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以為老子的資產在A市這群二世祖裡已經能夠橫著走了,沒想到從荒山野嶺裡找個女朋友還特麽比我有錢!
魏跡第一次在砸錢裝逼這種事兒上敗了,一直到跟倪汐一起埋進電梯時候都在沉默著走神兒。
媽的,女朋友比自己有錢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到了一樓,兩人剛邁出電梯,倪汐突然拽了魏跡一下,然後整個人像是遇到危險的刺蝟,脊背都僵直了。
魏跡還沒反應過來小姨子這是怎麽了,突然一個溫溫柔柔的男聲在前面響起:“汐汐,好久不見。”
魏跡抬起頭,看見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電光石火間,他想起自己為什麽覺得面前的陌生男人眼熟了。
他見過這人的照片,從倪沁家床底下摳出來的那個布滿灰塵的照片,後來被撕了丟在了垃圾桶裡。
這不就是倪心的前男友麽?!
倪汐叉著腰:“商乾,我跟你好像沒有這麽熟!”
被叫做商乾的人好像不太在意倪汐的態度,笑得依然溫文爾雅,聲音也還是那麽溫潤,目光掃過魏跡:“汐汐,你交男朋友了?”
倪汐被他這個雲淡風輕的樣子氣得不行,眼眶都氣紅了,正響著怎麽反擊呢,身旁的魏跡動了。
魏跡把倪汐擋在身後,裝作不認識商乾的樣子,笑著偏過頭去問:“小姨子你這桃花挺旺啊,跟你吃個飯人都堵到飯店樓下了?”
說完話鋒一轉,伸出手去:“不知道怎麽稱呼?我是倪汐的姐夫,魏跡。”
商乾臉上的笑露出了裂痕,他似是愣了一瞬,重新打量著魏跡,沒伸手,沉聲說:“魏跡?你認識倪沁?你…是倪沁的男朋友?”
魏跡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把手放進褲兜裡,從鼻孔哼出一個音,算是應了商乾那句話。
商乾知道自己失禮了,不著痕跡地吸了口氣,這才又恢復到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笑著說:“你好,我是商乾。”
魏跡沒說話,淡淡睇了他一眼,插在褲兜裡的手摸著那部存著“你的女朋友”電話號碼的手機。
心裡好笑地想,感謝矮子,讓他這個剛上任的男朋友體會了一把什麽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到底是商乾沉不住氣了,問:“魏先生,借一步說話。”
倪汐的腦袋噌地一下從魏跡身後探出來:“借一百步我姐夫也不想跟你說話!”
可能是“姐夫”這個稱呼刺到了商乾某根神經,他回過頭強勢地又重複了一遍:“魏先生,借一步說話?”說著不容拒絕地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魏跡從商乾一出現就覺得興致缺缺,也就是那會兒倪沁小,沒經歷過那麽多事兒,還是個小女孩兒,要不怎麽也不會看上這麽個東西。
這才沒幾句話,面具就戴不住了,臉上還是那副溫軟的樣子,說得話還挺強勢。
瞧瞧這手伸的,這是“請”的意思?這不明擺著是攔路麽?
魏跡“嘖”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抬手拍開商乾的手:“商先生出門拿錯劇本了吧?倆男的玩什麽霸道總裁?”
說完手抄在兜裡大步帶著倪汐往門口走,邊走邊說:“來吧,車上聊會兒。”
跟在後面的商乾看見門童幫魏跡開來的那輛車之後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不值錢的越野,還非主流畫了個粉色的心,倪沁怎麽會喜歡這樣的人。
魏跡像是完全忘了商乾的存在似的,上車前給倪汐指了指那個粉色的心:“看見了麽,你姐現在就是我領導,車說給踹個坑就給踹坑。”
倪汐笑了,拿出手機拍了兩張:“這算你倆的情趣麽?太浪漫了,我得發個圍脖!”
倆人有說有笑地拉開車門,魏跡才朝著身後揚了揚下巴:“小姨子,委屈你後面坐會兒唄。”
“行,姐夫說啥我都聽!”倪汐拉開後門坐了進去,衝著外面喊道,“哎,你!你快點,我跟我姐夫還得去選嬰兒床去呢!”
魏跡憋著笑看了倪汐一眼,轉頭看見商乾黑著臉坐進副駕,“哐啷”一聲關上了車門。
魏跡胳膊肘拄著方向盤:“輕點啊商先生,這車倒是不貴,幾十萬還不夠我玩個牌的,但好歹是我們愛的證明,別給我弄壞了。”
商乾臉色不太好:“魏先生,我不知道你跟阿沁認識多久了,我勸你跟她分手,她心裡的人是我。”
商乾心裡覺得自己雖然做了讓倪沁傷心的事,但倪沁沒跟任何人說就是在給他留余地,他覺得倪沁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等她走出來了,他們還會在一起。
他甚至不覺得在危險來臨時候選擇保自己的命有什麽錯,就是倒霉了點,沒遇上這樣的事情也許倪沁已經跟他結婚了。
“哦,是麽,那我們沁沁怎麽做夢喊的都是我的名字啊?”魏跡挺遺憾似的,“商先生,臆想症是病啊,得治。”
“沁沁招人喜歡我也知道,你心裡憋著喜歡倒是沒事兒,別出來膈應人怎麽都行,哦,說起這個,有個變態還整天給我們沁沁發信息,想你了,好想你,下雨了想你,晴天了想你,失眠了想你。”魏跡做了個乾嘔的動作,“你品品,你細品品,做人做成這樣是不是有點惡心?”
“而且吧。”魏跡漫不經心地看了眼臉色差到極點的商乾,“發信息的時間還不怎麽好,總是在我們親熱的時候,這就跟癩□□趴腳面上一樣,不咬人但它膈應人。”