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壓根就不管韋浩的意思了,直接同意出兵,調動了20萬軍隊,往波斯那邊打了過去,朝堂這邊剛剛做出決定,韋浩這邊就知道了,這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人現在會讚同自己的意見,
除了太子,其他的藩王,都是希望打,包括李世民,也希望打,他現在年紀大了,不想等了,他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
韋浩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就是繼續前往學堂那邊教書,
到了晚上,李承乾到了自己的府上。
“見過太子殿下!”韋浩看到了李承乾後,馬上拱手說道。
“消息你都知道了吧?”李承乾歎氣的看著韋浩問道。
“知道,不過你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可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兩個聯合到一起了呢!”韋浩笑著對著李承乾說道。
“無所謂了,今天上午,我在朝堂那邊,堅決同意你的計劃,除了我身邊的那些大臣,其他的人,全部反對,甚至說,那些國公爺們,也是沉默,
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因為那些國公爺們,現在也是有很多孩子在軍營當中,甚至一些是中軍校那邊畢業的,但是,遠征波斯,可沒有那麽簡單,為什麽就沒有人去認真考慮你的意見呢?”李承乾坐了下來,非常痛心疾首的說道。
“沒必要,既然他們要去打,那就讓他們去打就是了!”韋浩也是坐了下來,泡茶,
李承乾則是看著韋浩,接著開口問道:“你說,這次我們取勝的機會有多大?”
“不好說,遠征波斯,路途遠,那邊的地形也是複雜的,雖然波斯那邊現在是一盤散沙,但是一旦我們大唐的軍隊殺過去,也許能夠讓他們團結起來,到時候也麻煩,畢竟,人家之前也是大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韋浩苦笑的搖頭說道。
“也就是說,要戰敗的可能?”李承乾接著盯著韋浩問道。
“打仗啊,什麽可能沒有啊?不說這些,既然已經做好了決定,現在去說這個幹嘛?”韋浩擺手說道。
“慎庸,你可以不管,但是我的不能不管啊,這次調動的軍隊,都是我大唐的精銳部隊,如果戰敗,你知道對於我大唐來說,損失多大嗎?那些人可都是年輕人!他們現在本來是正當壯年,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不要去打仗,你說我們大唐還能增加多少人口?”李承乾坐在那裡,很著急的說道。
“你勸得動嗎?你能勸動父皇?”韋浩看著李承乾反問了起來,李承乾聽到了,看著韋浩發愣,接著無奈的歎氣一聲。
“你不該到這裡來的,到時候父皇那邊,估計會更加防著你!”韋浩看著李承乾說道。
“我知道,但是慎庸啊,我就奇怪,程咬金他們可是和你很熟悉啊,他們以前很聽你的話啊,為何這次,他們不反對?”李承乾接著看著韋浩問了起來。
“你剛剛都說了,他們有很多孩子在軍隊,他們也希望建功立業,他們沒有反對,但是他們也沒有讚成啊,再說了,現在軍隊裡面也是熱血沸騰的,都想要建功立業,想要升官,那些國公爺,難道不要考慮一下下面那些將士們情緒,就這樣硬生生的反對?”韋浩看著李承乾說道,李承乾聽到了,還是無奈的歎息。
“來,喝茶,早點回去吧,不是我趕你走,這個時候,真不合適,今天父皇都沒有召見我!”韋浩苦笑的看著李承乾說道。
“父皇這兩年變化很大,算了,不說了,如你說的,我還是先回去吧!”李承乾站了起來知道和韋浩說那些也沒有用,反而會讓父皇對自己猜忌,而韋浩可不怕這些,他無所謂,反正現在他也不管朝堂的事情了,就是教書,其他的不管。
等李承乾走了以後,韋浩就是坐在那裡喝茶。
“大哥就走了?”李麗質走了進來,對著韋浩問道。
“走了!”韋浩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問道:“錢交了沒有?”
“交了,戶部不敢收,我就把錢扔在了戶部,也不管,反正是33萬貫錢!”李麗質對著韋浩說道。
“好,交了就可以!”韋浩點了點頭說道。
“老爺,你這次怎麽這麽老實啊,為何不和他們爭一下?”李麗質盯著韋浩問了起來。
“爭的幹嘛?咱們家還差這點錢,這次明顯是吳王和魏王,聯合朝堂大臣弄出來的事情,父皇都是默許的,何必去爭?他們要是不是這個錢,要的是我的一個態度,希望我能同意大唐的軍隊遠征,我能同意嗎?不就是33萬貫錢嗎?我韋浩出不起嗎?笑話,讓他們去打去!”韋浩坐在那裡,很生氣的說道,
要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性格,非要去和他們爭奪一番,但是爭奪了,到時候那些大臣就更加會彈劾自己,讓自己更加下不來台來,哪怕是自己沒有偷稅漏稅,那些大臣們三也會盯著不放,而百姓又不知道怎麽回事,到時候他們只會說自己為富不仁,何必呢?30萬貫錢,對於自己家來說,九牛一毛!
而在承天宮的李世民,此刻也是獨自坐在那裡喝茶。
“陛下。剛剛戶部那邊送來消息,長樂公主送了33萬貫錢到戶部,戶部不敢收,長樂公主帶人就走了,錢就是扔在了戶部外面!”王德進來,對著李世民開口說道。
李世民聽到了,皺了一下眉頭,心裡就更加煩躁了,韋浩的奏章,現在還在他手裡,他都看了不下於十遍了,甚至都能夠背出來的,對於韋浩的意見,他其實是很重視的,但是他心裡還是希望能夠遠征,能夠打下波斯,讓自己成為千古一帝。
“好了,讓戶部收好,然後獎勵韋浩66萬貫錢,這件事就這樣了了!”李世民對著王德說道。
“是,陛下,不過陛下,如果到時候長公主不要這麽辦?陛下,這次誰都沒有想到,夏國公會真的送錢過來,他們還以為夏國公會和他們爭吵,但是沒想到,一句話都沒有!”王德站在那裡,看著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樣的事情,別說韋浩能夠做出來,就是自己的閨女,都能夠做出來,既然罰了錢,他們斷然不會要戶部的錢,他們也不是沒錢,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了。
李世民坐在那裡很難辦,幾次想要對王德說,明天請韋浩來這裡一趟,但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後面進來一個太監,對著李世民行禮說道:“陛下,皇上娘娘到了!”
“嗯?”李世民聽到了,抬頭看著後面,發現長孫皇后帶著宮女就到了。王德他們一看,馬上就出去了,整個房間,就是剩下他們兩個人。
“臣妾的女兒和女婿被人欺負了,你就不管?你肯定知道,那幾家店鋪,是麗質用來賣掉家裡的糧食的,按照我大唐的律法,是不用交稅的,現在,監察院那邊到底是什麽意思?就是想要看臣妾女婿的笑話嗎?還有青雀和李恪,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要他就去打,幹嘛去為難臣妾的女婿?”長孫皇后看到那些人走了以後,馬上對著李世民質問了起來。
“哎,你坐下說!”李世民很煩躁啊,他哪裡不知道怎麽回事啊。
“陛下,這幾年慎庸基本上,不來你這裡了,你也知道為何?臣妾想要知道,到底怎麽了?”長孫皇后站在那裡,非常著急的說道。
“他不來,朕有什麽辦法?難道還要朕去請他過來不成?他現在恃才傲物,好像天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李世民坐在那裡,大聲的對著長孫皇后說道。
“你自己說的,要他去培養學生的,你也知道,他從來不喜歡上朝,他也懶,你不去喊他過來,他會來?
這兩年,這孩子基本上不進宮了,那幫親王,現在就是惦記著分封,就是惦記著想要當國王,誰考慮過大唐的未來?他們就是盯著眼前的利益,陛下,這個罰款,如果真的收了,慎庸會心寒的!”長孫皇后站在那,繼續對著李世民說道。
“戶部不是沒敢收嗎?”李世民很鬱悶的說道,他那裡不知道?
“這到底是怎麽了?之前大唐那麽困難,都過來了,慎庸一件件給你解決了,現在大唐好了,轉而開始對付慎庸了?慎庸有什麽地方對不起大唐,有什麽地方對不起那些大臣?現在那些大臣能過上這麽好的日子,裡面都有慎庸的功勞!”長孫皇后坐下來,還是很生氣的說道,
而李世民看了一下長孫皇后,他知道長孫皇后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李世民忘記了韋浩的功勞。
“行了,朕知道了,朕現在也是沒辦法,慎庸這小子,不來皇宮了,那些大臣們和武將們,還有那些親王們,都想要打仗,本來說好了是十年以後打,現在他們提前了,朕也壓不住!”李世民坐在那裡說道,
長孫皇后也是看了他一眼,她心裡清楚,不是那些親王們要打,如果李世民不表露出來,那些親王可沒有這個膽子,哪怕是李恪和魏王,現在都沒有這個膽子!
“你早點回宮休息吧!”李世民對著長孫皇后說道,
長孫皇后就是看著李世民,接著開口說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了,站起來就走了。
而在李恪府上,李恪其實也是戰戰兢兢的,他讓監察院彈劾韋浩,現在韋浩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居然把錢送到戶部去了,這不是要命啊?他現在很清楚,如果韋浩爭吵了,反而事情沒那麽大,
但是韋浩沒有爭吵,就這樣平靜的送過去,自己以後,都不知道怎麽登門了。
而李泰那邊也是如此,現在坐在書房裡面,愁啊,愁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現在他也沒有臉面去見自己的姐夫了,
而第二天,韋浩還是繼續去學堂那邊教書,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一連七八天過去了,軍隊都已經開拔了,韋浩還是沒有動靜,而韋浩的錢,還在戶部那邊放著,收進庫房也不是,送到韋浩那邊去,那是根本就送不過去的,因為韋浩是按照監察院那邊的通知,來送罰錢的,現在錢已經到了,可是沒人敢收。
這天中午,李世民召集了李恪和李泰過來,就在承天宮五樓這邊。
“慎庸送到戶部的錢,你們兩個想辦法,讓他拿回去,讓監察院那邊發出公文,之前的調查是錯誤的,沒有調查清楚,這個錢不該罰,也不該交,讓他收回去!”李世民對著李恪說道。
“啊,這,父皇,兒臣送過去,他未必會收啊!”李恪非常為難的看著李世民說道。
“青雀一起過去勸你姐和你姐夫!”李世民繼續對著李泰說道,李泰一下就鬱悶了,自己哪有臉去啊?去了不被打出來,就不錯了。
“朕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這個錢,讓慎庸收回去!”李世民說完了就擺手了,
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 心裡的鬱悶的不行,也是後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找這個理由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韋浩居然會交錢過來,讓他們現在是騎虎難下,很多大臣都知道,監察院之前的彈劾報告,就是錯誤的。兩個人出了承天宮後,歎氣的互相看了一眼。
“現在我們去慎庸府上?”李恪看著李泰問了起來。
“去吧,有什麽辦法?父皇都說了!”李泰無奈的說道,很快他們就到了夏國公府邸,派人進去通報後,
沒一會,門房管事的出來了,拱手說道:“兩位王爺,我們家老爺和夫人都不在家,老太爺和老夫人也是去了洛陽那邊!”
“沒在家?我姐去那裡了?”李泰馬上問了起來。
“去各地查帳了,擔心還會出現漏稅的情況!”那個管事的繼續說道,而他們兩個的臉瞬間就紅了。
“夏國公是不是在學堂那邊?”李恪看著管事的問了起來。
“應該是,但是不確定!”管事的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