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八日,香島在接連的、狂轟亂炸式的下跌過後,突然出現了一條消息。
最早是被《金融時報》刊登的,標題名為——
《香島的市場信心被京都拯救》
文章報道說,京都方面決定出資幫助香島交易所,在原本的3.3億救市基金的基礎上,再追加10個億。
這一消息並沒有立刻挽回股市的頹勢,卻讓一些敏感的人嗅到了某些氣息。
鍾瓊音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長期在大陸做生意的商人,鍾瓊音比任何人都了解華夏的進步和人口所能帶來的經濟效益。
甚至在她眼中,香島日後終究會回歸,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有了中資托底,鍾瓊音覺得後面的跌幅即便有,也不會太誇張了。
她立刻聯系了股票經紀人,讓對方收手。
這段時間賺的錢已經足夠多了,鍾瓊音立刻將其中的一部分換成了鍾氏的股票。
在這個幾乎只有賣家的市場,鍾瓊音輕松以比腰斬更誇張的跳樓價買到了想要的,並且成功說服一個小股東將手裡的股份轉給了自己。
對方簡直求之不得,朝著代理人都千恩萬謝的。
這一切準備就緒後,鍾瓊音覺得自己可以回家了。
車停在鍾家的別墅門口。
門口的幾棵樹枝頭枯黃,曾經花團錦簇的院子仿佛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杆。
鍾瓊音眉眼帶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鍾家這個別墅仿佛落敗了許多。
鍾母在門口焦急地踱步,見到鍾瓊音不禁埋怨。
“都這麽長時間了,你總算記起來回家了?”
鍾宇的聲音適時傳來,“媽,少說兩句,妹妹好不容易回來。”
鍾瓊音對兩人的一唱一和恍若未聞的,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鍾父眉眼沉沉地坐在客廳,鍾瓊音許久沒見他,一眼看去仿佛老了許多。
也是,這麽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能不著急嗎?
隨著鍾瓊音坐到了沙發上,鍾父看她一眼,直截了當地進入正題。
“家裡的情況你應該清楚吧。”
鍾瓊音含蓄點頭,“有所耳聞。”
“我和你哥商量了一下,你先把天翎珠寶帳上的錢拿出來給家裡應急。”
鍾瓊音:“我怎麽聽這個話有點不太對勁呢,天翎珠寶是我的公司,你和我哥商量就能定下來嗎?”
鍾父的臉色愈發陰沉,還不等他開口,鍾瓊音繼續道。
“就算鍾宇有百分之十的股份,他也沒辦法做公司的主,大不了把這個股份賣了,而且按照規定,我有優先回購的權利。”
“夠了,你到底有沒有大局觀,到現在還隻想著自己的利益,是不是忘了你是鍾家的人?”
鍾瓊音冷笑,“你們從小到大把我當過鍾家人嗎?還是隻把鍾宇當成你們的兒子,我不過是個附屬品?”
鍾母急忙過來,“瓊音,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呢!最近你爸本來就身體不好,你非要把他氣出個好歹嗎?”
鍾母按著鍾瓊音的頭。
“快給你爸認錯!”
鍾瓊音豁然推開她的手,站起身。
“別碰我!”
鍾母一臉震驚,“你!”
“別想再從我身上吸血。”
鍾瓊音的視線從鍾父、鍾母的身上一一滑過,最終落在鍾宇身上。
“你們都讓我惡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