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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春色相逢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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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酒矣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21:56 来源:搜书1

七月,天氣炎熱得令人煩悶的盛夏。

高考在這時已經結束了好一段時間,考生們也陸續領到了各自的錄取通知書,一切塵埃落定。

以去看自己的未來學校爲由,顧餘離開家門,帶着輕便的行李獨自來到了A市。

這是個經濟發達的北方城市,城市裏的幾個商圈都相當繁華熱鬧,頭頂上懸着的烈陽沒能打消人們的外出慾望,A市市區的商業街一如既往是車水馬龍,無論大街小巷都能看見來往的行人。

顧餘咬着根橙子味的阿爾卑斯棒棒糖,低頭看一眼手機上的百度地圖,擡起頭根據導航方向確認了自己的目標。

世紀溜冰場。

而擡腳剛走沒幾步,顧餘收到來自好友兼準學姐林落發來的一條微信信息。

【人呢?不是跟我說飛機已經落地了,難不成正在市區扮演迷路小羊羔?】

沒等顧餘回覆,聊天界面又蹦出來一條。

【還是說找溜冰場去了。】

看見這一條,顧餘把嘴裏的糖球咬出“咔”的一聲,單手在手機上摁了句簡短回覆:對啊。

“我就知道。”看到預料之中的回覆,還待在L大宿舍樓裏的林落擡手攏了攏頭髮,對着鏡子隨便抹個口紅準備出門。

【世紀溜冰場是吧,我過去找你。】

在太陽這麼毒辣的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能讓林落放棄舒服的空調出門,但對象是自己從幼兒園就玩在一起的小姐妹,那勉強比天王老子在她這有面子一點吧。

好歹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林落對自己這好友的那點心思還是很懂的。

說來A市看未來學校多半是個藉口,落地後幹的第一件事恐怕是打開手機地圖找離學校最近的溜冰場,然後過去實地考察一番。

對方是個花滑愛好者,非常熱愛的那種。

花滑即花樣滑冰,是一項在冰上進行的運動,大概也是衆多體育項目中最具備藝術觀賞性的一項,有“冰上芭蕾”的別稱,在許多國家都倍受歡迎。

聽着挺好聽,但事實上花滑這項運動前些年在他們國內還是個頗爲冷門小衆的運動,關注的人數量十分有限,會去留意選手和比賽的基本都是真愛粉了。

不像現在,就連他們家長那一輩的叔叔阿姨們都對花滑這項運動有所耳聞,國內對花滑感興趣的年輕人數量大增,各地的花滑俱樂部也就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頭來。

原本的國家隊制度應勢取消,轉爲像國外一樣更爲商業化的俱樂部形式。

這樣飛躍性的發展發生在近五年裏,究其原因的話,林落腦子裏不由得晃過一張眉梢眼角都透着冷漠的臉。

這張臉的主人眼皮時常微耷着,像是懶得搭理人的樣子,身上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淡,就連站在花滑男子單人世界賽冠軍領獎臺上拿着獎牌的時候也沒多少表情。

可即使面無表情,也沒有人能否認對方有着一副相當好看的皮相。

比之一般人深邃許多的五官,眉眼狹長,脣色偏淡,嘴角難得勾起點弧度的時候讓人難以忽視——一張被國內外粉絲共同評價爲“進娛樂圈能搶走別人飯碗”的臉。

這人叫謝臨。

在國內花滑一直不怎麼被看好的大環境裏,對方從還待在青年組時候的表現就已經引起了圈內人士的廣泛關注,且第一次參加世青賽就站在了位置最高的領獎臺上。

而在這人剛升上成年組的第二年,他只差一點就拿下男子花滑那一賽季的大滿貫。

在一個賽季拿到大滿貫是什麼概念?

細數花滑擁有國際性正規賽事以來的這麼多年,無論哪一項目的大滿貫得主都屈指可數,謝臨卻在剛嶄露頭角時就幾乎要做到了。

而他也用後續幾年的大賽成績證明了自己並不是曇花一現類型的選手,除去因意外受傷而休賽的一年,對方現在是在世界賽裏連着統治了花滑男單整整三個賽季的牛逼人物,在國內外坐擁粉絲無數。

哪怕他在所有采訪鏡頭中都擺出一副不冷不熱的寡淡表情,這粉絲熱度也沒降低半分,包括休賽那年。

大概是因爲那張臉長得太犯規,林落想。

在好友找過來之前,顧餘這邊已經先一步抵達了世紀溜冰場。

世紀溜冰場位於一座大型購物中心的第四層,商場人流量相當可觀,讓顧餘有點意外的是,竟然連溜冰場這裏都出乎意料的多人。

這個“多人”是到什麼程度呢?

是整個冰場的擋板外圍站了差不多兩圈人,這在平時是絕對看不到的場景。

儘管圍了這麼多人,但現場環境卻並不算吵鬧,除去在冰面上的兩道身影順利完成跳躍時發出歡呼聲和鼓掌以外,這些觀衆都頗爲安靜專注,討論也是壓低聲音的那種。

喔,是表演滑。

顧餘走近到場地入口附近就明白原因了,她看到了那寫着表演滑活動的立牌,演出人是A市今年自行舉辦的一場花滑地區賽的獲獎者們。

發現冰場被活動佔用,顧餘倒也沒怎麼失望,雖說她本來是想在好友來之前稍微溜一下過個癮的。

“要一張門票。”看看表演也不錯。這麼想着,顧餘走去服務檯那找接待員小姐姐買了張門票入場,準備進去後挑個比較方便觀看的位置站定,邊看邊等林落過來找她。

圍觀羣衆着實不少,除去小部分湊熱鬧進來看看的路人以外,在場觀衆基本都是貨真價實的冰迷,光看表情都知道熱情滿滿。

顧餘左望望右望望,尋找了一會才瞥見個少人點,但她走近那個位置之後就有點犯了難,因爲在這個位置,前邊剛好有個長得很高的身影擋住了她投向冰場的視線。

是一個戴着口罩的年輕男人,頭上還壓了頂黑色鴨舌帽,顧餘在這個角度剛好從男人已經被擋住了大半的側臉上看見對方眸光平淡卻依舊顯得深邃的眼。

其餘五官看不清楚,但這不影響看見對方的人會對其產生輪廓好看的判斷。

顧餘其實並不太想去打擾對方,因爲她從走近過來的時候就很清晰地察覺到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叫作“莫挨老子”的氣場,這大概也是這個位置爲什麼會比較少人的原因。

然而周圍實在沒別的少人地點了,顧餘想了一秒,選擇向對方走去。

“先生你好,我們換個位置可以嗎?”對方背對着自己,顧餘沒辦法只得在問話同時用手指很輕地戳了戳男人的手臂。

戳一下就馬上收回手,顧餘本身覺得隨便對一個陌生人有肢體接觸並不太禮貌,她自認自己是個講禮貌的好市民。

而顧餘剛把手收回,在她前邊擋住她視線的高大身影就轉過身來,顧餘有點猝不及防地直接對上了對方的正面。

和背對時不同,面對面被男人居高臨下地垂眸俯視着的情況更讓顧餘感受到兩人的身高差距,而就算對方戴着口罩,顧餘也能知道對方現在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不得不說,真他媽有壓迫感。

顧餘用對比法粗略判斷了一下,她頭頂只能勉強到對方的肩膀位置,眼前這人怎麼着也是180以上的身高了。

男人沒說話,顧餘隻看見那雙眸光平淡的眼低垂下來看了看她,然後擡眼,不發一語把位置讓過,邁腿走到了她後邊去。

還……挺好說話?

顧餘眨了下眼,剛才被對方面無表情瞥看一眼的時候,她心裏都在想不然還是算了,沒想到對方把位置讓得這麼幹脆。

在男人走到顧餘後邊去的時候,原本站在對方旁邊的一個身材有點發福的中年人也跟着一起挪位置了,顧餘這邊登時有了相對寬闊的空間。

“謝謝。”顧餘回過頭去道了聲謝,知道對方估計不想開口搭理人,她說完馬上把頭擰回。

在男人旁邊的中年人雖然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死樣子,此時還是忍不住數落一句:“人家小姑娘跟你說謝謝,你就不能也禮貌點應一聲啊。”

而且還是個長得這麼漂亮好看的小姑娘,看起來像是南方人,眉眼有着南方水鄉的柔美。

“讓位子不夠禮貌?”謝臨眼皮都沒擡一下,語氣淡淡地反問。

因身體不適,這道低沉聲音聽起來略帶沙啞。

謝臨臉上戴着的口罩是醫用口罩,前天他低燒加感冒咳嗽一起來,昨天在俱樂部基地躺屍一天以後,今天愣是被他的前任教練一起拉出門。

生病時的心情確實不怎麼美妙,但謝臨剛才沒應聲其實僅僅是因爲他喉嚨不舒服,懶得說話,他對一個只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你說的新人是哪個?”不等旁邊人回答,謝臨把視線放在冰場上。

對方今天早上跟他說什麼去外邊挖掘新人,說看到有個苗子還可以,讓他一起看看值不值得挖過來他們俱樂部培養。

但在到目前爲止看到的幾輪表演中,謝臨並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能被稱作“有潛力”的新人。

“還沒出場呢,在很後邊,跟你一樣是單人滑選手。”作爲前任教練的李冬沒賣關子,很快給出答案。

“男的?”謝臨問。

李冬沒有正面回答,這位從任職十幾年以來,在國內教導出多位花滑健將的金牌教練此時語氣特別誠實地說:“如果是女的,我早在剛發現的時候就把人挖回俱樂部,現在已經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了,還能等你一起來看看再考慮挖不挖人?”

李冬說的是大實話,國內稍微關心花滑的人都知道,他們國家的雙人花滑早在十餘年前就拿過冬奧金牌,而單人滑裏,男子單人花滑也有謝臨異軍突起。

唯獨女單,這麼多年了一直沒多大起色,到現在都沒一個能站上世界賽領獎臺的人。

所以要是能見到感覺好點的女單苗子,李冬二話不說馬上拐人,就是挖牆腳也要把人挖回俱樂部去——

這麼對話完以後,兩人都沒再說什麼。場上最先開始的表演是冰舞,然後是雙人滑,女子和男子的單人滑都被放在最後。

站在兩人前邊的顧餘欣賞着表演,在女子單人滑的表演結束前等來了她的好友,後者準確無誤地在茫茫人羣中找到了她。

“走嗎?”顧餘見人來了,開口就這麼一問。

顧餘知道林落對花滑算不上很感興趣,對花滑有所瞭解也只是因爲她的緣故,沒道理讓對方陪着她在這裏繼續看錶演。

“入場的門票買都買了,當然看完再走,不然我這錢不白花了。”林落挑起眉,故意狀似摳門地說着,但隨即又道:“等會我請你吃飯,想吃哪兒隨便挑。”

顧餘很容易聽明白對方的意思,笑彎着眼點點頭,沒有拒絕。

柔緩婉轉的音樂在冰場內傾瀉着,音符勾勒出一種溫柔的美,此時冰上的纖細身影正在演繹的曲目是《天鵝湖》,表演者飾演着其中的白天鵝角色。

應該是對這套節目已經非常熟練,且節目編排中沒有難度太高的旋轉和跳躍安排,表演者把每一個動作都完成得十分流暢。

“阿餘,我記得你以前也滑過這個?”視線放在冰場上看了一會,林落的手搭在厚擋板上,忽然撐着下巴不假思索道:“我覺得你滑得比她好看。”

林落在花滑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但她把眼前看到的表演和自己記憶裏的一對比,就算不加友情濾鏡也還是覺得後者更勝一籌。

技術方面的差距林落不太說得上來,不過表演中對一個普通觀衆來說最直觀的感染力差距,她能夠清楚感受得到。

顧餘聞言愣了一下,她想了想,想起來自己大概三年前在家那邊的溜冰場上滑過這個曲目,當時林落在場。

“嗯。”應了一聲,顧餘還順帶絲毫不臉紅地把好友的那句誇獎也一起接了,本就帶着笑意的眼梢更添上一份明麗。

每名選手的表演時間並不長,很快這場表演滑就到了最後的壓軸部分。

之前說這場表演滑的演出人都是A市今年自行舉辦的地區賽的獲獎者,而作爲壓軸人物出場的這名表演者,是所有獲獎者裏年紀最小的一個,剛滿16歲。

這名少年剛滑入冰場,擺好動作的下一刻,音樂響起。

光聽前幾個音符,顧餘就知道這又是一首對花滑愛好者來說耳熟能詳,甚至有點聽到耳朵生繭的經典曲目——

《歌劇魅影》

周圍觀衆的說話聲在看錶演時都相對壓低了下來,變成竊竊私語。被這氛圍影響,林落也只小聲問顧餘:“阿餘,你覺得他滑得……”

沒來得及說完,林落聽到後邊有個人問出和她一樣的問題:“你覺得他滑得怎麼樣?”

後邊人是在問另一個人。

本着既然有人代勞解答,自己就可以偷懶的想法,顧餘沒急着出聲,而緊接着她就聽見一道冷淡又微帶沙啞的聲音。

“我懷疑企鵝的點冰都能比他點得乾淨漂亮一些。”

實話講,這實在是毫不留情到有點刻薄的批評。

顧餘默了默,又默了默,最後不知怎麼的,她壓着聲音笑了一聲。

出於對選手的尊重,顧餘不想笑,但是對方拿企鵝來作對比形容實在戳中了她的笑點,沒忍住。

但這一笑就笑出問題了,就在左邊位置,顧餘看見一個妹子轉過頭來對他們怒目而視。

妹子的視線在掃過她後邊人的時候,兇巴巴的視線停頓了幾秒,選擇移開。而明明全程沒說一句話,頂多只是在聽到後邊人無情批評時笑了一下的顧餘,這時卻徹底躺槍了。

表演還進行着的時候暫時相安無事,等表演一結束,顧餘和她後邊準備離開的兩人都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道歉就放你們走。”自己一個人去攔住這麼多人,這名年輕小姑娘的底氣顯然有點不太足。

顧餘沒料到這個發展,而和她一起被攔下來的戴着口罩的男人微皺眉,一時沒說話。

幾人之中最年長的李冬很快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但他第一反應卻不是救場,反而是有點幸災樂禍。

儘管知道謝臨剛才的那句批評完全是以對世界級選手的水平要求在和他討論,李冬依然覺得,對方這總像大魔王一樣,無論賽場內外都把其他人支配得瑟瑟發抖的性格能有人治治也好。

最好能把對方治得溫順點。

一時間沒一個人說話,攔着他們的這位妹子又說:“或者你們誰也去滑一遍這個曲目,要是能滑得比我哥哥剛才的表演好,我就不要你們道歉。”

原來是親兄妹,怪不得這妹子這麼生氣。

對方說這句話只是爲了讓人知難而退趕緊道歉,但一聽對方這麼說,林落不由得心思一動。

像《歌劇魅影》這種經典曲目,林落當然是看她的好友滑過的,而非常恰巧,顧餘滑過的那首曲目的剪輯,和她剛才聽到的似乎相差無幾。

“要不……阿餘你去滑一下給她看?”林落琢磨着,她會這麼說還有另一個原因,“你本來也是想到這邊溜冰場過過癮的吧,那乾脆滑一下再走好了。”

顧餘聽着雙眼一亮,有點心動。

而前邊的小姑娘則哼一聲,更加乾脆道:“溜冰場在表演滑收場後就結束今天的營業,你要是敢滑,等會清場完了,我讓工作人員再安排一下。”

敢滑也不可能滑得比她哥哥好,她根本沒在A市的哪個滑冰俱樂部裏見過這幾個人。

眼前這妹子怕不是這家溜冰場老闆的女兒,顧餘腦子裏匆匆劃過這個想法,而她實在抵抗不住能一個人佔據這一整個冰場自由滑冰的引誘,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點下了頭。

溜冰場結束營業,看完這場表演滑的人們都陸續往溜冰場的出口走去,在人羣散離的期間,顧餘走去了更換冰鞋的地方。

顧餘這次來A市是輕裝出門,在開學前她沒打算在這個城市久呆,隨行行李裏當然不會有冰鞋這種東西。

溜冰場爲顧客提供的冰鞋一般是適合初學者的那種,顧餘穿上以後踩了踩感受了下。

嗯……果然太軟了。

“怎麼了?”觀察到顧餘的這番動作,林落開口詢問。

“鞋子不太舒服。”顧餘已經很久沒穿過這麼軟的冰鞋了,稍微有點不適應。

剛才給顧餘拿冰鞋的工作人員一聽,覺得眼前少女估計沒怎麼穿過冰鞋,因爲入門級的冰鞋已經是最軟最舒適的了。

可對方這樣一個連初學者都不算的姑娘要去表演一套單人滑節目,怎麼可能表演得了,對方在冰面上滑行的時候能不摔跤就不錯了——

“請注意安全。”工作人員沒忍住提醒一句。

顧餘點了點頭,在林落的陪同下走進冰場,在足下冰刀觸及冰面的時候,她發自內心地彎下眉眼微笑。

之前攔下她的那個妹子強行拉着不久前在冰場上表演的少年站在防護板外,而另外兩個被攔下的人也沒走,顧餘側過頭時剛好撞上那名目光冷淡的年輕男人的視線。

沒有避開,顧餘很是輕快地朝對方露出更大的笑容。

後者視線微頓,第一次在與人對視中主動偏移開眼。

在冰場外的話,顧餘可能不會這麼做,但走進冰場,熱愛是一種無形而純粹的力量,她沉浸於其中。

音樂響起前,選手會從界牆附近滑入冰場中央擺好開場姿勢,因爲已經清場了,現在整個溜冰場很是安靜,冰刀劃過堅硬冰面時的聲音清晰可聞。

冰場上唯一的少女身影就像雀鳥一樣,不是精緻鳥籠里美麗的金絲雀,而是山林中的飛鳥,象徵着無比鮮活的自由。

這種鮮活氣息讓場外衆人的視線不由自主被吸引住,包括剛才表情還有點氣鼓鼓的小姑娘。

而隨着冰刀劃過冰面,這鋒利的刀鋒也彷如陡然割破了現實與歌劇的那層隔紙——

少女在音樂響起的一刻,擡眼成爲了劇中人。

而他們是欣賞劇目的觀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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