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不是我不幫四叔,你說這樣的話四叔都有膽子說,又說的是趙嬸子,四叔現在是得罪了隊長家,有幾個人敢和隊長對著來的?”二春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現在村裡的人可都看著,要是四叔就這樣被放了,以後還有誰會信服隊長?嬸子把這事想的太簡單,這裡面的道道可深著呢。咱們也都是有覺悟的人,犯了錯就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認真的改,爭取寬大處理,四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二春說完,都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滴水不漏,都扯到覺悟上去了,就不信四嬸還能拿感情牌來打。
“可是你四叔怎整啊?我聽說要用鞭子呢。”孫枝急的直哭,也知道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哭著往家裡去搬救兵。
看著人走了,院裡的氣氛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張老頭罵道,“不知深淺的狗*東西。”
一邊罵一邊和李顏宏乾活。
二春可不相信這事這麽好解決,“爺,一會兒就是我二爺來,你也別去,四叔這次闖這麽大的鍋,你去了趙家會給你面子,可心裡指定不舒服。”
“這事我都知道,你進屋去吧。”張老頭揮了揮手。
二春見爺爺不耐煩聽自己說教,也沒有再多說,掃了一眼低頭乾活的李顏宏,扭身進了屋。
一進來,田小會就一臉興奮的小聲道,“二春,你真厲害,那些順口溜我是聽都不敢聽,你還敢說出來。”
“那有啥,”二春笑著上了炕,扯了小被子蓋在腳上,又拿起棉鞋來做,“一個個面上看著老實,心裡誰沒有小九九,反正你怎做背後都有人說你,是為自己活著,管別人說什麽,自己活著痛快就行。”
打那次在火場救了田小會之後,田小會與二春也走的近了,一接觸下來,發現張二春總是讓人一次次的改觀,也就越發的愛往這邊走動。
田小會的個子矮,隨了她媽,長的又黑,眼睛到是大大的,睫毛也濃厚,只是人這一黑,就影響了模樣,也讓人注意不到她的模樣。
此時聽了二春的話,田小會細細的品著,越品越覺得有理,手上的活也停下來,認真的看著對方,“二春,村裡的人都說你傻,可是我看你是活的最明白的。”
二春也停了手裡的活,笑看著她,“人和人交往這都要看投不投緣,以前你看我不順眼,現在咱們倆接觸了,你又說我好,你看這不就是因為接觸後投緣了嗎?”
田小會點了點頭,“其實我也知道跟在趙美麗身後威風,暗下裡被人討厭,但是那時候也不知道怎了,就鬼迷了心竅一般,現在回頭想想,好在和你來往的多,不然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看明白。”
打和張二春接觸之後,田小會就被趙美麗不喜,但是想到自己差點死了,田小會也不想再與趙美麗接觸,如今每天沒事就多到張家來坐著,幫張二春搓納鞋的線,一邊說話嘮嗑,也覺得看事情越看得明白了。
“我以前還不是一樣。”二春對著田小會眨了眨眼睛。
田小會想到二春以前做的事比自己還蠢,再對上二春眨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了,兩個女孩子在屋裡不時的傳出笑聲來,
讓院裡的張老頭和李顏宏都不時的探頭往屋裡看。 “這丫頭,總算是有些女孩樣了。”張老頭看到孫女開心,這也笑了。
李顏宏聽到‘女孩樣’,不知道怎麽的就想到了那兩團似面一樣的揉軟,結果下一刻就感覺到手上一疼,低下頭竟發現自己走神,手在切草料的閘刀上劃了條口子,血就往外湧。
“這是怎整的,快進去包上。”張老頭也看到了。
“沒事。”李顏宏心虛,加上又在戰場上打過戰,到不覺得啥。
趕巧這個王寡婦就來了,還沒等張老頭再說,王寡婦就大步上前來,“這可不行,這麽大的口子,不包上傷風了怎整?李家兄弟快進去。”
一邊又問張老頭,“大爺,你家有去痛片吧?擀兩片給李家兄弟敷到傷口上止血。”
“有有有,進屋讓二春給你們拿。 ”張老頭應下就又揚頭對東屋喊,“二春,找兩片去痛片出來。”
東屋在炕上的二春和田小會早就看到了這一幕,二春也沒有說啥,反正王寡婦總是這樣,到是田小會不滿的撇撇嘴。
湊到二春的身前小聲道,“你說王寡婦到你家就得弄挺大動靜,你怎不說點啥。”
“她愛弄就去去,又不管我的事。”二春放下手裡的活,轉身去炕上的被架下面,把小櫃子的門打開,從裡面翻出了一條的去痛片。
回過身王寡婦也進了屋,“麻煩二春了。”
二春也沒有搭理她,看都沒有看好一眼。
王寡婦也不在意,在去痛片上撕下來兩片,王寡婦就又忙出了屋,二春坐回去,還能聽到李顏宏大嗓門的說不用,結果到底扭不過王寡婦,就扯到西屋上藥上去了。
田小會見二春並沒有不高興,這才道,“村裡人都說王寡婦和李顏宏有啥,我看還這事指不定是真的,他住在你家,你得看著點,他們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你家也要有包庇罪的。”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在說他們就是真有那膽,也不會那樣做。”二春知道田小會是為自己好。
李顏宏不是那樣做的人,王寡婦也精明,就是真對李顏宏有想法,也乾不出那事,對這兩個人在這一點上,二春很放心。
田小會不急多說,就被外面又把視線吸了去,一邊忙著叫二春,“快看,你二爺二爺來了,真被你說中了。”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