞧,果真瞧出了兩排齒痕來。

大郎一下車就去會進府來的珍王爺去了,蕭玉珠在換宮裝的時候叫喜婆去帶長南過來,等她在桂花的服伺下換好擋了齒痕的衣裳,喜婆回來打著手勢,說她剛讓胖大廚帶著玩的小公子,被珍王爺抱著帶去玩去了。

蕭玉珠搖搖頭,暫也沒力氣去見客,托著後腰坐在椅子上歇氣,桂花在給她捏水腫的腿時忍不住道,「少夫人,怎地一回京,您的肚子就大了這麼多?」

「月份又足了些罷。」

「我看別人家的,六個月的都沒您的大。」

懷現下肚子裡的這個,蕭玉珠反胃沒有懷長南那時的嚴重,在別莊養胎也養得好,現在蕭玉珠都有些感激在別莊裡的那幾個月了,如若一直呆在京中,有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孩子可就不會長得這麼穩了。

「孩子長得好,以後也是個有福氣的。」蕭玉珠看著肚子悠悠地道,嘴角微微翹起。

「是呢,二郎以後是個有大福氣的。」桂花忍不住摸了摸少夫人的肚子,她與狄丁由公子夫人做主去年成了親,成親也有小半年了,但肚子裡一直沒有動靜,總想著多摸摸福氣大的少夫人的肚子,也好盡快懷上。

蕭玉珠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沒攔她的手,且安撫了她兩句,「別擔心,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的,你還小,再大一兩歲懷,身子也受得住一些。」

桂花不好意思一笑,「嗯」了一聲,點了頭。

蕭玉珠休息了一會,去弈棋室找兒子,長南正坐在他義父珍王爺的腿上,小臉一本正經地看著棋盤,企圖用肅穆的臉色幫著義父打敗親父,但門一響,他一見到在門邊的母親,就哧溜一下從易修珍的腿上滑了下來,伸著小手往母親跑,「娘,娘……」

那急迫的小跑,仿如他已跟他母親已有三秋不見一般。

「攔著大郎。」狄禹祥見兒子往蕭玉珠身上撲去,棋盤也不看了,連忙喝止,怕長南撞著他弟弟。

蕭玉珠朝身邊來攔長南的桂花使了個眼色,任由長南撞過來抱了她的小腿,隨即拖著抱著小腿一小步一小步地走了過來。

易修珍朝她要向他施禮,忙道,「弟媳婦就別多禮了,坐罷坐罷。」

雖說禮多人不怪,但易修珍也不太好讓一個懷著孩子的孕婦見他一次就施禮一次。

「多謝王爺。」狄禹祥代妻子拱手道了謝,拉了她在身邊坐下,順便把纏著娘親的長南抱到了自個兒腿上坐著。

「娘親,吃果果。」長南彎腰,去桌上抓了一個待客的果子到手裡,送給他娘親。

蕭玉珠笑眼彎彎,低下頭,就著兒子的小手咬了一小口果子,逗得兒子咧著嘴咯咯大笑後,才把果子接過拿到了手中,也不禁又微微一笑。

「調皮鬼,」狄禹祥輕拍了拍兒子的頭,笑罵道,「就知道哄你娘。」

狄長南被他拍了一下,也不介意,又彎腰去抓了一個果子,拿到了狄禹祥嘴邊,等狄禹祥笑著張嘴的時候,他連忙把小手縮了回頭,把果子放到自己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含著果子也不嚼,咧著小嘴朝他父親得意地笑……

「你這小鬼!」狄禹祥愣了一下,隨即虎著臉把兒子轉過背,正面對著他嚴肅道,「小小年紀就這等……」

「咳咳……」幫忙的珍王爺在對面輕咳了數聲。

正要教子的狄禹祥無奈地搖搖頭,往妻子看去,見她只顧著笑著吃兒子給她的果子,也不搭話,他只得再輕搖一下頭,正要繼續訓子的時候,長南卻是咯咯笑著喊著「爹」,把沾有他口水的果子往狄禹祥嘴裡塞。

這次他是真給父親吃了,不是逗他,於是咬了他一口果子的狄禹祥收了兒子的賄賂,這教訓也就進行不下去了,只得略過,繼續與易修珍對奕。

「弟媳婦今晚不留我的飯?」易修珍在下了几子後,朝坐她夫君身邊微笑不語的蕭玉珠問了一句。

蕭玉珠看了看大打開的窗外,看天色不早,回過頭微笑問,「王爺要留下來用晚膳?」

「如若弟媳婦肯留的話。」易修珍沒京中那些道德學究那般不把婦人看在眼裡,他母妃也是個能耐之人,他一向也對女子頗有點尊敬,所以從一開始見到永叔的妻子,對這個看起來美貌,中規中矩的小婦人也是客氣有加的。

後來認識得久了,對她也就越發客氣了。

尤其這兩天,蕭知遠走後,她對他越發客氣後,有些往日他不會輕易主動說的話,現在也打算先開這個口了。

狄蕭氏這個小婦人,表面看著是一點脾氣也沒有,就像他見慣了的那些沒有主見的小女子一般,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隨人任搓任捏,夫君在場,她就不會先自己開口說話,對孩子從不會大小聲,再尋常不過的賢妻良母,但實際上,她比誰都懂得控制親疏遠近,易修珍知道今日他要是不先開這個口,他這個弟媳婦會在往後的日子裡,再也不會開口留他的飯。

易修珍也拿不住她什麼過錯,因她只不過不像平常那樣會留夫君友人的飯,而沒有對他的拜訪有絲毫怠慢。

連禮儀都沒有少。

但易修珍知道,她這個當主母的要是不歡迎他,以後長南也不可能跟他這個當義父的有多親,而以後要見永叔,怕是要在府外見了。

女子不比男子地位尊貴,但她們打點著男人一家的內務,真把人得罪了,哪怕她們地位再低,也從她們手裡討不著什麼好。

易修珍是個講究實際之人,就如他從不覺得做生意有什麼降低身份的,現在稍稍對這個小婦人示點好,也不覺得有什麼丟人。

且她還幫他保了個大媒。

「哪有什麼肯不肯的,」易修珍都主動開了口,蕭玉珠自然不可能拒絕一個王爺,維持著溫婉的微笑不變道,「王爺肯賞臉在寒舍用頓便飯,自然是我們家的福份,福氣。」

狄禹祥低頭蹙眉看著棋盤,似是對他們的對話沒有聽到一樣。

他這時是不能幫珍兄開口說話的,對他這個夫郎,她連釋懷他無心的過錯都花了好

幾天,而珍兄這個跟皇上說了蕭家之事,在她兄長身上添事的人,想讓她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大兄說她其實小心眼得很,其實沒說錯。

因又要留易修珍的飯,蕭玉珠沒坐一會,就帶著長南出去了,說是要去廚房吩咐廚子多做幾個菜。

長南是個不聽話的,親爹的頭髮都敢扯,親爹的臉都敢啃,但他對他這個總是與他柔聲細語說話的母親從來都是千依百順,她一朝他伸過手,他就毫不猶豫地從親爹的腿上跳了下來,跟著他親娘走了。

他們走後,易修珍朝狄禹祥挑眉道,「你家這個小婦人,心眼比針還小罷?」

狄禹祥失笑搖頭,只淺道了一句,「她不是個不通情理的,過些日子自個兒就好了。」

修珍是皇室中人,立場自然跟蕭家的不一樣,她是明白的,只是不介意他幫她兄長找事之事,她還需要個一陣子才會對珍王爺毫無芥蒂。

「但願如此。」易修珍是心寬之人,確是沒多在乎狄蕭氏那點在他看來有點小肚雞腸的小心思。

說到這,易修珍朝狄禹祥笑著玩笑道,「蕭家那個小姑娘,倒要比你這小妻子要大氣得多,我聽她說話都要比你家那位要硬氣許多。」

「王爺之妻,自然要比永叔的要好。」狄禹祥這時候倒不介意自貶一下,就他而言,自己妻子的好壞,自己知道就好,犯不著跟別人的比較。

「你還真是個死心眼。」見他眉眼未變,嘴邊看不出深淺的笑容也沒變,易修珍不由感慨,又笑道,「死心眼對上小心眼,倒也絕配。」

看狄禹祥臉色,為了兩人的交情著想,易修珍也就知道他嘴裡那句細究起來,她配不上他的話最好是別從出口裡說出來。

狄禹祥微笑點頭,不再答話。

他自然知道珍王爺的言下之意,但他不會跟易修珍說,就他來說,他不需要一個心中滿是大義凜然的妻子,因他自己都不是,他護著家小,她幫著他一起護著,反之,她要護著的,他自然也會幫著去護,兩人就這麼過上一輩子,他光想想就已心滿意足。

她不需要那麼好,合適他就行。

而且在他眼裡,她自有許多的好,這世上沒有人能比得上她。

就好像在視她比珍寶還重的父兄眼裡,他才是那個配不上她的。

**

沒到兩天,郭夫人就來了狄府。

這也是蕭玉珠所願,兄長走時她就已答應過他,定會護好自己的安危,不會以身涉險,所以她要知道進奏院的情況,最好是住在進奏院裡的人來見她。

所以,在前兩日與珍王爺提親那日,她都含蓄地邀了郭夫人,邀了蕭王氏,就是蕭玉宜,恐怕也會為著珍王爺常來狄府之因,會來她府上拜訪。

郭夫人來之後,蕭玉珠也沒像跟見別的客人一樣在堂屋裡一直待客,這位夫人真心待她,她還之的也是真情實意。

「您若是不急著走,等會就陪侄女兒在府裡走走,我聽京裡的老人說,端午過後就會旱上一段時日,等再過幾天,這太陽也是曬不得了,到時會曬疼人,我看也就這幾天還能出去曬曬。」郭夫人一到,茶就上了,剛把人迎進堂屋的蕭玉珠開口跟郭夫人笑道。

「你也不怕曬黑了你這小嫩臉。」郭夫人沒料一進府來,就聽她跟她說這般親熱如親人家常的話,不由失笑。

「我也不知怎地,覺得這白日曬得足,晚上就睡得香,感覺這肚子裡的孩子也睡得很香般,昨天也找了大夫來問過,大夫說沒事,跟我們說肚子裡的小子可能就喜歡曬太陽,要是不曬得頭昏,多出去走走也好。」蕭玉珠笑著道。

「這還沒出來,就喜歡曬太陽了?」郭夫人有些稀奇道。

「可不是,我夫郎現下都擔心,再來一個像他長兄一樣調皮搗蛋的孩兒。」

「說到孩子,你家長南呢?我都沒好好見過他。」郭夫人問道。

「出去玩去了。」蕭玉珠微微一笑,淡道,「被他爹和義父帶出去玩去了。」

「義父?」郭夫人頗有點小心地道,「珍王爺?」

蕭玉珠點點頭,坦然地看著她,站起身來與她道,「伯娘,我們出去走走罷,邊走邊說。」

「誒,好。」正在思慮的郭夫人回過神,朝她走過來扶她,「我來扶你一會。」

蕭玉珠想了想,沒拒絕她的好意,「多謝伯娘。」

郭夫人自不是一般長輩,蕭玉珠也就沒跟她多客套了。

「珍王爺跟你們家……」等下了階梯,踏上沿著假山鋪的青石板路走的時候,郭夫人朝蕭玉珠低聲開了口。

「他跟我家夫郎確是交好,」蕭玉珠朝她笑了一笑,道,「現下的關係,許是要比傳言還要好上那麼一些。」

按大郎之意,明年春闈後,他們一家就要去大冕,為珍王爺盡力一段時日。

「這就好。」郭夫人鬆了口氣,心裡想的話一時沒注意,脫口而出。

有著珍王爺在,而且皇上看起來也是偏著蕭家這邊的,蕭家這趟就算出事,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出來。

她也算是替女兒女婿押對了寶。

蕭玉珠也聽明白了郭夫人的意思,她把珍王爺當是他們家的底氣呢……

蕭玉珠自知這次兄長這次成敗的關鍵是他查清他的手下到底去了哪裡,究竟有沒有叛國,這些若沒有查明,他們與皇族裡的人再搭得上話,在關乎國家安危的事情面前,她兄長沒有任何生路可言。

這天下,都不能算是皇帝一個人的天下,更何況她兄長只是個小小賣命的臣子,豈能在國家大義下討得了什麼便宜來。

她雖不如郭夫人那般想,但看郭夫人如釋重負的樣子,這些話也就沒再跟郭夫人開口了,說多了也是給她這位伯娘多添負擔。

「不知伯娘知道我爹怎麼樣了?」蕭玉珠笑著轉過了別的話。

聽她提起她爹,郭夫人也知她來狄府一趟,肯定會被問起,所以來之前還特地去看蕭元通一趟,於是

一聽蕭玉珠說起,不由笑道了詳情,「我來之前去看望過他,他跟老將軍下棋下得都廢寢忘食了,我聽在伺候的人說,說兩個人下棋下一天也不嫌悶,連吃飯都忘時辰,有時還得你三祖奶奶過去敲拐仗,他們才肯歇上那麼一會。」

「這……」蕭玉珠聽得怔仲了一下。

「你也別擔心,我來之前也聽三夫人跟我說了,說這兩個都是下棋的臭簍子,王八對綠豆,看對眼了,誰也不嫌棄誰,等下的久了,臭得連自己都忍不了了,就會歇了,讓你放心,至於一日三頓,她自會盯著他們用的,每隔三五日的,她也會請大夫過去為他們把脈,所以你就放心罷。」

蕭玉珠聽後,釋然一笑,「勞偃公一家與您為我們家費心了。」

「哪兒的話,都是應該的。」可不就是蕭常公這一支應該的,郭夫人在心裡歎息,這蕭偃一家只是當初對蕭知遠施以了一點援手,可今日怎麼著?賣命賣力的都是蕭家這對兄妹,得好的全是他們一家子,現下他們這一支出了一品護國大將軍,還即將有一個權勢財力僅在皇帝之下的王爺女婿,如若連他們的父親都護不好,偃公這一家也沒什麼臉面可言了。

這日中午蕭玉珠留了郭夫人的飯,午時,狄禹祥照例要回家用膳,跟狄禹祥跑了一天碼頭的易修珍也跟了過來,長南依舊是騎在他義父的頭上回來的。

易修珍認長南為義子後,一直都往狄府裡跑得算是較勤,狄長南隨母親去別莊避險後,他與在京的狄禹祥相交愈深,交情也就重了起來,等長南回來,看到他母親又有了之後,膝下從無子女的珍王爺也就對這格外合他心意的小小子起了二心,見狄府出事不停,早藉著機會把長南帶回家玩過幾次的珍王爺更是心癢癢得很,想把義子當真兒子養,他還想著趁長南母親狄蕭氏有事的這段時日,在離開京城的時候,想法子把長南帶回大冕一趟。

現下,他跟蕭家的姑娘有了親,跟蕭家更是親上加親了,這段時日他就多帶一會長南,讓他父母看著他們的相處融洽,想來到時他提出帶著長南回大冕一趟之事,他們夫妻也不會怎麼拒絕……

反正他們的二小子也快生下來了,也忙不過來,且看他們夫妻恩愛,以後生的會更多,也不缺長南這麼一個兒子,珍王爺想得頗有點理所當然,所以一直自以為是地朝狄家長南獻著慇勤,可惜不知狄家夫妻是憐他快近而立之年,膝下無出,可憐得很,難得他喜歡長南,長南也喜歡他,他們也願意長南能得長輩一些疼愛,所以從沒攔著他與長南親近,但從沒想過真把兒子給人。

珍王爺這日歡喜地扛了頭上長南跟著狄禹祥又來了狄府用膳,見到了一老婦朝他們瞪大眼睛,他偏頭問狄禹祥,「你家來客人了?」

「娘,娘,娘……」長南一見朝他笑的母親,立即捨義父而就親母,朝她伸手笑道,「來抱長南。」

「胖小子,哪抱得起你?」狄禹祥先朝郭夫人行得一禮,見過長輩後,去易修珍頭上抱自家小子。

這廂郭夫人匆忙朝行狄禹祥頷首領情後,朝微笑的侄女兒低頭低聲道,「財神童子連王爺的頭都騎得?」

這狄家與珍王爺,豈止可是交情好可言的?

蕭玉珠見郭夫人一開口就道兒子是財神童子,她不由看向了胖呼呼,跟門神畫時的送財童子完全一樣的白胖兒子,再看看抱著兒子,身形頎長的夫郎,覺著自己肚子裡才五個月就巨大的第二個,可能還是不會隨了他們夫妻二人,恐怕要學了其長兄去了。

**

易修珍是個不太拘禮的,知道郭夫人是蕭家的長輩,且看樣子與狄蕭氏感情甚好的樣子,用膳的時候就開口邀了郭夫人共桌。

之後,狄禹祥也開口相請,郭夫人有些忐忑地跟他們同了桌,聽易修珍與狄禹祥在桌上說說笑笑如自家親兄弟一般,一直在旁沉默不語。

這次,蕭玉珠依舊避嫌,沒與他們共桌。

午後郭夫人告辭而去,在蕭玉珠送她到門口的時候,她握了蕭玉珠的手,與她道,「這下,伯娘也就什麼都不擔心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差人給我捎個口信來就是。」

說著,給了蕭玉珠信物,出了門回了進奏院。

一回到她住的小院,剛剛一到時辰午歇好,主家那邊,偃公那邊就都來人請她了。

這一次,郭夫人連猶豫都未曾,應了偃公那邊的請。

她已打定主意,所以這明面上的左右逢源之事也不想做了,反正早晚她這一支都要明確表態支持哪家,如今也不過算是提前了。

蕭容氏沒多久就等到了郭夫人來見她,著實還小訝了一小下,因郭夫人也是那最最會做人的人,很不輕易得罪誰,沒想這一次她沒有先借推托之詞先把兩家都推了,然後再一家一家上門拜訪賠禮,反倒是來了她家。

只一舉,蕭容氏就覺得情況恐有變化了。

等她開口想問了郭夫人去狄府之事,郭夫人也沒有跟這位殺神一般的老夫人打太極拳,把珍王爺視狄家長南如親子,與狄禹祥如親兄弟的事說了出來。

「兩家真有這麼好?」蕭王氏忍不住又先於婆婆一步,問了話。

「如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是不信的。」郭夫人說完,喝了一口水,眼睛往那坐在下首,半低著頭的蕭玉宜看了一眼。

「那這媒,還真是玉珠侄女為我們家玉宜做的了?」蕭王氏看向了婆婆。

蕭容氏沒有出聲,想得好一會後,朝蕭玉宜道,「你也別顧那麼多規矩了,難得她對你這般用心,你準備準備一下,多提些表心意的禮,別少了長南那金童小子的,上門去謝禮去。」

「是,玉宜知道了。」蕭玉宜恭敬地應了祖母的諾。

「你說,給狄家長男應給什麼禮才好?」蕭容氏往郭夫人看去,口氣分外的和善。

「給什麼禮好?」郭夫人說到這笑了笑,「不瞞您說,我當時把放在荷包裡帶了二十來年,當保命玉戴的玉珮給當了見面禮送,不一會,玉珠就拿過來了,讓我換了個戴舊的小荷包,說長南有長輩的心意就夠了,禮太重了,反倒要折小孩子的福。」

「是個不缺稀罕物什的,我聽說,侄孫女得了宮裡不少的賞賜,家裡多的是我們沒見過的稀罕之物……」蕭容氏說著朝郭夫人和氣一笑,又朝蕭玉宜道,「你啊,也別挑些金金銀銀的去,你是去盡心意的,提點盡心意的禮就是。」

蕭玉宜朝祖母微微一笑,「謝祖奶奶提醒。」

說罷,朝郭夫人感激一笑,起身朝她福了一禮,「玉宜謝郭伯娘提點,玉宜銘記於心。」

郭夫人聽罷,看著她,又想起自家那兩個會做人做事的姑娘,忍不住對蕭容氏感慨道,「你說,我們家的姑娘怎麼都那麼會做人?可惜了,都是要嫁出去的,留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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