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如果能反思也不會一錯再錯了。
這種人就算被送進局子裡又能怎麽樣?說不準他家還會懷恨在心,對自家人下手。
沒有千裡防賊的道理,不能把弟弟妹妹置於危險中。
大隊裡的其余人即便知道她們是受害者,卻也會覺得邱梅心狠手辣。
邱梅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卻也喜歡更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手段。
經過這件事後,范海倒是好好安分了幾天,仗著身體還沒好,也不去地裡掙工分,就窩在家裡。
只是時間一長,他又待不住了。
這天范海和幾個狐朋狗友出門喝了通酒,散場後面紅耳赤地往家裡走。
突然范海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
還不等反應過來,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打的范海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著。
視線受阻讓范海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大聲求饒。
然而動手的那人不說話也不停手,打到最後范海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第二天范海才被人發現,如果不是天氣還沒入秋,恐怕整個人都要凍死了。
饒是如此范海也受夠了罪,一晚上又驚又怕,眼前漆黑一片,仿佛墜入地獄般。
范海家裡人來高廣民面前哭,“被人套了麻袋啊,打的身上沒有一處好肉,高隊長,這是要鬧出人命的!”
高廣民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皺著眉問道:“那你們想怎麽樣?”
“肯定是邱梅乾的,我兒子最近隻得罪了她,她下手可真狠!”
邱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說話要講證據,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乾的了?”
范母悚然一驚,仿佛見了鬼般連連後退。
“你、你……”
邱梅的臉上帶著微笑,“當初是你們來求我的,我也說過這件事就這麽了結,怎麽他出了事還甩到我頭上呢。”
范母不敢和邱梅頂嘴,范父沉不住氣道:“邱廠長,這事到底誰做的咱們心知肚明,你也別裝模作樣了。”
邱梅笑容不變,“是嗎?那你們報公安啊。”
范家人氣急敗壞,他們怎麽敢!
要報公安就會牽扯到之前的事,到時候把范海一起抓進去了怎麽辦?
范父和范母只能眼睜睜看著邱梅離開。
范海在衛生所的床痛哭流涕,那人揍他的時候是一點沒留手,被打的骨頭都裂開了。
衛生員說他短時間裡是別想著從床上下來了。
直到此刻范海才終於真正後悔。
他不該招惹邱梅的,怎麽忘了那個女人從來都不是善茬呢,以後……以後會不會……
就在范海這樣想著的時候,邱梅來探望她了。
范海恨不得縮在牆角,可身體卻動一動都疼得涕泗橫流。
邱梅看著瑟瑟發抖的范海,隻留下了一句話。
“范海同志,你要好好恢復身體啊。”
這頓揍只是利息, 等後面遇見一次揍一次,看看范海有幾條命能挨的。
范海嚇得尖叫出聲,邱梅在他眼中簡直就像個惡魔。
那個女人是等著他好了以後再揍他吧。
他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敢招惹邱梅?
范海被嚇得厲害,邱梅離開後衛生員發現男人已經失禁了,身下滴滴噠地流著騷臭液體。
這件事很快傳開了,范海的家人卻連上門都不敢再上門,也給了其他人一個警示。
邱梅當了廠長以後雖然以理服人,但要是你想和她耍流氓,那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