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興奮持續了整整兩天,魏跡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紅光滿面,睡在沙發床上還不忘睡前哼個歌什麽的。
甚至小乖躍躍欲試地爬上他的沙發時,魏少爺都格外開恩:“就這麽羨慕魏少的新床麽?行吧,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讓你上去試試吧!”
從鎮上回來的第三天,晚上魏跡靠在沙發裡翻畫冊,看見畫冊後面的二維碼他才想起那天去鎮上手機開機時收到的那一堆信息,找到充電器插上按下了開機鍵。
短暫的白屏之後屏幕上出現了充電的標識,過了那麽幾分鍾才充夠電量自動啟動。
回到恭山的小房子這邊魏跡的手機又變成了有手表功能的消星星遊戲機,但那天收到的信息還在,都是他那堆狐朋狗友的問候。
魏跡撇著嘴“哼”了一聲,這群人肯定等著看他笑話呢。
胖子還建了個群,叫做“魏少回歸倒計時 22”。
魏跡納悶地看著那個22,沒太理解。
22是什麽玩意兒?群成員明明顯示的是13啊?
22總不能是年齡吧?他們這群人裡最嫩的也得24歲了吧?
翻了半天群聊天記錄魏跡才知道這個22的意思。
張東:“魏少不在咱們組的局都沒有靈魂”
大純:“就是就是,哎胖子,你說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我怎麽覺得跡哥不在,我這天天贏怎麽贏得這麽無聊呢?”
胖子:“哈哈哈哈,你就是有病,魏跡贏你的時候你天天哭天喊地的說人家不給活路,人不在了,讓你贏了你還不樂意!”
魏跡盯著“人不在了”四個字磨牙。
媽的,這群狗,早晚殺了他們!
而且還得先殺了胖子,用他的肥膘祭刀!
心裡罵完,魏跡繼續往下看。
張東:“哎,別說,我也有點懷念我魏少玩骰子時候那股浪勁兒了”
張東:“眼睛一眯,張嘴就是,開!”
胖子:“魏少不在的第八天,想他,想他!”
大純:“恭山那地方他居然能忍8天,我真的他走那天我都做好晚上接風的準備了”
胖子:“距離魏跡回歸,22天!”
魏跡看到這兒才算明白那個22是啥意思,這堆消息都是前天收到的,也就是說,現在距離他回A市還有20天了?
這麽快?這就過去三分之一了?好像沒有想象中難熬啊?
說好的度日如年呢?
還有20天就可以離開恭山了。
魏跡不但沒覺得高興,反而生出一點細小的煩躁,但他又說不清這點煩躁的來源是什麽。
廚房裡飄出一股淡淡的甜香,魏跡晃了晃頭,把那點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覺壓下去,起身走到廚房門口,靠在門框上:“什麽味道?”
倪沁剛洗過澡,頭髮隨意盤在腦後,露出脖子白皙細膩的皮膚,拎著茶壺在嫋嫋蒸汽裡回頭:“白桃烏龍茶。”
魏跡盯著倪沁手裡的茶,有點心不在焉:“你還會做這個?”
兩人坐到茶幾前,倒了兩杯白桃烏龍茶,桃子和茶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攪動在空氣中,還有甜滋滋的蜂蜜的味道。
魏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甜的口感入口,他心情一下又好了:“矮子,你是不是真的上過新東方啊?”
他對白桃烏龍還挺有好感的,畢竟喜歡的畫手叫烏龍白桃。
白桃烏龍和烏龍白桃,嘿,還挺像繞口令。
魏跡第一次喝下午茶點了這個的時候胖子他們還挺詫異,喝過幾次之後也都跟著紛紛入坑了,不過分甜,帶著茶香和桃子的口感,挺讓人有好感的。
然後他們一群閑著無聊的大老爺們,經常就湊在高級餐廳裡喝這玩意兒。
意外的是,倪沁的手藝居然不比那些千八百塊錢一壺的差。
倪沁自從被魏跡發現是A市人之後,也就沒太掩飾這些,問什麽就實話實說,只不過沒提起過魏萊萊。
被魏跡問到新東方,她摸著茶杯的杯口,說:“網上學的,這個味道不算好,恭山有棵沒人管的桃樹,用那裡摘的桃子煮了比買的桃子味道更好。”
魏跡以前不會對這些東西有什麽興致,哪怕是他們一群人開著遊艇出去釣魚,他都是躺在船艙裡睡覺的,釣魚不釣魚的他不參與,隻參與晚上的轟趴。
但倪沁一說起恭山上的桃子,他立馬就來了興致:“在哪在哪?明天我們去麽?”
倪沁揚了揚手裡的平板電腦:“魏少爺,我是有工作的人。”
魏跡一聽就不樂意了,這是暗示誰呢:“魏少爺家產萬貫不用工作!”
倪沁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討論工不工作了,那是你未來的媳婦兒要頭疼的問題,跟我有什麽關系。
委婉拒絕嬌花先生聽不懂呢,那就只能直接點了,倪沁開口:“明天不去,沒空!”
魏跡皺眉,他在恭山就這麽一個兄弟,人家也不帶他玩!
不去拉倒!魏跡忿忿地幹了茶杯裡的茶,變成了一個移動空調,走到哪兒都嗖嗖冒冷氣。
第二天倪沁實在是受不了魏跡的低氣壓了,上午匆匆做完了構圖,吃過午飯坐在魏跡的地盤——他的沙發床上:“魏少爺,摘桃子去麽?”
魏跡正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聽見倪沁的話眼睛一亮,但又拉不下面子,亮著眼睛詭異地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