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今天要不是不給我一個好的理由來,咱們沒完。”二話不說,二春上去把毛巾搶了回來。
二春也顧不上害羞,這一次兩次的,整個人都讓李顏宏給看光了。
李顏宏脹紅了臉,“二春,我真不是顧意的,只是剛剛有急事找你…..”
“急事?”二春冷眼瞪著他,這一看才發現,有型的五官上竟然有青痕,還有抓痕,“你和誰打架了?”
聲音驟然提高,二春也忘記了和他爭辯。
李顏宏扭開臉,“和村裡人幾句不和動了幾下,沒事。”
沒事就好。
嘴上二春卻不饒人,“還總說自己在部隊裡呆一輩子,讓人打成這樣,以後你別別吹牛說自己怎麽厲害。”
李顏宏一臉的慚愧,“打明天起我天天出去跑步。”
“你跑不跑步關我啥事,那好我問你,你和別人打架輸了,跑回來有啥急事找我?”二春又回到了先前的問題上。
李顏宏哪裡好意思說是因為在那時憤怒的時候,他隻想到了二春對他的好,所以想馬上見到二春,到是見到二春要幹什麽說什麽,他當時跟本沒有多想,哪知道這一衝回來,就又撞到了二春洗澡。
他都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還是走運了。
二春見他不作聲,眼睛在他的側面打量著,只見李顏宏的臉色一直在變,時好時壞,不知道在想什麽,心裡雖然氣他闖進來,又被佔了便宜,可想到剛剛掃到的那一眼,李顏宏的眼圈都是青的,心也軟下來。
“你和誰打架?因為啥?”如果是因為他自己的事,二春可不相信李顏宏會打架,難不成是因為她?
“和殺豬的高福生,他佔孫悅的便宜讓我撞到,我和他理論幾句,他嘴還不乾淨,說了兩句兩人就動了手。”李顏宏三兩句把事情講個明白。
說起這些,難免要想起孫悅說的那些話,李顏宏扭頭看著二春,“二丫頭,你說我老李沒有總給你幫倒忙吧?”
面對二春的時候,雖然難免會有尷尬,卻比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特別是二春此時看在眼裡的李顏宏,原本是個硬漢,此時就像受了挫折一般,人沒有主心骨,還有些猶豫不決,這和平日裡的李顏宏可不同。
見他期盼的等著她的回話,二春沒有猶豫的就回道,“老李,我不知道剛剛在外面到底出了啥事,不過我知道你是個熱心的人,別人怎麽說你不要放在心裡,你老李也是條漢子,那些話也攻擊不了你。”
李顏宏忐忑的臉隨著二春的話慢慢的扯開一大抹笑來,整個人就像被陽光照到,慢慢盛開的鮮花一般,鮮活起來,“二春,不管別人怎麽看,我老李信你的話。”
他沒有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情,所以不該自責,他只要做自己就行,不要因為旁人的話而去怪自己怎麽樣的不好,欣賞他的人自然會看到他的話,不是一路的人,不管他怎麽做都會覺得他做的不對。
他真是糊塗了,有時竟然不如一個小丫頭看得清。
二春見他有了精神,知道人沒事了,才又怒起來臉,“今天的事不許再有下次發生,不然我就告訴我爺。”
二春狠狠的橫了他一眼,扭身進了屋。
聽到身後有李顏宏呵呵的傻笑聲傳來,二春咬了咬唇,這個粗人,還真當她脾氣好,竟然還敢在那裡笑,偏這樣的事情二春也不好多說,也看出來李顏宏確實不是承心的,還要一直追究下去也沒有什麽結果,難不成讓他娶了她不成?
這怎麽行呢?
將來李顏宏要娶的人可是一個城裡年輕又有文化的女人,李顏宏也會重新當回首長,他們兩也跟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讓自己心起了那奇妙的想法,二春把擦身子的水倒子,就開始做飯,李顏宏也沒有像前兩天那樣躲著二春,過來幫著燒火,這回兩人的情況就又變了,換成了二春不搭理他。
李顏宏也不在意,只要和二春的眼神對上,就會扯出一抹笑來,整個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二春瞪了他幾次,見他還這樣,就懶得在理他,自顧的做著飯。
這幾天她生病,家裡的飯都是爺爺做的,除了豆包就是菜,也沒有旁的東西,豆包也算得上是細糧了,一家也包不了多少, 要是按他們家這樣天天吃下去,包的那一小缸的豆包也吃不了幾天。
換成了二春做飯,就精打細算起來,貼了二合面的大餅子,從筐的土裡挖出一個蘿卜來,和土豆一起做了湯,冬天青菜不好保存,白菜怕凍,都用乾草一層層的捂著,蘿卜就得放在土裡保存著,怕裡面的水份都跑光了。
雙從屋外牆上掛著的乾辣椒串上糾下來四五個乾辣椒,放在灶炕裡用火烤,烤的黑了出香味了拿出來用抹布擦乾淨,拿剪子剪碎,等蘿卜湯出鍋的時候,直接撒到裡面。
這樣吃起來又有蘿卜的清香,又是爽口。
李顏宏只在一旁幫著打下手,看著圍著灶台旁忙碌的二春,心裡也跟著灶台裡的火一樣暖洋洋的,“二春,你說人這一輩子,求的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嗎?咱們兩現在這樣,你覺不覺得像一家子?”
二春端餅子盆的手一頓,等回過頭去看李顏宏的時候,自是少不得給他一計白眼,“誰跟你是一家子。”
丟下話,就大步的進了屋,不被李顏宏看到的情況下,耳朵卻燙了起來。
打重生回來之後,她沒有想著去為難李顏宏,兩個人慢慢的接觸多了,多數的時候二春做飯,都是李顏宏幫著打下手,還不是和李顏宏說的一樣,村裡家家兩口子過日子可不就是這樣,家裡的爺們給女人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